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誤會了!
下午,天氣說變就變,微風一停,悶了一個小時不到就「噼里啪啦」下起了大雨。
可陶冉冉左等右等不見周漁來吃飯,當她再次來到檔案室時,見到他還是聚精會神的翻著資料,做著筆記!
微微搖搖頭,她只好去食堂拿了一盆菜和饅頭給他,順便把自己的保溫杯帶來了。
「先吃吧,身子要緊,資料可以慢慢看。」,陶冉冉站在他身後,瞧著他時而沉思,時而點頭,時而露出笑容的樣子,聲音輕柔的說道。
「你先放下,我一會就吃。」,周漁還是沒抬頭。
「記得要吃,我去看看爺爺。」,陶冉冉說完,把東西放下就離開了。
可這一看,又是半天,當管理資料的警員見到周漁桌子上的食物動也沒動,佩服的搖搖頭,幫他拿到廚房去了。
「嗯?97年的案子,死者女性,二十歲,現場留有掙扎的痕迹,初步判斷是十六到二十左右的男性作案。傷口很奇特,雖然傷口一樣像牙齒銳器刺破皮肉,但卻像是多次造成,而且旁邊地上來留有血液!顯然是手法不嫻熟。可惜當時檢測手段落後沒辦法判斷是不是兇手的還是死者留下的。上面記載,地上血液都是o型。不過,這更加說明是人為的,不是什麼虛無縹緲的兇手!」,周漁看到97年的檔案之後,心情有些雀躍,只要能確定是人做的,就肯定能有線索。這世上不可能出現殺人後不會留下任何線索的完美現場!
這天下午,陶冉冉讓劉教授他們叫去幫忙去了,而他自己在警員下班后也忘記了吃飯,當意識到自己餓了時,已經是半夜!這時候不但街上沒有開門的,食堂更是沒有人。
「看來還得再熬一熬!」,周漁苦笑,望望還有不到十幾公分厚的資料,再次坐下!這半夜,難熬啰!
「怎麼感覺不大對勁?」,當時間來到早上五點,周漁剛剛好把資料看完,但內心裡總感覺哪兒不對!
「17年,07年,97年,對了,87年的資料!」,忽然,看著這一連串的年份,周漁眼睛一亮。來到寫著年份的檔案室內,在87年那,除了人事資料以外,卻是毫無發現!
「這是怎麼回事?」,周漁傻眼。
可惜現在沒人回答他,昨天警員下班時把門鎖上了,鑰匙給了周漁。
不死心的他還在周圍架子上翻找,那厚厚的灰塵被翻動飄蕩在空中,讓他呼吸,心口難受的緊。
翻了快一個小時,周漁才無奈的放棄,最早的是90年的,再往前就沒有了。就在他返回到桌子前時,忽然感覺腿一軟,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當再次睜開眼睛,周漁發現自己躺在了警員宿舍。而陶冉冉正趴在床頭打瞌睡。
「你醒了?」,陶冉冉一見周漁想起身,馬上高興的喊道。此時,已經是下午時分,從斜照的陽光可以知道。
「冉冉,我這是怎麼了?」,周漁看了看掛著點滴的右手,頭有些昏昏的。
「你可真行!失戀也不要這樣折磨自己吧?快24小時沒吃飯了。再加上來之前,被我暴揍一頓,本身就沒好利索,看!身體承受不住垮了吧?」,陶冉冉見到他想坐起來,馬上扶著他的背,墊好枕頭。
「我沒你說的那麼脆弱,玉兒的事,我已經放下了!只是看資料看到緊要處,忘了吃飯!」,周漁臉上露出笑容。只是在陶冉冉看來,這明顯是落寞悲傷的苦笑!
「還嘴硬!玉兒玉兒叫的這麼親熱,還說放下了。行了,我也不說你了。餓不餓?我給你買吃的去。」,陶冉冉也不再追著,轉而問他餓不餓。
看著陶冉冉紅紅的眼睛睡意朦朧,可能是中午趴在床邊睡得不舒服。
「有點,那你幫我買些。」,一說,還真餓了。掛葡萄糖管用,但還是飯管飽。
陶冉冉聞言,臉上忽然綻放出迷人的笑容,周漁很奇怪,怎麼笑的這麼神秘?
「等著啊,我先洗個臉。」,說完,還一蹦一跳的走了。
周漁搖搖頭,搞不懂,小女孩的心思,還真是不好猜!
十幾分鐘的功夫,陶冉冉就提著一個塑料袋回來了,「黑羊肉饢子,羊雜湯,哇哈哈,我也自備了一份!」,陶冉冉笑靨如花的說道。
「看樣子,給我買吃的是假,你自己饞了是真。「,周漁接過一份,笑著說道。
「哼!幹嘛那麼直白!」,陶冉冉翻翻白眼。
「真香!你們吃的什麼東西?」,忽然,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隨後陶教授、許教授、劉教授。包括李志海都進來了。說話的是陶教授。
「是饢子,還有羊雜湯,那夥計還在,我去幫你們買一些?」,陶冉冉轉身說道。
「那敢情好,少買一些!」,陶教授點點頭,這是為了支開她。
「我陪你去!」李志海見陶冉冉起身,趕緊跟在身後。
「怎麼樣?好些了吧?你小子真是情種,那種嫌貧愛富女子,你還念念不忘!你的明白,這折磨的是自己,高興的是你的情敵!本身身體就沒好利索,還一天不吃飯!」,陶教授等他們一走,趕緊數落起周漁。
「行了老陶,這孩子這樣,正說明他品性純良,不是那種薄情寡義之輩!你該偷著樂才是!」,劉教授不客氣的對陶教授說道。
「呵呵,那是!我看人的眼光什麼時候差過!」,一說周漁的好話,陶教授立馬呵呵笑起來,摸著下巴的鬍子,臉上皺紋都快擠在一起!
「得了,別在那嘚瑟!周漁,我問你,這一天下來,有什麼收穫?」,許教授問。
「o型血!我要是沒猜錯,還是極罕見的熊貓血!」,周漁說到正事,立馬反應過來。
「哦?為什麼有這個猜測?」,許教授和劉教授都來了興趣,兩人還隱晦的對視一眼。
「感覺!這案子十年一個輪迴,按理說兇手應該是找那些游牧人才最合適,因為他們行蹤的不確定,人員的流動性,即使報案,我們的證據收集也會困難很多!」,說到這兒,周漁望望不斷思索的三人,組織了一下語言,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