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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四十八章 飄香,精心製作的信紙

  文天耀到了宮門處,讓人扶起塗皇后和四公主,並且叫了輦過來,把她們抬回各自的宮殿休息。


  然後自己悶悶的回了東宮,處理一應事務。


  感應到太後娘娘絕對不會善罷干休的,文天耀整個人都覺得很沉鬱。


  一方面是因為外人會覺得他趁著父皇病重搶權,另一方面也是因為靖文燕,實在不是良伴。


  但這是不是良伴,早己不是他說了算的。


  當初靖文燕拿地燕地的一份軍事地圖,換了她的這個太子妃之位,是父皇一口答應下來的。


  父皇也說了,她手裡有一份,就會有二份,這對朝庭很有好處。


  可是對於靖文燕這個人,文天耀實在喜歡不起來。


  起初的時候,也覺得靖文燕美麗端莊,很有氣度,東宮太子妃的位置也的確適合她,但現在越來越覺得靖文燕和三公主其實是一路人,或者比三公主更有手段,更會隱藏自己而己。


  但這類人,他真的很討厭。


  既便靖文燕長的再美,每每想起她做的事,文天耀就滿心厭惡。


  煩燥的放下手中的案卷,站起身來在原在轉了兩圈,但心煩之意卻沒有絲毫的消退,太后那邊的主意是不容易消退的,但他著實還沒準備好娶靖文燕。


  不說文天耀這裡因為太后的提議,心亂如麻。


  衛月舞這幾天休息的還算不錯,整個燕王府安安靜靜的,任何不惹眼的人都沒有出現在她面前。


  包括那兩個惹眼的丫環,和那對雙胞胎。


  那對雙胞胎自那日被衛月舞罰過之後,便消失在了燕王府,據說是燕懷涇派人把她們帶走的,至於把她們帶走幹什麼,衛月舞表示自己並不想知道。


  燕懷涇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不可能事事都向自己彙報,他的身份,註定了有些事是不方便讓自己知道的。


  而衛月舞也不想打聽!

  每個人都是有空間的,就象她自己對地華陽侯府的事,更願意自己動手一樣。


  宮裡傳來的消息,最近似乎也很平和,皇上之前在御書房突然之間吐血暈倒,把所有人都嚇壞了,但接下來沒多久,皇上便在人前露了一次臉,據說精神還算不錯,一時間朝局又安穩了下來。


  但處理事情的還是太子文天耀,據說皇上的身體要稍稍休養一段時日。


  塗皇后因為這事被收了管理後宮的權利,現在後宮歸太後娘娘一手管制,至於塗昭儀剛被降了位份,成為了塗淑儀。


  三公主和四公主一起跪佛堂,據說跪的雙雙暈過去。


  而後送回宮中禁足不出,這次的禁足不只是讓她們把宮門關起來,而且還讓侍衛守著那邊的宮門,不但是她們,連著她們身邊的宮人都不許隨意的進出。


  皇莊上三公主發生的事情,最後確認是三公主身邊的一個宮女-乾的,她之前做了一件錯事,被三公主斥責了一頓,想不到卻是懷恨在心,才有了這扔馬蜂窩的事情,當然她也不是當時跟在三公主身邊的那兩個宮女。


  至於衛月舞行刺一事,則是撲嗍迷離的道,和燕懷涇的行刺案一般,一時間找不到人。


  但四公主的箭往日里的確會丟失一部分,而這一部分也是有記錄在案的,況且案發時,四公主身邊雖然只有兩個貼身的宮女,但四公主後來還舉證了她當時休息的地方,離衛月舞的馬車有段距離不說,還不是正對著車門的方向。


  這麼算起來,四公主也是無辜的。


  但具體這事情的內幕怎麼樣,大家其實並不太相信這所謂的官方言論。


  許多事是可以造假的,況且這還關係到兩個公主。


  有些事只不過是大大抹抹面子而己,大家心裡都有數,三公主和四公主都不是好相於的,看這情形都是容不下人的,這要是誰娶了她們,這後院會不會死的就只剩下 她們自己吧!


  這麼一考慮,別說是燕地,就連魯曄離幾個居然也沒再往宮裡湊,一副這公主你們愛嫁不嫁的樣子,再沒了起初的熱情。


  「主子,二小姐從牢里傳出話,說個秘密想對您說,以此來換取您的原諒!」這日早上,衛月舞起身用完早膳之後,畫末便急匆匆的跑了進來,手裡還拿著一封信。


  「哪來的?」衛月舞揚了揚眉。


  衛艷這是等不下去了。


  「就是門口有人送過來的,守門的不敢接,特意把奴婢叫了過去,那個送信的人就跟奴婢說了這麼幾句話,然後把信給了奴婢,說他是牢里的侍衛,因為得了二老爺的託付,才對二小姐照顧一下的,這一次也是二小姐求到他門上,才帶著信和口信過來的。」


  畫末一五一十的道。


  「二老爺對她可真是好,二夫人還是死在她手裡的!」金鈴冷哼一聲,「果然不愧是親生的!」


  金鈴說完,替衛月舞接過信,仔細的查看了一下,然後傳給羽燕。


  羽燕接過也看了看,沒發現什麼,才恭敬的遞給了衛月舞。


  衛月舞拿起,從抽口處取出一張信紙,看著這張信紙,她的柳眉微微的蹙了起來。


  很好看的一張信紙,也很花俏,象是閨中少女自己制的那種。


  不管是在江南,還是在京中,世家小姐們總是喜歡做這樣的事情,閑來沒事,在後院做一些細巧的東西。


  這種紙也是!

  但各地的做法卻有些不同!

  衛月舞在江南的時候,跟著表姐妹們做的是一種淺白色的底紙,上面則根據各人喜歡,繪上一些花卉之類的東西,然後設置在各個角落,紙上也會配上香粉,極是清雅、悠然,如果拿來寫詩,更加賞心悅目。


  到了京城之後,京城的世家小姐其他和江南一帶的也差不多,但喜歡在紙的四周圍一條花紋的邊,看起來更加花俏一些。


  但不管是江南的還是京城的,這種獨具匠心的紙,其實也是極難做的。


  每位小姐手裡有那麼幾張就不錯了!

  每一張都奉若至寶,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拿得出來的。


  衛艷當日被抓住的時候,必然不會早早的準備下這種紙,況且當時的那種情況,既便衛艷的手裡有這樣的婚,掙扎之後必然會皺成一團,但現在這張紙都摺疊的整整齊齊,沒有一絲的差錯。


  很好看的一張紙,淡淡的香氣,極是清雅。


  而這種香氣,衛月舞居然還是聞過的,倒是讓她唇角不由的泛起一抹冷笑,靖地的玉顏花的香味,雖然很淡,但因為之前皂角中也有這樣的味道,衛月舞還真不覺得陌生。


  花紋是京中的款式,繡的花樣也只是一支紅梅,看不出有什麼異常,唯有這淡淡的香味,表明這紙跟靖文燕有關。


  「主子,有什麼不對的嗎?」


  看到衛月舞對著折起來的信紙發獃,書非擔心的問道。


  「沒事!」衛月舞搖了搖頭,拆開手中的信紙,一目一行的看了下去。


  信是衛艷寫的,說的正是之前的事,說的正是她和李氏的事,說她當時也沒想到李氏會真的丟了性命,她知道李氏會水,以為最多就是溺水,救起來快,再加上她本身會水的不會有事,哪料想居然真的出了事。


  她又慌又懼,才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在衛月舞身上,只求得身體和良心的平靜。


  最近在獄里,她思前想後,越發的覺得自己錯了,覺得是自己害了李氏,所以覺得萬念俱灰,不想再活下去了。


  她準備在開堂的時候,把所有的事情都說清楚,包括她就是華陽侯府二小姐衛艷的事情,也說說她於莫華亭之間的恩怨糾纏,總之一句話,她想安心的離開這個世界。


  然後她又說,這些所有的人中,除了己死的李氏,就讓衛月舞最讓他內疚。


  於是,想彌補衛月舞,想把一件重要的事告訴衛月舞,一樁關乎華陽侯府的秘事,關乎華陽侯府那棟最高的樓飛雲樓的秘密。


  衛艷的字裡行間,表示的極真誠,這話說的也極是坦然,彷彿真的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的樣子,一時間倒是讓人覺得她說的都是真的。


  特別是飛雲樓這一段,衛月舞之前就曾經對飛雲樓運過疑,她才到京城沒多久,便對飛雲樓動疑,更何況一直生活在華陽侯府的衛艷,以她的性子別人不讓她進,她偷偷的進去,是很有可能的。


  衛月舞不會忘記當時衛洛武也在那裡尋找著什麼的場景。


  「那個人還在不在?」半響,衛月舞抬眸。


  「還在外面,奴婢讓他在外面等信。」畫末點頭道。


  「你去跟他說,讓他給二小姐帶話,就說我會去看她的,希望她一切說的都是真的!」衛月舞淡淡的折起手中的信紙,緩緩的道。


  「主子,您還是別去了,奴婢覺得二小姐不定又在憋著想害您哪!」金鈴生怕衛月舞有危險,急忙阻止道。


  「無礙!總是會有人去的!」衛月舞搖了搖頭,臉上顯過一絲冷意,站了起來。


  「主子現在就要去?」書非也急了。


  「現在去華陽侯府!」衛月舞把折起來的信封,緩緩的納入袖口,稍稍抖了抖衣袖,唇角一絲若有若無的笑。


  既然衛艷執意相求,監獄總要有人去看看吧……


  有人設局,便有人破局,但看這一次衛艷如何相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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