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離就離！

  左璽沒有看到晚情，這一次，杜麗莎也沒有看到。他們坐在咖啡館。是為了告別。


  杜麗莎終於找到了一個老實男人。那個人不介意她的過往，兩個人決心去國外重新開始生活。


  杜麗莎覺得自己應該來和左璽道個別。算是告別自己對他的感情，開始新的人生。還有為上次的事道歉。


  「你太太沒有生氣吧？」


  「怎麼可能？她沒有生氣。」左璽說，沒說的是晚情氣到要和他離婚。


  「那就好，我現在覺得自己很幸福。希望你也是。」杜麗莎看了眼左璽：「你愛你的妻子嗎？」


  「我不知道。」左璽從來沒有談過戀愛。在這方面他是個新手：「但是和她在一起很舒服。我很喜歡這種感覺。」


  杜麗莎看到左璽那個樣子，知道他早已經愛上了他的妻子。那個女人真的很幸福。


  「我祝福你。」


  「謝謝。你也是。到了國外不比在國內，你也要過得好好的。和你的男人說，要是他會欺負你，我不會放過他的。」


  「呵呵，他才不會。應該只有我欺負他吧？」


  「是啊！你可是杜麗莎呢！」左璽笑她，兩個曾經的床伴，像一對老朋友一樣聊著天。絲毫沒有注意到剛才門口的人。


  一場風暴正在悄悄的醞釀.但是風暴中的人還沒有自覺.

  晚情坐在家裡,這次她沒有再打電話給左璽了.她在等.等左璽自己回來。


  還有三個月。想到左璽邊三個月也不願意等。她的心裡就特別的恨。恨左璽，也恨自己。是她給了他這樣的機會傷害自己。如果她不愛上他的話。今天就不會有這樣的難過了。


  她把所有的事都和李心秋說了一遍。沒辦法。她再不找個人發泄一下就快要承受不住了。


  李心秋認為如果左璽對自己確實沒有感情的話，就應該把話說清楚。晚情也可以乘這個機會讓自己徹底死心。


  所以。她現在坐在這裡，等左璽。


  左璽回到家。驚訝於晚情還在等他。他以為她早睡了。


  他是真的高興杜麗莎可以找到自己的幸福。剛才送她回家后。他在外面兜了一圈。還到公司處理了點事情。所以才弄到這麼晚。


  他想他或許還沒有愛上晚情，但他對她有好感是事實。他願意和晚情在一起。這樣想的話就覺得結婚也不是一件太讓人難過的事。


  想通了。覺得心情特別好。可是在晚情看來。這是和心愛女人約會後的表現。


  她的心。開始冷了。


  「你等我很久了嗎？不好意思。公司事有點多。」左璽是隨口一說。晚情的臉色卻變了。


  「你說你剛才在公司？」


  「是啊。怎麼了？」


  「我們離婚吧？」晚情累了。她覺得左璽對她連基本的尊重都沒有。她可以接受他不愛她，可是她不能接受左璽三心兩意之下的虛偽。


  「晚情。你不是吧？你怎麼了？不舒服嗎？」左璽愣住了。他不明白早上他們還好好的。現在是什麼？川劇變臉嗎？

  「要我說嗎？那你老實告訴我。你剛才去哪了？」晚情決定給他一個機會。


  「公司啊。有什麼不對嗎？你是不高興我失約嗎？」左璽剛才是在公司。他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晚情失笑。她愛上的就是這樣一個男人嗎？


  她太可憐，也太可悲了。


  「左璽，你愛我嗎？」晚情看著左璽的眼睛。


  「晚情。我覺得和你在一起很舒服。我喜歡你。」這是真的。


  「可是你不愛我是嗎？」喜歡和愛是有區別的，阿貓阿狗都可以喜歡。但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愛。


  「我現在或許不愛。不代表——」左璽想說的是。不代表他以後也不愛。


  「不代表你可以耍著我玩。這樣很有趣嗎？」


  「晚情。你怎麼了？什麼意思。我不明白。」左璽是真的糊塗了，他可以感受得到晚情對自己並不是沒有感情。可是她今天好像很激動。


  「我沒什麼。」晚情拿起桌上在婚前就簽好的那張協議。「我只是累了。不想和你在一起了。」


  「簽字吧。你也解脫，我也解脫。」


  「等等。什麼叫解脫。難道說在這個婚姻當中/你覺得讓你感到痛苦嗎？」左璽不明白，他們不是相處得很不錯嗎？


  想到自己剛才的心情和現在的情景。左璽覺得好像哪裡不對。


  等等。晚情剛才問自己去哪了？難道她出去過？


  「你看到了？你看到了我和麗莎在一起了是不是？」左璽靈光一閃。把事情拼湊出了結果。


  晚情沒說話，只是看著左璽。他既然已經知道了。那就表示他知道怎麼回事了。她不會再相信他了。她把協議書推到左璽面前。


  「簽字吧！」


  「不。我不要簽。晚情。我可以解釋的。麗莎她找我是為了和我告別。我們不是像你想像的那樣。」


  「是嗎？如果只是告別。你可以和我說啊。我又不是那種不明理的女人。你用得著這樣偷偷摸摸的嗎？」


  「偷偷摸摸？」左璽生氣了。難道女人都是這樣不可理喻嗎？他只是不希望她多心而已。她這說簡直就是在污辱他的人格。


  「什麼叫偷偷摸摸？你看見和我她上床了？還是看見我和她做了什麼親密動作？我就這麼不值得你信任嗎？你這個醋吃得也太沒有道理了吧？」


  「誰吃你的醋？你少臭美了。」晚情生氣了。如果他們之間沒有鬼，那他為什麼要撒謊？


  「你有什麼值得我信任？我為什麼要相信你。我只相信我的眼睛。」


  「你簡直就是不可理喻。幸好我還沒有愛上你，否則我還真要為自己的未來哀悼了。」


  他的那句不愛，對於晚情來說是多大的打擊：「是啊。你不愛我。你既然不愛我，那就把離婚協議簽了啊？幹嘛不簽字？你不簽字我會當你已經愛上我了，不捨得我呢？」


  「誰捨不得你。離就離。」左璽氣瘋了。難怪他們說女人都難纏。


  左璽看也不看。在離婚協議書上籤好自己的大名。頭也不回的走了。


  晚情呆住了。她不能反應，也無法反應，雖然是她提出的離婚。可是在心裡，她卻希望左璽能挽留。這樣的話。她可以騙自己。左璽對她不是沒有感覺的。


  她願意繼續和他在一起。她願意等。等左璽愛上她的那一天。


  他們都太好強，太倔強了。也太衝動了。


  她跌坐在地上。看著桌上的離婚協議。


  她後悔了。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