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我愛你

  細細一看到她自大傻個的房間出來,她便先發制人,「媽咪,你怎麼在大傻個的房間里?」


  左晴兒倒淡定,似笑非笑地看著袁君辰,「試試他的功力如何,沒想到,也就那樣而己。所以說,人老了就別逞強,骨頭都差點斷了。」


  袁君辰聞言俊臉陰了一層,想起昨晚就憋屈,他是馴服了野貓,可野貓也不好吃,還自己給弄受傷了,唉……


  細細聽得一頭霧水,「媽咪,你在說什麼啊,我問的是你怎麼從大傻個的房間里出來,不是說什麼功力什麼骨頭。」


  左晴兒卻不答反道,「還不去做你的早餐,別忘了你還要上班,否則扣你工資。」這話是對袁君辰說的。


  袁君辰撇了撇嘴巴,非常的不甘不願,本來昨晚還想著把她給吃掉,可只成功了一半,還有一半沒有成功,看來他得繼續努力才行。


  「細細,你要吃什麼早餐?」


  「她不準吃早餐。」左晴兒又道,雙手環胸,「細細,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昨晚沒回來,又出去玩瘋了,你是越大越不像話了。」


  「媽咪,我只是去玩嘛!」細細委屈不己,「而且都是好朋友……」


  左晴兒挑眉,「別跟我說你那些朋友,沒一個是走正途的。」


  袁君辰忍不住替細細說話,「細細她媽,孩子都長大了,你就別多管了,再說了一一」


  「我管我女兒跟你有什麼干係?該幹嘛幹嘛去,少在這裡煩人,真煩人。」左晴兒瞪他,又看向細細,「跟我進房間。」


  細細不敢說不,低著頭跟了進去。


  袁君辰也不敢多說一字,他還想要老婆呢,可不想因為女兒就把她惹毛了,默默地走進廚房做早餐。


  細細跟左晴兒進了房間,兩人一人坐在床上,一人坐在梳妝台前。


  「媽咪,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跟我說?」細細問。


  「你今年二十歲了。」左晴兒道。


  「我知道啊。」細細一臉理所當然。


  「我在你這個年齡的時候都己經孩子的媽咪了,你呢?」她問。


  細細嘴一扁,「媽咪,現在不同以前了,我不想結婚那麼早,媽咪生那麼早我肯定也辛苦。」特別是大傻個從來都不關心媽咪。


  「這跟辛苦無關。」左晴兒道,因為愛,所以她覺得再辛苦都是值得的。「你不想結婚,就找份工作,二選一,你選吧。」


  「啊?」細細瞪大眼,「媽咪,你不是來真的吧?」


  「你看我像說笑嗎?」她反問。


  「可是媽咪,人家不想嫁人,也不想找工作,我不是在店裡幫忙了嘛!」細細覺得更委屈。


  「細細,媽咪是不想你把自己的才能給浪費了,女人的一生並不是只有婚姻跟家庭,我也不需要你圍著我轉,我並不覺得我孤單,雖然這些年你總這麼覺得,我一直都知道,謝謝你,乖女兒,但現在,你要為自己的人生規劃,諾曼等了你十年,你要是袁歡他,就給他個答覆,不喜歡,也要給他個答覆。」


  細細低下了頭,一聲不吭。


  「細細,媽咪今年幾歲了?」左晴兒問她。


  「38。」


  「諾曼今年也38了。」左晴兒靜靜說。


  「……」細細沒說話。「媽咪,我只是想你得到幸福之後我再幸福,否則我會覺得我是不孝女。」


  左晴兒其實不想動容,可多年來都是這麼貼心的女兒讓她如何不動容?


  「媽咪,我希望你跟大傻個在一起,我心裡承認他是爹地了。至於里歐,我覺得他也是真心對媽咪,可是我覺得大傻個會更愛媽咪。」細細道。


  「……」這回輪到左晴兒無語了。


  「媽咪,你知道我很孤單么,我想要個弟弟!」細細笑眯眯地說。


  左晴兒聞言臉皮有些薄地泛紅了,瞪她,「都這麼大了還要弟弟幹什麼,快去洗臉睡覺,今天好好待家裡。」


  細細喔了聲乖乖出去,關了門之後卻跑到廚房,看到袁君辰在熟練地做早餐,不禁嘆服。


  「大傻個,你好厲害,做的早餐這麼好吃。」


  袁君辰聽到她聲音,忍不住笑了,「怎麼,被你媽咪批了?」


  細細撇了撇嘴,「還不是希望我嫁人,或者找工作……大傻個,你希望嫁人還是找工作?」


  「這個啊,得看你自己。」他雖然是她親爹地,但選擇權還是在她自己手上,再說了,要是被晴兒知道他引導她往別的方向去了,那他的老婆豈不是泡湯了?


  「大傻個,我覺得你的心就是偏向媽咪的!」細細有點不滿。


  袁君辰聞言將早餐分放到三個碟子上,低笑道,「哪個男人不愛自己的老婆?你要是嫁了人也會有那個人最疼你。」


  細細撇嘴,看了眼早餐,轉身走出去。


  袁君辰跟著將早餐端出來,對著她的背影道,「去叫你媽咪出來吃早餐。」


  「喔。」


  **

  袁君辰開了店門之後導購員也來了,開始做衛生工作。


  「袁大哥,你跟老闆娘什麼關係呀?」有人問他。


  他也跟一起干,只是笑了笑,「沒有什麼關係。」


  「騙人吧,看你跟老闆娘那麼熟,她說你一句你都不敢吭聲了。」


  「她是老闆我是打工的,能吭聲么?一吭聲工資都沒了。」他老神在在道。


  「切,老闆娘才沒你說的那麼壞呢,她啊,在這塊地方是人性化出了名的。」另外有人又道。


  「喔,怎麼個人性化法?」這倒令他起了興趣。


  有人笑了開來,「我們說的人性化不是管理,是很多男人要追我們老闆娘,我們老闆娘倒是一個都沒看上……不過話說回來,老闆娘還沒像趕那些男人那樣趕你,還把屋子借給你住,算不錯了,你要是想追的話,有希望。」


  袁君辰本來剛聽到說左晴兒有很多男人追的時候不開心,後來一聽說她誰都沒接受又樂了,最後聽到他有希望,更開心了,像吃了蜜一樣。


  「袁總,我們來談談?」諾曼突然出現在他身旁,低聲道。


  袁君辰本來就在干著活,聽到他的話也只是微驚訝了下,隨後放下手中的活與他一起走到門外。


  「袁總裁,你當真不管你的公司了?」


  袁君辰問他,「怎麼了?」


  「袁老祖宗病倒了。」諾曼淡道。


  袁君辰聞言俊臉繃緊了線條。


  「袁老祖宗今年也有九十高齡了吧,算高壽了。」諾曼說著話,話里的意思有點懸。


  袁君辰的心開始難受了起來,晴兒不肯跟他走,現在奶奶又病倒了,他……


  袁君辰側身看向另一邊,那邊是左晴兒的房子所在的方向,眸色深了又深。


  諾曼也沒說話,就等著他決定。


  「多久了?」


  「就在你離開M市的那天。」


  聞言,袁君辰轉頭瞪他,「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說了你就會因為你奶奶而不來找晴兒么?」諾曼反問,「袁總裁,目前這種情況,你的選擇一一」


  「我自有打算。」他說完抬腳走,又道,「奶奶的事不要告訴晴兒跟細細。」


  「嗯。」


  **

  晚上下班,袁君辰沖好涼之後來到左晴兒的房間門外,敲了兩下,「晴兒。」


  左晴兒好半天都沒應他。


  「晴兒,我有話跟你說。」


  「有什麼話就在外面說吧。」左晴兒這回是徹底防著他。


  他暗嘆口氣,好氣又好笑,最後道,「跟我回M市好嗎?」


  「對不起,我不會跟你回去。」


  「奶奶她一一」


  「你少拿奶奶做借口。」左晴兒打斷他。


  「……」他默默無言,身體告在門板上,抬頭望著天花板,「晴兒,我愛你。」


  房間里沒再傳出聲音來,一切都是這麼靜靜的。


  鈴一一他的手機響了。


  「說。」他低聲道。


  「少爺,老夫人她……好像快不行了,你快點回來吧!」老張的聲音自電話裡面傳來,還帶著點哭腔。


  袁君辰擰眉,轉眼看了眼門板,心疼了起來,薄唇的線條緊抿了起來,「知道了。」


  「少爺,要是能的話就把少夫人也帶回來吧,老夫人很想再見她一面……」


  「知道了。」他還是這三個字。


  電話掛了,他的心也越來越難受。


  「晴兒,跟我回去吧,奶奶她一一」


  「袁君辰,什麼借口都行,就是別用奶奶來說事!『左晴兒生氣了。


  好半天,袁君辰都沒再說話,在她以為他己經不在門外要打開門之時,外面傳來了話,「晴兒,我愛你。還有,對不起。」


  左晴兒聽著這話心裡慎得慌,卻又不想開門問他為什麼,直到腳步聲消失了她才開門,客廳里只有一盞小檯燈亮著。


  半夜,袁君辰打悄悄打開了左晴兒的房門,走到床邊輕輕坐下,穿戴整齊的他又像那個高高在上的袁總裁了。


  「晴兒……」


  左晴兒在睡夢裡聽到了他的呼喚,卻只是皺緊眉心。


  他彎身輕而深地吻了下她的唇,非常不舍地鬆開,心疼得不想鬆開……


  看了眼這房間,最後他在床頭櫃的抽屜內拿出了他的皮夾,就留了個手錶沒拿。


  這個手錶其實是左晴兒剛嫁給他,準備給他過生日的時候買的,可一直都沒有機會送給他,她也因為心冷而漸漸淡忘了,後來還是他找到,一點也沒猶豫的戴著,一戴,就是十年之久。


  「我的寶貝,我走了。」他輕輕低喃。


  當房門合上,左晴兒的眉心皺得更緊。


  袁君辰提著簡單行李,走出大門。


  這時候,左晴兒自夢中驚醒,張眼望著房間四周,才發現原來是夢。


  奇怪,她怎麼會夢到袁君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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