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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六十五章 不過是一個逃妾而己!

  太後娘娘的景辰宮一如既往的威嚴。


  不但威嚴甚至隱隱有種令人不安的氣氛,景辰宮裡的宮人們更是一個個低著頭,生怕一個不小心惹來主子們的怒氣。


  太後娘娘雖然不管事,但往日的時候還是會有一些小主子過來請安聊天,每每把太後娘娘哄的很高興,但今天自打起床之後,太後娘娘的臉上就沒有過一絲笑顏。


  宮人們個個都是百伶百俐的,這會一個個當然都謹言慎行的很。


  衛月舞進來的時候,門口己有幾頂軟橋,應當是早早的來了人。


  宮門處的宮女看到燕懷涇和衛月舞過來,急忙上前恭敬的行禮:「世子,世子妃,太後娘娘有請!」


  燕懷涇點點頭,側頭對著衛月舞微微一笑,一雙俊美的眸子瀲灧著眸光,看的一邊的宮人幾乎怔在那裡,這位靜德郡主越的是越來越美了,比起那位準太子妃也似乎更出色起來。


  「走吧!」燕懷涇道。


  衛月舞點了點頭,跟在他身側一起往裡走,待得他們走了幾步,守在門口的宮女才醒悟過來,臉一紅,快走幾步急忙追了上來在前面引路。


  大殿之上,太後娘娘臉色微沉的坐在那裡,這和衛月舞想象中的一樣,但令衛月舞意外的是,緊挨著她坐著的居然是莫華亭,這位才算是真正「認祖歸宗」了的莫華亭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太后的宮裡。


  但細想之下,卻也不算是太意外。


  水眸淡淡的掃過他,之後更落在了太後娘娘另一邊的靖文燕上,靖文燕看起來頗多苦楚,手中帕子捏在手裡,眼眶微紅,似乎之前才哭過的樣子,顯得既委屈又楚楚可憐。


  長睫撲閃了兩下,衛月舞心中冷笑,靖文燕真是任何時候都不放過演戲。


  靖文燕的下首坐著的是塗氏塗玉珍,不用說她代表的是華陽侯府,或者是說衛洛文讓她來替衛月舞做證的。


  這裡必竟是內宮,皇上現在又病著 ,衛洛文也不是能隨便進出的。


  看到燕懷涇居然陪著衛月舞進來,太後娘娘稍稍愣了一下,但隨既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算是給了燕懷涇幾分面子。


  燕懷涇和衛月舞上前一起給太後行過禮,太后微笑著他們各自落座。


  燕懷涇坐在了莫華亭的下首,衛月舞極自然的坐在他的身邊。


  莫華亭抬眼看向衛月舞,似乎又長開了幾分,越發的覺得嬌美動人,那雙美目上彷彿只微微的掃了自己一下,卻是莫名的覺得純凈而絕美,既便自己見過再多的美人,也沒有一個比得上衛月舞的。


  既便是邊上這位楚楚可憐的天下第一美人。


  似乎自己每一次見到衛月舞,都給自己驚艷的感覺。


  莫名的眼眸越發的幽深了起來,順勢看向了一邊的燕懷涇,心中閃過一絲嫉意,如果自己當初不退婚,這婚事無論如何也輪不到燕懷涇。


  這麼一算,看向燕懷涇的目光也越發的幽冷了起來。


  燕懷涇卻彷彿沒有發現莫華亭的異樣似的,唇角微微一勾,似笑非笑的看了回來。莫華亭不自在的轉過頭,避開燕懷涇的目光,收斂起心中的那股不是滋味,燕懷涇那雙看似溫和的鳳目中,有著莫華亭能感應得到的銳利寒意。


  「世子今天怎麼空一起進宮?」太後娘娘微微一笑,客套的問道。


  「正巧沒什麼事,聞說舞兒娘家發生了這樣的事,就特意來陪著來宮中走走,卻是打擾到太后了!」燕懷涇的俊臉一片溫雅,說的話更是客氣。


  「世子客氣了,哀家也就是例行公事的問一下,現在皇後顧著皇上根本就顧不了這後宮之事,倒是哀家過問了!」太後娘娘微笑道。


  塗皇后不管事,自然是有理由的!


  「太後娘娘自便,我就是來看看的!」燕懷涇含笑表示自己不插手,只是來看個現場的,這態度記太後娘娘還算滿意。


  當下咳嗽了一下,轉向了衛月舞,因為衛月舞來的最晚,之前的幾個,她基本上己經問過,現在就等著衛月舞了。


  「靜德,你說說那天在華陽侯府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突然之間和李氏吵了起來?之後李氏是真的想污陷你嗎?」因為有燕懷涇在場,太后自不便對衛月舞太過,這會雖然沒了笑容,語氣卻還算和氣。


  「那一日,是二小姐的丫環引著靜德過去的,但過去之後丫環又找了個理由,說是去尋二小姐,便自顧離開,之後李氏不知道從哪裡瘸著跳了出來,要把我推下水,幸好丫環金鈴及時出來,拉了我一把才免我於難,而李氏自己卻摔進了河裡!」


  衛月舞早有準備,水眸輕揚,不慌不忙的道。


  對於這事,相信太後娘娘早己問過塗氏,父親那時看了個全場,必然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塗氏,太後娘娘這會當然也知道,自己這會說的話,不過是看看供詞能不能對上罷了,這些事情太顯而易見了,絕對不會是太后想切入的重點。


  「聽說李氏掉到水裡之後,你的丫環還拿竹竿打她,她再不濟也是個一品的誥命夫人,又豈是一個小小的奴婢可以折辱的!」


  太后的臉色微微沉了下來。


  「太後娘娘容稟,當時的情況亂成一團,丫環也是護主心切,那料想別人早早的會在這裡放下一根竹竿,就等著她上勾。」


  「這竹竿也是早早的備下的?」這事太后還真沒聽說過。


  「這事華陽侯府上下都知道,太後娘娘若是不信,可以直接去查。」衛月舞不慌不忙的道。


  「你可知道那位二小姐為何要害你?」太後娘娘看了看衛月舞皺了皺眉頭,變換了話題問道。


  「這個……我卻不知了,聽聞這位二小姐還是靖遠侯府上的人。」衛月舞含蓄的把話題引到了莫華亭的身上。


  「此事跟我無關!不過是一個逃妾而己!」莫華亭一開口,便斷然的定下了衛艷的位份。


  逃妾,既然是逃妾,當然所做的一切都跟莫華亭無關,莫華亭這麼說,其實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衛月舞心中冷笑,衛艷至死恐怕都沒有真正明白,自己是死在誰的手上。


  「既便是個逃妾,卻又為什麼會害我?靖遠侯不打算給我一個說法嗎?」衛月舞冷冷的道,眼底閃過一絲幽深,既便莫華亭現在是大皇子,她還是用這樣的稱呼。


  「一個逃妾而己,自以為長的有幾分象衛二小姐,所以才跟到華陽侯府去,或者郡主之前對她不友善,所以才有些事情!」莫華亭淡淡的道。


  這話說的極是有異義,衛艷對衛月舞嫉恨,所以才對衛月舞下手,那麼現在這位二小姐死在監獄中,就有可能是衛月舞的報負,必竟以衛月舞現在的身份,如果藉助了燕懷涇的手段,殺一個弱女子,還是很簡單的。


  既便現場那麼多的疑跡,也有可以是燕王府的暗衛布下的後手。


  果然,莫華亭己早早的準備下了一切,就等著自己這麼入局。


  衛月舞抬起靈動的水眸,唇角一絲淡冷的笑意,目光掃過莫華亭,卻沒有做過多的停留,然後緩緩的落在了靖文燕的臉上,自打衛月舞進來之後,這位準太子妃一直是安安靜靜的坐著。


  只這會,才稍稍才頭,巧悄和衛月舞的目光撞了個正著。


  但隨既把目光移開,但衛月舞卻是看得清楚,方才靖文燕看的是莫華亭,兩個之間有種奇怪的氣氛在流動。


  「既然是個逃妾,靖遠侯應當是容不下她的吧,況且這裡面還牽扯到了靖國公府,靖遠侯不打算說說清楚這個逃妾到底是哪裡來的?原本是什麼樣的身份,為何好好的不在靖遠侯府上生活,卻逃出來往華陽侯府來?」


  衛月舞冷聲道。


  在她心中,莫華亭就是她最厭惡的人。


  「她只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子。」莫華亭低低的咳嗽了一聲道。


  衛月舞細眯起眼,「既然是普通人家的女子,也總是有個來龍去脈的吧!」


  衛艷的身家來歷,才是突破口。


  「有,之前為了釋疑還把她的家人帶了過來!」莫會亭接下去道,說完不慌不忙的揮了揮手,一邊的宮女會意,下去,不一會兒便領了一對老夫妻進來。


  衣裳雖然還算乾淨,但袖口處有幾個補丁,還是很明顯的落在了眾人的眼中。


  看到殿上的眾人,兩個人戰戰兢兢起來,才走到太後娘娘面前,便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哆哆嗦嗦的道:「草民參見太後娘娘!」


  太后揮了揮手,身子往椅背上一靠,一副什麼事都任由莫華亭做主的樣子。


  「我府里的妾室是你們的女兒?」莫華亭沉聲問道。


  「是!草民韓壯,這是草民的妻子王氏,艷兒是我們兩個唯一的女兒。」韓壯怯生生的開口,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


  「聽聞靖遠侯的艷姨娘出身也不錯,怎麼會突然之間冒出來這麼一對夫妻?」衛月舞眸色淡淡的問道。


  「我也 是被騙了,現在查了一下才知道不是,偶然在路上遇到她,她自己說身世還不錯,之後我覺得有異讓人去查,才發現她的身世不對,根本不是什麼小世家之女。」莫華亭皺著眉頭道。


  「可能就是因為覺得我查察了她的這件事情,她才偷偷的逃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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