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章 艷姨娘身邊的小丫環
「是的,都說之前弄錯了,原來侯爺不是因為不滿婚事,才去前夫人的院子的。」冬梅小心翼翼的答道,她不得不小心,二夫人現在地情況看著好的,但是瘋狂起來,幾乎要噬人似的,誰看了都慌的不行。
「哼,去了又如何,還不是白搭!」李氏臉色陰沉沉的道,因為很有沒有笑過,臉上幾乎沒有半點笑紋,既便什麼表情也沒有,看起來也給人一個陰森森的感覺。
不知道什麼時候,李氏現在喜歡把自己的窗戶關的死死的,這會雖然是白天,但整個屋子裡都透著一種詭異的森寒。
幾個丫環、婆子一個個都瑟瑟的很。
「艷兒的事怎麼樣了?」李氏不再追究這事,問道。
「聽說……郡主那邊不答應,所以二老爺去想法子了。」冬梅吞吞吐吐的道,這話還是她從大公子那邊的人打聽來的,二老爺現在基本上不會來這院子,既便是有事進來,也一直皺著眉頭,看二夫人的神色也是冷冷的。
兩個人說話,基本上站在幾步開外,看起來更象是兩個陌生人。
「想法子!想到現在也沒什麼法子,真是一無是處,這麼多年了,居然連侯位還謀不上,還真以為自己有多能幹。」李氏冷哼一聲道,瘦的枯乾一般的手在桌上狠狠一拍。
這話冬梅不敢接,只低下頭,垂首落肩。
「沒說具體要怎麼做嗎?」
「這個……奴婢不知道!」冬梅搖了搖頭。
「哼,真是沒用,之前還把個奸生的當個寶,現在看看吧,果然是奸生的,居然連個正式的名份都沒有,縱然生下子嗣又如何,最後還不得讓瑤兒養著。」這話頗有幾分興災樂禍的意思,冬梅更加不敢接話了。
「不用管他那邊,就是一個沒用的,如果有用,當初這侯位也不會落到大房去,也不看看他自己是個什麼貨色。」李氏冷道,「等我們這邊的事成了,這整個華陽侯府就是我們子陽的了,他在不在都沒關係!」
這話說的隱隱帶著幾分瘋狂,冬梅的額頭上不由自主的見了汗,心微微顫抖了一下,抬起一下子變得蒼白的臉,嘴唇哆嗦了兩下:「夫人……郡主不會發現什麼吧?」
「能發現什麼?一個小丫頭片子,還真的以為我只是給大房那邊糟心,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大房一鍋端了,哪還有那麼多的說法。」李氏臉上露出一絲陰森森的笑意。
「二夫人……這……要是真的,會不會牽涉到您?」冬梅其實心裡害怕,她終究只是一個下人,從來沒經歷過這樣的陣勢。
「不會,大房的事,跟我們有什麼相關!」李氏得意的舔了舔嘴唇,唇角的笑容越發的陰毒起來,「大房出了事,賤丫頭那邊也不會得了好,燕國公世子娶她完全是因為大房那邊的實力,現在大房那邊沒實力了,就燕國公府後院的那個女的,就會把她啃的連骨頭也不剩下。」
她恨衛月舞,恨不得她馬上死在她前面。
如果沒有衛月舞,她還是好好的二夫人,還是華陽侯府後院真正的當家人,艷兒和瑤兒還都是令人羨慕的京城名媛。
但現在,這所有的一切都因為衛月舞的進京而改變,甚至還陷入泥淖,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衛月舞造成的,她如何不恨。
只是衛月舞現在的身份越來越高,而且還嫁到燕國公府,早己不是當初才進京,連個依靠都沒有的小孤女。
兩個人的地位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而且這差距還越來越大,李氏現在想對付衛月舞幾乎是不能夠的。
但是不能對付衛月舞,可以對付大房。
她私底下早早的派人聯繫到了冬姨娘,兩個人聯手,還是能動用一部分人手的,不管如何兩個人當初在華陽侯後院都有一部分的勢力,況且現在華陽侯府又亂成一團的情況。
待得衛洛文成親,禍事就會降臨,到時候華陽侯府又會是二房獨大。
自己的兒子衛子陽也會立既成為華陽侯,而自己也會因為兒子水漲船高,成為華陽侯府的太夫人,既便衛洛武見自己再不順心,有自己的兒子在,這華陽侯府的太夫人之位,必然就是自己的。
至於之前的那個老太婆,和子陽必竟隔了一代,哪有自己親,自己到時候又豈會怕她。
艷兒到時候既便想重新認祖歸宗,還不是自己一句話的事情,又何必去求衛洛文。
整個華陽侯府大房的覆滅,代表的就是自己的出頭,衛月舞必然是出嫁女,到時候自顧尚且不瑕,又怎麼管得了華陽侯府這邊的事情。
想到得意之處,臉頰抽動了幾下,忍不往惡毒的笑了。
整個大房都沒了,又有誰來跟自己爭這華陽侯之位,枉衛洛武自以為聰明,但其實卻是蠢笨的很,居然不懂得這釜底抽薪的法子,還去弄什麼偶然的機會,讓衛洛文看到艷兒一眼。
不過自己這裡也不去防礙衛洛武的打算,終是隨他鬧騰,都無傷大雅。
「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都……準備好了,奴婢特地找了外面的人……多準備了一些。」冬梅覺得自己上下牙床瑟瑟發抖起來,但還是結結巴巴的道。
「一定要多準備一些,而且還是最毒的那種,一擊斃命,親事變喪事……看最後如何收場。」李氏這話更象是自言自語,唇角勾起一抹森寒的笑意,眼睛直直的看著空中某一點,笑的有些顛狂……
「門口有一輛小馬車,停在那裡許久了?」衛月舞才回到清荷院,就聽到金鈴的稟報。
之前讓燕風和燕楊關注著府門口,這會消息傳了進來,可疑的一輛馬車引起了兩個人的注意。
「沒標記嗎?」衛月舞皺了皺眉頭。
「沒有標記,看不出是誰,但昨天這馬車也來過,在府門外的一個小衚衕里等了許多,今天居然又來了,而且還是同樣的守在那個小衚衕里,彷彿在等人的樣子,但一直沒什麼動靜。」
金鈴稟報道。
衛月舞沉吟了一下,身子往後一靠,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也不見有人從上面下來?」
衛艷可不象是能忍得住的人。
「這……似乎說有丫環下來過兩次。」金鈴想了想答道。
「讓燕風去探探口風!」既然有人下來,那就好辦多了,衛月舞吩咐道,不管如何先確定一定人到底是不是衛艷。
「是,奴婢這就去找燕風。」金鈴點頭道。
丫環從一家蜜餞鋪子里走出來,手裡幾大包的零食,都是以酸酸的為主,自己伺候的艷姨娘現在有了身孕,這吃的就更加上心起來,絕不可能出半點差錯。
說起這位艷姨娘,也是一個驕囂的主,平日里在府里專門對上表小姐,原本府里的人都以為一個身份地位都不怎麼樣的人,對上表小姐還不是找死的份。
但偏偏這位卻是越戰越勇,而侯爺對這事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完全一副放任自由的樣子。
於是,這府里的人都知道艷姨娘不是好惹的,慢慢的便不再有人敢惹這位艷姨娘了。
還隱隱有人說這位艷姨娘跟華陽侯府的二小姐還是表姐妹,所以長的也有幾分象,而侯爺之前便是和這位二小姐之間有些情誼 的,讓這位艷姨娘進府自然也是看在她和衛二小姐長的象的份上。
這麼一想,也就明白了侯爺為什麼對她一再的忍讓。
丫環其實並不是艷姨娘平日的貼身丫環,而是才調到艷姨娘身邊的一個小丫環,這次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其他的大丫環沒有都陪著艷姨娘過來,反倒是她一個小丫環陪著過來。
不過,不管如何,主子說什麼是什麼,包括靜靜的等在馬車裡,窺探華陽侯有沒有出府的事情。
丫環其實不明白,這樣做的理由。
艷姨娘坐在車子里無聊,讓她買些蜜餞果子,她就聽從艷姨娘的吩咐,就近挑了這一家,艷姨娘看起來很喜歡吃這一家的,之前的才吃完,又打發她出來買。
艷姨娘還在車子里等著,丫環自不敢怠慢,急急的從店裡出來,才出店門,眼前忽然撞過來一個人,因為她自己走的也急,避讓己是不及,兩個人便重重的撞了上去,丫環摔的不輕,身子往後一倒,重重的磕在了身後的店門上,手中的蜜餞掉了一地。
「你沒事吧?」男子的聲音在耳邊響聲。
丫環抬起,看到一個年青的男子站在自己面前,不用說就是他撞的自己。。
「我的蜜餞!」丫環愣了一下后,急看向散了一地的蜜餞,急叫起來。
這些可都是艷姨娘喜歡吃的,自己如果這樣回去,一定會被艷姨娘責打,但眼下滾了一地的蜜餞,顯然是不能吃了。
「你自己摔的,跟我無關吧!」年青男子正是燕風,看了看地上撒了一地的蜜餞,又看了看丫環,一副抵賴的模樣。
「是你撞的我,你當然賠給我,如果不是你,我這裡也不會撒!」丫環一聽急道,一邊伸手拉著門站了起來,她雖然見眼前的男子有些害怕,但更害怕艷姨娘一會饒不了自己,這會當然據理立爭。
「你是哪個府上的?」燕風上下打量著丫環,不悅的問道;「我就這麼一說,還真的要我賠給你,你方才如果走的慢一些,其實也不會撞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