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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唇亡齒寒

  馬車中的蒙面之人將匕首架在了青念的脖子上,高聲道「月千王爺,不想讓您這如花的王妃死在小人的手上,你們就把路給讓出來」,已是在青念的脖子上劃出了一道血口。那人話音剛落,月千的兩個手下卻已利索地將分坐於馬車兩側的人斬在了馬下。月千看著馬車中的人,最後道「放了本王的王妃,或許你還能活」


  那人如何會信月千,堅持道「讓開路,小人能活,王妃自然能活」,匕首一直未曾挪過位置。已是箭在弦上的龍吟冷哼了一聲,胸有成竹道「王爺」,專註著。月千對龍吟有著十足的信任,於是看著青念,要求道「趙青念,把眼睛閉上」,滿眼的心疼。青念也不再想,已是閉上了眼睛。而就在這時,龍吟的箭已是不偏不倚地射在了那蒙面人的眉心,與此同時就有手下將這已死之人拖了出去。


  月千見如此,已是翻身下馬。他快步走到馬車旁,對著裡面的青念輕輕道「趙青念,沒事了」,早已是將青念抱入了懷中。青念這才睜開了眼睛,她看著眼前真實的月千,低低地叫了聲「月千」,就縮在了月千的懷裡。月千則檢查著她脖子上的傷口,還好只是一道淺淺的傷口。好在龍吟一直有隨身攜帶藥物的習慣,月千給青念敷過葯,才安心問道「疼嗎?」


  青念搖了搖頭,回道「不疼,我就是還有些害怕」,緊緊地抱著月千。月千如何不知,懷中有些發抖的青念讓他更加痛恨這件事的主使者。他摸著青念的頭,安慰道「不怕,我在呢」,卻看向了在那三具屍體上搜尋著的龍吟。只見龍吟將三人的左袖口撕開了,三人左手臂上蛇身鬼臉的記號就露了出來。龍吟蹲下來仔細查看著那記號,又起身回道「王爺,是丹王爺的人」


  月千嗯了一聲,問道「那記號是真的?」,心中琢磨著整件事。龍吟點了點頭,解釋道「丹王爺的鬼面組中的每個人手臂上的蛇身鬼臉都是用毒針刺出來的,那毒針能讓膚色變綠,這丹王爺獨有的毒針是造不了假的」,卻不懂平日里最圓滑的丹王爺為何會突然這麼明目張胆地對付月千。月千聽了,也不予置評,只是抱起青念,溫柔道「餓了吧,咱們回府去」


  雖和耶律丹並不熟絡,可青念卻並不認為他會是對自己不利的人,但見月千好像另有想法,也就不給他添亂了。月千則將她抱上馬,兩個人先行回府去了。留下的龍吟讓人將三具屍體運回王府,徹底善了后才回去。而回了府的月千讓人仔細地處理了青念的傷口,才將此事告訴了月山和月目。


  月山看著還是有些驚嚇的青念,安慰道「嫂子你不要怕,有我們兄弟三個在,以後一定不會再讓你受傷的」,難得地叫了聲嫂子。青念看著他們,認真道「這點小傷沒事的,我反倒是擔心你們三個,那暗中指使此事的人真正的目的怕是你們」,終於有人按耐不住了,要打破這表面的平靜了。


  月目坐在青念的身旁,心疼道「不管那個人是誰,敢傷害嫂子你就是不可饒恕」,氣憤非常。月千卻並不想再議論下去,讓青念用了晚膳,他就帶青念回房休息了。兩個人躺在床上,不再害怕的青念側身看著月千,問道「你怎麼會知道我出事了?」


  月千撫了撫青念的秀髮,回道「也不是知道,只是不安,是讓人害怕的坐立不安」,又忍不住看了看青念的傷口,愧疚道「我向皇上他保證過,不會讓你受到任何的傷害,如今竟然讓你受了這麼大的驚嚇」,滿眼悲傷。青念看著,投到他的懷裡,怪道「耶律月千,我是你的王妃,就算受傷我也是願意的」


  青念的話實在而認真,月千抱著這樣諒解著自己的青念卻更自責了。青念則縮在月千的懷裡,感受著月千的溫暖,那能讓她心安的溫暖。只是她突然想起了自己為月千摘的那枝花,忍不住黯然道「只是可惜了那枝花,可惜你沒看到」,無助地看著月千。


  月千笑了笑,安慰道「沒什麼可惜的,我見過更美的花」,深深地吻了青念一下,認真道「婆娑世界,世間最美的花就是趙青念你,美得在我見到你的第一眼時就開在了我的心裡」,不知為何月千的情話總那麼地打動人心。青念羞著臉,甜甜地笑了笑,卻嘟著嘴道「我才不信,你見我的第一面分明是恨不得殺了我」


  那十分不美好的第一面,冰冷又相互怨恨,月千如何會不記得,他也想不到兩個人會在那時結下不解的姻緣。青念見他不語,不由哼道「我沒說錯吧,虧你還能說出那樣美的情話」,卻並不生氣。月千也不否認,只是面無表情道「你不信,那我只能證明給你看了」,說著已是溫柔地吻著青念不放了。


  月千溫暖的吻讓青念忘掉了所有不快,滿心只有月千一人而已。待月千哄睡了青念,他才翻身下了床。給青念蓋了蓋被子,又不舍地看了兩眼,才去了花廳。雖已是深夜,花廳內卻坐了一眾王爺。耶律丹見月千來了,不由相告道「月千哥,那記號丹看過了,這三個人確是我鬼面組的人」,不擔心,也不隱瞞。


  月千點了點頭,看了看耶律丹,又看了一眼坐著的耶律赤琛,並不懷疑道「丹,月千哥知道不是你,你赤琛哥就更不可能了」,頓了頓,又瞭然道「在大遼,有實力能收買你鬼面組的人就只有涅魯古一人了」,這種嫁禍的計策簡直低級。


  耶律丹嗯了一聲,同意道「丹的鬼面組一直在暗中保護皇上的安全,不是皇族的人根本不知道它的存在。他既有謀反之心,就一定會想要滲入鬼面組的」,又想了想,卻不明道「只是他為何要突然對月千哥你不利?」,畢竟耶律赤琛的財力,月千的權利都是在大遼不可輕易得罪的。


  耶律赤琛看了月千一眼,哼道「丹,有的人緊握著兵權不放,這種招搖過市的人,誰不討厭」,只恨有著這麼大仇恨的兩個人還要因共同的利益而同處一室。月千也不生氣,只是走近了耶律赤琛,面無表情道「我根本就不相信丹會做這樣的事,之所以半夜請你們二位過來,一是要丹確認這三個人的身份,二就是要你和涅魯古斷了聯繫」


  月千會這樣說,不是因為他在乎耶律赤琛,他只是不想皇族中的三大勢力過於失衡。涅魯古是必須要剷除掉的,至於耶律赤琛,大遼是離不開他的財力。所以他只能讓耶律赤琛和涅魯古斷了聯繫,不然只會兩敗俱傷,誰也占不到好處。耶律赤琛也深諳此理,只是他不想就這麼被月千給說服了,於是又哼道「耶律月千,你這是威脅本王嗎?」


  嘉澤最不願見的就是月千和耶律赤琛相互怨恨,他看向耶律赤琛,請求道「赤琛哥,這畢竟關乎著你我眾兄弟的利益,這次就不要和月千哥爭了」,難過著。月千和耶律赤琛看著嘉澤,卻都是有些自慚形穢了。耶律丹看著耶律赤琛,亦是請求的目光。耶律赤琛見如此,只好嘆道「罷了,嘉澤,赤琛哥答應你就是了。至於能否除掉涅魯古,就看你們的本事了,本王愛莫能助」


  有了耶律赤琛這一承諾,嘉澤才高興道「你我兄弟的情意和涅魯古不同,身份地位也不能同父王貴為皇太叔的涅魯古相比,我們可不能內亂」,道出了一直想說的話。耶律赤琛別過臉,雖不願意承認嘉澤所說的,心中卻有些動容了。可他也不言語,只是帶著耶律丹離開了。


  他二人走後,其餘的王爺也都是沉默不語,無不在想嘉澤的話。坐了下來的月千看著嘉澤,無奈道「嘉澤,是月千哥讓你失望了」,嘉澤所期盼的他始終做不到。嘉澤連忙搖頭,也無奈道「月千哥,大家能像現在這樣相處,嘉澤已經很滿足了。只是嫂子在從我的別院回府的途中受了傷,嘉澤實在難逃其責」


  月目看著死氣沉沉的眾人,勸道「嘉澤哥你不要再自責了,我們還是趕快研究一下如何對付涅魯古吧,月目恨不得現在就去痛打他一頓」,已無平日里的乖巧。嘉澤笑了笑,勸道「與其說除掉涅魯古,不如說是除掉他們父子兩個。皇太叔他把持朝政多年,兵權能落在月千哥的手裡已是不易,所以月目這並不是一朝一夕之事」


  月千也認同地點了點頭,面無表情道「這些我們以後再和他計較,可趙青念的傷不能白受,本王一定要他知道傷害趙青念的後果」,之後又和眾人商討了一會兒,就各自散去了。回了房的月千見青念睡得安穩,輕輕地上了床,痴痴地看著青念才能讓他忘了人和人之間的紛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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