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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同一府里發出的兩張貼子

  「小姐,靖大小姐的貼子晚一些,靖國公府的貼子來的早一些!」聽衛月舞問,書非到衛月舞的妝台前,把放置在上面的兩張貼子取了過來。


  兩張相似的貼子,居然是從同一個府里發出的,只是一張是以靖國公府的名義,一張卻是以靖國公府大小姐靖文燕發出的私貼。


  「小姐,不是說是靖大小姐的生日宴會嗎?請的人應當不會多的嗎?」金鈴也詫異的問道。


  世家小姐未出閣之前辦的生日宴,一般就幾個閨中關係好的小姐,不會大旗鼓的宴請客人,但這次靖國公府的宴會,卻和往常不同,在京中廣撒貼子,幾乎所有的世家都收到了靖國公府的貼子。


  「失了靖地的靖國公府,看起來是想借著這次機會另有一番作為了!」衛月舞眯了眯眼,清冷的眸子帶著幾分銳利。


  靖國公就是衛月舞當日在梅花庵門口看到的那個穿著華麗的胖子,近日雖然說因為燕國公世子那裡鬆了口,被放了出來。


  但是從有封地的諸侯變成只有個爵位的國公,恐怕也不是那麼甘心的吧!


  只是靖國公是這麼想的,這位看起來智計非常的靖國公府大小姐,又是怎麼回事?她又何必再出一份貼子給自己,頗有幾分畫蛇添足的意思在裡面。


  「小姐,奴婢打聽過了,靖國公府的貼子請了二夫人、三夫人,還有其他幾位小姐,但是她們都只有一張貼子,並沒有靖大小姐的貼子,全是靖國公府統一發出的。」梅嬤嬤笑著走了進來稟報道。


  她之前是去打聽消息去了。


  「梅嬤嬤,以前可有這樣的事發生?」衛月舞微微一笑,若有所思的問道。


  「沒有!」梅嬤嬤想了想肯定的道,「這種事是不可能發生的,同一個府里只給出一張貼子,而且就算是弄錯,那也是兩張一模一樣的貼子,絕不可能象現在這種情況。」


  一張是靖國公府發的,一張是靖文燕發出的,以靖文燕的為人,也不會是象把這種事弄錯的人,那位靖大小姐一直給她一種精明、能幹的感覺,就上次果斷的把那絕本送到自己手中,就可以看出是個心性堅定,目地明確之人。


  「靖大小姐派來送信的人說了什麼?」衛月舞的目光從貼子收回,輕輕的問道。


  「也沒說什麼,只說讓小姐路上小心!」梅嬤嬤想了想道,送貼子過來的時候,衛月舞不在,所以是她接收下的。


  路上小心?這話可說的真是意味深長的很,衛月舞神色不變的問道:「府里去給靖國公府的有哪些?」


  「二夫人不在,所以是不能去的;三夫人最近事多,一時離不開;三小姐那裡說是惹惱了侯爺,不能去;四小姐說她在禁足;五小姐那裡太夫人也吩咐了讓好好反醒……」梅嬤嬤說到這裡停了停。


  「也就是說最後就只有我一個人去?」衛月舞慢悠悠的道。


  「還有大公子、二公子和三公子都會去。」梅嬤嬤答道。


  「大哥為什麼會去?靖國公府請的不只是女眷?」衛月舞真的覺得意外了,未出閣的小姐這麼大辦,實在是從來沒有過的事。


  「奴婢不知道,聽說靖國公府特地下貼子給他們的。」梅嬤嬤想了想道,忽然似乎想到了什麼,看了看衛月舞欲言又止。


  「嬤嬤是不是看出了什麼?」衛月舞挑了挑眉頭,問道。


  「這莫不是……替靖大小姐選婿?」聽衛月舞問,梅嬤嬤遲疑著道。


  「這還真象啊!」這話提醒了幾個丫環,書非急忙點頭稱是。


  「小姐,靖大小姐年紀不小了,是應當選親的時候了!」金鈴以往在燕國公府的時候,是聽說過這位靖地第一美人的,偷眼看了看衛月舞,「那個時候,燕、靖兩地曾經是想議親的!」


  她不知道這話要不要對自家小姐說,但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為什麼後來不議?」衛月舞頗有幾分好奇的問,燕懷涇若是和靖文燕湊成一對,其實也真心不錯!

  天下第一公子配天下第一美人,怎麼看都是天作之合的事。


  「具體情況奴婢也不清楚,只說兩地之間原本是要議的,府里都在準備聘禮了,但後來不知道怎麼了,這事就再沒人提起過。」金鈴想了想道。


  兩地聯姻,該當是多麼重要的事,怎麼可能一點消息也不泄漏出來,但最後卻莫名其妙的黃了,著實讓燕地的人暗中懷疑不己,各自猜想,當然最多的還是覺得自家那位溫雅如玉的世子,不是靖地的大小姐能配得上的。


  衛月舞沉吟了一下吩咐道:「梅嬤嬤替我備一份賀禮,明天去靖遠侯府賀靖大小姐的生辰。」


  「是,奴婢知道!」梅嬤嬤領命下去。


  「金鈴,你明天讓燕風和燕楊在暗中護著自己一路過去。」衛月舞有條不紊的布置道。


  金鈴點頭也退了下去。


  「書非你去看看馬車那邊是不是出事了?」衛月舞淡冷的道。


  「小姐是覺得馬車有問題?」書非驚道,她們現在出行一般都用的是老李的馬車,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衛月舞沒有追究,反而救下老李一家,自此老李對衛月舞更是忠心耿耿。


  「應當會!」衛月舞的目光又一次落在靖文燕的貼子上,淡冷的道,這次去靖國公府的女眷就自己一人,衛子陽兄弟縱然會去,但必不可能跟自己一樣坐車。


  冬姨娘一再的和李氏通信息,目地當然是讓李氏對付自己……


  「是,奴婢馬上就去打探。」感受到其中的意思,書非被嚇出了一身冷汗,再不敢遲疑,急忙退了下去。


  「小姐,我……我們要不要告訴侯爺?」畫末的心中,忽然湧起了一種不詳的感覺。


  衛月舞搖了搖頭,眸色淡而清冷,冬姨娘和衛月嬌可是和父親一直生活在一起的人,沒有一絲證據,又能說明什麼?

  況且冬姨娘和衛月嬌看起來和此事又是毫無關係。


  「那……小姐,不會有事吧?」畫末緊張的道。


  「無礙!」衛月舞淡然的微笑道,水眸落在一邊的屏風處,眼眸處閃過一絲幽冷,「畫末,真的沒辦法補全了嗎?」


  娘親留下的最刺繡,她怎麼能讓衛月嬌這麼白白的毀壞了,可是那個時候這扇屏風落在衛月嬌的屋子裡,她縱然再多的不舍,也沒有辦法。


  「奴……奴婢真的不行,不過奴婢聽說有的人綉藝高超,織補過的東西,跟原來的幾乎沒半點分別,連仔細查看,也看不出什麼。」畫末想了想道。


  「京中的綉坊?」一句話提醒了衛月舞,她眼睛一亮道。


  「奴婢覺得京中的綉坊,說不定會有這樣的高人,可能替小姐把這屏風綉補起來,要不要出去看看?」畫末連連點點頭。


  「先等一下,等一下,我們再用車!」衛月舞點點頭,若有所思的道。


  「用車?奴婢現在就去吩咐李叔,讓他給小姐準備車子!」畫末提議道。


  「等書非回來再說!」衛月舞點了點頭,眸底閃過一絲幽深,既然這車明天也要用,那麼還不如自己今天就用了……


  書非回來的還算快,一進門就告訴衛月舞:「小姐,李叔聽說小姐要用車子,急忙去準備車子,奴婢讓他仔細檢查一下,卻發現有一個軲轆爛了,稍稍開的快一些,可能會出事,這會他開著車子到府外去修了。」


  「怎麼會這個時候爛了?」畫末愣了一下,問道,「那我們小姐一會要用誰的車?」


  「奴婢也不知道,但是有一個馬車夫很熱心的告訴奴婢,可以用他的馬車,這是一個新來的馬車夫,他的馬車也是新的,據說原本是府里聽說冬姨娘和三小姐回京,特意準備的,但這會主子們都不出去,他的馬車也閑著。」


  冬姨娘和衛月嬌的馬車,又是重新配置的,而她這位嫡小姐回京,卻沒有給她配製任何馬車,用的馬車還是府里之前用的舊的?這裡面的差異足以讓任何人不忿,生出你既然不給我配置,我就偏偏要用這輛馬車的想法……


  這原也是人之常情,不是嗎?所以明天的馬車,自己應當用的就是這輛馬車了!

  「走,我們就坐他的馬車上街去打聽,有沒有誰能織補娘的綉屏。」衛月舞站起身。


  「小姐,您現在就要出去?」書非沒想到衛月舞居然真的要馬上動身,愣了一下,急問道,「可是方才奴婢不知道,也沒有吩咐那人準備馬車啊?」


  「不知道,可不就是正好!」衛月舞幽冷一笑,語帶嘲諷,她就是要打亂她們的陣腳,她現在百分之百確定,老李的那輛馬車,明天肯定是不能用的。


  既然這是一輛特意為自己「準備」的馬車,她當然得好好享用一番才是。


  派了人去太夫人的靜心軒稟報了一聲,衛月舞帶著書非出門,至於那架屏風,並不會真的拿出去,免得到時候不小心損傷了。


  比原計劃提前一天用車,打她們一個措手不及,也看看這葫蘆里到底賣什麼葯!


  「書非,找兩個婆子,把屏風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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