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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三章 奴婢真的只是路過

  「舞兒,有何事?」衛洛文詫異的問道。


  「我們可是要去認一件東西,而且這件東西還是關乎我的?」衛月舞挑了挑眉道,「那不如我們一邊過去一邊說。」


  還真讓自己的女兒說中了,衛洛文知道這裡面必然有事,當下點了點頭,緩步前行,衛月舞回身和衛秋菊叮囑了幾句后,讓金鈴把寶石花送到亭子間里供那些小姐欣賞。


  然後緊走兩步,追上了衛洛文。


  「父親,可是一件關於香囊的事情?」衛月舞緩緩的道,「大年三十的時候,我跟四姐出去差點撞上奔馬的時候,掛在身上的香囊突然之間被人拉走了,當時人多,又慌又亂之間,突然就沒了。」


  唇角無聲的勾起一抹笑容,瀲灧中透著極致的寒洌……


  衛洛文心頭一沉,「那時候就不見了的。」


  「是的!」衛月舞道,「不過上面沒有標記,就算是丟了,人家也不知道是我的,除非是有人故意從我身上拉走的。」


  或者說特意的拿了這個香囊來算計自己的。


  「走,過去看看,說有人拿著你的香囊過來。」衛洛文己意思到這事的嚴重性,沉著臉點點頭,大步往外走。


  今天來府里宴會的小姐不少,小姐們當然都是乘坐著馬車過來的,一溜的馬車就停在華陽侯府專門的停車場。


  而現在停車場那邊卻是亂成一團,不但有華陽侯府的人,還有其他府上的馬車夫和婆子,一個個站在邊上指指點點,說得起勁。


  衛月舞還沒有走到近前,就己經聽到人扯著嗓子道,「是你們府上的六小姐,讓我來的,怎麼來了以後就不認人了,我可是有香囊做證的。」


  「把人帶過來!」衛洛文陰著臉吩咐一邊的侍衛。


  看到衛洛文帶著衛月舞過來,下人們再不敢大聲亂說,只站在邊上探頭探腦,竊竊私語。


  華陽侯府的六小姐,那位據說身份尊貴的靜德郡主居然跟個這樣的男人有私情,實在是太讓人驚駭了。


  一個看起來頗為猥瑣的男子被推了過來,看到衛洛文臉上的疤痕,知道這是華陽侯,立時跳著腳的道:「華陽侯,你讓這些人放了我,我和你是一家子,聽聞郡主今天辦了賞花宴,特地想找個機會來會會郡主的。」


  「放肆,打!」衛洛文哪裡聽得了有人對衛月舞如此污言穢語,當下冷聲道。


  過去一個侍衛,拉起男子的脖領子,照著男子臉上,正反耳光就扇了過去,才幾下就把男子打有臉腫起了一團。


  「停!」看著差不多,衛洛文才冷聲道。


  侍衛放下男子,男子再站不住,軟軟的癱倒在地上。


  「侯爺,我說的是真的,您看,這有郡主的香囊為準,這樣的香囊恐怕別人還綉不出來,只有郡主身邊的叫做畫末的丫環才能綉,侯爺如果不相信,自讓人來鑒定。」


  男子被打的暈乎乎的,這會嘴角也流了血,只是倘依然在叫囂道,一隻手從胸前取出一個香囊,高高的舉在手中。


  「取來!」衛洛文道。


  一個侍衛過去,一把奪過,恭敬的呈到衛洛文的面前,衛洛文接過,翻看了一下,居然在香囊的邊角處看到了兩個不大的字「月舞」。


  「父親,看起來有人早就算計好了,連這香囊上都給我綉上了字,只是這刺繡……」衛月舞站在衛洛文的邊上,大半個身子被衛洛文擋在身邊,這會踮著腳尖,看了看,臉上露出幾分冷淡。


  「只是這刺繡卻不是畫末繡的,雖然用的絲線很象。」


  「侯爺,您如果不相信,可以去您府里的針線房去查,這樣的絲線和綉法,是不是只有郡主身邊的畫末才會。」男子沒看到衛月舞,只看到衛洛文拿到香囊沉思,以為他不相信,繼續叫道。


  府里的針線房,還有畫末的名字,居然都說的這麼清楚,衛洛文的手稍稍顫抖了一下,眼中怒火熊熊燒起,不用說這定是有人隱害舞兒了。


  先是偷了舞兒的香囊,之後又在香囊上綉上舞兒的名字,甚至還依照舞兒的丫環畫末的手筆,這人必是府內的。


  方才才發生衛秋芙的事,這會居然又有人故意扯著香囊把事情扯到舞兒的身上,衛洛文如何不怒。


  「打,打到他說實話為止!」衛洛文怒聲道。


  「是。」過去兩個侍衛兩話不說,一把把人挨下,拿過一根粗大的棒子來,照著男子身上狠狠的落下,才幾下,男子就哭爹叫娘起來。


  一邊嚎叫一邊還大聲的道:「侯爺,你可不能這樣啊,你要是真的打殺了我,郡主就只能當寡婦了,我跟郡主之間情投意合,還望侯爺成全,這以後我們就是翁婿的關係了。」


  見他居然到現在還在牽扯衛月舞,衛洛文大怒,陰沉著臉道:「先打個半死,然後直接以污衊之罪送官,再把他一應親戚全當成從犯送進牢。」


  「侯爺,我是真的!你縱然是侯爺,也不能草菅人命啊!」男子尚在嚎叫、掙扎,顯然是不信衛洛文會真的這麼做。


  這事怎麼看都只是一件風月之事,你情我願的,構不成犯罪。


  「大年三十,太子刺遇,我跟太子在一起,這香囊就是在那個時候丟的,現在這香囊出現在你的手中,當然說明你當時就是刺殺太子的那群黑衣人,謀逆之罪,誅連九族。」見男子尚嘴硬,衛月舞一閃身從衛洛文身後走了出來,冷聲道。


  看到這麼一位絕色的小美人出現,男子還沒來得及驚艷,便己被衛月舞的話嚇得臉色慘白。


  大年三十,太子遇刺之事,京城中的人都知道,並且也知道這事到現在也沒有查清楚,如果跟這事扯上關係,別說自己的性命,就算是自己九族的性命都不能保全。


  他自己雖然沒有家室,也沒有父親,但自小還有一個對他尚算不錯,自小也算是撫養他長大。


  「謀逆之罪,千刀萬剮。」衛月舞冷笑道。


  這一次,不用衛月舞再說什麼,男子大聲的求饒起來:「侯爺,郡主救命,這香囊真不是郡主給我的,這是我撿的。」


  「你什麼時候撿的?」衛月舞低垂下眼眸,淡冷的道。


  「就……就是昨天,還有隨著附著的一封信,上面告訴我拿著香囊來找郡主,只要一口咬定這是郡主送的,就可以和郡主結成雙成對,以後永享榮華。」男子結結巴巴的道,一邊從懷裡取出另一封信。


  「郡主、侯爺饒命,我真的和那些刺殺太子殿下的黑衣人有關,我真的只是撿來的香囊,而且還是才撿到的,郡主、侯爺如果不相信,可以看信上說的。」


  信就在衛洛文的手中,上面詳細的記載了接下來該當如何去污陷衛月舞的事情,詳細的讓衛洛文氣的眼睛都要紅了,如果不是把這個賊人震懾,舞兒可是真的毀了。


  「父親,不知道這府里是誰恨我致此!」衛月舞站在衛洛文的手邊,一目十行的直完,精緻的小臉上露出幾分冷凝,只是這冷凝中又透著傷心和絕然。


  這樣的神情讓衛洛文心痛不己!

  「查,這字是誰寫的!」衛洛文咬牙。


  「父親,不必查了,這樣的字跡其實最過尋常,府里會寫這種字體的人不少,還真不宜查不什麼!」衛月舞微帶苦澀的搖了搖頭,「我只是想不到這府里居然有這麼想致我性命的人,卻不知道我死了,於她們有什麼好處!」


  舞兒出事了,於府里誰最有好處?衛洛文心頭一動,若說這府里誰最有好處,除了冬姨娘似乎就沒有其他人了。


  而很巧的是,冬姨娘才被放出來。


  「來人,把人重打二十大板,扔出府去。」衛洛文吩咐侍衛道,然後轉過身對衛月舞柔聲道,「舞兒,走,跟我來!」


  說完己是怒沖沖,大步往外行去。


  衛月舞忙跟了過去,這一次一路上都沒有說話,快到了衛月嬌的風儀院門口,一個婆子從斜對角的一條小徑上過來,看到衛洛文,臉色一變,忙躲在一邊,卻被金鈴眼尖的發現,大聲道:「站住!看到侯爺和郡主在,為什麼不過來行禮。」


  「是……奴婢沒看到,奴婢見過侯爺、見過郡主!」婆子一看被發現了,哪裡還敢躲什麼,忙出來行禮。


  衛洛文停下腳步。


  「你是三姐院子里的婆子?」衛月舞問道。


  「是,奴婢是三小姐院子里的婆子。」婆子臉帶慌張的道。


  「方才那個府外的男子是不是跟你有關?」衛月舞一雙明媚的眼眸,靜靜的落在婆子身上,半響才緩緩的道。


  婆子原本就有事,這會被衛月舞看得緊張,整個人都慌亂起來,聽衛月舞這麼一問,立時雙手亂搖:「郡主,這事跟奴婢沒有關係,奴婢是正好路過才看到的,那個男子和奴婢,以及奴婢的主子沒有一點關係。」


  才說完,婆子的臉色僵住,整個人顫抖起來,看著衛洛文陰沉的彷彿要滴下雨來的臉色,腳下一軟,「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侯爺,奴婢什麼也不知道,奴婢就真的只是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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