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故地為鄰隔河相伴
中午，一樓流動車圖書館休息室內。零零散散的幾個新來工作人員聚了一會兒就散開來各干各的了，上班時間還未到，有幾個參觀圖書館去了。
有幾個在休息室或旁邊的圖書室找同事聊天或看書，就等林主任在上班時間明確安排工作。
悄悄觀注著即將與自已成為同事的來自不同地方的各位兄弟姐妹們。彼此間哪位性情處得來，與哪位搭檔工作會合作愉快的呢？
即將成為同事的十二位中青年男女，包括六位工作人員，五女一男。六位司機，五男一女。
表面大家都裝作無所謂，暗地裡還是仔細觀注每位同事的一切，留心著自已屬意的那一位。
無事，杏兒在休息室漫步到了隔壁的書庫。
書架上都是書，還真是想看什麼就有什麼書，各類書籍都有。走到哲學類書架邊，抽了一本「苦才是人生」的書翻開來看。
看到入神時，聽到書架邊一青年男子對一青年女子說話，聽語氣兩人很熟。
抬頭一看，前面一個書架左側邊站著位高個子男子，身材欣長，五官俊氣。男子說完后發現了站在書架邊看書的杏兒，也好奇望向杏兒。
男子邁著挺胸擺臀的步伐朝杏兒這邊走過來，說道，語氣熱情：「我們是下午兩點開會吧？」
杏兒應道：「是的！咦，上次怎麼沒在七樓密集庫搬書時看到你。
你是司機嗎？」
男子微笑著：「是呀！」又走到前面書架跟那女子說話：「小麗，下午林主任應該會安排大家具體工作事宜的吧！」
聽到一個女子聲音：「應該是吧！」
杏兒走到女子說話的地方，青年女子應聲看向杏兒，青年女子有一雙杏仁眼，眼睜大時顯眼白多，瓜子臉，三四十歲左右，咋一看秀氣脫俗。
杏兒道：「你是流動車圖書館理員嗎？我怎麼先前沒看到你？」
秀氣女子道：「我們本是在分館那邊上班，是領導突然把我們調到這裡的！」
女子邊說邊慢吞吞整理從架子上拿下來的散亂光碟，經過她細心的整理，一盤盤整齊的光碟表面還紮上了橡皮筋。
「小麗，你在這裡呀，讓我好找！」突然從書庫外進來一位走路風風火火，理著時尚短髮的青年女子，杏兒側身看去，對方體形微胖豐腴，方形臉細長眼，形象利索，說話嗓音有點潑辣，有一種開朗樂觀的氣場。
小麗看向她，漫不經心說道：「小朱，剛才去哪兒了，讓我好找！」
小朱用快速的語氣說道：「能去哪兒呀，在六樓，剛才瓊姿姐找我有點事！」
又轉向杏兒問道：「你是新來的流動車館員吧！」
杏兒應道：「是呀！我們以後都是同事了。」
大家都呵呵笑著，看來以後的工作氣氛應該較祥和！
上班時間快到，休息室那邊鬧鬧哄哄的分外熱鬧。
杏兒循聲走到休息室，各位司機都在。男人們站的站，坐的坐，聊得聊。
一位背有點拘，長得白凈秀氣，大概五十歲左右，說話時臉頰邊會出現小酒窩，此刻正笑吟呤站著司機們中間調侃著什麼。
站在他旁邊與他相仿年紀粗壯結實的中年男子也一併起鬨著，留著光頭，長得象水滸傳里的魯智深，膚色呈深棕色。
兩個男人咋看上去是一柔一剛，一白一黑倒是有意思。
黑漢拍了拍白漢的肩膀喝道：「老妖，我說你呀！叫你老婆晚上多燉點補腎的給你吃，看你這身子骨佝的！再不補可不是男人啦！」
長得白凈秀氣的老妖用湖南腔普通話拉長聲音笑露出一個酒窩，回道：「我可不象你老朱呀，身子結實幹兩份工作。為了上大學的寶貝閨女真是不怕累著自已！」
女司機插話道：「老朱也挺有富氣的，辛苦值得呀！聽說他女兒上的可是名牌大學，明年就要畢業了，好單位都落實下來了，各單位都搶著要呢？」
旁邊一位個子瘦小，說話象女人的中年男子則娘娘腔道：「汪瑩，你兒子呢？跟老朱女兒差不多大吧！」
女司機道：「還沒呢？明年才上大學呢？個子都有一米八了，很依賴我！其他方面都好！」
娘娘腔男人則說道：「都說女兒跟爸親，兒子跟媽親，還真是的，我家兩兒子也是跟他媽講得來，遇到什麼事都跟他媽商量！」
汪瑩笑著對那個長著一雙女人般水汪汪大眼睛的瘦小男人說道：「我說，乃總，你的名字取得這麼大，在家裡就管不了自已的孩子？」
叫乃總的司機則輕聲輕語道：「小事聽我老婆的，大事還得聽我的！」
旁邊黑漢老朱哼了一聲道：「瞧你那小女人樣，象在家主事兒的嗎？肯定你老婆說了算喲！」
看上去老實巴交的乃總無語訕笑著，一副怕惹事生非的樣子使原本有些許白髮的瘦臉更顯憔悴，似乎生活對於他來講是異常艱辛的。
四個司機有話沒話繼續散聊著，另外兩個較年輕的司機在坐位上看手機沒說話，估計都四十歲左右，穿著比說話的幾個司機要時尚，面無表情的樣子似乎不屑摻和閑聊。
兩個年輕司機邊玩手機邊聊本地時事新聞之類的話題，看樣子是本地人，在密集書庫好象沒看到進他們，說不定是新進來的，估計走了兩位。
「你們以前也在長運開長途的嗎？」
女司機汪瑩打破兩派男司機們的刻意僵持，微微笑著問年輕的兩位司機！那個長得清瘦精明的男子沒出聲，他旁邊濃眉大眼的粗壯漢子則回答道：「我是的，他不是！」
用手肘推了推旁邊專註看手機的清瘦漢子：「老夏，你以前好象也開過長途車吧！」
老夏放下手機，正襟危坐，看向大家，緩緩說道：「說實在話，也不是我口出狂言，在坐的各位開車經驗都沒我多！什麼車沒開過呀！老葛，說起來，我們還是出自一個集團公司呢？只是我比你早出來而已！」
老夏問他跟前的四個司機：「你們都在公交集團開過幾路車哪！
女司機汪瑩：「我只開過市內的公交車，後來覺著太辛苦就不開了，通過熟人在香格里拉大酒店做了十來年，酒店最近經常有加班和夜班，我是個女的不方便就不做了，正巧看到圖書館這邊招司機嘛，圖工作輕鬆就來了！」
老妖眯著眼笑著附合道：「我也是覺著開公交太累，年紀大了覺著吃不消，現在只想找個輕鬆點的工作。老朱現在還在公交兼職做一份工作哪，不開車，負責數錢幣。是吧，老朱！」
老朱摸了摸光溜溜的腦門道：「唉，為了生活呀！乘現在還幹得動，能多賺點就幹嘛！」
瘦小的乃總附和著道：「是呀，我也覺得開公交車太累，跟你們一樣就想找個輕鬆點，上班時間正常點的，工資過得去就行，我店裡生意還可以，平時只要有空，給過路人賣一些車部件修車什麼的還能賺些錢！」……。
正當大家在閑聊中漸漸變得熟悉起來時，門外進來一位戴眼鏡的小夥子，大概三十歲左右，氣質幹練，表情嚴肅，身材壯實，挺著稍微有點腆的肚子，站在休息室門口大聲喊道：「各位工作人員和司機都到休息室集合，了解一下流動車圖書館接下來的具體工作安排！」
休息室附近的工作人員聽到喊聲陸續步入了休息室，大家都互相打了個照面，認識的，不認識的，都在這個時間點上齊齊見面了。
六個工作人員和六司機，再加一個正在喊話的林主任，十三個人都在休息室的長桌邊坐了下來。
十五個平方米大的空間，除了衣櫃長桌電腦桌外，其餘都被工作人員佔滿，長桌坐不下，白俊和老朱只能各找一張摺疊凳在長桌邊擺好挨著大家坐下來。
林主任似乎對不是文化人出身的司機們有點拿不準吃不透，裝起來的江湖味語氣：「大家注意聽一下，我們流動車圖書館共有六輛車，每輛車配奮一名工作人員和一名司機。現在我來分配一下大家的工作安排。」「六輛車以abcdef命名。a車由朱麗和葛小天搭檔，b車由小夏與老張（老妖）搭檔，c車由杏兒和乃總搭檔，d車由小麗與白俊搭檔，e車由汪瑩和少義搭檔，f車由老夏與小千搭檔。」「老夏是車隊組長，少義管工作人員。」
大家都朝那個叫少義的年輕小夥子看去，小夥子二十五歲左右，帶一副黑邊眼鏡，整體氣質看上去倒象個大學生，估計還在青春萌發階段，滿臉的痘痘惱人的布滿了看似不仁不義表情的臉。
怎麼會起個叫少義的名字？少仁少義，是這意思嗎？大概他祖輩和父輩都吃過仁義的虧，看透了世事還是覺著希望少輩少點義氣會好做人些吧。
正當杏兒捉摸著這個有意思的名字時，聽到林主任吸了一口氣繼續大聲講：「每輛車一天一個社區點，每周六去一個學校，即六個社區點和一個校區，周日大家同時全體休息。」
咽了咽口水的林主任環顧四周一下，在座各位都在認真聽著，對安排下來的搭檔似乎沒異議。對杏兒來講，司機乃總給人一種老實內向少言的感覺，是自已想搭檔類型的，正合心意。
而白俊在書庫里與小麗的對話正好顯示了兩人做搭檔早已是心知肚明的。至於其他人就不知道了，以後工作中接觸下來就會日久見人心。
周圍開始竊竊私語起來，林主任喊道：「大家靜一下，明天早上九點正式出車，但在出車前會在市政府人民大會堂前停留一會兒，要先舉行一個儀式，儀式完畢后直接出車到各社區點。
大家一定要統一著裝，保持圖書館員工的良好形象。到時儀式現場會有有關領導和各報記者，要拍錄像和電視的。」
「哇，要上電視呀！」老妖好象很新奇的樣子。
大家個個面露喜色。原來市有關部門對這個新出的公益行業還這麼重視，大張其鼓的招來各方記者拍電視上新聞出報紙，說明這工作有幹頭哇！
休息室內的氣氛頓時高漲起來，事先覺著大家都是才資平庸之輩，圖的都是工作的輕鬆和好名頭，做的是一份與文化搭搭邊的不起眼的工作，不曾想還受市領導有關部門的重視，是一項有意義的公益性事業！大家一下子覺著干這份工作有了尊嚴和存在感。
休息室氣氛熱烈。大家激動欣喜不已！
接下來在林主任的安排下各位員工到了總館六樓試穿了工作服，懷著興奮的心情，高高興興迎接流動圖書車出車儀式的到來。
也許每人內心都有一種渴望，希望自已哪一天能受到大家的關注。即然出車儀式隆重出場，現場有諸多領導和記者，對於喜歡出彩的人來說如果能有個突顯的電視鏡頭或上報紙版面還是很盼望看到的。
總館領導、部分館員和流動車圖書全體工作人員們都精神奕奕地出現在了出車儀式上。各路記者都已在大會堂門口互相瞅准鏡頭採訪，拍照。
這不，有兩位年輕的男女記者看到了小麗和杏兒在一起，讓兩人做個合照的姿勢，小麗逃掉了，避到了車輛的一個角落裡。
杏兒倒不以為然，拍不拍都行。不知名不知姓的，大家看到的只不過是一張臉而已，能說明什麼？乘記者低頭弄攝像頭時溜到清秀阿姨那邊閑聊。
在清秀阿姨口中得知，她其實早應該退休了，只所以還繼續留在圖書館工作，是因為在工作中特別認真負責細緻，館領導特意挽留至今。老公還是市司法局一位局長。
感到意外，清秀阿姨外表顯得較蒼勞，為人低調，工作中吃苦耐勞和細心負責讓人產生一種家境不好賣力工作的感覺。
看她平時衣著樸素，待人溫和有禮，吃穿用度甚是節省。
低調象農村婦人一樣樸素的老大姐跟一位堂堂局長夫人的光鮮形象相關聯實在有點難想象！
那位局長大人不知是何等人物，咋地不讓自已這位夫人有點領導夫人的派頭呢？人真的不可貌相。
六輛流動圖書車一字排開停在了市府人民大會堂門口廣場上。
每輛流動車工作人員和司機站在了各自車頭的兩邊，一致黑西褲黑皮鞋白襯衫工作制服。
每輛流動圖書車體都是天藍色，車頭邊一側有噴漆畫，畫面是老中少挨在一起捧書看，其樂融融，一片祥和。
周圍環境是大地藍天、白雲陽光，政府大樓氣勢恢宏，大會堂廣場熱鬧人群和大紅色布景，整個會場充滿了正能量和大氣場。
各部門領導已站在領導台上，一位文化部女領導已站在了領導台上的正當中，旁邊左右平均站著五位男領導，包括圖書館男館長。
昂揚的音樂聲響起，各位記者紛紛拿起手中的攝像機對準領導台，正中女領導拿起宣讀稿開始講話。
流動車工作人員們按照林主任的指示，昂首挺胸望向前方，一動不動，周圍記者們端好了攝像機開始拍攝鏡頭。
大家整齊地站著，聽著女領導在話筒中傳出的話，一動不動，或許都是第一次在這樣的場合下被這麼多記者拍攝，一種拘束和繃緊感讓各位工作人員站得很直，表情僵硬。
六輛可裝載一萬多冊書籍的流動圖書車輛，每隔一小斷距離，整齊排列成一字形。工作人員和司機們看向前方，正面對準市政府大樓，能清晰看到市府大樓正中閃閃光亮的國徽。
杏兒站的方向面對市政府主樓所處的一個部門位置，即以前工作過的經貿辦。
坐裡面的領導可否注意到此時大樓對面大會堂廣場上，會有一名流動車圖書館員曾在三年前在他們這個部門上過一段時間的班。今天，在圖書館的一個新項目儀式上，這個人又莫名地站在了此地。此刻，正專註看著自已呆過的辦公室位置，回憶當初的點點滴滴！
回想以前的工作場景，恍如昨天。世事變幻，一切無常。
一樣的場景不一樣的心情，不知此地是否物是人非？
筆直站在車門旁邊，恍惚地望著前方！迎面吹來的微風拂動著杏兒被髮夾別住的劉海，一縷髮絲不經意被風吹落，拂過面頰，痒痒的感覺滋生出別樣情懷。
內心感嘆，抬眼瞧向面向的位置，領導們的窗帘沒放下來，坐在辦公室的領導如果有興趣看向外面場景的話，只稍側身一掠，就能清楚看到面對著市府大樓的大會堂廣場上一排流動圖書車周邊的一切情景。
隨著領導講話的結束，林主任一聲令下，司機們快速上了自已的車，工作人員緊隨其上，大家都在各自的位置上坐好等待林主任的出髮指示。
這時，發表講話的文化部女領導經過流動圖書車，當經過杏兒這輛車時，先在車邊猶豫了一下稍一轉身就上了杏兒這輛車，後面還跟著兩位穿黑西褲白襯衫的中年男領導，及一位肩膀上架著一台攝影機的記者。
坐在工作位置上整理筆記本電腦線的杏兒頓時一怔，還未反映過來，女領導已神情親和開口問向杏兒：「你這輛車上能裝多少本書籍？服務哪些社區……！」
杏兒忐忑著準備小心回答時，男館長適時跳上車來接住了文化部女部長的問話。杏兒輕輕噓了一口氣，館長大人回話是最合適不過了。
女部長邊聽男館長說話邊點頭，站在她後面的一位笑眯眯的男領導在旁邊也附合加了一句，女部長再次滿意地點點頭，在車上轉了一下看看走了，幾個男領導及記者相繼跟在後面。
車子開始開動，一輛輛流動圖書車有秩序地駛向各社區點，一位戴眼鏡的年輕男記者突然跳上了杏兒這輛車，並坐到了副駕駛座上，手上拿著黑色攝像機。
杏兒朝他笑笑，男記者朝杏兒笑了一下問司機道：「你這輛開哪個社區呀！」
司機睜著雙水汪汪的眼睛笑應道：「今天是南亞社區！」
男記者「噢」了一聲拿起手上的攝像機對準車內拍了一下，然後拿到眼前再仔細看看。隨著流動圖書車一路的咣咣噹噹，不到二十來分鐘就開到了南亞社區。
司機把車停在了一家銀行的空地上，從車子後備箱拿出電纜拉到銀行大廳裡面有插板的地方插上電。
男記者在車上繼續擺弄手中的攝像機，擺弄了一下朝車窗外四處看，說道：「大家還不大知道今天有圖書車來吧？」杏兒說道：「聽館領導講過，流動圖書車開往社區服務的消息在報紙連續登了幾天呢？應該多少會知道的！」
這時，上來一位六十歲左右的大媽，微胖的臉笑呵呵，小心扶著車門走了上來，看到杏兒和男記者就說道：「真好呀，現在政府部門為老百姓想得真周到，把書都送到我們家門口，現在想看什麼就方便了。特別是方便了我們這些老弱病殘哪！」
杏兒趕緊從車窗戶邊的位置上站起來，走上前去扶著她在書架邊坐位上慢慢坐下，熱情說道：「大媽你坐，想看什麼儘管慢慢挑，我們這裡各類書籍都有，醫學養生方面的書，特別適合你這年齡！」
大媽連忙說道：「好，好，年齡大了視力衰退有點看東西模糊不清呀，姑娘替大媽找一本看看！」
杏兒仔細從貼有醫學養生標籤紙的書架上找了一本通俗易懂的養生學書籍給大媽。大媽在書架邊坐正了身體，從杏兒手裡拿過書本翻開認真看著。
這時，又上來一位白皮膚微胖的中年男子，後面還跟著一位六七歲左右的男孩子。
兩父子走到車上兩邊書架上仔細尋找了一會兒，找到自已中意的書籍后靜靜靠在書架邊翻閱，然後捧在手裡滋滋有味看起來。
坐在車上擺弄攝像機的男記者見車上有了讀者，便讓杏兒在自已的工作位置坐好，端起手中的攝像機對準車內的場景一陣「咔嚓，咔嚓」拍照。
拍到最後幾張，還讓杏兒跟據他示意的坐姿擺好姿勢。杏兒想這個記者是完成工作任務，象徵性的拍幾張照片而已，就按照記者的要求自然隨意地坐著，嘴角不由自主顯露出發自內心的微笑。
隨著記者拍攝的聲音，杏兒暗暗在心裡跟著一二三四地數了四下，記者連續拍了四張放下攝象機，對準攝像頭裡面的照片看了看錶示滿意，收回背到肩上後跟杏兒打了個招呼就下車了，杏兒也沒多問，同時又上來幾位社區讀者。
杏兒以一顆熱愛圖書之心滿懷熱情地為讀者們服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