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不願將就

  做了幾個版本都讓他不滿意，這個項目又很重要，他很看重，如果競標成功，白氏集團能賺到的錢和長遠效益都是非常多和好的。


  既然這麼重要，他打算自己親自做。


  於是，又在公司每天加班。


  然後，做的過程中遇到了瓶頸，舒媛很厲害，在美國留過學、高學歷有才識的她，提點了他，讓他攻破了這個瓶頸。


  之後，競標成功了，白氏集團打敗眾多強有力的競爭對手，拿到了這個肥肉項目，打了了漂亮的勝仗。


  白陌凌為了感謝舒媛，請她吃飯。


  在富麗堂皇的五星級大飯店，包了一個大包廂，很大的桌子，很豪華的包廂，滿桌的山珍海味，但只有他們兩個人吃。


  舒媛很開心，能幫到白陌凌她覺得很高興，能與他獨處她更覺得求之不得。


  舒媛今天特意精心打扮得很漂亮，回頭率百分之兩百。


  在白陌凌來說，這是一頓普通的感謝宴，但對舒媛來說，這是一次約會。


  白陌凌倒了茶，舉起茶杯，對舒媛說：

  「小媛，我今天要開車，所以就不喝酒了。我以茶代酒，謝謝你在水天花園的地產項目上幫了我的大忙，如果沒有你的提點，我可能也做不出那麼好的競標書，可能拿不到這個項目。」


  「哪有，陌凌你太客氣了，我沒有這麼大的本事，我只是隨便提點一下，主要還是你自己很能幹。」舒媛美麗溫柔地笑著說。


  「你吃菜。我點的都是你愛吃的。」白陌凌淡淡一笑。


  「難得你這個大忙人還記得我喜歡吃什麼菜啊，我好感動。」舒媛真的是感動不已。


  「當然，我是很忙，但我記性不差。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從小到大在我們家吃過無數頓飯了，我們家的下人都知道你喜歡吃什麼菜了。」白陌凌說。


  「對啊，我們青梅竹馬，這是幾輩子都修不來的緣分吧，好懷念我跟你的小時候，小時候你雖然也是這麼冷冰冰的，但對我比現在要好一些。」舒媛有點動情地說。


  「我對你哪裡不好了？你看看我的身邊，現在，就只有你這一個女人走得近一些，其他的，都是男的。」白陌凌說。


  「真的對我好嗎？那能不能對我更好一點？」舒媛深深地看著白陌凌完美英俊的臉，這是讓她痴迷無比的一張臉，從小到大，她的夢裡只有他一個人。


  「怎麼樣才算對你更好一點？」白陌凌邊吃菜，邊漫不經心地問。


  「陌凌，你知道的，你一直都知道，我什麼都可以幫你，願意為你付出一切，別說是提點一份競標書了，就算要我的全部我也會給你。我想要的感謝，並不是簡單的一頓飯。」


  「我愛你，一直都愛你，從小到大都愛你，我想做你的女朋友，想一輩子陪著你。」


  「你如果讓我做你的女朋友，答應我，接受我，就是對我更好一點了。」


  舒媛的告白就這麼突然而來，白陌凌一點心理防備都沒有。


  他很聰明，他不是沒有覺察出舒媛對他超出青梅竹馬之外的感情，他早就知道她愛他，只是他一直裝糊塗，他不想破壞他們倆的這種關係。


  她是個女孩子，要面子，他不好意思直接拒絕她，怕她傷心，這麼多年青梅竹馬，兩人還是有愛情之外的感情的。


  他對她各種冷漠疏離，以前各種邀約都拒絕，就是想讓她死心，她這麼聰明，他想她應該明白他的意思，沒想到，她居然還如此執迷不悟。


  白陌凌聽她說完，沉默了一陣，然後突然這麼問：「你今年多大了？」


  「我今年28歲，比你小兩歲。」舒媛回答。


  白陌凌也不小了，白陌凌今年30歲了啊，比林姍窈大10歲，林姍窈今年20歲，讀大三。


  「你年紀不小了，至今為止還沒談過戀愛嗎？」白陌凌問。


  「是的，我就只喜歡你，只想跟你談戀愛啊，我愛了你28年，陌凌。」舒媛深情無限地說。


  「那我真的是罪孽啊，我居然耽誤了你這麼多年。」白陌凌沉聲道。


  「什麼叫耽誤，你沒有耽誤我，我一直在等你，我只想愛你，只想嫁給你，只想跟你在一起，其他男人我一個都看不上。」舒媛說。


  「你這麼漂亮這麼優秀，不應該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28歲，青春已經不多了，你應該找一個他愛你、你也愛他的好男人嫁了。」白陌凌說。


  「你什麼意思？你這是在拒絕我嗎？」舒媛直直地看著他。


  「本來今天很好的一頓飯，你就不應該說這些，破壞了氣氛。」白陌凌邊夾菜邊說。


  「對，我是在拒絕你，我一直在拒絕你，你看不出來嗎？今天，非得讓我這麼直白地說出來，有意思嗎？」白陌凌停止夾菜，冷冷地說。


  舒媛的眼淚湧上了眼眶。


  「陌凌，為什麼？你為什麼不能愛我？我到底哪裡不好了？」舒媛不想接受他的拒絕。


  「你哪裡都好，你在女人中算是很完美的了，家世好，長相好，身材好，高學歷，與我可以說是門當戶對，也許就是因為什麼都好，彼此太熟悉了，我對你沒法有那種心動和心跳加速的感覺。」白陌凌說。


  「小媛，你知道的，愛情這種東西很難講，就是一種感覺，不來電就是不來電，沒辦法的。」


  「你現在身邊又沒別的女人，就算你現在不愛我，也沒關係，只要你願意讓我做你的女朋友、待在你身邊就可以了，我不奢望你的愛，只要我愛你，只要我能跟你在一起就好了。」舒媛流著眼淚說。


  「小媛，不愛你又跟你交往，這對你不公平。」白陌凌說。


  「我不在乎啊。我都不在乎了，你怕什麼？」舒媛說。


  「可是我在乎！」白陌凌面無表情地說。語氣里是滿滿的堅定和不容改變。


  「陌凌，你是不是還是忘不了那個女人？」舒媛哭著說。


  那個女人？白陌凌本能的腦子裡第一個想到的是林姍窈，白陌凌瞬間一陣心痛，他的手在身側握緊成拳。


  對，他是忘不了她，但他不會承認。


  「我沒有！你知道我一向冰冷無情，沒有哪個女人可以佔據我的心。以前跟她交往，也只是身體需求的玩弄，不是愛情。」白陌凌眼也不眨地說著違心的話。


  林姍窈根本就沒愛過他，跟在一起只是為他的錢，本來開始就是一場契約交易，他如果對別人說那次交往是因為愛情，連他自己都會覺得可笑吧。


  「你在胡說些什麼？那時候你才15歲，你在情感上還什麼都不懂，是個毛頭小子，她是你的初戀，你也只是玩弄，不是愛情嗎？」舒媛懷疑地說。


  白陌凌反應了過來，他跟舒媛，原來說的不是同一個人。


  既然說的不是林姍窈，那也沒必要再說她了。


  正好不想說她，提一次痛一次。


  「是，我胡說了，我剛剛說錯了，是愛情，可是太久了，都15年了，怎麼可能沒忘記？」白陌凌說。


  「既然你都已經忘記你的初戀了，你在她之後也沒談過戀愛，對，前不久有個什麼林姍窈的對不對，那個都說你是玩玩而已的，你也提出了分手，做不得數吧，不算戀愛，那麼，你一個人這麼多年了，就不覺得孤獨嗎？為什麼不能接受我？」舒媛深深看著他說。


  「孤獨？是很孤獨，不過孤獨久了，我就習慣了。」白陌凌筆直地坐著，端起一杯茶一飲而盡。


  「還有，我初戀的事情我希望你以後別提了，都過去15年了，知道的人也很少，無論什麼情況下，你以後都別提了。」白陌凌強調道。


  「你放心，我不會提了。陌凌，給我一個機會吧，讓我在你身邊照顧你。」舒媛走過去，拉住他的手。


  白陌凌將自己的手抽回：「我真的不愛你，這樣一直被我拒絕，有意思嗎？」


  「我有哪些不好的，我可以改。我真的很愛你，我想跟你在一起。」舒媛的眼淚流得更兇猛了。


  「你什麼都不用改，感情這種事情是不能勉強的。」白陌凌說。


  「那，你到底要找個什麼樣的人結婚？你眼光這麼高，你很難找到你愛的人的。如果一直找不到你愛的人，你該怎麼辦？」舒媛說。


  其實已經找到了，他愛的人他早就找到了，只是那個人不愛他而已。白陌凌在心裡這樣說。


  「如果一直找不到我愛的人，或者就算找到了我愛的人對方也不願意嫁給我的話，那我就終身不婚，寧願孤獨終老也不願將就。」白陌凌冷酷又堅決地說。


  「你爸媽不會同意你終身不婚的，你現在30歲了，他們早就開始擔心你的婚姻大事了，你還記得上次你爸爸的壽宴嗎？你沒看到兩邊的家長都想撮合我們兩個，我爸媽和你爸媽都希望我們兩人結婚。」


  「我們倆門當戶對，我們倆才是天生一對。」舒媛哭著說。


  「那只是你一個人的一廂情願。」白陌凌冰冷地說。


  舒媛看著他決絕的臉，明明坐得那麼近卻感覺那麼遙遠，心裡痛斷肝腸的，她隨手一摸自己的臉，發現滿手都是淚，冰涼徹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