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金陵城

  這個時代的金陵城就是後世的南京,好像自己那個時代的歷史上,老朱就是靠金陵為老巢,最後才慢慢發展起來的,最後定都在此。

  (真實元朝時期,金陵還是叫集慶,所以大家別當真!)

  秦河也想到這一茬,老朱為什麼要定都金陵?

  歷史學得太差,秦河也懶得用技能回憶了,反正這些和自己無關。

  現在的金陵城控制在張士誠手上,張士誠販私鹽起家,也算江湖中人士,而且特別愛結交江湖中人士,廣交豪傑,他手下也有眾多武林人士。

  或許正是因為這樣,張士誠才讓武林各大門派在金陵舉辦武林大會,這樣即可拉攏武林人士,也可增加自己的影響力。

  其實儘管學武的人在這個時代很多,但是真正加入各大武林門派的並不多,特別很多普通人,已經不知武林是何物了。

  畢竟元朝禁武百年,真正的老百姓,早已經忘記這世間還有武林門派這個群體。

  所以說世界很大,江湖卻是很小,秦河重生這一年來,在路上也沒碰到幾個自稱武林人士的人。

  此時到達金陵城下,看著拿著各式不一兵器的江湖人士聚集而來,秦河也不由有些期待這次武林大會。

  剛到城門下,就聽到守城兵士和一個拿著長劍的老鬍子老頭在爭吵。

  「沒有邀請令牌的武林人士,禁止攜帶武器入城,除非放下武器,以普通百姓身份入城!」

  「我們門派是峨眉山下的飛天劍宗,你叫我們放下寶劍,那還算什麼劍宗?豈有此理,把你們管事的給我叫來!」

  秦河看了看前面,一個白鬍子老頭帶著兩個十六七的少女,還有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這四人組合,一看就是不入流的門派,虧他們的門派還叫飛天劍宗,簡直侮辱這麼霸氣的名字。

  不過那兩個少女模樣長得還可以,一人白裙,一人黃裙,甜美可愛,各有千秋,兩人各自拿著一把一米長的長劍,英姿颯爽,除了胸不大外,很有青春活力感覺!

  秦河幾人也不知不覺走到城下,正準備進城,就被幾個守城兵卒攔下。

  「站住,請出示身份證明,除參加武林大會的武林人士之外,普通百姓禁止攜帶兵器入城。」

  秦河上前一步道。

  「我們正是準備前來參加武林大會的!」

  「請出示邀請令牌!」

  「什麼邀請令牌?」秦河有些迷茫,難道參加這武林大會還要邀請函嗎?

  見到秦河幾人短衣短褲這幅打扮,幾個兵士也沒帶好臉色,這段時間,各種江湖雜門雜派,也不知道從哪聽到武林大會的消息,紛紛跑到金陵城來湊熱鬧。

  對於這些人,上面早已經有命令,除非放下兵器,不然全部禁止入城。

  見秦河幾人有些愣神,兵士也有些不耐煩地道。

  「要入城把兵器扔在那邊,再交一文錢入城費,就行了!」

  秦河往士兵指的方向看去,那城牆角落位置,已經數十把各式各樣的刀劍叉錘了,各式各樣的兵器,讓秦河眉頭緊鎖。

  身後馬背上的胡大海握緊自己特意打制的鐵槍,他可捨不得把這鐵槍扔在這裡。

  秦河好像想起了什麼,自己好像的確有一塊令牌,正當他在想令牌的時候,旁邊的白鬍子大爺用肩膀碰了秦河一下,語氣帶著幸災樂禍地道。

  「小兄弟,你那個門派的呀?看你們這奇形怪狀的打扮,難道是苗疆人士?老夫早年間曾經行走苗疆數十村寨,見到過和小兄弟差不多打扮的,不過那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真懷念年輕的時候的呀!我還記得那裡有個叫阿香的姑娘,她說她願意等我…,一晃三十多年了,往事催人老呀!」

  秦河連忙後退兩步,遠離這個自來熟,還神經兮兮的老頭。

  見到秦河露出嫌棄地表情,對面一個黃衣少女連忙上前,拱手道。

  「不好意思,這是我師伯,他老人家有些頑皮之舉,希望這位小哥見諒!」

  秦河眼前一亮,這妹子聲音也挺好聽的,軟軟糯糯的。

  「沒事,沒事,姑娘,你們這個門派怎麼就派你們兩個小丫頭還有老頭,少年,就出來行走江湖,江湖險惡,可要小心點呀!」

  「我們是小門派,師傅他老人家年事已高,不便行走,只能由師伯領頭了,這百年一遇的武林大會,我們當然也想出來見識見識,不過,要我們放下手上武器進城,那我們寧願不見識了,這可都是我們祖傳的寶劍!絕不能丟失!」

  小姑娘揚了揚手上的寶劍,看樣子,的確有些古樸典雅。

  秦河摸了摸下巴,突然回想起去年,自己和那個一掌能拍死人的婦女最後見面的場景,突然想起,那個婦女好像的確給過自己一塊令牌。

  「等等,令牌?」

  秦河連忙回頭朝馬背上的小丫頭喊道。

  「小秋,我記得你以前經常拿一塊黑黑的東西,在墊陶罐,那個東西你扔哪裡去了?」

  小秋迷迷糊糊從胡大海懷裡坐直身子,摸了摸腦袋,想了一會道。

  「應該在麻布袋裡,和陶罐扔在一起。」

  秦河連忙上前從麻布袋裡取出廚具那一個麻袋,解開,一樣樣掏了出來,陶罐,平底鍋,飯勺,湯勺,筷子……,林林總總掏了一大推東西出來。

  飛天劍宗的幾人一臉目瞪口呆地看著地上的廚具,就連幾個檢查的士兵也一臉懵逼地看著秦河彎腰在裡面翻來翻去。

  「哎呀!終於找到了!」

  秦河喜滋滋地從裡面翻出一塊黑不溜秋的東西,外面一層厚厚的黑灰,已經完全看不清這是什麼東西了。

  秦河連忙舉起手上的黑塊,朝幾個士兵喊道。

  「我找到令牌了,來,現在總能入城了吧!」

  幾個士兵打量了這塊黑不溜秋的東西,全都黑著臉沒說話,秦河這才重新打量了一下,連忙道歉道。

  「不好意思,忘記了,這玩意高度剛好能墊陶罐,所以用了幾次,上面有些黑灰,我給你們擦一擦。」

  秦河左右看了看,有些眉頭地看著黑塊,有些可惜地從麻布袋裡掏出一件自己穿過的自製內褲,這件內褲自己早想換了,進城就換新的。

  用內褲擦了擦,黑塊裡面終於露出裡面已經烤成銅黃色的令牌,上面幾個字跡緩緩露了出來。

  「掌門令」

  而且這塊掌門令上面的花紋一看就很精緻,秦河擦了半天,終於把黑灰全部擦乾淨了,把令牌遞給士兵。

  士兵接過令牌一看,臉色大驚,幾個士兵也湊了過去看到這塊令牌,全都露出吃驚神色,領頭的士兵連忙上前,神情恭恭敬敬地道。

  「剛才多有得罪,不知道這位小兄弟,這款令牌您是從哪裡得來的?」

  秦河有些意外幾個士兵的態度突然轉變。

  「有什麼問題嗎?這塊令牌是去年一個婦女給我的,說可以憑此令牌到達金陵后,有人安排免費食宿,我都差點忘記這事了,這不順便出來旅旅遊,就來金陵了,等下,那個婦女好像叫什麼名字來的,我想想,好像叫袁英?」

  聽到袁英這個名字,幾位士兵臉色再一次變了變,這次神色更加尊敬,連忙行禮道。

  「不知道這位小兄弟是何門何派?小兄弟可以憑藉這塊令牌在金陵城任何一處客棧酒量消費,全部由誠王府負責開銷,一直持續到武林大會結束!」

  聽到這士兵的話,秦河也是眼神一亮,還有這種好事,看來這一趟來得值了。

  不光是秦河眼神一亮,旁邊的飛天劍宗幾人聽到這話,也是眼神一亮,全都齊齊朝這邊看來,那個白鬍子老頭已經在行動了,主動站到秦河身後。

  秦河看了幾人一眼,笑了笑沒有說話,舉手行禮道。

  「再下劉刀門掌門劉小飛,這塊令牌的確是袁英給我的,去年無意間救過一次袁英,或許她才給再下這個令牌。」

  聽到劉刀門幾個字,士兵們露出茫然的神情,顯然從來沒聽說過這個門派,但是又聽說秦河救過袁英,幾人也是一陣錯愕,好在領頭的還是率先反應過來,連忙道。

  「劉掌門您先稍等一下,再下進去通報一下,劉掌門手上的令牌是大掌門令,整個武林大會除了六大門派外,其他門派手上不超過五塊,所以上面有命令,如遇到持有大掌門令進城者,必須進去通報,所以請劉掌門見諒!」

  原來這樣,秦河也無所謂地大手一揮道。

  「沒事,那你們就去通報吧!我在這裡等等!」

  「謝過劉掌門理解!」

  說完,一個士兵跨身上馬,朝著城內奔去,秦河幾人也把馬驢停放一邊,準備歇息一下。

  他沒想到這塊墊陶罐的東西竟然這麼珍貴,早知道就不墊了,看了小丫頭一眼,小丫頭也剛剛聽完這些話,聰明的小腦袋也知道自己差一點犯了錯,吐吐舌頭,朝秦河露出乖巧討好的神情,秦河會心一笑。

  「那個…小兄弟,不,劉掌門,再下天飛劍宗陳世博,再下想和劉掌門打一個商量!」

  秦河回頭過,見到身後,那個白鬍子老頭露出討好地神情有些不好意思地對他說道。

  秦河笑了笑,主動開口道。

  「陳老伯是想借我劉刀門名義進城是吧?沒問題的,等下,你們跟我一起進城就行了。」

  秦河的話讓白鬍子老頭一愣,可瞬間又反應過來,連忙大喜,對著秦河拱手道。

  「剛才有眼不識泰山,沒想到劉掌門原來在江湖上已經有這麼大名氣了,竟可比六大門派,不知道劉掌門的劉刀門是何處的門派?門下有多少弟子?」

  秦河有些尷尬地咳嗽一聲,神情神秘又平靜地道。

  「我劉刀門只是西北一個小門派而已,很少行走江湖,我們走的是精英路線,不輕易招收門徒,這次我和師哥還有家妹行走江湖,也不過想遊山玩水一番,多點江湖見識而已,路過金陵,也純粹是順路。」

  老鬍子老頭抬頭看了看秦河身後那個拿鐵槍的胡大海,儘管心中有些疑惑,劉刀門不應該是用刀的嗎?怎麼你師哥還用槍?

  不過既然秦河答應了,那這些小問題,自然不重要了,幾人也相談和諧,秦河也了解了飛天劍宗是什麼樣的門派了。

  飛天劍宗原是峨眉山下一個百年門派,早在百年前,就已經建立,當年也和秦河先祖一樣,受到元朝禁武令影響,隱居避世,最近這幾年才入世。

  實際上,飛天劍宗儘管只是一個小門派,但是人家這一百多年,從來沒有斷過傳承,雖然沒對外招收門徒,但是在家族內,一直傳承下來了,而且挑選家族中適合練劍的人才,只是到了這一代,連年戰亂,家裡也就剩下幾個娃娃了。

  說到底,飛天劍宗就一個小門派,和劉刀門,都是不入流的江湖門派,別說現在,就算百年前,也沒輝煌過。

  如果不是秦河來到這世上,劉刀門早已經斷絕了,最後一代掌門人也因為行俠仗義被人劈死在山間野地,現在早已經化為白骨了。

  前去報信的人很快就回來了,隨他一起的,還有一大群佩刀劍的江湖人士,其中領頭一人皮膚白皙,面容帥氣,一身白衣飄飄,再加上一匹白馬,這人一現身,百分之九十九的目光都被他吸引過去了。

  只見他雙腳一鐙,整個人輕飄飄地從馬背上落在地上。

  好一個白衣飄飄的美男子,秦河內心酸酸的。

  白衣男子上前,對著秦河拱手道。

  「再下張文廣,不知道哪位是劉掌門?」

  秦河上面也行禮道。

  「再下便是!」

  白衣男露出溫和的笑容,連忙躬身行禮,語氣帶著恭敬地道。

  「再下在此多謝劉掌門去年出手相救,讓眾多武林人士逃出元廷鷹狗的屠殺,再下想請劉掌門移居誠王府,讓再下能回報劉掌門的相救之恩!」

  秦河看著眼前這個熱情過頭了的白衣男,頓時警覺起來,武俠小說中,不是都是這種套路嗎?把所有高手安排到某個地方,再下毒手,一網打盡。

  正當秦河準備拒絕對方好意,就見白衣男上前一步,帶著討好地神情在他耳邊輕聲說道。

  「再下的姑姑就是袁英,家父得知此時后,很感謝劉掌門的相救之恩,所以才想好好招待劉掌門。」

  秦河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如此,不過他還是不習慣住別人家裡,那樣約束太多,連忙道。

  「張兄,你也不用叫我劉掌門劉掌門了,我劉刀門目前就三人,你我年齡差不多,叫我姓名即可,去年救人也是順路而已,再下自由自在,還是隨便住客棧好了,就不打擾了!」

  張王廣見到秦河這個態度,也估計秦河心中有疑慮,不由也不強求,答應秦河的要求,隨後,幾人一起進城。

  飛天劍宗的幾人也跟在秦河身後,也沒被攔,順利進城了。

  進了城后,張文廣再一次邀請,秦河拒絕後,一番好言好語保證有事找他后,對方也騎著白馬,帶著隨從離去。

  進了繁華的金陵城,秦河終於鬆了一口氣,終於可以好好見識一下這花花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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