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莫測女人心!
就這一下,把他給驚醒過來。猛然從床上坐起,大口大口的開始喘氣!胸部起伏不定。
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砸吧兩下乾裂的嘴唇,晃了晃還有些宿醉後遺症的腦袋,伸手端起水喝了一口才感覺好些。
等看清楚房間的情況時,周漁趕緊從褲兜里翻出手機,當見到上面除了班導的兩個電話和陶冉冉的兩個電話,再也沒有其它人時,他的心再次疼的難受!
「砰砰」,一陣敲門聲把他從難受的深淵中驚醒,趕緊穿好衣服,走過去把門打開。
「老四,怎麼樣了?這一覺緩過來了吧?」,鎚子三人依次而入,開始打量著周漁的情況。
「好多了,昨天謝謝你們!」,周漁露出一抹苦笑,只是那眼底的傷痛,卻是怎麼也掩蓋不了。
「兄弟,還記得毛主席老人家那首詞不:
天高雲淡,
望斷南飛雁。
不到長城非好漢,
屈指行程二萬。
六盤山上高峰,
紅旗漫卷西風。
今日長纓在手,
何時縛住蒼龍?你看他老人家長征還沒結束呢,就已經心情激蕩,胸懷天下,想著怎麼抓住老蔣痛扁一頓。我們雖然沒有他老人家那包羅天下的胸懷,但是就這點挫折不可能把你打倒了吧?」,鎚子別看他長的五大三粗,其實心思細膩著呢。
「對!昨天我們沒有在這兒陪你,有個原因就是我們女朋友叫我們過去有事。就是關於李玉兒的事情。」四人坐到床上、凳子上,鑿子接過話頭說道。
「對,原來倩倩她們上個星期就發現了不對勁。這李玉兒時不時的能接到一個陌生年輕人的電話。當時倩倩還問她是誰,她說是遠方表哥。我女朋友留了心眼,去澡堂洗澡時偷偷在書桌上留下電話開了錄音,我放你聽一下!」,鑽頭拿出手機,準備打開錄音。
這是三人商量好的,長痛不如短痛,只有徹底絕了周漁的念頭,才能讓他重新站起來!
「喂,涵哥。晚上你來接我?不行,我出不去。你說我那男朋友啊,放心吧,這人沒心沒肺的,我從來沒喜歡過他!而且我連嘴都沒讓他親過。什麼?送我鑽石?晚上我真出不去。那行,我利用周漁和他一起出來就去找你。就他那個窮鬼,我才不喜歡他呢。買個手鏈還扣扣索索。好好,那你晚上在帝都大酒店等我哦,拜拜!」,這是李玉兒的聲音,即使聾了,周漁都能聽得出來!
看著臉色蒼白,渾身發抖的周漁,三人眼睛里都是擔憂。這葯會不會太猛了?
四人就這麼靜靜的坐在房間里,一時間裡面安靜的落針可聞!
中午的陽光猛烈的照射在街道、建築上,即使是玻璃的反射,照入房間也讓人難受。好在房間有空調,但即使如此,三人還是感覺燥熱。
「你們房間時間到了。」,一聲清潔阿姨的大嗓門在門外響起,驚醒了眾人。
周漁緩緩從床上站起來,眼神平靜的對三人說道:「你們先回去吧。替我向班導請個假,就說我到陶教授家裡去了,明天一早趕回來上課。」,說完,徑直出了房間。
「這老四是啥意思?」,鑽頭有些傻眼,劇本不是這麼寫的啊。
按照他們的想法,接下來老四應該是痛哭流淚,然後在三人的勸說下幡然醒悟,就這麼放下了那個拋夫棄子的人渣!呃,似乎還沒到拋夫棄子的境地,他們只是彼此承認的男女朋友而已。
「走了,老四應該沒什麼事了。」,鑿子淡淡的說道。
「怎麼說?」,鎚子和鑽頭都好奇。
「其實老四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脆弱,昨天他只是一時間不能接受這種全心付出被別人當作垃圾拋棄的事實而已。經過一晚的時間,再加上我們的錄音,這猛葯,足可以以毒攻毒!」,鑿子信誓旦旦。
「萬一用藥過猛呢?」,鑽頭問道。
「那他也不足與讓陶教授另眼相看了!」,鑽頭微微一笑。
出了賓館,有一剎那,刺眼的陽光讓周漁難受至極。但他沒有後退,就這麼靜靜的在陽光下站了好一會,直到完全適應。
望著大路上的車水馬龍,周漁在這一刻有種奇怪的感覺,似乎自己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旁邊的一切都是電影一般,那巨大的喇叭聲都不能進入自己的心底!
鎚子三人出來,從另外一邊走了,並沒有看見站在路邊的周漁。
一輛計程車無聲無息的停在他身邊,問他去哪。周漁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打開車門,對司機說去某地。
司機愣了一下,就這三千米不到,還要坐車?不過,既然他願意,自己更樂意。
付了十幾塊錢,周漁默默的從車裡出來,往兩棟高大的建築中間穿過。他的目標,是後面一棟不算高,但很有特色的建築。
進入建築,周漁徑直坐電梯來到地下二樓。出了電梯,穿過一個走廊,在一扇大玻璃門前望去,裡面的情景一覽無遺。
這是一個武館,奇怪的是,門口周圍並沒有任何的標記。此時,裡面卻是熱鬧非凡,呼喝聲不斷傳出。
周漁推開玻璃門,直接越過幾個擂台,往後面一個房間走去。很多認識他的人和他打招呼,他也沒有回應。
「怎麼回事?周漁今天不對勁啊。」
「是有些不正常,看他一臉的冷漠,似乎誰欠了他一百萬沒還。」
「有可能失戀了呢?」
「切,這種窮酸,有女朋友?」,一個染著黃髮,神情倨傲的人說道。他是最看不慣周漁人中的一個。自從他一來,陶冉冉幾乎就把重心放到了他身上,讓人很不爽!
一會,周漁換好練功服,一聲不吭的躍上黃髮青年的擂台。
周漁剛剛也聽到了他的話,正好今天憋了一肚子氣,感覺再不發出去,就要爆炸了。
伸出一隻手,挑釁的朝他勾了勾。黃髮馬上就眼紅了。
「大家看好了啊,別說我欺負她。既然周漁找打,那我可不客氣了。」,黃髮青年陰陰的笑了兩聲,「砰砰」撞了兩下拳頭,準備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