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與他何干
多爾博雙眼發愣,克魯倫的每句話都像是釘子般卯進他的心裡。他一直都叫她蠢東西,可現如今才發現真真正正蠢的其實是他自己。他怎麼可以這麼蠢,蠢到五年後才發現他與月牙兒之間有誤會。錯過的光陰,他又要拿什麼去補償給她?
「克魯倫,答應我一件事情。」多爾博不稱自己為「本王」那就說明他已經放下了身份,他們現在所要說的是兩個男人之間的事情。
「我連把心愛女子拱手送人事情都可以做的出,還有什麼做不到的?只要對她好,你儘管說便是。」克魯倫頹然的說道,該說的不該說的,還有他以為此生都不會說的都已說盡,還有什麼不能做呢?
「此事事關重大,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即可。」多爾博雙眸染上精光,現在他不是孤身一人了,他必須要為他們做打算。
「到底是什麼事?」克魯倫眉頭緊皺,心頭猛然鎖緊,這種感覺比為別人作嫁衣裳時的揪心還要難受許多。
多爾博四處窺視后,發現無別人,對著克魯倫說道「附耳過來。」
克魯倫次日派了同行的大將軍先回去平息戰亂,說是戰亂其實就是部族之間為了牛羊水土的利益糾紛,是他用來逃避的幌子,現在他之所以能心平氣和的留在京城,多半是為了多爾博口中所說的「大事」。
月牙兒轉醒后便隻字不提那日的事情,多爾博與克魯倫也是支支吾吾不能說明那日為何大打出手,這件事便成了宮中乃至京城街頭巷尾的懸案,眾人編出了眾多版本,每一個都相當精彩。
「娘親,謝木斯帶陪你去御花園看菊花好不好,那裡還有綠色的花哩!」謝木斯在月牙兒受傷期間出奇的乖順,幾乎天天呆在房中陪伴著月牙兒。
「好,咱們先去找晴姨可好?」月牙兒在連個丫頭的攙扶下慢慢走著,呼吸之間胸口還是會痛,但比起前些日子已經好很多了。
謝木斯笑著點頭,兩人往倚晴住的宮房走去,那是一座單獨的院落,名字也很別緻,叫「晴香小築」,說是皇上御筆親題的匾額,羨煞了多少宮中女子。可誰也不知道備受寵愛的倚晴直到現在還是個小小的答應,比她晚來的都做到了貴人,也因這樣她沒少受他人奚落。
沿路走著,日頭正高,月牙兒覺得口乾舌燥,便坐在廊椅上休息,吩咐丫頭為自己端些茶水來。
謝木斯悶得慌便拿出彈弓玩耍,月牙兒看著他發笑,心情自然好了許多。這些日子來看望她的人數不勝數,但獨獨沒有他。月牙兒長嘆口氣,原來是自己痴心妄想的厲害,還等著他能來看她。可若是他真的來看了她,她心裡便又不痛快了,她會以為那是為了感激,可護住他是她自己的事,與他何干?
「哎呦,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月牙兒被這求饒聲打斷思緒,起身一看,原來是一個下太監跪在廊下,滿臉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