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亂的錯覺
位於市中心的一家特級醫院裡,楊襲正在骨科病房接受護士的檢查,在他腿部的子彈剛不久前才取出,傷口被密密麻麻的纏了好幾層繃帶,外部又用石膏板給固定住了,就這樣他的整個右腿被懸掉了起來。
護士啰哩叭嗦的說了好多注意事項,楊襲聽的雲里霧裡雖然來緬甸已經有一兩年的時間了,但是他還對於緬甸話還是半吊子,只能聽懂少數的基本用語,語速稍微快點又是一大長串的話,他就直接泛暈了,還沒等護士吩咐完他就匆匆的對著那個年輕護士擺了擺手,想他楊襲什麼苦沒吃過,當年跟著況榮海出生入死,如今這種小傷根本不算什麼。
護士顯然不會那麼輕易的就走,她的職業還沒完成,這種不停勸告的病人她也見的多了,所以她並有打算理會,正當她準備再次開口的時候,門外走進來一個修長的身影,護士本能的轉頭看了一眼,但就那麼一眼她的眼睛便再也離不開了,當況仲的眼神正好撞上她的時候,臉頰不由自主的冒出了兩朵紅暈。
「仲兒,來的正好,叫她出去,嘰里咕嚕說了一大堆我什麼都沒聽懂,看著就煩心!」楊襲有些不耐煩起來了。
況仲就簡單的說了幾個字,那個護士就像著了魔一樣,點了點頭略帶羞澀的離開了病房。
「楊叔,這幾天你好好休息吧!其它事我會處理好!」況仲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叮囑道。
「向道錫找到了嗎?」楊襲表情突然嚴肅了起來脫口問道。
「放心吧!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跟他的叛徒老爸團聚了!」況仲一副很有自信的口氣,嘴角微微上揚。
楊襲嚴肅的表情也因為他的這番話而安定了不少。
「明晚胡爺有個聚會派對,邀請我們參加,我這個樣子肯定去不了了,你就替我去一趟吧!」
「推了不就行了,搞的那麼麻煩做什麼」況仲玩弄著手指甲不以為然的說道,對於他來說這種都是浪費時間的事,他們黑蛇幫還沒無聊到到處參加各種派對蹭吃蹭喝。
「你也知道胡爺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況且他又是一個交際能手各行各業的基本都有接觸,像他這樣的人多往來對我們沒有壞處!」楊襲作解釋道。
「知道了!會去的!您就好好養病吧!」況仲起身說道,對於楊叔的話他找不到任何反駁的理由,當然他也不會去忤逆,在他的心裡楊襲早就像父親一樣的存在著。
回到會所天色已經沉了下來,現在這個點正是開門營業的時候,一進主會場的大門裡面早已是燈紅酒綠,嘈雜的人聲混合著動感的音樂震耳欲聾,況仲換了一身衣服,鬆鬆垮垮的大領口針織衫把他那幾近完美的鎖骨襯托的淋漓盡致,黑色的修身長褲加上黑色的休閑皮鞋,即使如此簡單的打扮,卻還是引來了不少花痴女的注目。
誰不知道這個會所的老闆是個年輕有為的帥小伙,大多數女生來這裡的真正目的當然是要一度老闆的風采。
況仲徑直走到了吧台前,安靜的坐了下來,這只是他每天必須履行的義務而已,身為老闆總歸要親自過來看一趟才能安心,畢竟像這樣的娛樂場所很容易發生打架鬥毆事件,為了這種事情不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發生,唯一的辦法就是每天視察。
「老闆,需要什麼酒?」吧台正在調酒的一個小個子男生湊到了況仲的面前,恭敬的問道。
「不需要,你忙你的!」況仲擺了擺手回答道。
那個調酒師本來還想在老闆面前好好表現一下,說不定老闆一高興就漲他工資了,但明顯如意算盤打錯了,無奈只能默默的退了下去。
「帥哥!一個人在這不會悶嗎?不如陪我喝酒吧!」一個極其妖嬈的聲音從況仲的身後飄了過來。
只見一個染著酒紅色波浪卷的女生,踩著足有15公分的高跟鞋扭著腰走了過來,直接坐到了況仲的旁邊,黑色的的緊身短裙包裹著她那雙修長的潔白長腿,誇張的煙熏妝基本掩蓋著了她本來的樣貌,她的身體很不規矩開始靠近況仲,一個煙圈從她的紅唇中吹了出來直接噴到了況仲精緻的臉孔上,眼神迷離的看著這個男人。
「叫什麼?」況仲很樂意接受這種到嘴邊的誘惑,伸手勾住了女人問道。
「安莉!」女人的手開始不安分在他的身上遊走。
這個女人成功的挑起了他的慾望,現在的他感覺全身火熱繼續要降火,他沒有再繼續說什麼,直接將薄唇貼在了女人的唇上,女人熱烈的回應著,站在不遠處的那個小個子調酒師淡淡的瞥了一眼,這種場景對他來說司空見慣,在他眼中他們的老闆就是一個到處拈花惹草的主。
女人一副很享受的表情,兩個手早已經勾在了他的脖子上,整個人直接坐到了他的大腿上,肆無忌憚的向他索取著,激情正開始激化的時候,況仲的腦袋裡突然的閃過了蘇小花的臉,那張無助流下眼淚的臉,他一下像觸電一般把女人推開了。
因為高跟鞋的緣故女人一下沒站穩失去了平衡,啪的一下摔倒在了地上,這一切來的太突然,女人完全沒來得及思考,她抬起頭獃獃的望著況仲,等待著他的解釋。
況仲站起了身,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要怎麼做,只是覺得在跟這個女人親吻的時候,沒有想要霸佔她的念頭,沒有像上次那樣心頭悸動的感覺。
「明天跟我去這個地方,妝別化那麼濃了!毫無美感~」況仲丟下了一張名片,對著那個女人說完后,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