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八章 不管到什麼時候,都不要放
吻輕輕落下,溫柔中帶著澎湃的感情,那種奇怪的感覺幾乎讓燕懷涇的剋制化為灰燼……
唇角相依,既便只是輕輕的一觸,便似乎觸到了靈魂深處!
衛月舞彷彿呆了一般的怔怔的看著燕懷涇,看著眼前那張俊美如玉的臉上居然也泛起了淡淡的紅暈,他的呼吸急促了起來,狹長而艷麗的眼眸,緊緊的鎖著衛月舞,彷彿生怕她逃開似的。
一吻輕輕的,然後燕懷涇的頭偎在了衛月舞的脖子邊,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可以聽到他微微有些急促的呼吸,這和他平日那種雲淡風輕,彷彿什麼都沒在意的樣子,完全不同,甚至是大相徑廷的。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屋子裡很安靜,靜的能聽清楚彼此之間的呼吸交織在一起,有種連靈魂也交織在一起的感覺。
衛月舞的身子緩緩的放鬆了下來,方才那一刻的觸覺,幾乎讓她的感官完全失靈,只能瞪大著美眸怔怔的看著燕懷涇,不知道要如何應對,往日的伶俐早己消散在不知道什麼地方,唯有緊緊的拉著燕懷涇胸口的衣裳,才能穩住自己。
燕懷涇之前也會摟著她,會親吻她的額頭、秀髮,但和今天似乎是不同的,有種說不清的感覺在兩個人之間流淌。
鼻翼間全是燕懷涇清朗的氣息,方才的感覺依然在櫻唇邊,衛月舞咬咬唇,緩緩的靠在他懷裡。
清楚的告訴自己,眼前的這個男子,是自己的夫婿,她喜歡他!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她就是喜歡他!
心因為方才的輕輕一吻而變得柔軟……
「舞兒,不管有什麼事,都記得有我!」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著低啞的聲色,不同於他往日的清朗,但卻帶著極致的霸道和寵愛,沒有半點隱藏。
燕懷涇從來不會隱藏自己的喜歡,這話也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既然喜歡了,他就不會再讓她受苦,會為她擋風遮雨。
衛月舞不知道說什麼,只是下意識的緊緊的拉住燕懷涇的衣裳,靠著他的胸口,聽著他胸口處有力的心跳,然後緩緩的閉上眼睛,覺得很寧和,似乎從來就沒有這麼寧和過,長長的眼睫撲閃了兩下,激動不己的心跳平和下來后,竟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很平靜,沒有一絲的慌亂和恐懼,彷彿只要這個人在,自己便無需害怕似的。
兩個人就這麼緊緊的擁抱在一起,風揚起窗口的珠簾,閃閃爍爍之間,一對如玉般的人兒,讓珠玉都失了顏色,但又如此的貼合,完美!
「舞兒,不管什麼時候,都不要放開我的手!」半響,燕懷涇忽然柔聲道。
衛月舞臉上怔愣了一下,心裡突然想過了一些什麼,驀的睜開水眸,蝶翼般的長睫撲閃了兩下,緩緩的坐直了身子,推開燕懷涇的身子,看著燕懷涇正色的問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沒什麼事!能有什麼事,就是怕你以後聽了你父親的話,跑回去了,你父親那裡可是沒看我順眼過。」燕懷涇的聲音拖長了一些,俊美的唇角勾起一抹雅緻的笑意,伸過一隻手手從一邊的案几上拿過一杯茶,喝了一口之後,隨手放置在一邊。
衛月舞的臉紅了,這個人現在是越來越不講究了,居然喝的是她的茶杯。
衛洛文看燕懷涇不順眼,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可以說除了當初燕懷涇願意為衛月舞沖喜的那段,他看著還覺得不錯,其他的時候就怎麼看怎麼不舒服。
「我父親才不會做這樣的事,況且這婚事還是皇後娘娘下的旨意!」衛月舞嬌嗔道。
「這可說不準,你父親可不是什麼膽小的主!」燕懷涇眼角微彎。
對於衛洛文他也沒什麼好感,把自己好生生的女兒養到了別人的府上,縱然喜歡也不敢說出口,甚至差一點讓自己最想寵愛的女兒丟了性命,從這一點上來說,燕懷涇真的覺得衛洛文不夠男人。
顧慮太多,或者考慮的不周全,以至於讓自己年少的女兒一次次的陷入險境。
如果這事跟燕懷涇沒關係,他當然不在意,但這個人是他在意的人,他對衛洛文就覺得同樣沒什麼好感。
做將軍的當然都不膽小,衛月舞輕輕的推了他一把,想從他身上站起來,兩個人這樣的姿勢,實在是太羞人了,再想想方才的行為,越發的不好意思起來。
燕懷涇這次倒是輕輕的放了手,他可是知道自家的小狐狸如果再撩幾下,可就要惱羞成怒了,這會當然得照顧著她的顏色,不再繼續下去。
不過關於衛洛文的事,他倒是沒有胡說,敢把自己的兒子送進宮裡去的人,這膽子可真是海了去了。
有些話,自家的小狐狸身在局中可能不清楚,他這裡卻是要慢慢點明。
不管衛洛文想幹什麼,如果想拆散自己和舞兒,那是萬萬不能夠的,今生舞兒都是自己的,也只能是自己的。
比起算計來,燕懷涇不覺得自己會輸給衛洛文,至少會護著自己喜歡的人,絕不會讓她走華陽侯夫人的那條老路。
自己的人,自己自然會護著,而且自己也有能力護著……
「再大膽也不會做這樣的事!」衛月舞小嘴撇了撇,拿起茶也喝了一口,喝完一低頭,才發現自己拿著的居然就是方才燕懷涇拿著的那個杯子,一時臉色暴紅起來,「你……你胡說什麼!」
「明天二皇子過府來,你若是覺得衛秋芙麻煩,可以讓她出來逛逛。」燕懷涇低咳了一聲,掩去眸底的笑意,柔聲道。
這會當然不能再提這事,小狐狸這會都把頭低的快壓到桌邊去了。
聽燕懷涇沒有說這事,衛月舞才稍稍抬高頭,見他只看著自己說話,看起來是沒注意到方才的事,可能是沒注意到,臉色才稍稍好了一些,注意力重新集中在燕懷涇的話上。
「二皇子不是一直病的起不了身,他這會來幹什麼?」衛月舞詫異的問道。
若說這京城中誰最低調,除了這位一直病的據說起不了身的二皇子,衛月舞還真的想不出來還有誰。
這位一年到頭都起不了床,上次好不容易起了床,據說又因為衛月嬌的事,氣病了,到現在都沒有再出來宮,既便再盛大的宴會,他都不會參加。
但衛月舞卻己經不只一次在暗中見過這位二皇子。
這位就不是一個安份的,他的生母是德妃娘娘,位列四妃之首,算得上是皇后之下第一人,但這位同樣低調的很,衛月舞進宮這麼多次,就沒有遇到過她。
據聞她還是太後娘娘的一個侄女,進宮成為四妃之首,原本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只是聽說也是在生養二皇子的時候傷了身體,平日里深居簡從,跟二皇子很象,有事的時候也只是去太後宮里坐一坐,和塗皇后並沒有什麼交集,可以說兩不相犯。
這麼一對母子,應當算得上是整個宮裡最應當安份的一對,但其實並不然,二皇子可不是什麼良善的主。
這個從未出席宴會的人,突然之間上燕國公府來,怎麼不令衛月舞生疑,怎麼看這位二皇子來都不象是有什麼好事的。
「他說想宮裡的御醫對他的病束手無策,所以想請我們燕地的太醫給看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有一些好的偏方,可以診證他的病!」
燕懷涇慵懶的往後一靠,俊美的眸中透著幾分幽深,只是清淡的笑容卻顯得有幾分妖妖灼美。
「他不會是真的病了吧?」衛月舞想了想疑惑的道,在衛月舞看來,這位二皇子除了長相柔美一些,還真的看不出來有其他的病,況且還時不時的看到他出外布局。
「他是病了……但或者也不只是病!」燕懷涇神色不變,含笑瞥了一眼衛月舞意有所指的道,「所以他還真不怕人看!」
不只是病?不怕看?衛月舞腦海中閃電般的劃過一些東西,眨了眨水眸,隨既道:「他……不會是中毒了吧?」
好生生的一個人,居然病了,而且還一病這麼多年,但偏偏他私下裡看起來,精神氣都不錯,衛月舞可不會忘記當初的那一幕,那個宮女連哼也沒哼就直接死在他的手裡的,這個力度,可不象是長年纏綿病榻的人,能幹得出來的。
燕懷涇微微一笑,「應當是,不過宮裡一直宣稱二皇子生下來體弱,所以一直是病病歪歪的,但既然這次二皇子主動出宮求醫,看起來這位二皇子也忍不下去了!」
衛月舞眉頭微蹙,這客氣的問道:「那他來這裡幹什麼?他可以去其他府上的,或者別人更願意給他診治!」
衛月舞敏感的查察到這位二皇子就是一個麻煩,去哪兒都不是一件好事,再加上數次看到他算計人,直覺上就很反感。
「不必管他,他既然愛來就我,我這裡的燕國公府的太醫,也是按事情的真相處置,再多什麼,也是沒有的!」燕懷涇娓娓的道,笑容中帶著一絲嘲諷,他還真不怕這位二皇子起事,這京城亂起來,對他只有好處。
四方諸侯,大家一起布的局,這時候亂起來,這局勢才對他位更有利。
「你明天讓廚房稍稍準備一些清淡一些的茶、果就是,至於其他的便都不用管,當然如果你的那位四姐姐若是遇到了他,卻是和我們無關!」燕懷涇淺淺一笑,神色慵懶的道。
衛秋芙會不會撞出來遇到二皇子?衛月舞愕然,但隨既突然心領神會的笑了。
衛秋芙就不是一個安份的,而那位在衛月舞看來就是一個慣會算計女子的主,似乎每一次看到他都在和女子幽會,而往往幽會的事都關係到他本身的事、
所謂的幽會,也早己不是普通的幽會。
這兩個人遇到一起,倒是極佳的,天生一對,說的就是他們吧!
水眸緩緩的眯了起來,露出一絲幽深:「原本還想著怎麼對付衛秋芙,既然如此,那就讓二皇子對付她吧!」
「明天還有一些場景要出現,舞兒沒事不要去後花園,我會在那邊待客,其他沒什麼,就是血腥了一些,倒是會嚇著舞兒的!」 燕懷涇慵懶的道,唇角的笑意透著幾分涼薄和妖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