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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金口一開許她諾言

  「呵呵……」展初麟輕笑出聲,一柄琉璃扇在手中搖曳生姿,裝作沒聽見她的話語,「皇兄派人急召我入宮,說是新寫了幅字,皇嫂也一同去看看吧!」說著,頎長身影踩著輕快的步伐,率先往殿內而去。


  莫夏染默了一瞬,竟不由自主的跟著走過去,隨著越靠越近,她的心也越跳越快,一張粉臉紅得滴血,呼吸不自覺的急促,一雙秋眸羞赫低垂,雙手緊張的不知該如何擺放。


  殿內,沉檀香木雕花書桌后,展初煌一身暗金色錦袍,胸前綉著暗色的金龍,雖不如一身龍袍華麗耀目,卻也尊貴不凡,墨發高高束起,額前垂下一縷,隨風輕輕飄動,卸下了平日里的森冷陰寒,薄唇勾起一道好看的弧度,他稜角分明的臉龐,翩若謫仙,臉上那半幅冷冰冰的面具,讓他看起來更加神秘莫測。


  此刻,他正低著頭,聚精會神的看著桌面,右手輕執一支毛筆,時而輕輕蹙眉,時而失神淡笑,雖然展初麟刻意放輕了腳步,然而他還是聽到了聲響,緩緩抬眸,他心情不錯的勾唇一笑。


  展初麟噙著笑容邁向前,恭敬的拱手見禮道,「臣弟參見皇兄。」


  「不必多禮。」展初煌隨意的一揮手,眸光掃向他,猛然看見了隱在他身後,那抹娉婷的倩影,擱下了手中的毛筆,他龍顏大悅,沉聲道,「小夏兒,你怎麼來了?」


  那一聲旁若無人的昵稱,讓莫夏染羞得臉更紅了一分,眼神不敢看過去,微微欠身,出口的聲音殘缺不全,「夏,夏兒,見過皇上。」


  「免禮!」展初煌淡淡的開口,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走過去他身邊,「小夏兒,你過來朕身邊。」


  莫夏染不自在的咬著下唇,她分明的看到展初麟意味深長的抿唇偷笑,當下她又羞又窘,恨恨的將眸光狠狠瞪向展初煌,這個男人,拿肉麻當有趣嗎?他不在意,她還怕丟人吶!


  害怕他再開口,莫夏染只得心不甘情不願的挪動腳步,走到他身邊。


  眸光不經意間一掃,落在了攤在桌面上的宣紙上,蒼勁有力的三個大字「鳳和殿」,躍然紙上,莫夏染眸中閃過了一抹讚賞。


  彼時,展初麟亦走到了書桌前,點頭贊道,「皇兄的字,越發寫的蒼勁了,這三個字落筆生鋒,鳳和殿,古語曰,有鳳來和,比翼雙飛,連寓意都是極好的。」


  「正是。」展初煌微微一笑,頷首輕道。


  一旁默默研墨的徐海英陪著笑臉,看準時機,替主子道出真誠用意,「皇後娘娘,奴才恭賀您大喜!」


  「我?」莫夏染迷惑的挑眉。


  「可不是嗎?娘娘的寢宮名曰鳳酈宮,鳳酈鳳離,聽著不大好,皇上便御筆親題,賜了「鳳和殿」為名,這可是獨一份兒的恩寵吶!」


  聞言,莫夏染有些許的失神,回想起夢曇花下毒之事,面對這別人羨慕的恩寵,她毫無欣喜之心,只覺得十分的可怕,本能的想要逃避。


  恍惚失神,她不自覺的脫口而出,「鳳凰乃是貞烈的鳥兒,一生只得一位伴侶,然而皇上卻不止夏兒一人,有鳳來和,凰鳥無數,又有何真情可言!」


  「皇後娘娘——」


  「皇嫂——」


  大膽的言辭,讓展初麟和徐海英震了一驚,眸光不可思議的盯著她,繼而又看向展初煌,生怕她惹得龍顏大怒,為自己招來災禍。


  然而,展初煌沉默了稍許,並未如他們想象那般勃然大怒,臉色未變分毫,眸光一瞬不瞬的看著她,淡淡的開口命令道,「九弟,朕改日再召你。」


  「是。」展初麟拱手道,眸光卻擔憂的看著莫夏染。


  「徐海英,你領著其他人,全部出去,沒有朕的命令,誰都不準進來。」展初煌左右淡掃一眼,沉聲令道,波瀾不驚的眼眸,讓人猜不透他的喜怒。


  「是。」


  徐海英惶恐的答應著,上前扯了扯清月的衣袖,拉著她向後退去,誰知清月卻奮力掙脫,寸步不移的守在莫夏染身側,一雙清眸防備的瞪著展初煌。


  「出去!」展初煌森冷的眸光掃過去,薄唇輕動,溢出兩個字。


  清月瞪大了眼睛,正要開口理論,卻感覺到莫夏染輕拍了拍她的手,側目看過去,只見輕柔一笑,淡然的安撫道,「清月,你先出去。」


  「可是……」清月擔憂的看著她,細眉深深皺起,展初煌的眼神很恐怖,好似要吃人一般,讓人不寒而慄,「主子,他……」


  「沒事的,你先出去,我自有分寸。」莫夏染打斷她,嗓音雖柔,卻透著不容置喙的力度。


  清月咬著下唇,慢慢點了點頭,「清月知道了。」


  展初麟、徐海英和清月依次退出了大殿,兩名小太監立刻上前關上了紅漆扇門,展初麟徘徊在殿外,濃眉蹙起,在心底為皇嫂捏著一把冷汗。


  殿外,眾人憂心至焚,殿內,兩人一言不發的相對而立,沉寂異常。


  默了許久,展初煌微微蹙起俊眉,慢慢踱步至她面前,沉磁嗓音淡然而出,「小夏兒,朕真的看不懂你的心!昨夜我們……」


  昨夜,那一聲聲嬌吟自她口中溢出,明明喜歡他,為何又總是一副冷冷冰冰的模樣?


  「皇上!」莫夏染漲紅了臉,猛地打斷他,不自在的別開眼眸,她雲淡風輕的抹煞掉昨夜的溫情,「昨夜是夏兒喝醉了酒,發生過什麼事我都已經忘了,還請皇上也忘了吧!」


  「忘了?!」展初煌寒眸一緊,劃出道道森冷,心底湧起了一股無名的怒火,她那樣刻意的冷漠恬靜,好似他的身上帶著致命的毒藥,讓她避之不及。


  思及此,展初煌眸中又森冷了一分,驀然伸出手,輕刮著她精緻的臉蛋,緩緩向下移,微涼的指尖壓在了她紅艷的唇瓣上,若有似無的輕撫著,明顯感覺到她渾身一顫,他邪邪的勾起嘴角,將俊臉湊近,曖昧的嗓音低沉道,「你確定你忘得了?」


  「我……」莫夏染呼吸漸漸急促,他涼涼的指尖似乎帶著魔力,被他觸碰過地方都會變得燥熱起來,為自己如此敏感的反應感到羞赫,她狠狠掐住掌心,偏過了臉,道,「我已經全部都忘了。」


  「是嗎?」展初煌邪魅一笑,大手繞過她的頸后,稍一用力,便將她帶至懷中,另一隻手緊緊圈住她纖細的腰,不給她掙扎退開的機會,細密的啄吻著她白皙玉頸,熾熱的氣息透過肌膚,熨燙了她的心,惹得她渾身悸顫,展初煌滿意的勾起唇角,嗓音沙啞道,「可是,朕卻忘不掉,從這張倔強小嘴裡一聲聲說著的喜歡朕,還有,其實你也忘不掉,你的身體可比你的小嘴誠實的多!」


  話語稍頓,他突然傾身將她打橫抱起,轉身朝拙政殿東側的一間小廂房走過去,那裡是供他疲累時小憩所用。


  莫夏染震驚的瞪圓了杏眸,久久反應不過來,直至他將她放在了柔軟的大床上,她才猛然回神,如受驚的鹿兒,惶恐不安的質問,「你,你想幹什麼……」


  他在脫衣服,天吶,這可是白天,外面還守著一堆的人,他不會是想……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莫夏染在心底謾罵道,身體卻害怕的不停顫抖,本能的想要逃開,可雙腿卻沒有一點力氣,動彈不得。


  胡思亂想間,展初煌已經脫得只剩下一件月白色裡衣,緊實的線條展露無遺,翻身上床,向困獸一般慢慢靠近他眼中的嬌小獵物,好似隨時有可能撲過去,將她吞吃入腹。


  「你,你,你別過來,我,我,我,我的身子還疼得厲害!」莫夏染一張俏臉漲得通紅,許是太緊張,她竟脫口而出這一句。


  此言一出,展初煌一時沒反應過來,愣住了神,繼而嘴角緩緩勾起,笑的曖昧至極,莫夏染窘得滿臉通紅,再一看他笑的那麼誇張,不禁生氣的狠瞪了他一眼,他還有臉笑,若不是他,她會如此不適嗎!


  輕咳了兩聲,展初煌忍住笑意,正經道,「是朕不好,昨夜要的多了些,現在還疼嗎?要不要朕幫你上點葯?」


  莫夏染尷尬的偏過臉去,悶聲道,「不用了,你不碰我我就不疼了!」


  展初煌在她身邊坐正,邪邪的揶揄道,「小夏兒,你想多了,朕可沒說要碰你哦!」


  「那你幹嘛……脫衣服!」莫夏染生氣的嘟起唇。


  展初煌輕輕一笑,繼而斂了笑意,臉色變得凝重,眸中亦多了一抹凌厲,輕嘆了一聲,出口的嗓音里隱約透著一絲自嘲,「小夏兒,還記得洞房花燭夜時,你問朕怎地不願坦誠相見嗎?」


  莫夏染一怔,緩緩的點點頭。


  「那是因為朕的身上有疤痕!」


  「那又如何?疤痕是一個男人英勇的象徵!」


  展初煌勾起一絲苦澀的淺笑,「小夏兒,朕現在跟你坦誠,但願你不會討厭朕,甚至害怕朕!」


  不知為何,這一刻,莫夏染的心就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捏住,望著眼前的他,她忽然感覺很是心疼,很想伸出手抱抱他。


  下意識的傾身向前,她極其輕柔的抱住他,莞爾輕笑著道,「我才不會害怕,告訴你一個小秘密,其實我的肩頭也有一塊燒傷。」


  「朕知道!」展初煌輕輕一笑,「小夏兒,你知道,你的那道疤很美!」


  「你怎麼知道?」莫夏染疑惑的抬起頭,忽而觸及他眸底的深邃,猛地憶起他為何知道,臉色一紅,慌忙又垂下了眸,心底掠過一絲小邪惡,她悶悶的咕噥,「不公平,你見過我的,我卻沒有見過你的!」


  語落,她措不及防的伸出手一扯,展初煌身上單薄的裡衣瞬間滑落,露出胸前那一大片的猙獰,震懾的睜圓了杏眸。


  展初煌沒有遮掩,低頭淡掃了一眼,苦澀的自嘲道,「小夏兒,一定很恐怖吧!」


  莫夏染獃滯的點點頭,復而又搖搖頭,抬眸時,眸中已盈滿了淚光,毫不懼怕伸出小手,輕輕的撫摸著那些糾結不平的疤痕,「怎麼會這樣?就因為這些疤痕,所以你才不願意示人,是嗎?」


  展初煌緊抿著薄唇,一言不發,心底溢滿了酸澀。


  「小夏兒,你會害怕嗎?」展初煌問的忐忑。


  莫夏染抬起水眸,認真的搖搖頭,「不怕,其實我覺得並不是很難看啊,至少,比我以前在古墓里見過的那些腐屍要好的多!」


  展初煌一汗,雖說欣慰於她的直率,可這話聽起來怎麼感覺慎得慌!

  「小夏兒,你明明是喜歡朕的,為什麼不承認?」展初煌怎麼想都不解。


  「皇上,你忘了嗎?我跟你說過的,一生……」


  「一生一世一雙人嗎?」展初煌替她道出。


  莫夏染點點頭,認認真真的說道,「夏兒要的是一份完完整整隻屬於自己的愛情,而皇上卻不屬於夏兒一個人的,與其等到將來皇上厭棄了,倒不如從未動過心!」


  「小夏兒,朕不會!」展初煌抱著她的手緊了一分。


  「皇上,你確定現在不會,那十年之後呢?二十年之後呢?」莫夏染眉宇間透著淡淡的憂傷,隨口說道,「皇上若真心待我,可願為我遣散後宮?」


  嘴角傾了傾,莫說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就是尋常人家,男人也不願意放棄娥皇女英吧,誰知——


  「朕願意!」展初煌想也沒想便回答,他本就不喜色,為了均衡勢力,他才納了她們,如今他已找到了小夏兒,後宮那些女人他再無興趣,遣散又有何憾。


  「你願意?!」這怎麼可能呢?莫夏染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展初煌鄭重的點點頭,繼而俊眉微微蹙起,薄唇輕動,「只不過……」


  莫夏染揚了揚眉,悸動的心黯了黯,她就知道,「只不過什麼?」


  「只不過不是現在,朕剛登基,根基未穩,現在還不是時候,不過朕答應你,給朕一點時間,朕金口一開,定許你一個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後宮!」展初煌一字一頓,鄭重的許她諾言。


  那一刻,莫夏染的眸中迸出感動的明亮,她承認自己徹底沉陷了,醉在他深如寒潭的深眸之中……


  心境豁然開朗了,既然命運註定她逃不掉,她就勇敢的愛一次,哪怕有一天他負了她,她也絕不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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