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八章 傳承的信物
休息的地方還真的就是之前靖文燕點手宮女帶她過來休息的地方。
但並不是路過的第一座宮殿,內侍說了第一座宮殿馬上要住進來新人,三天之後,太子東宮所有的女主子們全部入住進來,這裡當然也是有一位小主的。
「這邊的宮室都是休息的地方,為什麼突然之間會騰出一間來給小主住?」衛月舞和燕懷涇進了第二間宮殿休息,坐下之後,衛月舞頗為詫異的問道。
「這個,奴才也不是很清楚,說是這裡的風景不錯,空著這麼幾間宮殿也是浪費,而且這裡離太子殿下的寢宮也近,雖然說小是小了點,但其實是一個極佳的地方!」內侍搖了搖頭,稟報道。
「哪位小主住進來?」居然還有這麼多的好處,衛月舞愣了一下,笑道。
「這會還沒有定下來,等太子妃安排!」內侍道。
由靖文燕安排也是理所當然的。
「之前是誰安排的?」衛月舞又詫異的問道。
「是南安王妃的意思,王妃娘娘說這地方很好,之後又問過了太子殿下的意思,太子殿下表示無所謂,所以就這麼安排下來了,並且把這裡的一應事物全安排好了。」內侍想了想道。
「太子大婚,南安王妃是安排事務的人?太子殿下自己不管嗎?」衛月舞拿起手邊的茶,喝了一口,又問道。
「這次太子大婚,全是王妃在安排事務,殿下把一應事等都讓南安王妃去幫著做了,這……其實也是太後娘娘的意思!」內侍說道這裡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恭敬的稟報道。
「為什麼不讓皇後娘娘幫著處理,雖然皇後娘娘還要照應著皇上,但皇上的身體也好的差不多了,皇後娘娘總是能騰出一些事關注一下太子府的事情了!」今天衛月舞也遠遠的看到了皇上,發現他似乎沒有別人傳言中那樣的不好。
看起來氣色也還不錯!
「皇後娘娘忙的很,實在騰不開手!」內侍乾笑道,這話他越來越不好接了,但偏偏不接又不行,且不說這位靜德郡主,是太子殿下吩咐自己好好服侍的人,就邊上這位似笑非笑的世子,也讓他壓力極大。
這後宮之事,他一個小小的內侍還真不敢隨便說,生怕一個說錯,就是掉腦袋的大事情。
「南安王妃這幾天一直到太子東宮來?」衛月舞漫不經心的道。
「是,是的,王妃這段時日幾乎天天來幫著布置。」一聽問的是些南安王妃的閑事,內侍鬆了一口氣,急忙答道。
比起問帝后的事情,內侍更願意衛月舞問南安王妃的事情。
「王妃天天幫著處理太子東宮大婚之事,那她自己府上的事,不是來不及管了嗎?」衛月舞道。
「南安王府上的事情,據說現在是另外的人在管,奴才其實也不清楚,那天還是聽到兩個南安王府上的丫環說的,好象是說……說……」內侍使勁的皺了皺眉頭,但因為不熟悉南安王府的事,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嘉南郡主?」衛月舞微微一笑提醒他道。
「對……對,是嘉南郡主,好象還有一個誰似的,可能是王府里的側妃之類的!」內侍使勁點頭。「嘉南郡主的腿好了?」衛月舞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往燕懷涇那邊瞟了一下。
那位俊美的世子手一攤,一臉無辜的樣子。
當然他這種無辜的樣子,衛月舞自然是不信的,櫻唇微微撇了撇,早就知道嘉南郡主的事情,跟這位有關。
「嘉南郡主的腿好了,現在基本上沒什麼大礙了,聽南安王府的丫環們說,好象嘉南郡主要和五皇子……」因為衛月舞問的都是無關緊要的事,內侍越答越流利,這會答著才突然想起這種事可不能隨便說,急忙一閉嘴。
不過這事不說衛月舞也知道。
「好了,你先下去吧,我們休息一會。」衛月舞笑了笑,溫和的道,卻也沒再追問下去。
「是,郡主,世子,奴才就在殿門外候著,如果有需要,只需喚奴才一聲就是!」內侍抹了一把冷汗。
衛月舞揮了揮手,內侍告退了下去。
待得內侍下去,衛月舞才側頭問斜躺在榻上休息的燕懷涇道:「你怎麼看?」
「沒什麼看法!」燕懷涇慵懶一笑,索性把俊眸也微微的合了起來,「這事跟你沒關係!」
「貌似沒有關係!」衛月舞微微一笑,「但又似乎有關係,到現在還沒有定下來人,但又己經布置好了!這地方還特別的合適,南安王妃挑出來的!」
「靖文燕不是才進東宮嗎?說不定這事還真的是想讓她來處置的。」燕懷涇彷彿看得見似的,伸手一把抓衛月舞放置在案几上的手,心情不錯的道。
「但是進宮之前,不是己經定了下來,誰住進哪個宮的嗎?」衛月舞不解的道,臉色微紅,手往回拽了拽,卻愣是沒拽回來,只得恨恨的瞪了他一眼,無奈這樣的瞪眼落在燕懷江眼中,卻沒有半點作用。
「進宮之前的宮殿的確是定了下來的。」懶洋洋的握著衛月舞的手,燕懷涇悠然的笑道,眼睛卻依然沒有睜開。
「那就是說這裡有小主,但還沒有進宮?」衛月舞其實對於這個宮儀不是很了解的。
「對!」燕懷涇意有所指的道。
衛月舞的臉色緩緩的沉了下來,她突然想起一句話,一句賢妃讓她帶給太子文天耀的一句話,當時她也不是很在意,但這會想起,卻有種莫名的驚駭。
南夏國的公主,這裡居然是南夏國公主進宮要住的宮殿嗎?
因為還沒有訂下是哪位南夏國的公主,所以這裡暫時說還沒有訂給誰。
南夏,太過神秘的地方,似乎總有層迷霧隔在眼前,但又似乎和自己息息相關,縱然自己不去想也不行。
「舞兒不必在意這種事,總是讓太子自己煩就是了!」燕懷涇懶洋洋的道。
「南夏國到底是個什麼地方?」衛月舞小心翼翼的問道。
「南夏國似乎有些和我們不一樣的東西,似乎和巫術有關,也和他們的聖女有關,他們一直有聖女存在,但現在南夏國卻沒了聖女,據說聖女的傳承斷了,因為舉國都在找聖女,這一找就是數年!」
燕懷涇神色不變的道。
「南夏國一直在找聖女?」衛月舞愣了一下,「為什麼一直找,再挑一個傳承就是!」
「聽說還是有些要求的,而且他們上一代的聖女似乎逃走了,以致於不能傳承!」燕懷涇唇角彎彎的道。
南夏國的那位逃跑的聖女,不就是雲綉娘嗎!
「傳承難道還有什麼信物不成?」衛月舞總覺得這裡面似乎不太簡單,因為關係到雲綉娘,甚至 是自己,不由的多問了幾句。
「應當有的!」燕懷涇點了點頭。
「公主會不會進我們府里來?」南夏國給衛月舞的感覺一直很詭異,這會想不了想,忍不住問道,之前太後娘娘可是說過,想讓南夏國的一位公主嫁進燕王府來的。
「放心,我不會要什麼南夏國的公主的!」燕懷涇笑了起來,睜開眼,帶著幾分調侃道,「舞兒莫不是吃醋了!」
「瞎說什麼,說正事哪!」衛月舞臉一紅,拿起手邊的一個靠墊,就往他身上砸。
無奈這位身手矯健的很,一手就把這墊子給接了過來,還苦著一張俊臉道:「舞兒這是想謀殺親夫啊!」
「你才是……」衛月舞紅著臉,怒眼了他一眼,「你再胡說!」
「好,好,好,我不胡說,放心,南夏國的公主可能會進任何人的府,但不會進我的府,我的燕王府也不是那麼好進的。」看到衛月舞憋屈的漲紅著一張精緻的小臉,燕懷涇笑著安撫她道,「總不能讓她把我的舞兒氣到了,這偶爾吃吃醋還能健身,天天喝也是會傷胃的!」
衛月舞這會不說話,微微撅著小嘴,拿起身邊的靠墊,接二連三的往他身上砸。
「我求饒!舞兒你再砸我,我可要叫救命了!」燕懷涇理直氣壯的道。
這話又讓衛月舞暴了個大紅臉,這要是傳出去,兩個人在一起休息,燕懷涇居然還叫救命,這讓她還怎麼見人。
「你要再敢說……」衛月舞氣鼓鼓的道。
「好,好好,我不說,我不說!」燕懷涇從善如流,只是看著他這種似笑非笑,而一臉瀲灧的神情,衛月舞莫名的就覺得臉紅,又拿了一個墊子扔過去后,決定還是扯開這個話題,再說這妖孽不定會說出什麼話來。
「今天出了這麼多事,靖文燕會怎麼樣?」
「沒怎麼樣,還是太子妃!」聽衛月舞說起靖文燕,燕懷涇漫不經心的,「只是做為一個不得寵的太子妃」。
聽到燕懷涇這麼肯定的回答,衛月舞嫣然一笑,這其實也是她的目地,靖文燕成為太子妃固然誰也攔不住,但做為太子妃也不是一定會順風順水的。
有了今天的事,衛月舞肯定她這個太子妃決對不會稱心如意,皇家縱然面子上不說什麼,但靖文燕的意圖應當被許多人知道了吧。
這皇宮還不是靖文燕一個人的皇宮,接下來就會有後續的好戲看了……
「南安王妃是什麼意思?她攪得進來幹什麼?」對於這一點,衛月舞著實不理解。
靖文燕和莫華亭之間有事,他們兩個攻守聯合,算得上是正常,可是南安王妃又是怎麼回事,這會就站隊了?
看起來又不象!
「南安王世子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