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疑問
快下班的時候。程至光來到小茹辦公室外。透去玻璃門。發現她還在做事。
也是，自己交給她的工作很多。進公司這幾天。她幾乎天天加班。在心裡嘆了口氣，程至光知道自己是借題發揮了。
她的臉好像還是很腫。抬手打開門，程至光走了進去。
「有事嗎？總裁。」小茹讓自己冷靜。
「晚上我想讓你和我一起見一個客戶。」晚上他約了一個日本客戶談合作案的事。小茹是知道的。只不過——
「總裁覺得我現在這樣不會影響公司的形像的話那就去吧。」小茹邊說邊收拾東西。
「呃——不用了。」看到她起身，程至光直覺的說出口：「你打個電話讓企劃部的劉經理和我去吧。」
「好。那我現在讓他上來？」
「好的。」程至光轉身向外走，突然停下了腳步，重新轉過身：「那個——你今天沒事的話先下班好了。」
小茹看著他，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那個——你回去休息吧。」看了眼小茹的臉。程至光忽略內心閃過的那一絲不忍。你只是在盡一個老闆的道義。
他是什麼意思？在小茹還在發獃的當口，程至光已經轉身離開了。
「讓我回去休息？這算什麼？」小茹不領程至光的情，現在再來示好。晚了。不過，既然他允許自己先走。那她就走好了。快速的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小茹離開了辦公室。
「我在這裡。」坐在餐廳的小茹，看到她約的人已經到了。連忙舉手致意。而來人在看到她時。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等我很久了。」齊紹康優雅的坐下。服務生尾隨而至。
「先生。請問你要點什麼？」
「給我先來杯拿鐵。正餐呆會再說。」
「好的。先生。」服務生點頭離去。
轉過頭，齊紹康看著小茹：「你總算有時間來應酬我了？我還以為你把我忘得差不多了呢。」
「我忘記誰也不會忘記你的。真是的。還說什麼應酬。我這幾天加班加得都快累死了。一點都不同情我。」
齊紹康啜了一口咖啡：「看。我說一句，你說這麼多句。」
「本來就是。」小茹吐吐舌。
「真要那麼累就不要做了。我又不是養不起你。」知道小茹想做什麼。齊紹康一直以來對小茹的行為是既不贊同也不反對。
「我才不要你養。我自己會養我自己。」小茹驕傲的抬起頭。齊紹康卻突然叫她。
「小茹，別動。」
「怎麼了？」小茹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叫住自己。
「誰？」齊紹康臉上已經沒有剛才的笑意。全是嚴肅之色。
「什麼？」小茹知道他肯定是看到了自己的臉。但是她裝作沒聽到。
「我說，誰打的？」聲音更冷了。
「哦。這個啊。今天拿東西的時候不小心撞了一下。你看，我真是不小心。」
小茹故意笑得很誇張。她不要紹康擔心。
「你當我是白痴還是弱智？那麼明顯的五指印。說。是誰？」齊紹康眼光森冷。敢動小茹，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呃——我可不可以不說。」小茹深知他的個性。如果知道她讓人打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給你兩個選擇。第一。你告訴我是誰？我不追究，讓你自己報仇。第二。我自己去查。然後我幫你動手。」如果會輕易放棄。那他就不叫齊紹康了。
「我說，我說。是他啦。」小茹怕死了。如果讓齊紹康動手。那她就不要想實行報復計劃了。
「是他？」齊紹康突然不語了。他從一開始就反對小茹自己去報仇。但是小茹堅持。他只好隨她。可是現在是什麼情況？
「他為什麼打你？」一個男人應該不會沒有原因就動手吧？
「呃。」小茹把下午發生的事輕描淡寫的說了一下。然後很緊張的看著齊紹康：「我保證。下次會很小心的。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小茹。你知道嗎？我之所以沒有阻止你去報仇。是想讓你自己去把你自己的事情做個了斷。但是現在我認為你真的不適合再做下到去了。」
「為什麼？我可以的。」小茹有點著急。她已經邁開了第一步。她不要就這樣放棄。
齊紹康看著小茹。臉上全是擔心的神色：「小茹。你不可以。因為你還愛他。」
「我沒有。我已經不愛他了。」小茹飛快的否認。
「錯。你愛他，不然你不會還手的。那不是你的風格。」小茹是他一手教出來的。他自信小茹是非常冷靜和理智的。所以才放心的讓小茹去程至光身邊。
「我——」
小茹無法辯駁。她看著齊紹康。是的。這個世界上齊紹康絕對是最了解她的人。如果今天不是因為她還愛著程至光，她不會還手。因為錢薇兒是程至光的未婚妻，所以她才會還手。齊紹康把她的心思看得很透了。再偽裝也沒什麼意思。
「我知道。但是，紹康。請你相信我。我真的可以。我下次一定不會了。」
嘆了口氣。齊紹康稍稍收掉了點擔心的神色。
「我知道你的性格。也相信你的能力。不過，你還是要自己小心一點。我相信。程至光能這麼年輕就挑起程氏。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我知道。我會小心的。」
齊紹康點了點頭：「我已經把你要的錢打進了你的賬戶，你隨時可以開始收購程氏的股票。」
「謝謝你。」小茹是真的感激齊紹康為自己做了很多。
「好啊。這頓你請。」齊紹康說完，就叫來服務生點餐。
「只請一頓飯。你會不會太虧？要不要我以身相許？」小茹開玩笑的說。和紹康相處是最沒有負擔的了。也無需戴面具。
「要。要就便宜你了。怎麼說我也是十大黃金單身漢。要以身相許的話你還要排除呢。」齊紹康給小茹一記。真是喜歡亂說話。
「是是是。小女子不敢了。」
兩個人說說笑笑。全不知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落入餐廳另一邊一個人的眼中。
程至光和客戶約好了在這家餐廳見面。他去衛生間的時候卻無意中看到了季小茹。
沒有在公司時的那種規矩和小心。小茹看起來笑得很開心。那個男人是誰？會是小茹的男朋友嗎？而且他看起來很面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程至光在腦子裡搜索。是他，東齊企業的總裁齊紹康？
小茹的簡歷上寫她在東齊工作過三年。會認識齊紹康也不奇怪。可是，既然她和齊紹康是男女朋友。那她為什麼會從東齊離職？而且東齊和程氏經營的完全是不同的產業。也就自然無所謂的商業機密。那小茹為什麼會出現在程氏？
程至光滿腹的疑問。他知道，所有的答案都只能去小茹身上找。可是她會告訴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