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老娘這閉月羞花的鼻子
「吱呀——」裡面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門幾乎是在瞬間就被開了。
從裡面傳來一道未睡醒的男聲。
「官爺，保護費不是今天才收過嗎，怎地……」一個細小的縫隙，只見從裡面露出一張年輕稚嫩的臉，待看到她后，瞳孔大張，一雙睡意朦朧的眼，一個激靈，陡然全醒。
「砰——」
門被狠狠的關上。
鳳瑾月正打算往裡湊的腦袋，隨著他這猛地一關，差點沒砸壞鼻樑。
「卧槽！！」她憤憤的砸門！！嗷嗷嗷！！她的鼻子啊！！！
「姑……姑娘……晚……晚上不出……不出診……你……你快走吧……」侍童的聲音中有著濃濃的顫音，夾在著害怕與午夜見鬼的心驚。
他們是小本生意，是萬不敢與這江湖的人惹上關係，一看那女人滿臉的血，鮮紅的刺眼，侍童緊張的心直到現在都沒有得以平復。
掌柜的說過，盡量少與這江湖上的人打交道，別到時候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陰溝里翻車懂不懂！！！？。」知道他怕的是什麼，鳳瑾月盡量平緩自己暴怒的聲音誘哄他。
誰讓她懂得多呢！。
侍童年紀畢竟小，很容易上當，聽她說的倒是挺有道理，而且深更半夜，就算是江湖人士，也不會是她這打扮。
況且救死扶傷又是他們作為大夫的本職，既然不是江湖人
半信半疑再次將門開了一小半，結果還沒有看清楚外面的景象，迎面就來了一個粉粉的硬拳。
他一驚，手下的門被他猛然合上，然而再快也快不過鳳瑾月的拳頭，一拳頭正砸中他的鼻樑。
「啊——」
聽到侍童的慘叫，鳳瑾月只覺得受了一肚子的窩囊氣，門被她一腳踹開，侍童應聲倒地，她順勢撲上去，對著他一頓拳打腳踢:「你特么的sb嗎！？幸好老娘躲得快！要不然老娘這楚楚動人閉月羞花千年難得一見的小翹鼻就被你給廢了！我靠你老娘！！！！藥鋪白開的，給你娘的吃白飯的，知道你特娘的這麼久一直做不起來的原因是什麼嗎！！見死不救，救死扶傷，怕個毛！一點血都不能見，活該你們白開門沒人進，我r你媽的！！！」
窩了一肚子的氣，本就心裡不平衡的她。
幾拳頭下去，她氣喘吁吁的癱坐在他身上，恢復體力后，對著他又是幾個兇猛的腳殺。
這下好了，氣是全撒在他的身上了。
年輕的侍童被打的鼻青臉腫，等鳳瑾月收手，他那張臉已經腫成荷包蛋。
凄楚可憐的捂著一張臉，以防止再被打。
等火宣洩的差不多，鳳瑾月陰嗖嗖的瞪他一眼，陰冷猙獰的面容，不比黑夜的鬼魅讓人恐怖十倍。
侍童幾乎是想都沒想，反駁都不敢反駁，點頭如搗蒜:「救……救……救救……救……」
哪還有方才關門時的傲氣。
他沒有等鳳瑾月再次發話，飛奔門外，將外面躺著的男人費力的攙扶進來。
男人的臉色比剛才更白了幾分，一張臉完全煞白，就像是那將死之人。
侍童將他穩穩的放置藥鋪的軟榻上，以手探他的脈搏，不多時，他鼻青臉腫的臉上，所有的害怕被一抹凝重所取代。
表情轉換如此迅速，這或許便是一個為醫者所必備的條件。
「怎麼樣？還有沒有救？」
看他一會兒皺眉，一會兒松眉，鳳瑾月忍不住開口問道。
侍童搭在他脈搏上的手一顫，視線移向鳳瑾月時，仍覺害怕。
「姑……姑娘……我家掌柜的不在……我……我道行太淺……恐……恐怕……」「那你老身在在的摸個半天？」
鳳瑾月眼直了。
侍童害怕的眼神四下閃躲，聲淚俱下:「我……我怕你再揍我……」
鳳瑾月:「……」
「不過姑娘放心，雖然我沒有我家掌柜那麼深的道行，但是我可以暫且穩住這位公子的血脈，不讓他因失血過多而出現意外，等明日掌柜的來了，這位公子就有救了。」
「那還不快些！」
侍童壯著膽子，不好意思的撓頭笑了笑:「姑娘，我們這裡的規矩，要先出診金……嗷——！！！」
一道殺豬的慘叫聲，在幽靜的黑夜中響起，連著房梁都要被抖上幾抖。
鳳瑾月就地蹲下身，拿眼瞥著侍童一臉痛苦的捂著自己的命根子，言笑晏晏:「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
人都還沒有給她治好就想給她要銀子？？。
她給誰要去？。
「姑……姑娘……」看病交錢，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
侍童頭冒冷汗，雙手痛苦的捂著自己的命根子，后話在她威逼的眼神下，沒敢出口。
「我……我這就給公子止血……這就……這就……」下體猶如被撕裂的痛，他牙齒哆嗦，說話不利索，連著身子都在瑟瑟發抖，劇烈的打顫。
眼前的女人惹不得，他也不打算惹了，看她那一臉的彪悍，幾拳頭幾腳下去，就算不是江湖人，也不是什麼善茬。就當深夜遇鬼了！。
侍童手腳很笨，在給男人處理傷口的時候，一雙手都在哆嗦。
瞅著門外的月色，如果再不回去，被老頭逮住了，那她這輩子都別想再出來。
「這個人我就不帶走了，就留他在你這暫住一晚。」緩了一下，似是想到了什麼，惡言看向他：「如果明天來我看不到他的人，信不信我將你的鋪子給砸了？」
侍童渾身又是一哆嗦，咬牙點頭，只要你不打我，別說一晚，兩晚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