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刁難
程至光知道小茹不可能是無緣無故的出現在自己公司。更何況，東齊企業的待遇和福利不會比自己公司差。她出現的目的很可疑。
但是，既然她不肯承認。而自己暫時又沒有證據證明她的來意，那就讓他和她玩玩好了。季小茹不會以為在自己手下做事是很簡單的事吧？
拿起電話。小茹不出手。他可是準備出手了。
「季秘書。進來一下。」
「有事嗎？總裁。」小茹站在他面前。程至光不得不承認。小茹已經不一樣了。現在的她冷靜，疏離。完全是一付職業女性的態度。
「你把去年公司所有的業績報表做個整理。我明天要看。」他是故意的。其實業績報表有專人做。但是他就是要為難她，而且時間很短。
他們公司的數據報表不少。只一天的時間根本不可能完成。他在等她知難而退。
「好的。還有其它的事嗎？」小茹開口。她知道程至光不會讓自己太好過。不過又何防呢？他今天的為難越厲害。她日後反擊起來才越不會猶豫和手軟。
「沒有了。記住。我明天要看。」
「是。我先去做事了。」
小茹坐在電腦前，看著桌上堆著的一大堆文件。眉頭也不皺一下。程至光恐怕還不知道，她以前在東齊接受的可以魔鬼訓練。就這點小事還難不倒她。只是今天可能要加班。
拿起電話，按下幾個數字：「是我。今天要加班。不回來吃飯了。嗯。知道了。我會的。拜。」
掛上電話，發現程至光正站在那裡，雙眼如鷹隼般盯著自己。
「給誰打電話？」程至光感到一陣不悅。她在和誰說話。臉上完全沒有面對自己時那種公式化的表情。甚至稱得上是愉悅。是誰？讓她覺得愉悅？
十年。她也應該不小了，結婚了也很正常。可是她簡歷上寫著未婚。那麼就是男朋友了？她有男朋友了？可是這又關他什麼事。他告訴自己，之所以覺得不悅是因為她在上班時間打電話。
「總裁有事嗎？」不回答他的問題。她只是受雇於他。而不是賣給他。沒有必要事事向他彙報。
「上班時間不許打私人電話。身為一個專業的秘書不會連這個也不知道吧？」公司沒有這條規定。起碼他對下屬從來不作過多的限制。但是話就這樣出口了。
「對不起。下次不會了。」小茹站起身，點了點頭。知道他的成心刁難，小茹讓自己不要放在心上。
「扣你半個月薪水作為懲罰。你有意見嗎？」程至光在惹她。這個懲罰已經太重了。在心裡他還是希望她能離開公司。他不要一個動機不明的人呆在自己身邊。哪怕他有能力應付她可能帶來的麻煩。但是。他要在事情還沒發生時就杜絕。那樣更符合他的作風。
「沒有。」小茹聲音平穩，看得出她是真的一點意見都沒有。程至光一下兩下竟再找不到借口。只好哼了一聲，轉身離開了。
他走後，小茹身子一軟。坐回了椅子里。
他不會知道，其實每次和他對壘都耗費了她大量的心神。她不怕工作多而重。但是她是真的怕面對他。
小茹嘆了口氣。她每次見到程至光。都要忍住那心裡一股股楊殺了他的衝動。明明恨得想殺了他，卻還要裝優雅的和他相處。雖然是小茹早就準備好會遇到的事情。但是真正兩人交鋒時。小茹卻還是覺得累。不過，就算是累又怎麼樣？她一定要程至光付出代價。為了那個可憐的孩子。還有為了她季月娥。
搖頭，小茹甩開那些煩人的思緒。你已經不是十年前的季小茹了。你可以應付你遇到的任何事情。為了達到目的。你一定要忍住。
第二天早上。
小茹把自己整理了一個晚上的報表放在了程至光的桌上。
「總裁。這是你要的報表。」
「放著吧。我呆會看。」程至光沒說的是，手腳挺快。他原本以為她今天會交不上來了。看了眼季小茹一眼。發現了她黑了的眼眶。
「昨天做到很晚？」他不是關心她。只是好奇她的能力在哪。程至光在心裡說。
「還好，謝謝總裁關心。」不確定他問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小茹的回答模稜兩可。
「我沒有關心你。你不要自作多情。我的問話不代表任何意義。」程至光不高興她猜測自己的用意。她不會以為自己對她還有感情吧？
「是。我知道。」小茹點頭。
「我們之間的事情已經是過去式了。你不要以為我會特別優待你。」就算小茹沒有那個意思。他還是要先把話說清楚。
「是。我知道。」
「出去吧。」程至光低下頭看文件，不再看她。他要想一下。要怎麼樣做。
錢薇兒一襲香奈兒洋裝。提著兩手的購物袋。直接上了程至光的辦公室。這幾天程至光都說公事忙沒有來找他。她要來看一下是不是真的。
「至光。你看——」一進門的錢薇兒看到程至光辦公室里有個女人。愣了一下。
「至光。她是誰？」女人的本能告訴錢薇兒。這個女人會對自己產生威脅。
「我的秘書，季小茹。」程至光簡單的介紹了一下。
「沒什麼事了。你出去吧。幫我煮兩杯咖啡進來。」對著小茹點了點頭。程至光讓她離開。
「是。」小茹點頭。經過錢薇兒身邊時看了她一眼。氣質高貴。一身名牌。真是個典型的千金小姐。
「至光。你的秘書不是男的嗎？怎麼變成女人了？」小茹一出去，錢薇兒就走到程至光身邊，放下購物袋。她坐在了他的腿上。
「林秘書有事辭職了。這是人事部經理新聘請的。」程至光順勢抱住錢薇兒。
錢薇兒長得很漂亮。家世又好。不過。卻有一些女人都會有的小性子。不過無防。他是極有能力控制自己的人。不會被女人影響。
「她長得很漂亮。」錢薇兒話語里全是妒忌。
「她長得太漂亮我都不會喜歡。我只喜歡你。你不知道嗎？」程至光在她臉上吻了一下。很不正經的說。
「那你這段時間怎麼老是說沒時間。都沒來找我。」
「公司事情多啊。我要是不多賺點錢。你以後怎麼血拚啊？」
錢薇兒才想開口，敲門聲響起。季小茹進來。手上端著兩杯咖啡，而她沒想到會看到這一幕。有些尷尬，放下咖啡。小茹轉身想離開。
「等一下。」錢薇兒起身走到小茹面前。看了小茹一圈。
「至光說你叫——」
「季小茹。」小茹面無表情。不知道錢薇兒問這個是什麼意思。
「你知道我是誰嗎？」錢薇兒話里的挑釁連瞎子都聽得出來。不過，季小茹卻可以當作沒聽到。因為她的對手從來都不是錢薇兒。
「知道。你是總裁的未婚妻。」
「知道就好。不要妄想飛上枝頭做鳳凰。」她長得太漂亮。錢薇兒覺得自己有必要先給她提個醒。
「放心。錢小姐。我有男朋友。而且我對做鳳凰沒興趣。」她的話一出口。錢薇兒放心一半。
而程至光臉色卻暗了幾分。她有男朋友了？
「出去吧。」
錢薇兒大方的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