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他失憶了

  李可可簡直不敢相信,如果是這樣,那麼慕容翟在她離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他會不認識自己,到底是真的不認識還是裝的,這一切恐怕只有和慕容翟在聊天的金振宇才知道吧。


  李可可站在門外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臉色恢復平靜,推門,她走了進去。


  「抱歉,金振宇先生,看來最段時間我們可能還是會見面。」李可可毫不做作,更加有點報復似的看了站在慕容翟旁邊的男人。


  慕容翟和金振宇都沒有想到李可可會在這時候進來,但慕容翟比金振宇還是要淡定多了,金振宇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女人,又轉過頭看向慕容翟。


  「她怎麼在這。」語氣儘是怒氣和防備。


  「她現在是我的秘書。」慕容翟平淡的說出了答案,但他深邃的眼裡眸光一閃,看來他們之間的恩怨是有的,但又不像是男女的,那金振宇沒有騙自己,他是在替他的朋友打抱不平,那麼,他的那個朋友到底是誰,他不禁好奇。


  「什麼?」金振宇急得就差跳腳,沒想到,他還準備防備這個女人再次出現在慕容翟面前,她現在卻已經是慕容翟的秘書了,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


  慕容翟看著舉止奇怪的金振宇,眉毛就那麼不經意的皺在了一起,振宇可從來沒在他面前這麼的失態過除了對待他的那個小女人以外,但現在,他為了這個女人竟然如此,那那個男人還真是要好好的查一查了。


  「金振宇,你先出去吧。」慕容翟淡淡的說道。


  「老大。」金振宇想說什麼,但還是把話給咽了下去,懷有心事的走了出去,在經過門口前,他狠狠的瞪了眼李可可,眼裡有著不甘。


  李可可縮了縮脖子,那眼神像要吃人一樣,太恐怖了。


  金振宇收回目光出了辦公室。


  辦公室里瞬間安靜下來,李可可站在門口,慕容翟坐在辦公桌上,沒有人說話。


  李可可奇怪的盯著慕容翟,聲音有些微顫:「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問完,她就後悔了,讓這一切都過去不是很好嗎?

  慕容翟挑眉,眼睛狀似無打量的看了看對面的女人:「你認識我?」不是肯定句而是懷疑。


  「沒有。」李可可否認,算了,這一切或許就是天意,況且他們也不可能,至少現在的阻礙比起以前好像是更多了,剛剛出去的那人用那樣仇恨的眼光看著她,他根本就不希望她和慕容翟相見吧。


  想到這,李可可的臉色有些黯淡,但很快,她將那股落寞給深深的掩藏了起來。露出一個燦爛的笑顏:「總裁,要不,我再沖杯咖啡,我的技術還不耐。」的確,這幾年,她在美國這裡確實學會了好的技術。


  「嗯。」慕容翟淡淡的應了聲,睡眠嚴重不足的他確實需要它。


  李可可離開了辦公室,而慕容翟若有所思地看著李可可的背影發獃,剛剛她話的意思是他們曾經認識嗎?那為什麼自己的記憶里沒有她,但如果不認識,這女人是說得謊,那自己為什麼又會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這一切實在是太詭異了,他們到底瞞了自己一些什麼。


  慕容翟的腦海里閃過一些光,他很想抓住它,卻發現怎麼也不住。


  李可可加快腳步走出了辦公室,讓她和慕容翟單獨相處,她還真有些不適應,甚至有些無形的壓迫感。


  用手拍了自己稍有起伏的胸脯,她竟發現自己會緊張,已經心如止水的心竟然會加速跳動,而這一切只是因為她單獨俄和慕容翟呆在同一空間。


  李可可靠著門邊,沒想到一個男人的聲音冷冷的響起:「李小姐,好久不見。」金振宇從辦公室出來后並沒有離開,站在離門較遠的地方,雙手交叉,眼神冷冰冰的射向李可可。


  「我沒記錯的話,你是金振宇。」李可可睨了眼金振宇。


  「嗯,沒想到你還記得我這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既然這樣,我們好好談一談。」他話里有些嘲諷。


  「沒必要。」李可可毫不猶豫地拒絕,她總覺得旁邊的男人對自己存有敵視。


  「如果和老大有關呢?」金振宇好以暇整地問道。


  「有什麼話,說吧。」李可可想了想之後,還是無法拒絕。


  金振宇沒在說話,向前走去,李可可看他的背影:「你要去哪?」不是有話要和她說嗎?


  「難道你想被老大聽到我們的談話?」金振宇涼涼的丟了一句。


  想了想,李可可跑了幾步跟上金振宇的步伐。


  來到公司的樓梯間,安靜得令人可以聽到一根針掉落到地上的聲音,可見,這條樓梯間沒有多少人走。


  「你要找我說什麼?」李可可開門見山的問,不想再耽誤時間,她還要去泡咖啡。


  「他失憶了,因為車禍。」金振宇的一句話就像一個深水炸彈,炸得李可可魂不附體,雖然知道慕容翟好像是忘了什麼,但沒想到是這樣的原因,這還真是有點像狗血的言情故事。


  「怎麼可能,我不相信,他怎麼會出車禍。」他那麼會開車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李可可臉色蒼白,聲音發抖得厲害。


  「哼。」金振宇冷哼一聲,「你不知道嗎?他就是為了你,在你去機場的那一天,他開車去追你,結果在十字路口發生了車禍,那一次,他的頭上滿是血,要不是因為送醫院送得及時,現在早就……」他無法再說下去,當時的情形簡直就是他的惡夢。


  「他不是駕車技術很好嗎?在車流量高峰期都敢飆車。」李可可還是不相信,五年前,他就出車禍了,還是因為自己,深深地愧疚從心底蔓延到全身。


  「如果一個一天夜沒有合眼的人,除非他是鐵人才不會倒下,你當時怎麼能夠那麼的狠心,一點消息也沒有,他就像發了瘋似的在機場、車站找你,害怕你爸媽生氣,但他還是上門了,可是,你呢?你不知道躲在哪裡逍遙快活。」


  金振宇越說越生氣,絲毫不留情面,李可可的臉越來越白,最後白得沒有絲毫血色,當時的她好像是在一座山裡的別墅,她臉上露出了一個凄涼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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