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效果驚人
出現在張全德面前的，是密密麻麻的死老鼠，整個房間里，估計有幾十隻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死老鼠。
秦河見張師傅有點受到驚嚇，連忙詢問道。
「張師傅，要不先喝杯茶？」
「不了，不了！」
張全德連連擺手，這滿屋子老鼠，誰還敢喝茶呀，誰知道茶杯里有沒有死老鼠。
秦河也感覺滿屋子死老鼠實在磕磣人，連忙拿起一個舊木桶，從廚房裡找出一個夾子，開始一個個，把老鼠夾進木桶里。
這一幕不止張全德驚到了，跟在他屁股後面的一群小孩，都好幾個嚇得哭了，有些連忙跑回家去喊家長了。
還是有膽大的小鬼上前來踩死老鼠玩，秦河連忙揮手趕走。
不一會，秦河就撿了滿滿一大桶，這起碼加起來有七八十隻。
秦河提著死老鼠放在門口，有些氣喘吁吁道。
「張師傅，怎麼樣？我這老鼠藥效杠杠的吧！」
張全德眼下是真相信秦河的話了，這年頭，就算做假，也沒辦法拿出這麼一大桶死老鼠。
秦河擔心等下被村民圍觀，連忙開口道。
「張師傅，你走街串巷見識多，你在其他地方看到有這麼強的藥效沒？」
張全德連連搖頭，他雖然是一個賣貨郎，但是大小是一個生意人，見秦河剛剛的主動，他也隱隱約約猜到秦河找他來幹嘛了，連忙詢問道。
「不知道小兄弟貴姓？」
「我姓姜，姜百里，叫我小姜就行了！」
「哎呀，姜兄弟，這老鼠藥真是你自己調製的？不知道原料是什麼？麻不麻煩？」
看到眼睛打轉的張全德，秦河頓時覺得這個人真不老實，還沒談合作，這人就開始打自己的秘方的主意了，如果真是其他年輕人，或許為了裝逼炫耀，輕而易舉就把秘方說出去了。
可惜，秦河的秘方，說了也沒用，誰叫你沒系統呢？
「張師傅，大家都是敞亮人，我就和你攤開說，我準備提供老鼠藥給你賣，你走街串巷去賣，賣完了再到我這裡來拿貨，我給你報一個價，你自己賣多少錢，我不管！」
張全德沒想到，這年輕人這麼防備自己，頓時也收起臉上的討好神情，既然是生意，那就按生意人的方式來談。
秦河從房間里拿出那一罐做好的老鼠藥，這麼大一罐子，足有三四斤，看著裡面發出藍色的幽光，張全德下意識後退兩步，這老鼠藥一看就不是啥好東西。
剛剛滿屋死老鼠，如果真是這玩意毒死的，那這毒性，簡直嚇死人。
見到張師傅畏懼的身形，秦河笑了笑，搖了搖頭打開蓋子。
剛打開蓋子，一股淡淡的香味瀰漫開來，張師傅離得最近，剛聞到味道，臉都綠了，連忙用手去捂鼻子，嚇到更是就退好幾步，還不忘揮手，大喊周圍的小孩散開。
看到這一幕，秦河對張師傅的好感也增加一些，至少不是那種自私自利的人。
秦河連忙開口道。
「張師傅，別激動，別激動，這老鼠藥對人體沒毒！」
張全德眼神在那滿滿一桶死老鼠身上掃過，露出你逗我玩的眼神，絲毫不敢再靠近，依然捂住鼻子。
張師傅的大喊也吸引了村裡一些人的關注，加上剛剛哭著回去找父母的小孩，村裡時不時有人朝這邊聚集過來。
這個年頭，也沒人出去打工，又是過年，聽說賣貨郎的來了，大家都想來看熱鬧。
秦河見人開始多了起來，想起這個年頭當面和貨郎做生意影響不好，連忙蓋好蓋子，把瓶子抱起道。
「張師傅，真不騙你，這我自己調製的老鼠藥，有沒有毒性我還不清楚嗎？而且我也簡單和你說一下，這罐子有三四斤，賣你十塊錢，你拿回去用舊報紙重新分包一下，分成一兩百份，賣三五毛錢一份肯定有人買！」
張全德聽到十塊錢，頓時想開口還價，但是秦河後面說的話，他頓時眼神一亮。
如果這老鼠藥效果真有這麼好，賣三五毛一份，還真有人買，而且這一大罐子，就算分一百份，一份五毛，一百份也能賣五十塊。
五倍利潤，這生意肯定可以做，但是他很快就清醒過來，這玩意有沒有效果誰知道呢？
秦河顯然也清楚張師傅的顧慮，笑著道。
「張師傅，這樣，我倒一點點給你裝好，你今天晚上在哪裡歇息，你就把這玩意放床底下，明天早上你起床來看看效果，如果沒有效果，那當我沒說！」
張全德一聽，這辦法好，如果真有效果，自己明天再來這後生家裡交易就行了，這年頭，十塊錢，可真是一筆不少的費用了。
秦河絲毫不擔心效果問題，也不擔心這個年頭誰家沒有老鼠，而且系統出品必須是精品，這玩意發出去的香味，顯然不止能吸引自家的老鼠，連房屋周圍的老鼠都能吸引過來。
秦河用一份舊報紙，倒了二十幾塊藍色的紅薯快，這玩意還真看不出是紅薯做的了，發著藍藍的幽光，如果不是系統說這玩意對人體沒毒，秦河還真不敢碰。
張師傅接過秦河遞過來的包裝，還不放心，又找了一個袋子裝好，再用小皮筋紮起來，放在貨架最底層，這才鬆了一口氣。
兩個小姨子一直眼巴巴期待秦河進屋拿錢買糖球，可姐夫說了半天，依然沒行動，兩人慾眼望穿的小眼神，讓秦河頓時想起這事，連忙朝張全德喊道。
「張師傅，先到你這賒點糖球，等明天你來了再結算！」
「好說，好說，來，想要吃啥！隨便拿！」
兩個小丫頭用眼神看上秦河，秦河笑了笑，上前抓了一把糖球，每人手上都塞了七八顆，見周圍其他孩子可憐巴巴的眼神，秦河乾脆朝張全德說道。
「張師傅，這樣吧，乾脆在場的小孩每人發兩顆，都算我賬上！」
「這…！」
在場小孩子可有十幾個，一顆糖球兩分錢，也得好幾毛錢了。
「張師傅，你還怕我跑了不成，放心，就算我們買賣不成，錢我不會少你的，我老丈人可是李書記呀！你忘了呀！」
張全德頓時想起秦河的身份，連忙喜笑顏開，開始分發糖果，一群小孩子都露出期待的眼神，眼神亮晶晶地看著秦河。
顯然這波好感秦河是刷到了。
可秦河很快就臉黑下來了，看到張全德發糖，周圍一些小孩急急忙忙跑了過來，還有不要臉的婦女也伸手去抓糖，場面有些混亂，秦河連忙喊停。
最後張全德一算賬，發了一百多顆糖，這都兩塊多錢了，張全德還拿出小本本，開始記著小李庄，姜百里欠賬兩塊二毛六分，最後還備註，李書記家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