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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宮妃升職記之什麼鬼(三)

  「這宮裡又損了一位啊!」


  「可不是,這芙美人也是糊塗,怎麼會想到要給敏妃下那麼狠辣的絕子葯?」


  三個月說快不快,說慢也不慢,這景仁宮又迎來了小順子他們,像上次那樣,他們沒有老老實實的打掃,而是坐在桃花樹下聊了起來。這次聊的是芙美人,那不就是趙君延的生母?單言為了聽清楚些,從樹上飄下來坐在青玉身旁。


  原來趙君延這麼久不來是因為被禁足了啊!話說,兩個多月前,芙美人派人在女主也就是敏妃的茶水裡下了絕孕的毒藥,後來被太醫診出,趙軒徹大發雷霆,經過一番調查,自然查到了芙美人的身上。


  這女主是誰?那可是趙軒徹最chong愛的妃子啊,自己心愛的女人從此不能再孕了,他能不氣嗎?直接降了位份然後禁足,三天後會賜鳩酒讓她飲酒自盡。


  不作死就不會死。這芙美人的下場看來還是和小說一樣啊!在女主面前,任何陰謀都是小兒科,因為她有一個宮斗系統,這芙美人陰誰不好偏陰到女主身上了,不領飯盒才怪咧!可憐了趙君延從小就沒了娘。


  單言知道芙美人當初給女主下藥是不想她懷上皇帝的孩子,本來趙君延就不受皇帝的待見,等女主生下兒子后他估計都不知被忘在哪個角落了,可是她千算萬算的是沒算到女主有系統商城,拿積分買一顆解百毒的葯是分分鐘的事兒,女主其實是知道茶水有問題的,她只是將計就計喝了下去。


  女主到這個世界就是為了宮斗升職加薪登上人生巔峰的,就算她吃了解藥能懷孕了她也不會說的,反正先炮灰了芙美人再說。芙美人還有一件更想不到的是,她死後皇帝把趙君延過給了女主當養子。這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估計以後趙君延都不會來景仁宮了吧!單言站在樹頂,眺望著遠處,最多能看到一些宮人低著頭匆忙的來來去去。


  在單言坐在樹上失意萬分的時候,趙君延來了,是白天來的,可他是哭著跑來的。


  跪在桃花樹前,趙君延邊傷心哭泣著邊說,「我聽說這景仁宮裡有言娘娘的神靈,所以我來求求言娘娘可不可以救救我母親?」說到這,他已經泣不成聲了「嗚嗚額嗚父父皇要殺了母親,話話本中的神神靈都是很厲害的,可否顯顯神通救救我母親一命額嗚言娘娘,您聽得到嗎?您聽得到嗎?嗚求你,求你。」


  「我聽到了」單言飄在他的身後,回答說「可是我無能為力,對不起。」她覺得好愧疚,即使早就知道芙美人的結局,可是她卻什麼都做不了,她覺得很抱歉,現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靜靜地在他身旁聽他哭訴。


  趙君延自然是聽不到單言說話的,他只是看到桃花落得更多了,北風吹得更響了,就像也在陪著他哭。


  系統君看到單言也跟著傷心,勸道「親你不用愧疚的,這是設定好的劇情。」


  「系統君你真的沒辦法幫幫他嗎?你是系統,女主的那個也是系統,你可以聯繫那個宮斗系統,讓它叫女主給芙美人向趙軒徹求求情啊!」


  「不能夠的,你是鬼魂,在這個世界本就不存在的,那個系統覺察不出你的存在,自然也覺察不出本系統的存在,怎麼聯繫啊?」


  「唉」單言知道自己為難了系統君,也不再說什麼,只能陪著趙君延,讓他能哭個痛快。芙美人雖然惡毒,可她是一個好母親,是真心疼.愛趙君延的,她就要死了,他傷心難過也是應該的。


  一刻鐘后,趙君延站了起來,拿袖子擦掉臉上的淚水后,便轉身離開了,而他的背影帶著與以往不一樣的堅定與決絕。


  此後十年,趙君延再也沒有來過景仁宮。但單言通過系統君知道了他這十年的生活是怎樣的。


  一如小說發展的那樣,趙君延八歲時喪母後過繼于敏妃,有了敏妃相助,他漸漸地越來越獲得趙軒徹的寵愛,九歲通四書五經,十歲能寫詩著文,十一歲騎馬射箭等也一件不落的,比別的皇子都強。


  小說中說這是由於女主的細心培養才造出了這麼一個天才兒童,可單言知道這一切都有趙君延自己的努力在。


  十五歲,趙君延出宮建延王府,至今已經三年。而單言這十年怎麼過的?當然是叫系統君拉時間條啦!過個十年是分分鐘的事,至於為什麼是拉倒了十年後,系統君沒說原因。


  如今的女主陳詩敏在幾年前已經過五關斬六將登上了皇貴妃這個高位,雖然和趙軒徹不是一生一世一雙人,但也算是三千chong愛在一身了。


  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娘的她每天都是秀恩愛虐死其他妃子,尤其皇后更甚。現在的女主能斗的只剩皇后這個終極boss了,單眼似乎記得最後的結局是趙軒徹退位給兒子,自己帶著女主遠遊江湖去了,這女主有沒有當皇后根本沒說啊!


  「嘭嘭嘭」


  遠處的天空迸發著美麗的煙花,今天是什麼重要的日子嗎?單言飄到樹頂,可以更清楚的看到煙花。


  「叮,今天是皇太后的六十大壽。」


  「這樣啊,好像很熱鬧的樣子,我也好想去看看啊!」她在這悶太久了,特嚮往很多人聚在一起的感覺。


  「要不親進空間看看視頻吧!」系統君是人性化滴,心地也是善良滴。


  「好啊」單言說完身形一閃就進了系統空間,只剩桃花樹佇立在寂靜的黑夜中。


  屏幕里是壽康宮的場景,闔宮上下皆是熱鬧紛紛,前來的宮妃各個都是精心打扮過的,每個人都是揚著嘴角笑得分外開心,太后坐在主位上笑呵呵的接受大臣的祝賀,單言的重點當然不是這些,而是擺在桌上的各種美食,她已經開始流口水了。


  戲班子在戲台上咿咿呀呀的唱著,反正她是聽不懂啦!這太后的壽宴似乎也沒什麼好玩的。


  壽宴過半的時候,系統君突然出聲說道。「有人來了。」


  「哦」單言身形又是一閃,回到了桃花樹上。


  來的是一個男人,似乎說少年比較合適,他拿著酒壺靜靜地站在桃花樹下,烏木般的黑色瞳孔,高挺英氣的鼻子,紅唇誘人,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稜角分明的冷俊,有一種大隱隱於市的涼薄氣息,桃花不經意的繚繞在他的周圍,落在他的發簪上,淡淡的粉色與他玄色的袍子有著說不出的合襯。


  單言落在他的面前仔細的端詳著,「是趙君延嗎?」她問道。男孩出落成了大男人,這變化太大她有些不適應。


  他不知道在想什麼,低垂著眼臉,長長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打上了一層厚厚的陰影,似乎沉浸在自己營造的世界里。苦笑了一下后他靠著樹榦坐下,就著酒壺喝了一口酒,來不及全部咽下有些酒滲了出來,順著他細緻如美瓷的修長脖頸流下,儘是道不出的魅惑。


  這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單言肯定他就是趙君延。他會跑來這喝酒不是懷念童年就是懷念童年了,反正絕壁不是來看她的。


  酒壺裡的酒喝完后,他隨手一丟,頭往後一靠,閉著眼睛就睡了,沒錯,他睡了。


  美人在前,她要清蒸呢還是紅燒呢?單言蹲在他面前咬著手指苦苦思考著怎樣才能把美人吃得骨頭都不剩。睡得這麼毫無防備真的好嗎?不管在哪一世都是這樣。


  還好這蚊子也怕鬼,不敢到這來,不然美人在這裡睡了一晚肯定滿臉包。從空間里拿出自己平時用的毯子輕輕的給他蓋上,只要在他醒來之前收回去是不會被發現的。


  趙君延摸了摸自己的臉,睜開雙眼的時候,天已經大亮。沒想到自己在這裡睡了一夜,他想站起來,睡了一晚腿麻了,然後又坐了下去。


  「早上好。」單言坐在樹上招手打招呼,她才不說她為了看美人的睡顏在那坐了一個晚上。


  好吧,人家根本不鳥她,腿不麻后就毫不猶豫的離開了。單言聳聳肩表示不在意,她已經習慣了自言自語,不需要任何人的回應。


  「叮,他不是趙君延。」


  「他不是趙君延是誰?」這景仁宮除了趙君延還有誰會來?


  「他是趙君延。」


  「什麼鬼,你說什麼呢?」一會兒說是,一會兒說不是,逗她玩呢!


  「他是趙君延,又不是趙君延,他是趙謙亦,又不是趙謙亦。」


  她智商不高,系統君你丫不知道啊,「他到底是誰?趙謙亦不早就成木乃伊了嗎?」


  「他是覺醒了趙謙亦記憶的趙君延,可以說趙謙亦重生了,也可以說趙君延是他的轉世。」


  卧槽,那他還是她的冬菇嗎?感覺怪怪的。


  「一直都不是,上個世界的不是,上上個世界的也不是。」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話?我自己愛的人是誰我比誰都清楚。」


  「隨便你,哼。」它才不要告訴她趙謙亦重生的那天真愛度就已經刷滿,任務差不多要完成了,現在,它決定不說,睡個覺先。


  「嘁」單言撇嘴,也不想鳥它。


  系統君再一次拉時間條,這一次拉到了三年後。單言在這個世界呆得有夠久了,可是她的任務一點進度都沒有,系統君居然也不催,就是一直拉時間條,估計小說都已經完結了。話說她到底怎麼做任務啊?沒人看得見她好伐!

  面對單言的疑問,系統君只有一個字「等。」


  「等啥?」


  「等有人看得見你。」


  那估計得等幾百年。單言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就算有陰陽眼的人,他也不來這啊,而且還是在皇宮裡。


  「很快的。你要有耐心。」


  「你知道些什麼?」


  「不告訴你,呵呵」


  「去死。」


  三年的時間,可以改變很多東西,比如皇位上的人。趙軒徹如小說結局一樣,攜美浪跡天涯去了,而接下皇位的不是別人,而是——趙君(謙)延(亦)。


  做過一世皇帝的他面對一切政務只是信手拈來,在他的管理下,不管是政治軍事還是經濟貿易都處於當時的頂峰,這是一個比任何朝代都強盛的南武,周邊小國都爭先來之進貢,以求關係之親密,國家之和平。


  御書房裡,太監總管福海躬著身子站在一旁,後面一個小太監低著頭雙手托著托盤。等趙君延批好了奏摺后,才敢開口說話「皇上,濟北國進貢的物品都已登記入庫,只是這通靈璧?」


  「一起登記入庫就好,此等小事無需煩朕。」


  看到皇上一副很不感興趣的樣子,福海只好讓小太監端出去,自己走到桌邊為他磨墨「老奴聽濟北國的使臣說這通靈璧可顯神靈,老奴瞧著也懸乎,便問問,驚擾了皇上真是罪過。」


  「可通神靈?」趙君延其實是相信有神靈的,否則他也不會重生來到兩百年後。只是這通靈璧能讓他見到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人嗎?他拿起打開奏摺,說道「留下吧。」即使她死了兩百多年,他還是想試試。 ——


  題外話——


  這一個故事可能會很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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