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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考慮考慮。

  「江元?」北夜的聲音有些納悶的突兀。


  正在跟東凡糾纏不清的洛疏遠怔了一下,猛地回過頭去,一眼便看見一邊收傘一邊進門的北夜。


  油紙傘被雨水刷的鋥亮,合上后傘尖還在滴水,北夜手裡拿著幾串糖葫蘆,身上還有些潮濕……


  北夜一臉震驚不可思議的看向洛疏遠「你怎麼會在這裡?」


  東凡看向北夜「你認識?」


  北夜點點頭「江元,我在詞蒼結識的好友。」就是他無條件的肯將黎骨粉借給北夜,只是簽了個欠條而已。


  在詞蒼一別後,北夜沒想到能在這裡看見他。


  「阿北!」洛疏遠慷慨大笑「沒想到竟能在這裡碰見你。」


  東凡愣了片刻,接過北夜遞來的糖葫蘆「他就是洛疏遠。」


  洛疏遠不禁有些尷尬「阿北,行走江湖用幾個化名你不介意吧……」


  北夜笑笑「沒事,只是不知道江兄竟是淮江賭場的大掌柜,久仰久仰~」反正他也沒說實話不是。


  東凡扯了扯嘴角「你們聊。」


  夜瀟寒看了看空了的葯碗,不禁扯了扯嘴角,喝的真快。


  阮珞伏在床邊乾嘔,夜瀟寒拍了拍她的背「還好嗎?」那葯他自己聞著都苦,東凡是熬了什麼進去……


  阮珞胃裡一陣翻騰,口裡一直滲酸水,嗓子苦澀的疼,夜瀟寒看著有些不忍。


  東凡敲了敲門,然後就直接推門進去了,「教主?你還好吧!」


  喂阮珞吃了糖葫蘆和一些蜜餞,她才好了點兒,剛剛那碗葯她喝的太猛了!阮珞心驚膽戰的看向夜瀟寒,似乎還沒從剛剛那刻緩過來,他,他剛剛……


  夜瀟寒不語,只是勾了勾唇角……


  大牢微弱的燭光下,西辰看著張曦兮的傷口,沒有包紮,只是塗了葯干晾著,倆人都不說話,氣氛有些尷尬。


  「護法,不可以成親嗎?」張曦兮率先打破了僵局,有些局促的問,她對魔教的認知,僅限於恐怖和厲害!對於魔教四宮護法,也僅僅只是知道名字……


  西辰猶豫著說「你想要我娶你嗎?」


  張曦兮無動於衷,她覺得西辰真是個愣頭青。


  「也不是不可以,等教主長大了吧,我就娶你。」西辰何嘗不知道東凡說的長大是那種長大,要是只是單純的年齡還好,但是東凡指的是等她成長為一個真正的教主!


  「你真的是西辰嗎?是魔教的那個西辰?」張曦兮對上他的眼睛,很認真的問,這一切來的太不真實了,張曦兮覺得她這輩子都不會和那個令人聞風喪膽,權利簡直超越皇族的那個魔教扯上一丁點關係。


  西辰愣了一下,以為張曦兮不相信自己,急忙解釋道「是,我是……」


  「就在那個房間,您這邊請,這邊請~~」獄卒略顯掐媚的聲音響起,西辰戚眉,眨眼間便沒了身影,張曦兮也慌忙蓋上潮濕的衣物,躺在草垛里。


  張山黑著臉矗立在牢房門前,喝令道「還不快把門開開。」


  獄卒趕忙拿出鑰匙,顫顫巍巍的開了門「您請,請。」


  張山三步並兩步的進來,看見自己的女兒那般可憐的躺在濕草垛里,當下就怒上心頭「李淵呢?讓那王八羔子滾出來。」


  張曦兮陡然睜大了眼睛「爹?」


  西辰看見張山也差點沒從房樑上摔下來……


  那獄卒的腿抖的跟康篩一般,點頭哈腰的跑了出去。


  「黎寧~」張山無比心疼的看著她「傷那兒了,疼不疼啊?怎麼樣了?」


  張曦兮扯了扯嘴角「爹,您怎麼找到這兒了?」


  張山臉色瞬時嚴肅起來,打橫抱起張曦兮「跟我回家!」


  「嘶~~」張曦兮掙扎著一下子扯到傷口,沒有包紮的傷口一下子裂開,血水泊泊的滲出來。


  張山忙將張曦兮放下,讓她爬在那裡,看著她腰間的傷口,整個人都不好了「這,這是怎麼回事兒?」


  張曦兮緊戚著眉,一下子疼暈了過去。


  西辰都想打死張山,真是不知道輕重,張山一懵,趕緊吩咐身邊隨行弟子「快點的,叫大夫,大夫!」


  李淵跟著大夫一起來的,李淵陪著笑臉道「真不知道是令千金,真是對不住……」


  張山劈頭蓋臉一頓臭罵,大夫只是給張曦兮包紮了傷口,說道只是皮外傷,養兩天便好。


  「我告訴你,我女兒千金貴體,如今你打成了這樣,以後你給老子悠著點兒,老子遲早收拾你……」


  「是,是是。」李淵苦著一張臉,他怎麼都沒想到會惹到霍山張家,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


  張山冷哼一聲,大搖大擺的從淮江監獄里把張曦兮接回了家……


  洛疏遠和北夜相談甚歡,北夜沒少的走南闖北,交際能力很強,會說話,還會忽悠人,從表面上看,他是個值得深交的好朋友。


  洛疏遠當初肯把黎骨粉借給他,也是看中了他並非池中之物,將來肯定不簡單,人品又很好,很想結交這個朋友,便將黎骨粉借予他。


  另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因素,是北夜很會忽悠人。


  「你跟那小子認識?」洛疏遠拐了一大圈才問到這裡。


  「那個小子?」


  洛疏遠撇眼看了看東凡上樓的那個方向,北夜笑道「他啊,一個朋友,我到淮江來沒地方住,便先來找他了。」


  「他是誰啊?」


  「趙小東」北夜給自己添了點茶水,隨口說出一個名字來。


  「你小子別蒙我,」洛疏遠抬指敲了敲桌子,北夜抬頭,正對上洛疏遠的目光「他是不是夜瀟寒的護衛?」


  北夜尷尬的笑笑,淡然說道「不是,他這兩天跟著離王殿下辦幾件事兒而已!」


  洛疏遠狐疑的看向北夜,偏偏北夜一臉誠實的模樣絲毫沒有撒謊的痕迹,無奈著就信了……


  東凡恰好下樓,對著北夜打了個招呼,撐開一把油紙傘便要出門,洛疏遠忽然喊道「趙小東!」


  東凡一怔,向後撇了一眼,他當然知道趙小東是叫他的,這名字他用過。


  「等下告訴裡面哪位」說著洛疏遠用手指指著閣樓上「告訴他……」


  「告訴我什麼?」夜瀟寒的聲音冷透了大堂,他緩步下樓,一步一步都像踩在洛疏遠七上八下的心裡……


  「你……你……」洛疏遠一下子噎著了,真正看見夜瀟寒的時候,他肚子里一腔話都堵在嘴邊說不出來。


  東凡輕蔑的看了洛疏遠一眼,轉身走掉。


  千言萬語涌到嘴邊,洛疏遠只能弱弱的說一句「你……什麼時候考慮考慮還我銀子呢?」


  夜瀟寒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正在考慮。」


  ……你他喵的考慮個毛線啊~……


  夜瀟寒一臉「我就是不還,你能拿我怎,么,樣!」的樣子冷冰冰的從洛疏遠身邊走過去了對面閣樓的廂房。


  洛疏遠整個一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夜瀟陽被束縛在柱子上,整個人綿軟的攤坐在地上,六神無主,眼圈深陷。


  虛弱不堪,夜瀟寒蹲下身子,搭上他的脈搏,很弱很弱,他的眼瞳不在是深紅色,轉而是淡紅色,淡到虛無。


  傍晚時,雨淅淅瀝瀝的下的很小,街道上的人很少,偶爾有幾個撐著傘在街上閑逛,陳秋帶進來一個帶著斗笠的男人,男人深藍色的長袍上偶爾有些泥點,看的出來是日夜兼程趕來的。


  那男人摘下斗笠,竟是青柯!


  陳秋本來在離王府呆著守門,安葵被封清陌擄走之後他又奉命去了逍遙宮,前幾天又奉命將青柯帶來淮江。


  大堂此時人不多,陳秋徑直上了樓,敲開夜瀟寒的門。


  青柯隨後,卻沒能進去,只能呆在門口,就算呆在門口,他也知道那裡邊兒是誰,可惜自己被封了幾道穴位,不能動武不說,還不能說話……


  過了一會兒,陳秋又出來了,他帶著青柯去了關夜瀟陽的房間!

  「看一下,你能治不能。」陳秋道。


  夜瀟陽此時躺在床上,已經陷入了有疼痛意識的半昏迷狀態,昏黃的油燈被調亮了,一大片白花花的燈光照亮了夜瀟陽床上的紗帳,青柯只能依稀看的見裡面躺了個人。


  夜瀟陽的手臂垂於帳外,青柯搭上了他的手腕。陳秋這才解開了青柯的啞穴。


  許久不說話的青柯都差點以為自己已經啞巴了……


  「怎麼樣?」陳秋有些沉重的問道。


  青柯臉色有些沉重「去拿一碗清水來。」


  陳秋急忙照辦。


  青柯看了眼陳秋,凝聲道「我需要拉開床帳」


  「可以。」夜瀟寒不知何時站在他的身後。


  青柯一怔,回眸看去「離王殿下?」還真是一點兒都沒超出預料啊。


  夜瀟寒沒在多說話,陳秋一把拉開紗帳,青柯將目光移到夜瀟陽身上,心下一驚,居然會是恆王!


  震驚歸震驚,命還是要救的,青柯將銀針浸上一種乳白色液體,放在火上烤乾,便刺入夜瀟陽的天竹穴上,銀針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黑。


  之前烤乾的乳白色液體也瞬間融化,滴落下來。


  青柯臉色變了變,將銀針拔出放入清水內,清水散發出淡淡清新的薄荷香,但是並不醒腦,反而聞著有些輕微暈沉,夜瀟寒知道,這種感覺和黑洞窟裡面的一模一樣。


  這氣味蔓延開來,夜瀟陽陡然睜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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