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來的真快

  「是啊……可惜，以前的姬無傷被你害死了，人死過一回，總要學聰明點，不是嗎？」


  姬無傷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聲音輕緩而冰涼，似乎是在感慨。


  又似乎是在自嘲。


  林虎怕了，靈魂深處都在顫抖，叫囂著臣服，他是真的怕了：「姬無傷，以前都是我不好，我求你……我求你，放過我這一次好不好，我保證，絕對沒有下次了！」


  「下次？」


  少女呵呵地輕笑起來，眸底閃過一抹冷芒：「你早就沒有下一次了！」


  語罷，她面色一沉，右手呈鷹爪狀，林虎沒看到她是怎麼動的，便覺得眼前一花……


  下一秒，姬無傷的手，已經死死扣住了他的脖子。


  他面部狂抽，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面上的青筋都爆了起來，卻是害怕造成的：「姬無傷，你，你不能殺我……」


  「為何不能？」


  少女語氣淡淡的，彷彿不是在討論一個人的性命，而是在談論要不要出去旅行或是吃頓飯，那麼簡單。


  「你……」


  「姬無傷，你敢！」林虎話還未說完，姬無傷身後忽然響起一道中氣十足的吼聲。


  接著，一連串的腳步聲襲來。


  呵……姬無傷輕輕勾起一側唇角，冷笑。


  終於來了是嗎——


  林家鬧出這麼大的動靜，王家的人，隨意便衝進了林家，要說這裡面，沒有林家掌權者的授意，姬無傷根本不相信。


  留林虎到現在，不過是為了看看，到底是誰在給林虎撐腰。


  果然，憋不住了啊……


  林虎渾身顫抖如篩糠，看到姬無傷笑了，他頭上的汗珠，更加如雨般落下，打落在地，與地上的鮮血，融合到了一起。


  姬無傷輕輕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她右腳一踢，將林虎踢到在地。


  林虎還來不及痛呼，姬無傷的右腳，便已經踩到了他的心口，那是胸腹部最脆弱的地方。


  只要微微一用力，林虎便疼得受不了，心臟好像被人捏住了一樣，無法呼吸。


  林虎只能睜著雙眼，張大嘴大口地喘息著。


  正在這時，外頭湧進來的人，已經闖到了他們面前。


  姬無傷是背對著他們的，林虎正好面對他們，看清了帶頭進來的人，林虎的眼底，爆發出狂喜，彷彿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塊可以救命的浮木。


  「爹，爹你快救我，這個賤人她要殺了我啊！」


  有了後台撐腰，林虎心底的恐懼減少許多，在姬無傷的面前，也敢叫罵起來。


  爹——


  聽到這個字眼，姬無傷笑了，沒有任何意義的笑，未達眼底。


  林虎的爹，可不就是林家分家的家主么。


  「姬無傷，你在做什麼！趕緊放開虎兒！」身後，那道中氣十足的聲音，看到了林虎的模樣，似乎變得更加憤怒。


  姬無傷卻置若罔聞，緩緩地轉過身來，一隻腳繼續踏在林虎的心口。


  這時，她才看到站在她面前的人……們。


  當先的那人，中年，個頭一般，長相一般，一張國字臉倒是天生帶了幾分威嚴，正是林虎的老子，林海。


  而在林海身後，那些上了年紀的或是少男們，都是林家的子弟。


  「家主，來的真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