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走上了不歸路
翌日一早，莫九卿醒過來的時候茴鶯就過來說小六一早就過來了，人一直在院子中待著。
「你們怎麼也不喊醒我？」莫九卿看著茴鶯，懶懶的打了個呵欠，昨天晚上這白糰子一直哭哭鬧鬧的，無論宮中的嬤嬤怎麼哄他都沒有用，最後也只有到了莫九卿懷中這才乖乖巧巧的睡著。
君琰宸是想白糰子睡著了就扔給嬤嬤去看著，結果孩子才離開莫九卿一小會兒又哭鬧起來了，莫九卿這次也是鐵了心不管怎麼樣都不讓君琰宸把孩子送給嬤嬤那邊去了。
一個晚上白糰子在自己娘親懷中也睡的很是安逸，就是某個小心眼的皇上心理面就特別不爽了，大半夜都還在念叨，莫九卿也懶得搭理他，抱著自己兒子很快睡著了。
天亮白糰子肚子餓了，又哭鬧了一下，為了母乳之後才乖乖的睡著，但莫九卿著實沒有睡多久，人也困得不行，等君琰宸去上早朝的時候她都沒有發現，就連孩子什麼時候被君琰宸抱給宮中嬤嬤的，她都不知道。
「皇上走的時候說，您昨晚一個晚上都沒有睡好，讓我們不要來打擾你。」茴鶯給莫九卿把外衣穿好，這才輕聲開口。
莫九卿聽茴鶯這麼說，想到昨晚自己兒子那麼鬧騰，有些無奈道：「估計以後都要我帶著他睡才可以了。」
茴鶯點點頭，也是很贊同。畢竟小皇子還那麼小，一定要跟著自己娘親才可以，就是皇上太過分，總說孩子從小就要開始鍛煉，可誰見過還是嬰兒呢就要鍛煉的？！
這說出去，不管告訴誰誰都不會相信吧。
「你讓御膳房的送一些糕點過來，然後讓小六進來吧，對了紫蘇去哪裡了？」莫九卿倒是沒有想太多，反正她是決定晚上帶著自己兒子睡了，所以誰都別想要阻止她了，君琰宸要是想要阻止的話，那就讓他滾去其他地方睡好了，反正這宮中什麼都不多，最多的就是房間了。
「紫蘇早上看到小六來了之後就回房了，她說不想和小六再發生任何衝突。」茴鶯想到紫蘇早上鬱郁的神色，微微嘆氣說道。
莫九卿聽茴鶯的話，思忖了一會兒這才淡聲道：「沒事，你把紫蘇叫出來吧，小六那孩子其實心不壞的，估計也是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
茴鶯點點頭，和莫九卿一起從內殿走了出來。
茴鶯走出寢宮的時候，小六還坐在院子中，雖然現在已經入春了但天氣還是非常冷的，小六看到茴鶯后，笑著起身道：「小九卿還沒有起來嗎？」
茴鶯看著小六有些通紅的臉搖搖頭道：「已經起來了，你進去吧。」
小六點點頭，走到門口伸出手原本要推門的，忽的動作一頓，茴鶯站在院子口剛好看到了這麼一個場景，一下子有些愣住了。
看著小六抬起手規規矩矩的敲門，看來昨天說的他都有記得……
許是得到了裡面的回應，小六這才規規矩矩的推開門走了進去。茴鶯見此，也就不在逗留，直接去找紫蘇了。
莫九卿看著進來的小六，點點頭道：「我還以為你打算過兩天才會過來呢。」
小六聽著莫九卿的話，愣了愣，確實如果不是因為他馬上就要離開的話，他確實想要過一段時間再來這裡，至少也要等到莫九卿先找他才行。
現在聽莫九卿這麼說，他忽然有種其實莫九卿也很了解他的感覺……
「怎麼可能啦，我昨晚想了很久了，也覺得自己的品行確實有些問題，也不該那麼對紫蘇，所以我今天是過來道歉的。」小六很是尷尬的撓了撓頭，看著莫九卿說道。
莫九卿聽小六這麼說，忍不住笑了笑道：「好了，昨天我說話也太有些過了，你別放在心裏面去，紫蘇是真的為你好所以才會去說這些事情，紫蘇向來單純，沒什麼想法，所以等會兒我把她叫過來，你跟她好好道歉，昨天你的做法真的讓她傷心了。」
小六聽著莫九卿的話，點點頭，沒有說什麼。
「有吃東西嗎？」莫九卿看著小六，淡聲問道。
順便給他倒了一杯花茶。
小六點點頭道：「進宮之前有吃了兩個包子。」
「等會我讓御膳房的端些糕點過來，這段時間我沒有辦法離開皇宮，等在休息一段時間我會和你一起去鐘山的，你也別著急，你大哥一定會沒事的。」莫九卿看小六有些心不在焉，不禁輕聲開口說道。
小六一聽莫九卿的話，搖搖頭道：「沒、我沒有想這個事情，你現在還是把身體養好最重要，我不著急的。」
聽小六這麼說，莫九卿總覺得哪裡有問題，但一時半會又說不出來，不禁也沒有多想：「對了，昨天你有看到流嵐嗎？他昨天有回來過。」
小六聽著莫九卿的話，人愣了愣，隨即輕輕點頭道：「啊，我知道的，昨天我們來皇宮的時候遇到他了，他當時趕著來皇宮看你，所以也沒有來得及多說話。」
莫九卿點點頭道：「他昨天來的挺匆忙的，昨晚就連夜離開了，可能下一次見面要一兩年之後了。」
「流嵐他……也成為很不錯的人了。」小六聽著莫九卿的話，不禁有些感慨。
「你也成為了不錯的人啊，等以後你們長大了都能過成為不錯的大人的。」莫九卿聽著小六的感概，看向小六很是認真的說道。
小六知道莫九卿說這些話的時候沒有一點點敷衍他的意味，也知道她是真的這麼期待的，他也相信流嵐以後會成為非常不錯的人，在她身邊一直悄悄的保護著她，但是卻不能夠肯定自己是否會成為不錯的人。
從他選擇要帶姬非墨離開這裡的時候，他就覺得自己已經踏上了一條不歸路了，這一條路無論怎麼走都不會有盡頭了。
而他現在連和莫九卿真正意義上的說話都有些不敢。
「怎麼了？怎麼不說話，難道是對自己沒有信心嗎？」莫九卿看小六有些出神，伸手拍了一下小六的頭淡聲問道。
小六一聽莫九卿的話，猛地回神，看著莫九卿搖搖頭道：「沒有沒有……我對自己還是稍微有那麼一點點信心的。」
莫九卿聽小六這麼說，很是滿意的點點頭道：「這就對了呀，你可是墨小六誒，一直以來很是自信的人，所以要對自己有信心，不單單是流嵐，你也要成為不錯的人才行。」
小六聽著莫九卿的話，笑的有些苦澀，原來說違心話的時候是那麼難受，他一直都不知道。
「小九卿……我是說如果，如果有一天我做了一件非常錯誤的事情，你能不能原諒我？」小六看著莫九卿，思忖了很久，這才有些難以啟齒的開口。
莫九卿聽小六這麼說，端著茶杯的手頓了頓：「這也要看你做了什麼事情啊，原諒這種東西說不好，要看事情的輕重。即便我現在說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會原諒你，但如果真的某一天你做了一件無法挽回的事情，那麼說要原諒你就真的太難了，這不管是對誰，我都是這樣的態度。」
小六聽著莫九卿的話，笑了笑道：「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怎麼了？你是不想想要做什麼壞事啊？我告訴你，你可別動任何小心思。」莫九卿挑眉看著小六，佯裝威脅的說道。
「哎呀，我怎麼可能會動什麼小心思啊，我一直都很聽你的話的呀。」小六拍了拍莫九卿的肩膀，調侃著說道。
莫九卿看小六的模樣，也看不出異常來，也就沒有再追究什麼。小六這孩子雖然鬼點子多，但不會做什麼壞事，這點她一直都很相信的。
不多時紫蘇就端著糕點來了，本來她是不想來的，但偏偏茴鶯硬是把糕點交給她了，所以也就只能硬著頭皮過來了。
「紫蘇你來的正好，小六有話要跟你說呢。」莫九卿看著端著糕點進來的紫蘇，輕聲開口說道。
小六聽莫九卿這麼說，也知道自己要是不道歉的話就真的過分了，站起身從紫蘇手中接過糕點，小六看著莫九卿，想了想輕聲道：「紫蘇姐，對不起了，我昨天的做法真的不對，我向你道歉，對不起。」
紫蘇聽小六都這麼說了，點點頭道：「你的歉意我接受了，我希望你不要記恨我，我是真的為你好。」
「不不不，我怎麼可能記恨你呢，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以後我真的不會這麼做了！」小六一聽紫蘇這麼說，心中也有些不好受，不禁趕緊擺手說道。
紫蘇點點頭道：「快吃糕點吧，都是現做出來的。」
小六點點頭，看莫九卿點頭這才高高興興的坐下來吃糕點。
「對了，你過兩天有沒有時間，到時候你來宮裡找我一下。」莫九卿吃著糕點，忽然想到一些事情，看向小六淡聲問道。
小六一聽莫九卿的話，愣了愣，隨即很快點頭道：「好啊，什麼時候？」
「後天吧，你後天記得過來找我。」莫九卿想了想淡聲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