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猶豫不決
一路上，兩個人沒有說話。程至光小心翼翼的開著車。不時轉頭看小茹的反應。
「你老跟著我幹什麼？」那個眼光承載了太多。小茹轉過頭，不想看他。那會讓她動搖。
「我只是想知道你過得好不好？」
「你放心。只要不看到你，我就會過得很好。」小茹賭氣的說。
「是嗎？」程至光心情苦澀：「小茹。你能不能不要再去程氏上班了。太累了。你應該在家休息的。」
公司的事每天有多少，他不是不知道。她現在是懷孕初期，實在不適合太勞累。
「我明白了。你是希望我把程氏還給你。」小茹誤會了他的意思。怪不得他天天跟著她，還不是想把程氏拿回去。說不定就是想看她笑話。一旦她做得不好他就有借口了。
「你一定要這樣誤會我嗎？」他是不是要把心掏出來她才肯相信他？
「難道不是嗎？你天天跟著我。不就是想看看我哪裡做得不好你好有機會嗎？」
「季小茹。你一定要我說白了嗎？」她以為他什麼都不知道嗎？
「說什麼？」他知道了？怎麼可能。
「算了。」程至光發現小茹家就在前面了，為什麼這條路這麼短？
陰陽怪氣。轉過頭，小茹看向窗外。
停車。程至光轉頭看向小茹。
「你家到了。」
「哦。」小茹打開車門就要下車。卻讓程至光拉住。
「小茹。你恨我嗎？」說恨，那他心裡還有一點安慰。至少在她的生命里會記得他。
「不恨。」小茹直直的看著他，她是真的不恨他了。事情過去就算了。反正，手下意識到的撫上肚子。她又有一個孩子了。
「我寧願你恨我。」程至光看向她的肚子。裡面有一個孩子，他的孩子。
「你沒事吧？」他不對勁，小茹有點擔心的看著他。
「沒事。真好。你還會關心我。」程至光說的是真的。
「路上的阿貓阿狗我都關心。你不要以為這有什麼意義。」不希望他誤會，小茹嘴硬得很。
程至光鬆開了抓住小茹的手，她還是這麼討厭自己。
「你回去吧。自己小心。」
小茹下車走了兩步，突然轉過身，看著程至光。
「下個月二十號，是我的婚禮。如果你願意就來喝杯喜酒吧。」為什麼要叫他，話一出口，小茹就後悔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這個要求真」殘忍。後面兩個字沒有說。程至光沒想到小茹會提這種邀請。她竟然要他眼睜睜的看著她嫁給別人？太殘忍了。
「有困難嗎？那你可以不用來。」小茹不希望他去。
「沒有困難。我會來的。」如果這是她希望的。那他再不願意他都會去。
「小茹。你是不是懷——」懷孕了。程至光問不出口。他希望聽到什麼答案呢？
「你自己小心。不要太累了。」
說完這句，程至光搖搖頭。發動車子，程至光離開了。
小茹看著他離開，手再次撫上腹部。他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回來了。」齊紹康站在門口，看著小茹進門。
「你太過份了吧？明知道我錢包在你車上，竟然連錢也不付了就那樣放我鴿子？」如果不是他先走了，她怎麼會遇到程至光？
「不是有人送你回來嗎？」齊紹康挑了挑眉：「那個人好像不是何問軒吧。」
他是故意的。小茹知道了。轉身，她不想理他。
「有些男人真可憐，為了女人什麼都做了。可是女人就是不相信他。」齊紹康的聲音像是自言自語。而他的話讓小茹停下了腳步。
「他可憐？我還可憐呢？那誰來同情我。」
「我有說誰嗎？你幹嘛要對號入座？」真是奇怪了。原來自言自語也有人搭話啊。
「哼。」小茹生氣的看了他一眼，她決定了。三天不理齊紹康。
齊紹康則是看著小茹上樓的背影若有所思。
小茹坐在鏡子前發獃。
今天程至光欲言又止，他想說什麼？他問自己是不是懷？懷什麼？他已經知道了嗎？怎麼可能？可是他的表情很奇怪。
他想拿回程氏嗎？一定是的。可是，紹康說程至光愛她。是真的嗎？如果是真的呢？她真的想嫁給何問軒嗎？
停。季小茹你在想什麼？難道你相辜負何問軒那樣的好男人嗎？眼光不小心掃到梳妝台上的那條藍寶石項鏈。
他說如果自己不要就拿去扔掉。怎麼可能？她還是把項鏈還給他吧。是的。一定要還給程至光。自己不能再猶豫不決了。
第二天，小茹再次去找程至光。她決定了。不管他接不接受，她都要還給他。
「是你？」小茹去至光空找他，開門的人都是杜書雲。
「程至光呢？我找他有事。」小茹對杜書雲印象不錯。從學生時代起他就是個很穩重的人。
「他昨天喝醉了。還在睡。」那個小子不知道昨天又發什麼瘋。半夜裡拉他們起來喝酒。左璽是個馬上就要做爸爸的人了。沒辦法，他只好捨命陪君子。結果程至光喝得大醉。現在都還沒醒。害他在這裡照顧他一夜了。
「你找他有什麼事？」杜書雲口氣平穩，他是旁人。無權置疑別人的選擇。
「他如果在睡就算了。麻煩你幫我把這個給他。謝謝。」伸出手裡拿的盒子。小茹點頭致謝。
「這是」這個盒子有點眼熟，他是在哪裡見過呢？杜書雲一下子想不起來。看了眼小茹，得到示意后他索性打開看了一下。
「這是至光給你的？」杜書雲想起來這條項鏈在哪見過了。
「嗯。我要結婚了。不適合留下它。所以請你幫我給他吧。」
「你要不要進來坐一下？或是看看至光？」杜書雲突然提出要求。
『「啊？不用了吧？」小茹不想見他，她怕動搖自己的意志。
「你還是見一下吧。我還可以給你講一下這條項鏈的故事。」退一步。杜書去示意小茹進來。
「項鏈的故事？」項鏈會有什麼故事？小茹的好奇心讓她跟著杜書雲進了屋子。
「坐吧。」杜書雲請小茹在沙發上坐下。小茹則是不安的看了眼周圍。
「你不用擔心至光。他沒那麼快醒。」杜書雲給她倒了杯水。
「謝謝。」
「你不用一直道謝。至光和我就像兄弟一樣。」杜書雲坐了下來，然後看向小茹。
「你剛才說項鏈是至光給你的。我能不能問一下，至光是什麼時候給你的？」
「他以前就把這條項鏈送給我了。後來他以為我——」回憶往事太痛苦，小茹決定跳過：「我就把這個還給他了。現在他知道是誤會，又送給我了。不過，我要結婚了。不能收。」
杜書雲點了點頭。表示清楚：「他沒有和你說過這條項鏈的故事？也沒有和你說這條項鏈代表的含義？」
「沒有。」一條項鏈能有什麼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