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似是而非灰色地帶
女子則表情尷尬，不自然說道：「我問了其他一些有音箱的部門，他們都有用！」
說詞強差人意，大概還有別的什麼難言之隱吧！陳書記朝向杏兒道：「你去買一對吧！」
嘿，這是哪兒跟哪兒呀！頭一次見到上班前還要自個兒先買音箱的！雖然沒明說，還是婉轉道：「我對這些是外行，讓我去買還真不知道怎麼買，不方便呀！」陳書記悶聲不響。
杏兒趕緊接一句：「要不，咱倆一起去買！」這回輪到電台的女子發笑了，陳書記面容顯得不自在，回道：「我還有事兒，你買過來后開張發票到所里財務科報銷吧！」杏兒最怕麻煩，心裡一萬個不樂意，可又不好意思明說，這也算是工作上的事情，總得給領導留個好印象吧！只能免為其難地「噢」了一下。陳書記向電台那位女子說道：「趙曉，你給杏兒留個手機號碼，到時買過來了直接聯繫你！」
於是，三個人為工作方便都彼此留了聯繫號碼。
即已熟悉一些工作上的事宜，三人邊說邊走出了磁帶庫。站在通向各處的辦公室走道上，趙曉清脆的聲音響徹著周邊：「陳書記，上次你介紹過來的那位老人只做了十天就走了，說這裡什麼都沒有，連個喝水的茶壺都得自個兒去買，太寒酸了！」
陳書記很慎言，只是笑了一下沒回應。杏兒怕冷場，很快說道：「我家有個閑置的茶壺，上班那天我帶過來！」
陳書記情不自禁一笑，趙曉一愣，覺察兩人的神色，捉摸著這工作有點玄，好象裡頭有些人際關係挺奧妙！心底不由產生了一絲猶豫打個問號？
趙曉似乎對杏兒的天真和執著有點介意，別有用意道：「老人走了以後，所里又招了一位中年男人，他上了幾天班也不上了，說這裡停車太不方便，有時稍遲一點就沒地方停，停在別的地方了，一不小心又被罰錢，一罰就得一天的工資都不止，這上的什麼班呀，也一樣，上了幾天又溜掉了！」
杏兒覺著趙曉對所里招的持排斥心理，於是裝作若無其事嘻嘻笑，不讓我做呀！這些問題對我來講都沒關係，環境雖不咋地，可一個人清靜，正合適呀！至於其他切身利益的事兒本就視若浮雲，工作著是充實的，當然必須有一份維持日常開支的工資才可以。
趙曉看杏兒還是一副開水不怕熱壺燙的樣子，有點氣餒。陳書記見勢就跟趙曉打了個招呼準備離開，杏兒友好地朝趙曉微笑了一下，愣在那兒不知想什麼的趙曉卻愁眉苦臉，杏兒有點迷惑，還是向她揮揮手轉身離開。
車上，陳書記默默無言，雙眼直視前方專註開著車。杏兒等陳書記說話，認為會交待自已何時來上班，可等了好一會兒仍沒開腔。
杏兒憋不住問道：「陳書記，我何時來上班呀！」
陳書記即刻反問：」你還有別的事？」
杏兒改變主意到：「噢，我這幾天是有點事兒要處理！」
陳書記愣了一下，很快說道：「說個確切時間，準備何時來上班？」
杏兒說道：「兩天後吧！」
陳書記：「行，九點半到所里找出納，你們倆一起去買音箱！」
杏兒一聽，挺好，應道：「謝謝陳書記，知道了！」
杏兒看路兩邊過往的情景，陳書記專註開車，兩人互相思考著各自的事情，隨著兩人的長時間沉靜，車內有一種窒息的氣氛，杏兒竟覺著著渾身僵硬很不自在，杏兒不由自主地說道：「我來研究所前在網上了解過，網站上都有你們的簡介，裡面可個個都是才藝雙全哪！陳書記的照片顯得很精神呢？」
陳書記淡然一笑，謙遜道：「取笑我呀，過譽了！」
陳書記方向盤一轉，看了杏兒一眼，很柔和地說道：「我們現在去一個地方，上次那位陳老師在一個路口等我們。他曾在電台做了十幾天，因身體方面原因不做了，等下你拿一百快給他，他會把電台的門卡給你的！那一百元是飯卡押金！」
杏兒：「噢」
不一會兒，陳書記就開到了杏兒很熟悉的地帶。大馬路上熱鬧如流，路邊人行道有位老男人正帶點愁緒向這邊探望，看到陳書記招手不由恍然一笑穿過車流往這邊走來。
陳書記表情複雜地看著那位老男人，邊對杏兒說道：「你從哪裡下車呢？我現在要去辦點自已的事兒，要往另一邊方向去！」
杏兒很快說道：「無所謂，在哪兒下車都沒可以！」
陳書記沉默無語，意識到話有毛病，杏兒趕緊補充道：「就這裡下車吧！」陳書記點點頭。
老人走到陳書記旁遞過一張磁卡，杏兒打開網格包取出長款錢幣包挑了一張嶄新的百元人民幣遞給那位男老師。
男老師見杏兒遞過來有點吃力，當陳書記接過來遞給他時，他卻已繞到杏兒的副駕駛座邊把手中的卡遞給杏兒，陳書記只好又遞還給杏兒，杏兒接過後打開車門站到男老師跟前尊敬的把錢交到他手上。
男老師微笑著把電視台的臨時卡及一張黃色押金收據一併交到了杏兒手上，打量著站自已跟前的杏兒，杏兒笑嘻嘻向這位男老師示好：「陳老師好，陳書記說您以前在越劇團工作的，戲曲唱的很好，有機會教我兩句呀！」
男老師聽了很受用，開懷一笑道：」哪裡，哪裡，你對戲曲感興趣！」
這時，陳書記向男老師招了一下手，男老師走到他車邊，陳書記不知說了些什麼，表情有點嚴肅，男老師點點頭走到一邊。杏兒即時彎下腰，朝著車裡的陳書記微露笑顏溫柔地揮揮手，陳書記輕輕一笑，啟動車子緩緩從兩人眼前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