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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是不是土蠱毒?

  封清陌無動於衷的又緊了緊手臂,把阮珞圈的更緊了,裝腔作勢的正經道「你難道不清楚嗎?你娶的是安葵,我娶的是阮珞。」


  夜瀟寒冷笑咬牙道「你難道不知道嗎?你在我的地盤上!」


  這是在離王府!他懷裡抱著的,是離王妃!


  封清陌大方的躺下去,慵懶的靠在椅子上,一手卷著自己的髮絲,一手抱著阮珞不鬆開!挑釁的正視夜瀟寒。


  「那又怎樣?」


  ……


  阮珞倒也大方,安慰的呆在他懷裡。風輕雲淡的如話家常「如果你想讓天下人都知道,你堂堂逍遙宮一宮之主,娶了一盆冰竹的話!」


  封清陌聽了臉色非但沒有變,反而比之前更鎮定了,他萬沒想到阮珞居然會說出來,其實他早該想到的,他的鎮定都是被氣的,因為看的見,夜瀟寒眼底暴露的嘲笑諷刺……夜瀟寒原本以為東凡只是很有本事,但是沒想到這麼有本事!

  笑什麼笑?


  夜瀟寒的劍並不是白白放在他腰上的,封清陌不鬆手。夜瀟寒就有下刀的理由!

  貼著他衣服的劍芒很鋒利,但是並沒有將他的衣服劃破,甚至未傷他絲毫!


  封清陌閃身一避,刀劍劃了空。


  「別啊,你這三句不合就動刀的脾氣得改改!」


  「嘩~~」一道聲音不大,但很清晰,緋色的衣袍上赫然一個洞。


  封清陌一頓,立刻放開了阮珞。「傳言道,離王殿下不近女色不通人情,不過如此!」


  夜瀟寒抬手稍一用力,那把劍只差毫釐之間便沒入封清陌腦袋旁邊「滾!」


  「我們是來講條件的。」


  「你娶了盆冰竹還敢來跟我講條件?」


  ……


  封清陌狠狠的瞪阮珞一眼,阮珞報以溫暖一笑。


  顧林楓在這時候突然闖門進來,顧不上房間里的一切詭異目光,直接奔向夜瀟寒,一番耳語!


  夜瀟寒點了點頭,揮手示意他退下,顧林楓很震驚,這麼大的事兒,殿下不上心嗎?

  顧林楓剛一出門,夜瀟寒就下逐客令「立刻滾!」


  封清陌有點尷尬了「其實這件事你聽聽也無妨!」


  「滾!」


  「你不想聽?」


  「滾!」


  「老子還不想說了!」


  阮珞嘡目結舌的說不出一個字兒來。


  封清陌一離開,夜瀟寒急忙喊來顧林楓,帶阮珞進了地宮。


  先前被夜瀟寒判斷為土蠱毒那那個活死人探子,現在奇迹般完好無損的被兩個侍衛反手押著,動彈不得。


  夜瀟寒原本不信,現在一看,饒是在鎮定,也有點吃驚。


  看起來那人就跟正常人一樣,絲毫沒有區別,只是耷拉著身體,無精打採的低著頭。好似被抽去了靈魂一般。


  夜瀟寒將那人從上到下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從頭髮到皮膚都很正常,只是瘦骨嶙峋的。比起剛抓來,瘦的太多了。就像皮包骨頭!

  「主子,他剛剛晃動著鐵欄柵討水喝,那時他已變成這樣了。」


  夜瀟寒眸光絲毫沒有離開那人一刻,他緩步向前站在他面前,伸手碰到他的額頭,欲將他的頭顱抬起來。


  那人低垂的頭被夜瀟寒緩緩抬起來,昏黃的地下燭燈搖曳著黑影,深陷的眼窩,目光渙散,消瘦的顴骨,泛白的唇吐著一團紅舌,豆大的汗珠,血漬浸化,十分駭人。押著他的侍衛手都是抖的,腿都是軟的,他嘴中呢喃著「水~~」


  夜瀟寒凝重下來,看了一會兒,抬手示意,顧林楓忙去端了一碗水,顧林楓一見他面貌,嚇的差點碎了碗,強鎮定著灌他喝了下去。


  一屋子人都膽戰心驚的,這人變化太快,變態到令人恐怖。都懸著一顆心看著那人會有什麼反應。


  誰知他剛喝下水,頭一歪,抽搐一陣,便沒了氣,徹底的死透了。


  這種情況夜瀟寒也束手無策,簡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這到底是不是土蠱毒?

  顧林楓奉命將阮珞送回房間,轉身便沒了影兒!當時夜瀟寒不準阮珞靠近,阮珞也沒有看到那些!而夜瀟寒,也不知去了那裡。


  大晚上的,程少七蒼白著臉,身上血痕破洞交織,灰頭土臉的在魔教木月山下跟侍衛和守山弟子糾纏不清。


  「我真的是南楠的朋友!」程少七都要哭了,你們為什麼就是不信呢?


  沒人搭理他,程少七徹底怒了,握緊了拳頭。一下子扯到了傷口,活活吐了口血沫,齜牙低聲暗罵「夜瀟寒,你特么敢不敢下手在狠點兒。」


  程少七本來想偷偷摸摸的潛進去,但是守衛防守量嚇得他瞬間沒了這個想法。要不是被夜瀟寒差點打死,為了救自己一命,他會來找南楠那個混蛋求醫嗎?


  程少七齜牙咧嘴的威脅守山弟子「我告訴你,今天我要是見不到南楠,死在這裡,明天……南楠一定會來給我收屍的。」說罷程少七就渾身虛脫了一般。


  收山弟子看神經病一般的眼光,不耐煩的推了他一把「滾!」


  這一推,程少七直接倒地上了,看似好像昏迷了。


  那弟子不耐煩的踢了他兩腳,見沒什麼反應,揮手招呼了兩個人「抬去亂葬崗埋了。」


  「東凡在那兒?」這是西辰第六次問了。


  「書房!」這是南楠第六次回答他了,

  「啪!」西辰一摔筷子。「要不,我去把教主接回來?」


  南楠淡然道「吃你的飯!」要是教主想回來,早就回來了,要是不想回來,你妄想把她弄回來。


  西辰垂首糾結了一下「那怎麼辦?」


  「其實東凡不是不想讓教主嫁給夜瀟寒,只是事情來的突然。」南楠分析道,西辰頓時覺得很有道理。


  程少七剛被抬走,魔教山下就有一黑衣人,穿的密不透風,只露一雙眼睛,持南楠的玉佩說是奉命來的。


  侍衛稍稍檢查了下,搜了身後放他進去。


  黑衣人並沒有去找南楠,進了魔教以後,憑著不怎麼熟悉的地形,走大概的方向摸到了青柯的住處。


  青柯卻沒在住處。


  黑衣人略微思考了一陣,便直衝著瑕壇奔去,避開了陣法,果然看見了青柯在那裡照料植株。


  在黑衣人躲避陣法的時候,青柯就已察覺道,黑衣人看見青柯背影的那一瞬間,一條荊棘刺破風衝來。直逼黑衣人瞳孔。


  黑衣人閃身躲過,青柯知道不會有什麼殺傷力,拍掉手上的土,緩緩站了起來。


  「閣下夜闖魔教,來偷花的?」青柯抬眸,正看見了眼前矗立的黑衣男人。


  「我來偷你的!」


  話音一落,倆人瞬時交手十幾招,所過無聲……


  青柯根本就不是對手,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已經晚了。


  南楠騰的一聲站起來「封了魔教,不許進出,將人挖出來!」


  玉佩他早先就丟了的。


  黑衣人扛著青柯急匆匆的往回走,剛出了瑕壇的陣法就發現魔教在嚴查。黑衣人略顯慌亂,又退了回去。


  阮珞在房間里呆著,怎麼也睡不著,又偷偷的溜回去,想去看看那人到底是怎樣的。


  地宮並不好進,沒有夜瀟寒本人赦令,守衛是不敢放人進去的。


  阮珞呆在門口,守衛就是不讓進。阮珞無奈,又睡不著,就想在檸園轉一轉。檸園很大,佔了三分之一的離王府。地宮入口就在檸園。


  阮珞一路踢著石子,繞到了小亭子里。亭子不大,四周掛著紗帳。


  阮珞想著到裡面休息休息,就進去了,她萬沒想到,亭子中那人轉身傾城之笑,宛若流風之回雪。不食人間煙火都不為過。軟若溫和,攝人心魄的白衣聖潔。墨發三千!

  月下紅帳纏綿飄忽,他屹立。皓月無輝亦無塵。


  白子一!


  阮珞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杜高著急的在堂中踱步。張懷急匆匆的從外面闖來。將紙條兒奉上!

  杜高展開來看,上面只寫了一句話「一切無恙!」


  杜高狠狠的握了握拳,「廢物!」


  安葵躺在床上,悠悠轉醒。也沒有了剛剛衝動的理智,兩行清淚落下,一夜無眠!

  離王府地宮裡,那具屍體依然在冰塊兒中保存著,不動絲毫。


  程少七動了動身體。「卧槽,亂葬崗……嘶~~~」


  疼得他齜牙,慢慢的站起身來。夜瀟寒,你最好別有落在我手上的那一天。


  黑衣人守著青柯寸步不離,外面鋪天蓋地的搜查。


  西辰默默的看著東凡。低聲道「慘了,東凡正沒地方發脾氣,你看著啊,如果那人被抓了,你猜他怎麼死?」


  南楠點點頭,老實的坐在那裡。


  守衛突然來報,說山下有一個說認識南護法的人,他說他叫程少七,從亂葬崗爬出來的。


  「啊?……亂葬崗?」


  程少七?

  東凡冷冷道「滾!」


  南楠糾結的擺擺手「下去吧!」


  黑衣人實在沒了辦法,外面搜的很嚴。他只能一掌打醒了青柯,不過封了他的啞穴,短小的匕首放在他的脖子上,厲聲道「帶我出去!」


  青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起身緩步走到瑕壇。壇上繪有花紋,另有複雜的圖案,黑衣男子眨眼間,瑕壇有了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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