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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可疑宮女暗算身亡

  深沉的夜,暮色深濃。


  莫夏染失神的靠在窗前,雙眸出神的盯著遠處,久久不曾眨動一下,也不知妤兒她怎麼樣了,可惜她被禁足在了鳳和殿,殿外有一隊侍衛把守著,她想打聽一下消息都無能為力。


  毒雖然不是她下的,卻是借著她的手害了妤兒,她深深的嘆了口氣,心底煩躁不堪,又覆著深深的自責。


  失神間,她整個人落入到一個溫暖而熟悉的懷抱中,展初煌從身手緊緊抱住她,將臉埋在她的頸側,貪婪的嗅著她身上淡淡的馨香。


  莫夏染眉頭輕蹙,生氣的推開他,語氣不太好的嗔道,「皇上不是令夏兒禁足了嗎?怎麼又過來了呢?不怕夏兒下毒嗎?」


  望著她薄怒嬌嗔的模樣,展初煌不禁傾了傾嘴角,重新將她抱進懷中,颳了刮她挺俏的鼻樑,懲罰似的啃咬著她的耳垂,沙啞低喃,「小夏兒,竟然敢推開朕,看朕怎麼罰你!」


  莫夏染輕笑,怕癢的縮著脖子求饒,展初煌將俊臉湊近,她不甘願的飛速親了一下,他這才滿意的鬆了力道,雙手卻仍然圈在她的腰間,緩緩低語道,「小夏兒,你和妤兒無冤無仇,又為何要下毒害她呢,朕豈會不相信你,但是,此人不惜毒害公主而嫁禍給你,居心之毒可以想見,朕假意將你禁足鳳和殿,又不準任何靠近,是想保護你啊!」


  這一點,其實她在回到鳳和殿,細想之下,便猜到了,轉過身,將臉頰貼在他的胸口,她滿是擔憂的低語,「你的用心,我知道,可是我擔心妤兒,連宮中太醫都沒有辦法,我擔心……」


  「不會的!」展初煌抱著她的手臂緊了一分,下顎抵著她的發頂,堅定而語,「朕已經派人通知了九弟,他會連夜趕回來,所幸妤兒現在的情形還算穩定,待九弟回來后,我們再商量對策,相信朕,朕絕不會讓妤兒出事的。」


  當他看著展初妤痛苦的不停吐血,氣若遊絲的躺在那裡,好似隨時有可能香消玉殞一般,那時,他才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過的恐懼,才發覺自己遷怒於無辜的妤兒是多麼幼稚可愛,握著她冰冷的小手,他默默對自己說,如果妤兒能夠平安渡過這一關,往後他一定好好疼惜她,寵愛她,讓她像小時候一樣無憂無慮,開心快樂!


  希望,一切都還來得及……


  沉默了片刻,他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低頭看著莫夏染,正色問道,「小夏兒,你再仔細的想一想,從做糕點到把糕點放進食盒裡,這期間除了你和清月,還有沒有其他的人接近過,或者有沒有看到過什麼可疑的人?」


  聞言,莫夏染擰著秀眉,認真的回憶著,驀地,她猛然抬起頭,說道,「我記起來了,我做糕點用的百花露水,原本是叫清月取給我的,後來是一個小宮女送了來,說是清月讓她送來的,當時我沒也多想,會不會……」


  展初煌俊眉一蹙,「小夏兒,你認得她嗎?她叫什麼名字?」


  莫夏染點點頭,想了一下,道,「我認得,她叫墜兒,是小廚房負責燒火的小宮女。」


  話語剛落,就聽著清月的聲音一路叫嚷的闖了進來,看見展初煌胡亂的行了個禮,焦急道,「不好了不好了,墜兒要自盡。」


  「人呢?」展初煌眸中劃出道道冰寒,森冷道。


  清月不由得瑟縮了下,兢兢的道,「人被小喜子救下了,捆著關在了柴房。」


  「朕去看看。」展初煌鬆開手,沉著臉向外走去。


  莫夏染慌忙拉住了他,急切道,「我也要去。」


  展初煌回身,朝她淡淡一笑,柔聲哄道,「小夏兒,朕不願讓你見到血腥的場面,你乖乖待在這裡,朕一會兒就回來。」


  「不,我不怕,我要去問問她,我與她無冤無仇,她為何要陷害我!」莫夏染皺眉堅持道。


  展初煌拗不過她,便握著她的手,一同邁了出去,一路走向柴房,不忘叮囑道,「小夏兒,待會你就乖乖待在朕身邊,其他的事交給朕來問!」


  不知怎地,莫夏染的手心裡竟冒出了冷汗,不自居的抬起另一隻手,緊緊的攀著他的臂膀,鄭重的點了下頭,她知道分寸,如果墜兒能說出誰是幕後主謀,說不定就能找出解藥救妤兒了。


  來到狹小黑暗的柴房前,小喜子帶著兩個小太監守在外頭,見到展初煌和莫夏染,慌忙跪下行禮,「奴才參見皇上,皇後娘娘。」


  展初煌微微頷首,低沉的嗓音揚起,「都起來吧。」


  「謝皇上。」


  「把門打開,朕進去看看!」


  「是。」


  小喜子自懷中掏出鑰匙打開厚重的鐵鎖,稍稍用力,推開了門。


  頓時,一股子潮濕的霉氣撲面而來,熏得莫夏染微蹙了蹙眉,展初煌陰沉著俊臉,十指緊扣著她的手,抬起修長雙腿,微微彎腰跨進了又小又髒的柴房。


  陰暗的角落裡,瑟縮著一團粉色身影,雙手雙腳都被捆綁著,嘴巴里也塞著厚厚的布條,一雙細小的眼睛驚恐的盯著他們。


  小喜子走過去,動作粗魯的拎起她的衣領,將她整個人提了起來,莫夏染這時才發現,她身子嬌小的很,和不算太高的小喜子站在一起,才剛及到他的下巴,那張稚氣未脫的臉蛋,看著也就十三、四歲的樣子,被小喜子拖著,踉蹌著撲到在他們腳前,小喜子踢了一腳,她重重的跪倒在地面,膝蓋撞擊地面發出「咕咚」一聲悶響。


  在展初煌的眼神示意下,小喜子將她口中布條抽出,嘴巴恢復了自由,她痛苦的乾咳了好幾聲,繼而淚眼婆娑的看向莫夏染,泣而哀求,「皇後娘娘救我,皇後娘娘救我,皇後娘娘救我……」


  展初煌垂眸淡掃了一眼,薄唇抿了抿,一言不發,但深眸中的森冷卻令人不寒而慄。


  身後,聞訊趕來的徐海英氣喘吁吁撥開眾人,趨步上前,微一躬身,「皇上,這等拷問的事情就交給奴才吧,和這賤蹄子說話,恐污了皇上的金口。」


  「嗯。」展初煌溢出一個單音,俊眉微挑,攬著莫夏染的肩膀向後退開一步。


  徐海英狠狠的瞪向墜兒,厲聲斥道,「做出這種下作的事情,也敢求皇後娘娘救你,老老實實的告訴我,毒藥是誰給你的,你又是怎麼摻進去的,老實的說出來,也免得皮肉受苦!」


  一個眼神,連同小喜子在內的三個小太監擁上前,將墜兒瘦弱的身子按住,其中一個從腰后取出一支纖細的竹條,在墜兒背後高高的揚起。


  墜兒驚慌失措的哭喊道,「徐公公,徐公公,你在說什麼啊,奴婢聽不懂奴婢聽不懂啊,奴婢什麼都沒有做,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是冤枉的……」


  徐海英冷哼一聲,「什麼都沒做你會突然自盡?賤蹄子,我看你是不吃些苦頭不會說的了!」


  一個眼神示下,那高高舉起的竹條狠狠落下,「啪」的一聲抽在墜兒背上,頓時抽得皮開肉綻,絲絲滲著血珠。


  「啊——」墜兒痛的扭曲了小臉,凄厲慘叫。


  聽著這叫聲,莫夏染本能的渾身一震,下意識的就將目光看過去,卻被展初煌快她一步的按住她的頭,將她的臉向內,按壓在自己的胸口,沉聲道,「別動,別去看。」


  莫夏染乖乖的沒有反抗,將臉埋在他胸前,然而雖看不到,可耳邊一聲聲凄厲的慘叫聲不絕於耳,聽得她心驚肉跳,緊張的繃緊了身子。


  半晌,展初煌微微抬手,示意他們住手,三個小太監忙鬆開了墜兒,向兩側退開,墜兒已經被打得遍體鱗傷,承受不住的歪倒在地上,重重的喘著氣。


  「說,誰指使你下毒,嫁禍給皇后的?」展初煌眯了眯寒眸,薄唇森冷輕動。


  「沒,沒有人,奴婢,奴婢沒有,沒有……」墜兒輕不可聞的低喃。


  展初煌眸中一凜,勾起薄唇,森冷輕笑,「你不說,朕也有辦法查出來,一旦被朕查出來,你陷害皇后,可是誅九族的大罪……」適可而止的頓住,後果孰輕孰重,由她自己掂量。


  果然,墜兒面色一僵,嘴唇緊咬得出血,她掙扎著直起身,有氣無力的開口,「好,奴婢,奴婢說……」


  孰料,就在眾人稍稍鬆了警惕之時,墜兒突然一口氣梗在喉間,身子直挺挺的倒下,充血的眼睛不甘心的瞪大,生生的咽了氣。


  徐海英一震,慌忙上前查看,只見她的頸后,有一細小的針孔,針孔周圍的皮膚都泛著暗暗的黑色,並且還在迅速的蔓延,定是在細針暗器上淬了烈性的毒藥。


  徐海英回身至展初煌的身前,嘆息著搖搖頭,「人已經死了!」


  展初煌面色沉重,忽而濃眉一蹙,將莫夏染安置在徐海英的身邊,厲聲道,「保護好皇后!」


  音落,他頎長的身影已然沖了出去,足尖一點,躍上柴房的屋頂,只見,一個黑影迅速躍起,在屋頂上幾個起落,動作極快的逃離,展初煌嘴角勾起一絲冷笑,緊跟不舍的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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