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 威脅!
北閣院之外,男子一身朝服還未曾換下,手輕輕地扣著房門,「央,讓我進去…」
「超,今夜你去陪花花吧,讓我一個人靜靜。」穆偌央坐在床榻上,對著門外的男子開口說道。
「你的腿傷還沒有好,我不放心你。」倪超仍是不願意離去,這已經是他第好幾百次的請求了,可是穆偌央就是不讓他進去,也許自己心中的小女人就是個仁慈的主,溫柔的聲音從喉嚨中揚起。
「超,我覺得對不起花花,所以你走吧,好嗎?我想一個人靜靜,可以嗎?」穆偌央雙手環住腿,下巴擱置在單膝上,眼中閃過一絲哀愁,超,對不起,為了花花,我只能如此,敵在暗,我在明,我不能夠拿花花的生命開玩笑,我也曾許諾過他定不會傷害他,我也知道你不和我說花花不在是害怕我會擔心,不顧自己的身子,所以超,請原諒我,原諒我。
「央,唉,好吧,晚上好好休息下,不要想太多了。」倪超原本扣在房門的上手的輕輕地收回衣袖之中,幽幽的嘆了口氣,看來也只好這樣了,小花花的下落,還需要再三摸索,「央,我先走了,你早點休息。」
「好,晚安,超…」穆偌央將擱置在凳子上的油燈,吹滅,剎那間房間變得昏暗,倪超愣了愣身子,擰起眉頭,也沒想太多,便轉身邁開步子離開…
過了片刻,穆偌央便從床頭摸索了一根今日剛和小蘭弄出來的拐杖,將它拿起支撐著自己的身子,套上鞋子,輕緩的從床榻上走下,輕輕打開房門,沒有看到任何侍衛和丫鬟,便鬆了口氣,小蘭等人以為今夜倪超過來過夜,也就不在身旁伺候,各個都回自己的房中休息去了,自己也剛好藉此機會離開房間。
穆偌央輕輕地將房門闔上,靠著拐杖一瘸一拐的朝著大門走去。經過上次自己逃出府的經驗,大致掌握著倪府的巡邏時間和侍衛數量,也變輕巧的奪過一切的巡邏,從後門偷偷地溜出去。
後門出去的一條小巷子,已經安排了一輛馬車,穆偌央沒有告訴倪超,二皇子皇甫斌給她安排了暗衛,說是任由她調遣,順便保護她的安全,曾經再三推辭,他都不同意,說是朋友之間的好意,於是自己也變接受下,也沒打算和倪超說,怕他又會有一些不必要的誤會。
「穆主子,您來了。」一位黑色衣衫的男子帶領身後的男子對著穆偌央單膝下跪,他們這麼暗衛一經換主,便對那人忠心耿耿,將她視為自己的主子看待。
「你先起來吧。」穆偌央由始至終也就喚過他們一次,剛見面直接跪在地上,讓她有點懵,如今還是一樣,伸手想要將他們扶起,無奈腿腳不便,只能開口說道。
「謝主子。」男子微微頷首,大步上前伸手以示邀請,「主子,屬下扶您。」
「謝謝。」原本被嚇呆了的穆偌央,之後聽到男子的話,便伸手讓他攙扶著走上馬車。
「我們去東郊十里亭。」穆偌央剛一上馬車,便對男子開口說道。
「是,屬下明白。」男子翻身上馬,手中牽動著韁繩,馬車飛快的從幽靜的大道中駛過…
不遠處的倪府後門,吱嘎一聲大門被打開,「總管,你看…」冷言緊皺起眉頭望著那一瘸一拐的女子,又上馬車的她,不知道該下如何評斷。
「備馬…」倪超一臉陰沉無比,原本白皙的臉龐變得黝黑無比,垂與兩側的雙手緊握成拳,之前離開之後,想到自己之前命冷言買了的臭豆腐還未曾送去,卻沒料到,自己才剛想進大門,就看到那一瘸一拐的身影從房間走出,畏首畏尾的查探著身旁環境,自己也便尾隨其後。從未曾想過會見到這麼一面,心好像被千刀萬剮,那墜落於海底的心口,傳來陣陣疼痛,她大晚上為何出去?為何騙他說要睡覺?她想要做什麼?一切一切全部圍繞著他的腦袋,心緩緩落下,眼中滿是難忍和痛苦,央,不要背叛我,我害怕…
馬車在東郊的十里亭的不遠處緩緩停下,男子輕輕撩開車簾,月光灑入車中,落在女子有些蒼白的臉龐之上,「主子,十里亭到了。」
「你叫什麼?」穆偌央坐直身子,視線落在跟前的男子身上,他是她的暗衛,她沒道理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鷹。」男子微微頷首,輕聲的回到跟前的女子的問題,從未有人問過他的名字,暗衛是不應該有名字的。
「好,鷹,你先離開吧,以後有事我再喚你。」穆偌央記住了跟前的男子的名字,便開口說道。
「可是…」鷹有些不願意,這麼一個夜晚,她一個女人待著幹什麼?他有義務保護她。
「沒有可是,這是命令。」穆偌央決絕的板起臉來,她不會平白無故的拖一個人的性命進來,而且她相信自己可以處理這件事。
「是,屬下明白。」鷹見狀也便不再多說什麼,暗衛的守則就是一切遵守主子意願,就算現在讓他命喪當場也沒話說,接著便將穆偌央扶下馬車,自己便御馬鞭策匆匆離開。
穆偌央手拄著拐杖,一步一步地朝著十里亭走去,夜間的風有些冰冷,襲過身子,讓人有種發顫的感覺,穆偌央拉了拉衣服領子,將自己包的更緊,一瘸一拐的緩步挪去。
離十里亭只有幾步的距離,穆偌央看到一道身影正背對著他,柳葉眉微微隆起,就是這人將小花花抓走?到底秉著什麼目的?
「你總算來了,我還以為你根本不在乎花珂辰的性命!」原本背對著她的身影,突兀的轉過身子,臉上帶著的面具面目猙獰,讓人不由得眉頭緊皺,「你是何人?」穆偌央穩住自己的心跳,身子聽到距離十里亭才幾步的位置,冷冷開口。
「呵…這你無權知道!」面具下的聲音在陰冷的夜間越發顯得恐怖不堪,帶著輕蔑的笑聲,好像滲入人的骨髓之中,讓人直達寒顫。
「說吧,你想我做什麼!」穆偌央見狀也變不再問那些無聊的問題,他讓她過來,拿花珂辰威脅,無非是想要她為他做事。
「爽快!」男子一個身子落座在石凳上,手輕輕扣在石桌之上,嘴角揚起陰冷的笑意,隨手輕輕地一攤,「請坐。」
穆偌央見狀也便不再僵持什麼,走了一段的路,她也是在坐下來養精蓄銳了,用拐杖支撐著身子,在位置上坐下里,視線便落在那面目猙獰的面具之上。
男子從衣袖中拿出一包東西,扔在穆偌央跟前,聲音如冷風般刺耳,「把這包葯給倪超服下。」
穆偌央皺了皺眉頭,瞥了眼那桌上的一包東西,不動聲色的開口,「我為何幫你!你有何證據花花在你手上!」
啪嗒…一根男士發簪落在石桌上,男子緩緩開口,「不知道將這尖銳的發簪刺進脖子會是怎樣的感覺?穆姑娘你說呢?」
男士簪子上刻得字全部莫入她的眼中,結為姐妹,此簪為誓!那日的一幕幕全部落入她的眼中,花花送她鐲子,她送花花簪子,兩人結為姐妹,所以她許諾不會傷害他。
「穆姑娘,擾煩速度點,要不然我可不知道我的屬下會不會拿花珂辰試簪子!」男子陰冷的話語從他的嘴中傾瀉而出,讓人滿是濃濃的厭倦和憎恨。
「你敢!」穆偌央咬牙切齒的望著威脅她的男子,如果眼神能夠殺死人,那麼他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遍了!
「呵,有何不敢?還是說穆姑娘已經想要見到花珂辰的屍首?」男子嘴角緩緩勾搭起來,話語中滿是濃濃的危險,手指輕輕扣在桌上,「搞清楚,如今你我到底是什麼身份。」
男子視線落在不遠處,薄唇微微勾起,閃過一絲陰冷和詭計得逞的模樣,突然站起身子,隨即又壓低身子,將腦袋貼近穆偌央的身子,在她耳畔輕聲響起,「時間不等了,給你一天的時間,希望你能夠想明白。」
穆偌央立馬將自己於跟前鬼魅般的男子拉開距離,「在此之前不要動花珂辰,否則,我不會讓你好過!」穆偌央拉下臉,眼中滿是恨意,語氣陰沉下來。
「呵,穆姑娘放心,也希望穆姑娘想清楚,是不是要將這葯下到倪總管茶杯中…」男子突然站起身子,說話的聲音也愈發響起,視線只是落在不遠處隨意的瞥了瞥,便轉身離去。
穆偌央手中握住之前的擱置在桌上的簪子,心中滿是不忍,視線又落在那白白的一包藥粉之上,眼中滿是悲切,怎樣才能救花花?
不遠處的站著一身朝服的男子與一身黑色衣衫的隨從,視線靜靜地望著那十里亭的女子,鳳眸中滿是翻滾的情緒,雙手緊握成拳,一次又一次的鬆開,一次又一次的握緊,她竟會背叛他,要對他下藥,這一切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明天筱的表姐結婚,咱去當伴娘,更新應該會在今天寫好,明天一早發,如果趕不出來的話,就有可能明天晚上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