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遺忘法寶
這時候,服務生已經送來了好多好酒和吃的,加水果拼盤。
「不用你請,我這個人有個臭毛病,從來就不喜歡花女人的錢!」白陌凌冷冷地說著,把一張金卡放到桌子上。
「待會我走的時候結賬,刷這張卡。」白陌凌說。
「哎呀,白總,你這是幹嗎?把卡收回去。你不讓我請,分得這麼清楚,就是不把我當朋友咯?」落虞美說。
「我本來就沒把你當朋友,才見過兩次面的人何來朋友一說,我們現在只是消費者和生意人的關係,我只是來這裡消費的,並不是來會友的,是你自作多情吧。」
白陌凌一點兒都不拐彎抹角的。
這話直得讓落虞美心裡有點發堵,不過她縱橫江湖這麼多年,什麼樣的男人沒見過啊,她很自若。
她嬌媚妖嬈地笑著說:「沒事沒事,就當是我自作多情吧,你不把我當朋友沒關係,我把你當朋友就可以了。」
「那卡,如果白總你硬要刷的話,你隨意吧,你高興就好。」
落虞美是個會審時度勢的人,不再阻攔白總要付錢的事情,他知道霸道總裁是個固執的人,她抗不過他的,沒必要弄得他不開心,還是隨他的意吧。
然後,落虞美翹著修長迷人的蘭花指,親手給白陌凌倒酒。
「來,白總,這是我給你留的,最好的一種酒,就剩下這最後一瓶了,你嘗嘗,口味絕對絕佳。」落虞美把倒好的一杯酒遞給白陌凌。
白陌凌擋了,推拒了:
「今天我不想喝酒,就想喝咖啡,那種苦咖啡,沒有加任何糖的,原汁原味的。」
「好的,你要什麼我都會給你拿來的。我這就給你去現泡咖啡。」落虞美非常殷勤地笑著說。
「不用你去泡,你讓服務生泡就可以了。」白陌凌說。
「他們泡的沒有我泡的好喝,我想讓你嘗嘗我的手藝,我可不隨便給人親手泡咖啡的。我好久沒泡咖啡了,我給你露一手。」落虞美風情萬種地笑著說。
她的妝容靚麗濃艷,下巴尖俏迷人,紅艷性感的嘴唇在五彩的燈光下特別亮眼。
在這樣迷離的酒吧里,妖嬈的氣質特別吻合,有一種別樣的魅惑感。
「嗯。」白陌凌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沒有再阻攔。
落虞美美艷地起身,面帶笑容,搖曳生姿地往包廂外走去,留下一句話:「白總,那我先出去泡咖啡了,讓服務生先陪你一會兒。」
落虞美出門前,瘦瘦白白的年輕服務生小哥進來了,對著白陌凌一臉戰戰兢兢討好的笑:「客人,你吃水果。」用叉子叉了塊水果遞給白陌凌,白陌凌沒有接。
他沒有看他,只搖頭。
「那你吃堅果。」服務生小哥又把一盤上好的杏仁堅果遞到他面前。
白陌凌還是冷漠搖頭。
「那我們來玩丟色子吧,誰輸了誰就罰喝酒。」服務生小哥拿起桌子上的色子,對著白陌凌殷勤地笑著說。
「你玩不過我的!你肯定輸!這種還沒開始就能猜到結局的遊戲,不玩,沒意思!」白陌凌面無表情地說。「那……呵呵,好吧……」服務生小哥一臉尷尬的苦笑。
他心裡在吐槽:這位客人可真難伺候啊,而且冷冰冰的,一身的黑暗氣質,看著好嚇人。
「那我唱歌給你聽,好不好?」服務生小哥看著前面的電視屏幕和麥克風,有了想法。
這次白陌凌沒有再搖頭,也沒有再出言拒絕。
服務生小哥一看他這樣,知道他是默許了,開心地去電腦前選歌。
「客人,我很多歌都會唱,你想讓我唱什麼歌?你點歌吧,你說唱哪首,我就唱哪首。」服務生小哥笑著對白陌凌說。
「隨便。」白陌凌冷冷地丟出兩個字。
「那好吧。」服務生小哥選了一首自己拿手的好歌,是當紅歌手李健唱的《等我遇見你》,這首歌的作詞作曲也都是李健本人,很有才華的一個創作型實力派歌手。
當紅歌手李健也是這個服務生小哥最崇拜的偶像之一,他會唱李健的很多首歌。
白陌凌安靜地坐在那裡,服務生小哥看了他一眼,然後拿起麥克風開始動情地唱了起來:
「深夜裡,閃爍心跳一樣絢爛的霓虹,有人說,那是都市的慾望涌動,可是我,就是離不開傳說中的夢幻,因為我,還未習慣一天天平凡,eng……」
「在哪裡,我才能夠遇見生命中的你,我知道,在人群里你也在尋找,eng……每天經過的路口,不知道你是否經過了沒有,幻想相遇的時候,感慨我們等待了很久,你為我停留……」
說實話,服務生小哥唱的還不錯,音色和用情都挺到位的。
白陌凌不動聲色地聽著這首歌,聽著聽著,他的內心裡有了面上看不見的波瀾。
這首歌讓他又想起了林姍窈,不,是從未忘記過。
在哪裡,我才能夠遇見生命中的你?與歌里唱的所不同的是,他早已經遇見了生命中的她,只是卻無法擁有,現在,已經是遠到成路人了。
心裡好難過,難過得呼吸不過來。
他很有錢,這世上絕大多數的東西都可以用錢買到,但正像他曾經面對媒體採訪時所說過的一句話:「金錢買不到自由、尊嚴和愛情。」
愛而不得,是這世間最痛苦的一件事情。
「咖啡來啦。」沒過多久,落虞美端著一個托盤進來了,托盤裡放著一大壺滿滿的現磨咖啡,還有兩隻精美無比的咖啡杯,服務生小哥有眼力見兒,趕緊上去幫老闆端托盤。
濃濃的咖啡香迅速瀰漫整個包廂。
服務生小哥把托盤小心地端到白陌凌面前的桌子上。
落虞美朝服務生揮揮手:「好了,這裡沒你的什麼事了,你出去吧。」
「是,老闆。」服務生趕緊畢恭畢敬地鞠躬,出去了。
落虞美滿面風情地給端起咖啡壺,給白陌凌倒了一杯苦咖啡。
她先在自己嘴前吹了吹,才遞給白陌凌:「小心,剛泡好的,還有點燙。我吹了吹之後,應該差不多了。」
白陌凌端起,抿了一口:「味道不錯。不燙了。溫度正好。」
「味道不錯就好,我好久沒泡咖啡了,生怕手生了。」落虞美一顆懸著的心落了地。
落虞美自己也倒了一杯,跟白陌凌碰杯:「我們碰一個。」
白陌凌看著她碰完后喝,喝完后忍不住皺著眉說:「啊,好苦。」
他出聲道:「你自己作死,知道苦還不加糖?不能喝苦的就別喝。」
「哈哈,沒事,我陪你喝苦咖啡啊。雖然一向不喜歡喝苦的,可是看你一個人喝苦的,不忍心讓你孤單嘛。反正,再苦也沒毒,多喝幾口我就習慣了。」落虞美轉眼笑著說。
說完,她又閉上眼睛連著喝了好幾口。
白陌凌看著她,不知道說什麼好。
頓了頓,他冷酷地說:「不需要你陪,我孤單慣了。」
他說完,一口氣把手裡那杯苦咖啡一股腦兒喝掉了。
很苦,真的很苦,苦到了心裡。
不過苦後有一種醇香濃郁的味道,很新鮮也很純正,很難形容,咖啡再苦都是有滋味的,喜歡喝的人會很喜歡喝。
「白總,你是不是心情不好?」落虞美有點心疼地看著他,小心翼翼地問。
「不關你的事。」白陌凌說著,又要去倒一杯咖啡,落虞美搶先奪過咖啡壺幫他倒了:「我來幫你倒。」
白陌凌端起倒好的咖啡,又喝了一大口,然後冷冷地坐著,看著咖啡里的泡沫,不說話。
「白總,如果有什麼煩惱,你可以跟我說,找個人說話,總比一個人悶在心裡強。你放心,我口風很緊的,無論你跟我說了什麼,我都不會說出去的。」落虞美繼續說。
白陌凌心裡想,落虞美只是個陌生人,根本不會在他的生活里有交集,那麼,說一些也無妨吧。
他頓了頓,終於開口了:「你告訴我,怎麼樣才能忘記一個人?」
「啊,原來白總是犯了相思病嗎?一般問這種問題的,都是情感上的煩惱吧?」落虞美說。
「你別問這麼多,你就告訴我答案就行。」白陌凌冷酷地說。
落虞美說:
「有兩個方法可以忘記一個人。第一個方法:不要再見她,然後等待時間慢慢抹去你的記憶,不要說忘記不了一個人,只是時間太短而已,那些自己堅持的說忘記不了,在時間的流逝中都會消失的,到時候總要連對方的樣子和她的一切都會統統忘記的。」
「第二個方法:你重新找到了可以代替她的人!」
白陌凌聽著,沒有說話。
落虞美繼續說:「白總,你覺得這兩個方法,哪個方法對你來說實施起來比較容易?」
「都不容易。」白陌凌冷酷而篤定地說。
「啊,這樣啊,那個女人這麼有魅力?」落虞美開始有點頭大了。
她想了想,說:「那還有第三個方法:你去找一種忘情水喝了,把自己弄失憶了,就可以了。當然,只是忘掉那一段感情和那段感情里的女人,其他的東西並不會忘記。」
「你在開什麼國際玩笑?這世上哪有忘情水這種東西?就跟別人要求長生不老葯一樣的荒謬。」白陌凌皺著迷死人的英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