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還有被壓榨的本錢(么么噠)
君承臨給他們介紹了一下,「朕旁邊這位是司禮監的沐長歡。長歡啊,這位就是赫赫有名的鎮北將軍,你們回凌安城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面吧?」
沐長歡和東方寂對視了一眼,同樣的高大同樣的俊美無儔也同樣的高傲,兩個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種叫『離老子遠點』的狠辣目光。
「久仰大名!」沐長歡嘴角勾起。
「讓公公見笑了!」東方寂聲音冰冷。
君承臨似乎沒看到他們之間的劍拔弩張,「東方將軍累了一個月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地浩司的人查吧,你先回府休息。」
東方寂眼眸動了一下,「臣做事情一向有始有終。」
沐長歡目光微寒,眼尾揚起聲音邪魅,「東方將軍還是回府歇著吧,地浩司三天就能查到真相。」
東方寂眼中似乎射出無數的刀子,這個沐長歡什麼意思?他查了一個多月都沒查到線索,地浩司用三天就能破案?這是瞧不起誰呢?
君承臨現在最關心的是余紫真,並沒看到自己最器重的兩個人之間有些敵意。
「東方將軍先回去吧,朕明日還有別的事情交給你做。」
「是!」畢竟是為人臣子,東方寂雖然心裡不快不過還是帶人離開。
雲作回頭看了一眼沐長歡,「將軍,天清司和地浩司的總掌印竟然這麼年輕?他到底有什麼本事讓皇上器重?」
一個容貌妖孽的太監文不能定國武不能平天下,竟然掌管著晉國兩個最大的機構,憑藉的是什麼?那張漂亮的臉?
東方寂看了雲作一眼,「他年紀同我相仿,能讓皇上器重自然有他自己的本事,這個人不簡單,找個機會查查他,別讓他察覺出來。」
「是。」雲作不再多言。
地浩司是個消息網遍布的特務機構,指不定身邊就有地浩司的殲細。
東方寂離開后沐長歡看著東方寂消失的地方若有所思。
君承臨看了他一眼,「在想什麼?」
「臣在想東方將軍為何這麼像皇上?」沐長歡在檀帝的面前一向敢說敢做,這也是君承臨喜歡他的最重要一點。
朝中多少人都察覺到東方寂和他很像包括他那幾個兒子似乎都有這個疑問,不過能直接問出來的人也只有沐長歡一人。
君承臨也有些疑惑,「朕也時常在想他為什麼和朕年輕的時候一個模樣。」
沐長歡嘴角勾了一下,「會不會和皇上有什麼血緣關係呢?」
君承臨眼眸眯起,「你是說,他有可能是朕的骨肉?」
東方寂還不到二十歲,他二十年前是不是做過什麼事情然後忘記了?
看到君承臨在回憶沐長歡給左宮使了個眼色,左宮微微點了點下巴然後帶人去被大火燒過的龍乾宮裡查看。
君承臨很快回過神來,「二十年前朕曾經有過一次醉酒然後短暫的失去意識,不過那時候朕在皇宮裡,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
「要不要臣幫著皇上查查?」
想到東方寂的模樣君承臨也有了些懷疑,「去查。」
「臣領命!」沐長歡眼中閃過一抹幽光。
余紫真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大床上,她坐起身看到自己是在一間不算大的屋子裡,雖然窗戶門都關著可外面的陽光卻從窗縫門縫擠了進來。
這是在做夢嗎?在地下宮殿待了九年她只有在君承臨出現的時候才會被他帶出去晒晒太陽,地下宮殿里根本見不到陽光。
余紫真穿上鞋跑到門前,一伸手拉開了房門。
陽光懸挂在天空正中央,雖然院子里有雪不過她還是感覺到了陽光的暖意。
回想了一下自己昏迷前似乎聞到了很濃的香氣,難道有人闖進了地下宮殿把她帶了出來?
「你醒了?」一個邪魅的聲音傳進了余紫真的耳中。
余紫真看到一個身穿紫衣的男人仿若謫仙般走了過來。
「是你把我從皇宮裡帶出來的?」余紫真看著眼前的年輕男子發現自己根本不認識他。
「難道你還想留在宮裡?」沐長歡目光一沉。
余紫真激動的看著他,「多謝。」
對嘛,這才是正確的打開方式嘛!
沐長歡表情緩和了不少,「這裡暫時很安全,你先住在這裡。」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救我?」余紫真其實想問他為什麼知道君承臨把她關在什麼地方?
「很快你就會知道的,不想被君承臨帶回去你就別聲張,畢竟你還在凌安城。」
余紫真沒想過自己還有活著走出皇宮的這一天,「謝謝。」
沐長歡看到她不哭不鬧十分安靜不由得多瞧了兩眼,三十齣頭的女人卻氣質高貴駐顏有術,和凌笙歌很像的臉上沒什麼歲月的痕迹,如果和她女兒站在一起說是姐妹也會有人相信。
「晚一點我帶人來看你。」沐長歡轉身離開,他突然很想看到凌笙歌知道她娘在他手中會是什麼表情。
余紫真想問問他這是什麼地方,剛剛往前走了兩步就有兩個人突然出現伸出手攔住了她。
暗中苦笑,雖然離開了皇宮可她還是被人軟禁著。有時候她不斷的問自己為什麼還活著,最後自己給出的答案是她不甘心去死,因為在這世上還有她牽挂的人。
凌笙歌一大早就開始打噴嚏,明天就是大年三十她不是又病了吧?
喊來鈴鐺幫她拿葯,這身體從小就一直在吃藥估計全身的血液里都是葯的成分,可能她這輩子註定沒辦法嫁人也無法生下屬於自己的孩子。
想一想心裡也是有點堵的慌。
鈴鐺伸出手摸了摸凌笙歌的額頭,「小姐,明天就過年了你今天好好待在屋子裡別出門了。」
「嗯,你和小玥還有木枝把福字和對聯都貼上,紅燈籠也掛上,雖然咱們院子里人少不過也要熱熱鬧鬧的。」
「小姐你就放心吧!好好躺著別起來了。」鈴鐺幫凌笙歌掖了掖被子,「等下奴婢把早飯給你端上來。」
「行!你去忙吧!」凌笙歌賴在被窩裡不想出來。
鈴鐺剛走沒多久房門又開了,凌笙歌吃了葯閉上眼睛剛要睡個回籠覺,聽到腳步聲的時候她聲音有些慵懶,「鈴鐺,這麼快早飯就好了啊?」
沒聽到鈴鐺的回應凌笙歌眼眸一睜,在看到來人的時候她瞪大雙眼,「你……唔唔!」
大手捂住了她的嘴讓她把剩下的話都吞了回去。
沐長歡坐在床邊看著凌笙歌身上的被子滑下,寬大的領口露出裡面淺粉色的胸衣,鼓囊囊沉甸甸的似乎兜著兩顆熟透的木瓜一樣。
「想不想見你娘?」
凌笙歌本來想用手抓住他的大手狠狠的咬他一口,不過聽到他的話時她愣住了。
用力抓開他的大手凌笙歌一把揪住他的衣服,「你說什麼?」
看到她激動的胸口顫抖沐長歡嘴角動了一下,「我知道你娘在什麼地方。」
「帶我去見她!」凌笙歌像是被火燒到了屁股一樣直接從床上跳起,穿鞋下地找衣服就往身上披。
她那長長的衣服下面竟然光著腿?沐長歡目光頓了一下。
「你睡覺不穿褲子?」
凌笙歌,「……」
你丫睡覺才不穿褲子,人家裡面明明穿著短褲呢好么!
「你往哪裡看呢?湊流/氓!」凌笙歌抓過長褲套了上去。
沐長歡看到她狼狽的模樣不由得一挑眉,「衣衫不整的在我面前晃來晃去想要勾引我?」
凌笙歌咬住嘴唇,「你能不能別那麼猥瑣?我要是想勾引你直接脫光了就好,還用衣衫不整?」
「說的也是,那你脫光讓我看看。」
……
凌笙歌表示面前這個湊不要臉的傢伙她要選擇自動屏蔽。
「你能出府?」沐長歡轉移了話題。
「當然能。」凌笙歌用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然後跑去洗漱。
看到凌笙歌忙忙叨叨的樣子沐長歡坐在床邊目光幽深。
「你確定不帶人出門你爹允許?」
「我帶小玥和鈴鐺一起去。」
沐長歡眼眸一沉,「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她們是我最信任的人,肯定不會有問題。」
「換男裝,一個時辰后讓侯府馬車把你們拉到城南的真味樓。」
沐長歡走到凌笙歌的面前直接抱住她的腰然後抬起她的下巴吻住她的唇。
這個吻時間很短,等凌笙歌反應過來的時候沐長歡已經走了。
卧槽,又被他被非禮了!
凌笙歌急切的想要去見她娘立刻按照沐長歡說的那樣換了套男裝然後把小玥和鈴鐺叫來讓她們陪她出去買點東西。
兩個丫頭雖然不知道小姐為什麼要這麼急出門不過還是聽話的也換上男裝。
因為昨夜皇宮著火今個兒一大早凌韜就進了宮,凌笙歌看到她爹不在府上就去找了二嬸小楊氏。
小楊氏看到凌笙歌穿著男裝還有兩個丫鬟陪著放心了不少,她又找了兩個侍衛陪著凌笙歌這才讓凌笙歌出門。
到了城南的真味樓凌笙歌告訴車夫和兩個侍衛讓他們在外面等,她帶小玥和鈴鐺直接上了二樓。
二樓一個男人雙手環胸靠在包廂的門邊,鈴鐺看到他後身體一抖,直接縮到了小玥的身後。
凌笙歌看到右狩的時候帶著警告的眼神瞥了過去,這禽獸要是敢騷擾鈴鐺她肯定毒死他,不信就試試。
右狩好像沒看到她的眼神一樣,一臉正經毫不斜視。
「主子在裡面等你。」
凌笙歌看到右狩這樣倒是有些不適應了,開門直接走了進去。
鈴鐺借著小玥的掩護從右狩的身邊擠了過去,在她們關上房門后右狩額頭蹦起了青筋。
饞死他了!
凌笙歌走進包廂看到沐長歡已經坐在那裡,「我來了,我娘呢?」
沐長歡看了小玥和鈴鐺一眼,「讓她們兩個在這裡等著,如果侯府的人來找就讓她們先打發走。你,跟我來。」
凌笙歌沒想到這裡還不是終點,不過為了見她娘今天不管是刀山還是油鍋她都得去闖一闖。
「你們在這裡等我,我不回來千萬別離開。」凌笙歌跟著沐長歡又走了出去,看到右狩站在門前她一把抓住沐長歡的胳膊,「他怎麼辦?」
有右狩在她不放心。
沐長歡看了右狩一眼,「你也一起來。」
右狩臉頰抽了一下,「世道這麼亂,萬一有壞人把屋子的姑娘抓走怎麼辦?」
凌笙歌瞪了他一眼,「你就是壞人。」
「讓左宮留下,你跟著。」沐長歡看了看凌笙歌抓著他手臂的那隻手,「手不想要了?」
凌笙歌嗖的一下把手給縮了回來,「當然要。」
跟著沐長歡在真味樓後門繞了出去,一出去就上了一輛馬車。
凌笙歌不知道沐長歡弄什麼玄虛,感覺馬車七扭八拐的好久才停了下來。
沐長歡下了馬車后看了凌笙歌一眼,「你要見的人就在那個房子里。」
凌笙歌從馬車上跳了下來,莽撞的就像要去搶寶貝一樣。
沐長歡伸出手扶了她一把,如果他不扶她這一把估計她能直接撲地上。
凌笙歌也沒空和他道謝直接推開大門就跑進了院子,「娘!」
坐在房中的余紫真聽到外面傳來了一聲嬌滴滴的叫娘聲后全身都是一震,立刻打開了房門跑了出去。
整整九年沒有相見,可母女二人在看到對方的時候沒有一絲的陌生感。
余紫真難掩激動的淚水,「笙兒!」
女兒和想像中的一樣可愛又美麗,就是太瘦了,那纖細的樣子讓她心疼。
「娘!」凌笙歌直接撲到了余紫真的懷裡,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終於見到她娘了,她從六歲活到十五歲一直支撐她的信念就是再見她娘一面,如今見到了她覺得自己就算是死也值得了。
沐長歡看著院子里這母女二人抱在一起哭出聲的畫面目光有些凝滯。
心底深處似乎被什麼東西觸動了一下,讓他有一種極度不舒服的感覺。
「不想被發現就進屋再說。」沐長歡冷冷的出聲。
余紫真知道自己現在屬於不能見光的身份,她拉著凌笙歌往屋裡走。
凌笙歌回頭看了沐長歡一眼,不管他到底有多壞,可他把她娘送到了她的面前,這份恩情她記下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好像從沐長歡的臉上看到了一絲能稱作感情的東西,雖然很快就消失可她覺得自己沒有眼花。
母女二人進了屋子關好了門,余紫真拉著凌笙歌坐在床上。
「娘,這麼多年你去了哪裡?」凌笙歌抱住余紫真的胳膊往她身上靠。
余紫真摸了摸女兒的頭髮,把九年前自己被擄走然後被打暈,等醒來的時候已經被君承臨軟禁在皇宮的事情說了一遍。
「笙兒,昨夜皇宮出了點事情,娘在被關著的地方暈倒后就到了這個地方。剛剛院子里的那位公子你可認識?是他救娘出來的。」
凌笙歌聽到余紫真說被關在皇宮裡九年的時候就要氣炸了,一國之君還是老百姓眼中的明君,為什麼要做出這種搶奪臣妻的事情?
如果她娘是檀帝抓走的,那她被送到悠然谷會不會也是檀帝指使人做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的事情檀帝豈不是都知道?
好一個陰險狡詐的人,表面上君子其實背地裡那麼無恥。
凌笙歌看到余紫真激動的樣子沒敢把自己的經歷說出來,她覺得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如何把這件事告訴她爹。
「娘,如果皇帝知道你不見了會不會派人找你?」
余紫真也不知道君承臨會不會那麼明目張胆的全城找她,「也許明著不會,但是暗中會不會就不知道了。」
「娘,這件事得讓爹知道,現在只能讓他來護著你。」
「不行!」余紫真直接否決了凌笙歌的辦法。「君承臨是君,侯爺是臣,如果侯爺知道的話他要是有些理智忍下去也就罷了,如果他失去理智怎麼辦?我不能犧牲掉整個侯府的人來保全自己。」
凌笙歌也知道在古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這個道理,她爹等了盼著她娘這麼多年,如果知道她娘竟然被他所忠心的皇帝搶掠到皇宮裡,恐怕會瘋。
「娘,笙兒的弟弟呢?」凌笙歌看著母親發現余紫真臉上浮現一抹哀傷。
余紫真伸出手在她臉上摸了摸,「生他的時候我難產大出血,他一出生就被君承臨抱走了,不知道送去了哪裡。」
「怎麼能那麼無恥。」凌笙歌咬住嘴唇。
余紫真抱住凌笙歌,「娘對不起你也對不起你那沒緣分的弟弟,苟且偷生了這麼多年,娘如今見到了你也沒什麼遺憾了,就算是死娘也能死得瞑目。」
「娘,你別說這種話,我讓你長命百歲永遠都陪著我。」凌笙歌沉思了片刻,「娘,我們離開凌安城吧,走的越遠越好,到時候天高皇帝遠檀帝想找也找不到我們。」
「走?」余紫真看著凌笙歌,「普天之下還有哪裡是君承臨找不到的?只要他想,我們走到哪裡他都會派人追過來。笙兒馬上就及笈了,還要嫁人成親。」
「我不嫁人也不成親,我現在就是個藥罐子誰娶我誰倒霉。」凌笙歌語氣激動,「娘,以後我陪著你,如果有機會我們把弟弟找回來。」
「不知道他現在是生還是死,也不知道君承臨把他送去了哪裡,如何找啊?」余紫真一想到自己的兒子就像被人挖心一樣的疼。
凌笙歌伸出手替余紫真擦掉眼淚,「有個人肯定能找到。」
「誰?」
「找到你並把你帶到這裡的人。」
余紫真想到了那個紫衣的男子,「笙兒是說那位公子?」
「嗯。」凌笙歌知道沐長歡幫她救回了她娘是因為他對她別有所圖,他既然有這麼大的本事能從皇宮裡救人出來,想必也有本事找到她弟弟的下落。
她在這個時代能活到十五歲也算不容易,這麼多年她算看出來了,老天爺讓她文不行武也不行是故意坑她呢!
想像正常穿越文里女主那樣輔助王爺搶皇位是沒機會了,她沒那個雄心壯志雄才偉略。要是讓她憑藉武力值當個至尊無上的女強人她選擇狗帶,就這破體格子連馬步都扎不穩啊有木有,武力值根本就是負數的。
她唯一感興趣的算是練毒了,如今也勉強能稱得上有點小成就,不過在遇到沐長歡那樣深不可測的人也毫無勝算。
就她這種弱成渣渣的人唯一的金手指就是她這張臉還有雖然纖細卻能勾人的身體。
老天爺估計是想讓她走肉/文女主用身體來謀福利的路線,可惜她卻遇到一個根本就不會硬的傢伙。
呵呵,也是命運坎坷到讓人流淚。
如今看來還是繼續抱強者大腿吧,至少她得慶幸她現在還有被壓榨的本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