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恨意，撕殺（7）

  「謝謝……謝謝四位前輩，晚輩不知道何以為報——」 

  惜月清澈的大眼睛，此刻早已淚水灌滿，哽咽著不知道要說什麼好，只得對他們深深的鞠了一躬，算是感謝他們的厚愛。 

  四位師父倒也不計較惜月是不是真的把他們當師父看，笑呵呵的一個個站了起來，將禮物奉上。 

  「小月兒，這是頭飾到衣服五件套，全部注了屬性的，還有這個……」 

  說話間，梨鬼婆婆手中動作一甩，惜月頓時感覺手腳一涼，低頭望去，卻看到四條精緻漂亮的小鏈子，已經圈在了惜月的手腕與腳腕上。 

  鏈子上各鑲嵌著五顆小鈴鐺，走路的時候，發出清脆的叮噹響聲，很是好聽。 

  ——似乎和花王身上的，一模一樣。 

  「多年前，老太婆也與花王也煉製過二對，不過你的比花王的要高好幾個等級……不必擔心。」 

  沈勝一也將古劍拿了過來，遞到惜月的手中。 

  「惜兒，此劍跟著為師近三百年，名為盤古神劍，他的妙用也很多，為師是沒有機會再知道，只有你自己去探索了。」 

  「惜惜……師父給你做好了各種首飾，灌注了各種屬性，你可以選擇佩帶……」 

  岳仙文也端著一個精緻的藍色小盒過來，裡面滿滿的放滿了一盒子的各種首飾，不論是耳環、戒指還是珠釵……樣樣都是不錯的精品…… 

  「謝謝……謝謝你們……」 

  惜月望著眼前的禮物，撲進了梨鬼婆婆的懷裡，其他三個男人看著，都吞了吞口水，恨不能自己也變成一個女人，好讓徒弟抱一抱。 

  梨鬼婆婆仰天長笑，神情間滿是欣慰……緊緊的摟著惜月，喚了一聲…… 

  「孩子……保重……」 

  遂身子往後直直倒去，惜月大驚，驚叫了一聲，其他三人一起上前將梨鬼婆婆抱住，卻看到梨鬼婆婆比先前又蒼老了幾十歲，原本烏黑的頭髮，瞬間泛白，銀絲滿頭。 

  「孩子，婆婆的那條心蠱，已經煉成了你的手鏈、腳鏈，鈴鐺里有各種蠱毒，你可以用心運用。」 

  ——心蠱不在，身體也無法再繼續存活下去，這便是梨鬼婆婆死去最大的原因。 

  「婆婆……」 

  惜月吃驚的望著她的變化，卻看到梨鬼婆婆蒼老的臉上，滿是欣慰的笑意，顫抖著手，伸手想要撫向惜月臉蛋。 

  惜月滿眼是淚，急忙伸手，握住了梨鬼婆婆 的手，覆在自己的臉上。 

  梨鬼婆婆滿足一笑，隨即很快閉上了雙眸，手亦從惜月的臉上垂了下來，從此失去了呼吸—— 

  「婆婆……婆婆……」 

  惜月哭著大喊了起來，卻傷心又震驚的發現，梨鬼婆婆從斷氣的那一刻起，身體就開始一點一點的消失，直到最後，幻化成空氣，消失在惜月的懷裡。 

  「婆婆……」 

  沈勝一、岳仙文、黎景軒雖早已知道結局，但此刻見惜月如此痛苦，心中也是苦悶萬分，拍了拍惜月的肩膀，沈勝一輕聲道。 

  「不哭了，從我們開始醒悟的那時候起，我們便覺得，死了，才是永遠的安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