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羞辱
左璽在辦公室里來回走著。他沒有心情辦公。這是很少見的一個情況。從他失憶到現在。他還沒有這樣心緒不寧過。
為什麼?都是因為那個女人——易晚情。一個騙子。
他發現自己現在想起她騙自己的事居然不生氣了。
因為她的欺騙。他可以和她在一起。這表示什麼?難道說他真的愛上了那個女騙子?
不——不可能。他才不會愛上一個心機如此重的女人。她還對自己下藥?
想到就讓人生氣。那是因為你喜歡折磨她。心底一個聲音反駁。
我折磨她是應該的。誰讓她騙我?左璽為自己的行為找借口。
他想起這幾天晚上。他總是要求晚情開口說受他。
可是他為什麼還是不高興?他想起昨天晚上晚情那句「我愛你。」
總覺得哪裡不一樣。是什麼?
對了。他還不知道晚情騙自己的時候。晚情也會在歡愛時說這句話。可是裡面卻有著深深的情感。現在則是像敷衍一樣。為什麼?
她不愛自己了嗎?女人。愛情果然愛廉價。可以說不愛就不愛。
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希望晚情愛自己。
那是一定的。如果她不愛你。你折磨她就一點意思也沒有了。
左璽思緒亂極了。他一會想這個。一會想那個。卻覺得自己現在又像一個傻瓜。被那個女人牽著鼻子走。
怎麼可以?不行。他要想辦法改變這種情況。那個女人愛他也好。不愛他也罷。
他不要再這樣下去了。決定了。他要一個了斷。
晚情呆在家裡.看著時間.很晚了.左璽還沒有回來.
這段時間他們的關係怎麼說。相敬如賓。卻在床上熱情如火。
可是一下床。兩個人之間連一句話都不願意多說。
左璽最近已經不折磨她了。他總是儘力在讓自己快樂。這讓晚情很害怕。
是的。害怕。她總怕這是暴風前的寧靜。左璽是在放鬆自己的警覺。讓自己完全沒有防備。然後再傷害她一次。
說不清為什麼。她真的有這個感覺。至於為什麼會這樣想。那是因為她覺得左璽很反常。他這幾天一直在向她求愛。他不斷的要她說愛他。
他是故意的。他知道不管怎樣。她都會愛他。這就變成了他將來羞辱自己的武器。
她已經越來越沒有信心了。她承認。她內心還殘存著一絲希望。就是左璽也愛她,才這樣折磨她。可是現在呢。她已經不確定了。
她還沒有想好要怎麼做。才能讓左璽和自己恢復以前的關係。如果左璽最終對她是不愛。那她留在這裡還有什麼意義?
她聽到汽車聲。左璽回來了。
輕嘆了口氣。他們現在的相處真的像是戰爭一樣。
她看向門口,卻看到讓她心痛的一幕。
左璽懷裡摟著個女人。他的襯衫亂了。領帶被扯下拿在手裡。
他和那個女人調笑。他輕挑的吻著那個女人的唇。
看到晚情在那裡。
左璽裝得很驚奇:「咦?左太太。你還沒有睡啊?哦——沒有男人幫你暖床你睡不著是吧?真不好意思。我今天要陪lily。不能為你服務了。」
說完。就帶著那個叫lily的女人往房間走去。
「站住。左璽。你想做什麼?」晚情攔在他面前。不敢相信他居然帶別的女人回家。
「我想做什麼?是個好問題。」左璽看著晚情。這是最後一次了吧。過了今天這個女人怕是不會再理自己了。所以他想傷害她。狠狠的傷害她。
「我和你說。我厭倦你了。你在床上像條死魚一樣。我玩得一點樂趣都沒有。lily不同。她是多麼的熱情。而且。她不會騙我。就是這樣。我不要你了。我現在寧願花錢去找雞。也不要你。你明白了嗎?」
晚情蒼白著臉看著左璽。這就是他最終的目的?每天索要她的愛。確認了以後再狠狠的傷害她?羞辱她?
「左璽。你厭倦了我。是不是代表我可以走了?」她看著左璽。看進他的眼裡。她要記住。記住這個男人是怎麼樣的無情。是怎樣傷害她的。
「是。你可以走了。我不要你了。」左璽生氣的說。看到他帶別的女人回家。還能開口說要走。真是無情的女人。她果然不愛自己。
「左璽」晚情最後一次開口叫他的名字:「你記住了。是你厭倦了我。是你不要我了。我今天走了。以後都不會再見你。也不會再回來了。」
「我當然不要你。lily比你好多了。我寧願去找妓女。也不要找你。滾——你滾啊。」左璽想到以後再也見不到她。心裡湧出了無限的疼痛。這種痛是晚情給他的。所以他要讓她更痛。
「易晚情。我也不會再想看到你。你這個騙子。噁心的女人。你現在就給我滾出去。」
晚情飛快的上樓。收拾好自己的行李。走下來。已經不見了左璽。客房裡傳來男女的喘息聲。
不用想都知道他們在做什麼?可惡的左璽。這幾分鐘都等不了嗎?他一定要這樣嗎?
晚情打開門,回頭看了眼自己生活了一年多的地方。她應該永遠也不會回這裡了。再見了。
關上門——離開。
聽到關門聲。左璽頹廢的推開那個女人。倒在了床上。晚情走了。她離開了。
從此以後。他們再也沒有關係了。
他覺得很諷刺。為什麼?他是想羞辱她。報復她。可是當他真的這麼做了。卻發現他一點都不快樂。他想起他剛出院回家時。晚情曾經說過的話。
「左璽。我愛你。和你在一起。我覺得很幸福。」
他說:「是。我也愛你。謝謝你讓我這麼幸福。」
那個時候。他們多麼快樂和幸福。
是什麼時候。他們變成這樣?
他做錯了嗎?
「左先生。繼續呀。」lily摸上左璽的身體。不明白他怎麼停下來了。
「滾——給我滾出去。」左璽生氣的大叫。她只是叫來演戲的女人。戲完了,她也可以走了。
「可是我們還沒做呢!」lily不識相的說。
左璽掏出支票薄。寫了幾個字。撕下來扔到她臉上。lilyr看著上面的數字。笑逐顏開:「謝了。下次再找我哦。」
說完就離開了。
她一走。左璽把自己拋在床上。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心好像空了一大塊。一陣又一陣的疼痛襲來。
他捂著胸口。嘴裡喃喃叫著:「晚情。晚情——你回來。我後悔了。」
可是晚情聽不到。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