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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四十九章 誰才是南夏國的聖女

  「自然是的。」晴月公主心裡得意,臉上卻露出很真誠的笑容,「郡主放心,只是一個過渡期的聖女罷了!」


  目光掃過,落在衛月嬌的臉上,不明白衛月嬌為什麼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她雖然沒見過衛月嬌,但是和李嬤嬤卻己經談妥當,兩下里一起合謀,自然為的就是衛月舞。


  算得上是各取所得,這會事情馬上就要成了,卻不明白這位衛三小姐是怎麼了!這裝的也太過頭了吧!

  「晴月公主請看!」衛月舞一伸手把手中的香囊遞了過去,「這上面的字,我覺得並不是我的舞字。」


  「不是舞?」晴月公主愣了一下,急忙接過來。


  待得看清楚上面的字時,臉色上變。


  之前她看的時候,香囊上面的字是個「舞」字,一個很清楚的「舞」字,她草草看了看,便遞給了衛月舞,這會卻發現上面的那個「舞」字雖然是繡的,但仔細一看,繡的極其的粗糙,有一根線還扯在上面。


  衛月舞這會輕輕的一扯上面的線,粗糙的那部分線便鬆了下來,露出裡面繡的很精緻的一個「嬌」字。


  衛月舞遞過來的時候,其實這線還有一部分留在上面,晴月公主臉色一變,也順著臉抽了抽,「嬌」字越發的明顯起來。


  「嬌?」晴月公主愣了一下,一時沒想起來這人是誰,愕然的抬頭看向衛月舞。


  邊上衛月嬌己抖成一團,她不知道為什麼這香囊上面會有自己的名字,自己親手在上面繡的就是一個「舞」字。


  趁著小佛堂里忙成一團的時候,她用那個香囊換下了衛月舞之前供奉在秦心蕊面前的香囊。


  琉璃盞的作用,其實並不是直指衛月舞,只是讓人注意到那套衣裳上的香囊而己。


  香囊太小,不一定會讓人看到,但琉璃盞不同,那麼光彩的琉璃盞是很容易吸引人的目光的,進而再把目光引到衣裳上,然後就是香囊。


  香囊其實是有一對的,當時一個給了衛月舞,還有一個冬姨娘讓衛月嬌留下,說以備后需,說不定什麼時候就需要了。


  這會和晴月公主一起算計衛月舞,這個香囊是一個至關重要的關鍵,之前衛月嬌還很得意的看著衛月舞掉入自己的圈套,現在才發現,掉進去的居然是自己,如何不慌。


  「嬌丫頭?」太夫人也愣了一下,疾問道,心裡卻是鬆了一口氣。


  比起衛月舞來,衛月嬌就顯得沒那麼重要了。


  「太夫人,這是何人?」晴月公主也知道事情有了意外,忙一指衛月嬌急問道。


  「我們三小姐名字里就有一個嬌字!」金鈴伸手一指面色慘白的衛月嬌道。


  「不是我,不是我!」衛月嬌急的臉色大變,驀地站起身來想分辯,不料才站起,不知道掛到了哪裡,腳下一踉蹌,差點摔倒,而且跟著掉出來還有一件其他東西。


  金鈴眼疾手快的過來,一把撿起,愕然的看著手中印章一般的東西,吶吶的道:「這是什麼?」


  「聖女金印!」晴月公主的臉色很難看,想算計的沒算計到,不想算計的卻坐實了聖女的名聲,這讓晴月公主一時間也慌了神。


  聖女金印的出現,己代替了其他所有的說法,見金印若見聖女。


  「衛三小姐……」晴月公主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看了看衛月舞,又看了看這會己站不住,癱軟在地的衛月嬌,一時間也知道壞了,事情跟自己想的完全不同。


  「晴月公主,該當如何,還是你回去之後跟你們南夏國的使者商量一下吧!」衛月舞神色絲毫不變,笑容淡淡的道。


  「我……」晴月公主這會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之前的話己經被說滿了,自己如果不再繼續下去,倒顯得刻意了幾分。


  那位雖然笑的優雅的燕王世子,這會也把目光轉了過來,只是這份優雅莫名的帶著幾分嗜血的氣息,讓晴月公主的笑容僵在臉上。


  「是……原來是衛三小姐,我……我回去跟二哥和大姐商量一下!」晴月公主幹巴巴的道。


  「好,還請晴月公主盡量帶來消息!」衛月舞含笑道。


  「是,我會快的,我盡量!」晴月公主覺得自己的臉都是僵的,這事情現在己不是她能處理的,所謂的聖女居然不是衛月舞,莫名其妙的變成了衛月嬌。


  而之前她還和衛月嬌一起暗算衛月舞。


  這事怎麼看怎麼讓人心裡發涼,晴月公主這時候哪裡還敢呆下去,匆匆的向衛月舞告辭了就轉身灰溜溜的離開。


  南夏國的使團,所有人都覺得聖女是衛月舞,可現在卻落到衛月嬌的身上,晴月公主這會也後悔,早知道自己不會和這位衛三小姐身邊的嬤嬤合謀,現在這事弄成這個樣子,不但沒讓自己的親哥哥得什麼功勞,還要讓自己使團這邊的人笑話。


  而且這事還這麼難處理,花悠和花紅月那邊一定很得意看自己的笑話。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晴月公主算是走了,華陽侯府這邊卻也起了軒然大波,衛洛文得知消息之後,匆匆趕到了太夫人的院子,讓人把太夫人和衛月舞,衛月嬌請了過去,至於其他人,則客氣的讓他們在佛堂等一下。


  不管如何衛月嬌也是衛洛文的女兒,他當然不願意自己的女兒到南夏國去。


  「父親,這事跟我沒關係,是六妹妹,是六妹妹害我!」一看到衛洛文,衛月嬌大哭著跪倒在地,然後又轉向了衛月舞,「六妹妹,你就真的這麼恨我,姨娘己經走了,縱然姨娘以前有什麼對不住你的地方,但這會她都沒了,連著肚子里的小弟弟都沒了,難道這樣還不能讓你解氣嗎!」


  衛月嬌越說越傷心,哭的泣不成聲。


  不但把事情全推到了衛月舞的身上,而且再一次重提冬姨娘,還有她肚子里的那個孩子,暗指衛月舞狠毒,然後又一盆污水倒在衛月舞的身上。


  太夫人看了看衛月嬌,又看了看神色自如的衛月舞,臉色雖然陰沉著,但沒有說話。


  在衛洛文面前,太夫人向來不會露出偏向誰的做法,方才的事雖然是疑慮重重,但這會太夫人覺得不是自己說話的時候。


  「三姐姐,這話什麼意思?怎麼這事又跟我有關了?」衛月舞不慌不忙的問道。


  「這香囊是你放的,現在卻直指我,不跟你有關跟誰有關!」衛月嬌這會也是真急了,一邊哭一邊道。


  「我放的香囊,會用這種料子,這樣的綉工?三姐姐,我記得你以前才回府的時候,就曾經給我送了這麼一個香囊,之後冬姨娘回來的時候,又給我送了一些特別出彩的料子,莫不是這些都跟南夏國的聖女有關?」


  衛月舞神色不變的問道。


  關於那些料子的事,衛洛文也知道,目光懷疑的落在衛月嬌的臉上。


  「三姐姐,莫如我現在把那香囊拿過來,讓父親和祖母看看!」不待衛月嬌辯解,衛月舞己是轉身對著一邊的金鈴道,「去把三小姐當時進京送給我的那個最別緻的香囊拿過來了,對了,當時太子妃也看到了這個香囊,還曾經叮囑我不要隨便帶著。」


  不但有當初留下的證據,而且還有靖文燕這個有力的證人,當初靖文燕一心交好衛月舞,的確是說了這麼一句話,現在被衛月舞拉了出來。


  一看衛月舞真的要讓金鈴去拿,而且還提到了靖文燕,衛月嬌絕望的癱坐在地上,渾身戰慄。


  「衛月嬌,到底是怎麼回事?」一看這情形,己經不需要再看什麼證據了,衛洛文的手狠狠的一拍桌子,厲聲喝道。


  「我……」衛月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父親,這事應噹噹初就是冬姨娘訂下的,算起來李嬤嬤和三姐姐只是幫凶而己!」衛月舞瞥了一眼衛月嬌道。


  李嬤嬤的確是冬姨娘的幫凶,當初娘親之死和這個幫凶也是極有關係的,水樣的眸子中滑過一絲冷意,她當然不會放過這些人的。


  「來人,把這個惡奴才綁了!」衛洛文氣的額頭上火叉頭青筋蹦了蹦,厲聲喝道。


  事己至此,李嬤嬤也知道大事己去,這會也沒什麼好掙扎的,嘆了一口氣,被帶了下去。


  「父親,救救嬌兒,救救我,我不要去南夏國當聖女,我不去當那個聖女,我不要死在南夏國的皇宮裡!」衛月嬌幾乎是失控的大哭起來。


  南夏國的聖女,幾乎就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她怎麼也不要去,哪怕嫁給五皇子,一直受冷落,也比去南夏國好。


  「南夏國的事情,你怎麼知道?」衛月舞抬頭,帶著幾分好奇的問道。


  「我當然知道……姨娘的母親就是從南夏國逃出來的,她也是南夏國的聖女……」衛月嬌大哭起來,膝行幾步,一把抱住衛洛文的腿:「父親,我不要去南夏國當聖女,我不去,我就算是死也不去!我現在就想進五皇子府,父親,我以後一定都聽您的,只要不讓我去南夏國!」


  看到衛月嬌哭成這個樣子,又惶亂成這個樣子,衛洛文縱然氣的恨不得一巴掌打死她,這會也不由的有幾分憐意,必竟是自己的女兒。


  「三姐姐,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自己不想去,所以就想法子讓我去了!」衛月舞眸色淡漠的看著衛月嬌,然後站起身來,對著衛洛文道:「父親,我先去祭拜娘親,這還是我第一次替娘親做法事,差一點點成了最後一次!」


  說完,也不待衛洛文回應,轉身離去。


  衛月嬌自己不想去南夏國,卻把衛月舞推入火炕,而且還是在給秦心蕊做法事的時候,想到這裡,衛洛文覺得自己以後就算去了地下,也無顏見秦心蕊,一時間心頭再無半點對衛月嬌的憐惜,也跟著拂袖而起。


  「你自己惹的禍自己處理,就看南夏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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