第059章:殺白浪飛
這個時候,張狂還是第一次在巧兒的臉上看到了一絲絲的笑容。
不知道是喜極而泣還是怎的,巧兒的淚水一直流個不停,一邊擦著眼角的淚水,一邊說道:「大哥,謝謝你,你真是個好人!」
她本以為自己被抓到這裡,卻要遭受那非人的折磨,想死的心都有了。
聽到這句話,張狂很是無語地摸了摸額頭,心道:「我是壞人么?我壓根就不是個壞人吶!」。
巧兒那顆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臉上帶著一絲笑意,走到桌子邊將那茶杯斟滿茶水,遞到張狂面前,甜甜地說道:「大哥,那巧兒就陪你再多聊一會兒吧。」
張狂接過茶杯,輕抿一口,笑了笑道:「也好,反正今晚我睡不著呢,不過你要是困了,就先上床休息吧。」
巧兒連連搖頭,「巧兒不困,可以再陪大哥多聊一會兒。」想了想,巧兒又試探性地問道:「大哥,你不要巧兒陪你……陪你……那個,那……那你心裡會不會不高興啊?要是不高興的話,那巧兒寧願……寧願……寧願陪你那個,只要你高興就好。」
聽著巧兒支支吾吾地說完了,張狂知道她是生怕自己一個不高興,會牽累到她的父母,所以才有此一問。
張狂望著面前那可人的小女子,好心安慰道:「放心吧,明天我就跟白大哥說,讓他放了你的父母。」
聽聞此話,巧兒又落下了兩行清淚,「謝謝大哥!」高興過後,巧兒又有點疑惑地道:「我見這谷中,到處都能見到那些男的女的在做那……做那羞人的事,難道大哥……你就不想要麼?」
笑嘆兩聲,張狂說道:「那些都無所謂了,確切地說,我算是死過一次的人了,而我所尋求的,也不過就是自己心中的那一份「真」而已。一直以來我都抓不住,握不牢。呵,現在想想,其實挺可笑的呢,真是一場末代荒唐!」
巧兒無聲地接過張狂手中的空杯,又將其斟滿了茶水,再次走到張狂身邊,輕聲開口道:「雖然我不懂大哥說的是怎麼回事,但我想大哥的想法一定會實現的。」
張狂接過面前的茶杯,望著眼前乖巧的小女子,呵呵一笑:「也許吧,具體的,誰又說得准呢?未來的事誰都拿捏不準呢!」
巧兒仔細地望著張狂臉上的笑容以及眼神,開口笑道:「我想那個人在大哥的心中,肯定沾滿了份量!」
張狂剛準備喝上一口香茶,聽巧兒那麼一說,輕咦一聲,「何以見得?」
巧兒指了指張狂的臉,笑道:「大哥臉上的笑容可是遮擋不住的呢!」
張狂頓時恍然大悟,呵呵笑了兩聲,這一夜,兩個初相識的人一直聊到大天亮方才各自去歇息。
張狂自從在太虛宗的祖靈祠堂內,見到那玉冰瓊的三幅畫像后,他就隱隱覺得那冰棺中的小仙女可能並沒有死,只是靜靜地沉睡過去而已。
他覺得也許是一千年後,也許是兩千年後,說不定這世上還有個叫玉冰瓊的小仙女,會出現在自己面前。
次日夜間,蕭林中,一間竹亭下,張狂和白浪飛兩人圍著竹桌而坐,舉杯痛飲,相聊甚歡。
砸吧了一下嘴,白浪飛笑道:「兄弟,我看那小女子還是個新鮮貨色,難道昨夜你沒動她?」
張狂笑了笑,微微搖頭,沒有回答。
白浪飛見了,從自己的儲物袋內掏出一個小玉瓶遞到張狂面前,笑道:「這七情散是用我們谷中獨有的七情花煉製而成,功效奇特,保證兄弟你用了之後,能大戰三天三夜!」他以為張狂是某些方面不行了。
張狂掃了一眼面前桌上的玉瓶,提起酒壺將兩人的酒盅斟滿,搖頭說道:「不是兄弟不想動她,也不是兄弟我沒那個能力動她,而是因為最近兄弟我發現修為有了突破的跡象,所以在這關鍵時刻不想動了氣脈罷了。」
白浪飛哦了一聲,端起酒盅,「那是好事啊,那兄弟我先恭喜你了!」
張狂似笑非笑地舉起酒杯,放在嘴邊,道:「其實,我也要恭喜大哥呢!」
白浪飛聽聞張狂也要恭喜自己,頓時疑惑起來,「我哪有什麼值得恭喜的?」
張狂望了望四周,見周遭別無他人,頓時起身,一臉笑眯眯地走到白浪飛身邊,對其輕輕耳語道:「我恭喜白大哥要去見閻王了呢!」說完,張狂全力一掌拍在白浪飛的蓮海處,隨即抽身而退。
白浪飛淬不及防之下,挨了張狂的全力一掌,頓時感覺有一股雷霆之力,勢不可擋地轟入自己的蓮海,摧枯拉朽,將他蓮海轟破。
他氣脈渙散,大口大口的鮮血噴在面前的飯菜酒盅內,樣子好不凄慘!
白浪飛雙目圓瞪,有氣無力地望著張狂,「你幹什麼?」
張狂冷聲道:「幹什麼?呵呵,當然是殺你了!」
「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殺我?」
「可笑!沒仇就不能殺你么?」
「我待你不薄,你居然這麼對我?」
「誰叫我遇上的是你呢?算你倒霉了。」
「我現在只是個廢人了,起碼要讓我知道這到底是為什麼吧?而且你居然隱藏修為,連我師尊都沒察覺。」
張狂伸出手指在白浪飛的面前左右搖了搖,「錯了,你不是個廢人呢,而是個死人!至於其他的問題,你就到地府問閻王去吧!」說完,張狂又一掌拍碎了白浪飛的天靈蓋,破了他的華府。
華府被破,本就微弱的神識消散,必死無疑。
「誰叫我看你們不爽呢?就算這次不是為了完成任務,以後等我遇到你們,也會為民除害的。」望著白浪飛死不瞑目的樣子,張狂徑自嘀咕了一句,然後一掌將自己震傷,嘴邊掛上了血絲。
白浪飛的師尊李水住所前,張狂雙目通紅地抱著白浪飛的屍體跪在門前,李水望著白浪飛的屍體,滿臉陰冷,許久才冷聲問道:「誰幹的?」
張狂咬牙切齒地說道:「不知道,只看到那些黑衣蒙面的人當中,有一個人是斷臂的……」
斷臂的?不是陳傑還有誰?
「夠了,我知道了,把浪兒的屍體放下,你先回去吧。」李水望著張狂說道。
張狂將白浪飛的屍體放下后卻並無離開的意思,李水見了,問道:「你還有事情?」
張狂望著面前白浪飛的屍體,雙拳捏的嘎嘣作響,「我要為白大哥報仇!」
李水沿著張狂的周圍晃了一圈,上下打量著張狂,最後盯著張狂的眼睛看了許久,這才緩緩開口道:「你真的想要為浪兒報仇?」
張狂眼中露出堅定之色,「白大哥待我如同親兄弟,每天好吃好喝的招待著,就算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好!我欣賞你的這份情義!」李水一聲大吼,手指張狂,道:「隨我進來。」
張狂跟著李水進了閣樓,李水隨手布下了一層簡單禁制,望著張狂說道:「你並非我谷中弟子,有些事情大可無所顧忌地去做,只要你按照我的吩咐去辦,我保證不會虧待你,等到事情辦妥,你也為浪兒報了仇,我就送你出谷,你可敢做?」
張狂豪氣干雲地拍著胸口道:「為兄弟報仇,有何不敢?」
李水聽了,連連點頭,「好的很!也算是浪兒沒有白交你這個兄弟!」
轉眼間,李水手中多了一雙鵰刻著幾朵小花的靴子,將那靴子遞到張狂面前,李水說道:「這雙寶靴是我以前從師尊那裡要來的,名為『御花』,乃是四大寶靴之一,有了它今後行事大可放心,事情若是敗露,逃跑還是可以的。」
張狂接過那御花寶靴,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后,道了聲謝。
幾日後的某天夜裡,張狂身裹大黑袍,面纏黑布巾,潛行到陳傑的住處,卻見陳傑正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兩個女人在其身上不停地賣弄著,陳傑爽得嗷嗷直叫。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白浪飛那小子居然被人殺了,真是大快人心吶!」
一隻手使勁地揉了揉面前的豐滿,陳傑叫囂著道:「你們都給我賣力點,哈哈,死得好,死的好啊!跟我斗?你怎麼跟我斗?連老天都在幫我,你拿什麼跟我斗?」
心神漸漸恍惚起來,心靈與身體都到了無邊歡樂的境地中,就在陳傑一瀉千里之際,當其正自噴爆到一半時,忽然就那麼歇了下去,雙目死死地盯著天花板,一眨不眨,嘴唇烏黑髮紫,卻是死翹翹了,連同兩個正自享受快樂的女人,也一同軟綿綿地趴在了床上,沒了氣息。
房間內,張狂望著三具迅速發黑的屍體,不禁自心裡感嘆起來,「這李水是從哪裡弄來的劇毒,居然這麼厲害?」饒是張狂對毒也頗有研究,都猜不出那是什麼毒。
隨後,又望了望腳上的寶靴,笑道:「好寶貝,如此快的速度,真是難得!」
剛才從他閃身到房內,到放毒,也就一呼一吸之間的事兒。
輕笑了兩聲,張狂消失在了原地。
天亮時分,張狂站在窗前,手中捧著巧兒端給他的香茶,細細地品嘗著。
從窗邊往外看,不遠處的山頭上,正舉辦著陳傑的葬禮,而就在前幾天,舉辦的是白浪飛的葬禮。
兩人的墓碑是相互面對面的,死了也要爭鋒相對。
白浪飛的師尊李水,與那陳傑的師尊王浩劍兩人碰了面,一語不發,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兩人雖然都知道事情的原委,但是基於谷中的規矩,誰都沒有說破,免得又要進刑堂
走上一遭,七情谷中的刑堂是整個谷中弟子都懼怕的地方。
「這兩個老傢伙都沉得住氣呢,呵呵!我真的很想看看,兩個老傢伙能使出什麼樣的手段來呢!」
張狂遠遠地望著兩人的樣子,不禁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