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九章 曾經不見了的寶石花
「四姐,上次那個叫媚兒的還記得吧!她應當是南安王世子的侍妾,之後關在府里的時候,後來被二嬸帶走了,之後就聽說南安王世子不斷的過來找二叔要人!」衛月舞看著衛秋菊緩緩的道。
南安王世子到府里來幾次,找的都是衛洛武,稍稍打聽一下,其實就知道了。
「那個女子……是侍妾?」衛秋菊卻顯然沒有想到這一點,愕然的道。
「不但是侍妾,而且還是從哪種地方出來的,聽說南安王世子去到樓子里,看到之下,甚合心意,於是就把人給贖了回來,因為媚兒出身太低,南安王妃不允許給名份,但世子還是把人給強留了下來。」
衛月舞眉眼不變的道。
衛秋菊的臉色卻變了!
有些話衛月舞雖我沒有說清楚,但這意思她懂,就是這個叫媚兒的其實很得南安王世子的心,南安王世子甚至為了她違逆了他最害怕的南安王妃的心,可見這個女子在他心頭的重要性。
她的目光緩緩的落在那籃水果上,南安王世子最近的確來的比較多,每次來都偷偷的讓人給自己送了點東西,說他和二伯有重要的事商量,這讓衛秋菊很感動,卻原來所謂的重要的事,就是向二伯要另一個女人。
頭緩緩的低了下來,神色黯然!
那個女子她見過,不但眉眼精緻,而且行走之間自有一股子媚意。
「我還以為……是真的來看我的!」衛秋菊吶吶的道。
「五姐,或者可以直接問問南安王世子,我說的其實也不一定準!」衛月舞柔聲的道,有些事還是當面問清楚,更合適。
「我……不想問!」衛秋菊搖了搖頭,臉色暗淡。
「為什麼不問?如果不問,就永遠不會知道真相,五姐姐難道願意一輩子把自己蒙著,而且總有一天是蒙不下去的。」衛月舞道。
衛秋菊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咬了咬唇。
「五姐姐,南安王世子最近還會來,找一個機會見見吧,總得問清楚,才能知道該怎麼辦!」衛月舞嘆了一口氣。
「好!」衛秋菊猶猶豫豫的點了點頭,臉色卻微微有些蒼白。
「五姐,南安王世子若是真的不對你上心,你進南安王府的日子必不好過,南安王妃又站在她侄女那裡,大伯那邊也恨你……」看到衛秋菊如此猶豫,衛月舞直言道。
有些話縱然自己想蒙著,別人也不會讓你蒙著,索性還是自己掀開來為好,真正的看清楚自己該如何才是。
「我……」衛秋菊眼淚控制不住落了下來,忙拿帕子一捂眼,聲音哽咽起來,「六妹妹,可……可是如果是真的怎麼辦?」
「五姐,你還沒有進南安王府,一切便都來得及。」衛月舞站起身,拎起手邊的茶壺,替衛秋菊倒了點茶,柔聲安撫她道。
「有什麼用呢!六妹妹,我只是一個庶女,而且還是一個最不重視的庶女,以往在三房的時候,我一直跟著四姐姐,幾乎對四姐姐言聽計從,但凡四姐姐想幹什麼,我都不敢反抗,於是在三房,我也有了一處容身的地方。」
「現在我少跟四姐在一起,但因為有南安王府的這門親事,下人們也不敢看輕我,如果我……」衛秋菊低著頭,眼淚一顆顆的往下掉落下來,急忙拿帕子掩了去。
「五姐,有些事是要靠自己爭取的,如果五姐覺得把自己的眼睛蒙了,便可以過去,那也隨五姐了。」看著衛秋菊的樣子,衛月舞道。
有些事,別人做不了主,要如何,還得看她自己。
如果她自己願意承受下去,做外人的說什麼都是錯的,要不要強,還得自己的。
「多謝六妹妹,我回去再想想……」衛秋菊紅著眼睛點了點頭,「六妹妹,我想先回去休息一下。」
「好,那五姐先回去吧,反正這幾日南安王世子天天來府里,五姐姐稍稍打聽一下,就能知道一些事情。」衛月舞站起身來送客。
衛秋菊擦乾眼淚,無聲的點了點頭,跟著站起身,正欲走,忽然又回過頭對著衛月舞鎮重的提醒道:「六妹妹,你小心這株寶石花,別真的弄丟了,不但你挨罰,你身邊的人也會跟著一起受罪。」
「五姐,我知道了!」衛月舞點頭笑道。
親自把衛秋菊送到了院門口,衛月舞返身回屋,卻在進屋的時候遲疑了一下:「去把梅嬤嬤叫過來。」
如果說還有誰對這件事也知道一些,自己這個院子里就只有梅嬤嬤了。
書非應聲而去,不一會兒把梅嬤嬤帶到了屋子裡。
屋子裡,衛月舞靜靜的觀賞著那盆寶石花,眸色淡冷中透著幾分幽深,目光若有所思的看在那盆寶石花上。
好好的寶石花會丟嗎?這種事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
梅嬤嬤進來,恭敬的向她行了一禮,衛月舞點了點頭,淡淡的道:「梅嬤嬤,聽聞衛艷以前也有一盆寶石花,但後來丟了?」
「這……好象是有一盆……」梅嬤嬤想了想道,「當時還是太夫人賜下的。」
「聽說後來衛艷手裡的寶石花,好生生的不翼而飛了?」衛月舞白嫩的手指緩緩搭上了那片綠色的葉片,光潔瑩潤。
「是的,後來太夫人還大發雷霆,把二小姐院子里的一些大丫頭和管事嬤嬤都處置了!」梅嬤嬤想了一下才道,她當時並沒有正真的經了這事,也只是後來隱隱聽說,但最後連聽說也沒有,太夫人那邊下了禁口令。
如果還有人枉論此事,就要挨板子。
所以這事後來就淡了下來,除了幾個看到過的還有些印象,其他人基本上一時間都想不出來。
「好生生的怎麼會丟?這麼大一盆花,難道還能真的從院子里消失不見了。」衛月舞這話聽起來象是自言自語。
「這個奴婢也不清楚,但是……」梅嬤嬤稍稍一遲疑,但還是接了下去,「奴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這事好象跟四小姐有關,有人說這花不是被偷走的,好象是被弄碎的,還是二小姐跟四小姐起爭執的時候,二小姐自己不小心撞碎的,沒奈何才說被人偷了。」
「跟衛秋芙有關?」修長的手指停在花瓣上。
「奴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當時隱隱有這麼一說,說太夫人之所以這麼生氣,也是因為二小姐自己刁蠻鬧事,還把送的珍貴的寶石花摔了,所以連著一屋子的下人都跟著受了牽連。」
寶石花如果摔在地上,必然會碎,但是好生生的花怎麼會摔,但如果這事關係到衛秋芙的話,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必竟以衛秋芙的性子想暗算一下衛艷,還是很簡單的一件事。
衛秋芙的嫉心居然如此之重,看起來自己這次辦的寶石花盛會也不會讓自己簡簡單單得過了。
點了點頭,讓梅嬤嬤退下,衛月舞在寶石花前面坐下,水眸淡淡的落在這盆寶石花上,眸光流轉。
金鈴這時候正巧回來。
「郡主,奴婢問過清心了,和她同一間屋子裡的是一個叫蕊兒的小丫環,平日清心有什麼小事,也都是這個叫蕊兒的小丫環打理的,如果說有誰拿了清心的東西她不知道,那麼就只有這個叫蕊兒的小丫環了。」
「而且奴婢也打聽到這個叫蕊兒的小丫環,跟四小姐院子里的明雁關係也不錯。」
果然是衛秋芙的人!
衛月舞唇角泛起一絲淡冷的笑意,衛秋芙的手可真長,這都伸到太夫人身邊去了!
「有沒有讓清心多注意這個叫蕊兒的小丫環?」
「奴婢有說了,跟清心說這個叫蕊兒的小丫環很可疑,她喜歡這種艷麗的線,並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怎麼就突然有人挑她去針線房呢!」
金鈴答道。
衛月舞臉上露出一絲滿意,有了金鈴這句話,接下來這個叫蕊兒的丫環想幹什麼,可就沒那麼方便了,這一次清心吃了那麼大一個虧,絕對不可能就這麼算了,能當到太夫人身邊的大丫環,又豈會真的是個蠢貨。
「郡主,我們真的要推遲幾日嗎?」金鈴看了看一邊的寶石花問道。
「那就推遲了,只有五姐姐一個人的宴會算得上什麼宴會!」衛月舞含笑道,「既然她們都覺得人多熱鬧一些就熱鬧一些吧!」
「也沒有多幾個人,就只有她們兩位而己!」畫末不解的道。
衛月舞站起身來,走到窗前,推開窗戶,向外看了看,天色不錯,也沒那麼熱了,似乎一下子溫度高了起來,這樣的天氣,如果再暖和一些,實際上很適合辦個宴會什麼的,找幾位閨中密友,游游湖,賞賞景。
「怎麼會不止她們兩位?」畫末愣了一下,但立時反應了過來,眼睛瞪大的看著衛月舞,「難不成她們兩位還要讓小姐辦個大的宴會,多請些小姐過來。」
「這種時候,辦個大一點的宴會其實也很正常,但這事……我卻不想提,左右有人會去提就是!」
「一會我們去看看上去湖邊的那個亭子!」衛月舞忽然來了興緻,唇角泛起一抹笑意,那個亭子可真是別緻的很,而且總覺得那個地方,是一個讓自己覺得奇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