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你可以幫我嗎
見到彥寧鄒波兒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你一定要將叔叔治好,一定要!」
「他不會有事的!」
眾人忙將褚洛瑄帶出密林,隨著戚老六來到一處村子里,允兒上前,見是鄒波兒等人,看到傷勢嚴重的褚洛瑄啊,忙去準備了剪刀和水盆。
彥寧很快就將他的傷口處理乾淨,看著昏迷的褚洛瑄,鄒波兒淚流不止,「叔叔,你一定要醒過來!」
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彥寧勸道:「他沒事,只是失血過多,都是皮外傷,沒有傷到要害。」。
「真的嗎?」鄒波兒抽泣了聲,再次看向褚洛瑄,只見彥寧輕鬆一笑,「我何時騙過你!」
鄒波兒深吸了口氣,轉身走到胥寸憂身旁,「知道今天為什麼會這樣嗎?多半原因在於那件弓弩,現在我不想說什麼,等我回來不想再看到那幾人。」
胥寸憂一愣,「你要去做什麼!」
鄒波兒恨聲道:「我要去找個人,沒有他這樣的事情還會發生。」
「找誰?」胥寸憂滿臉疑問的看向鄒波兒,究竟什麼樣的人入了她的眼,讓她這樣高看,「本宮派人去請!」
「除了我任何人去都沒用!」鄒波兒邊說邊朝外走,握緊手中的玉佩,這樣的事她不允許再次發生,不但為了褚洛瑄,更是為了幾十萬的士兵,戰場上刀劍無眼,不容許絲毫的差池。
「本宮跟你去!」胥寸憂邊說邊朝鄒波兒追去,鄒波兒卻轉過身來,沉聲道:「你還是留下吧,軍中不可以無人坐鎮指揮,叔叔受傷了,你怎麼能離開。」
「你一個人去,萬一有個好歹,本宮……該怎麼給褚洛瑄交待。」胥寸憂原本是想說自己不放心,想想又改了口。
「叔叔在這兒,我不會有事。」說罷鄒波兒轉身離開,走出院落時,麻子早牽了兩匹馬等在門口,「波兒姑娘,我和你一起!」
鄒波兒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翻身上馬,絕塵而去,站在房門的胥寸憂盯著她遠處的背影,看了好一陣,才轉身進了房內。
鄒波兒馬不停蹄的趕路,夜深露重,風呼呼的從耳旁刮過,握著韁繩的手早已凍得沒了知覺,但她仍舊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彭」奔跑的駿馬腳下不知被什麼絆了下,前蹄猛的跪下,來不及剎住腳,鄒波兒連人帶馬直接翻了過去。
不待她站起身,兩把明晃晃的大刀已架在了脖子上,跟在身後的麻子驚呼了聲,「波兒姑娘,忙下馬查看,雙腳剛一佔地就被人按在了地上
「你們是什麼人?」
鄒波兒警覺的看了眼圍在身旁的幾人,夜色太暗,看不清長什麼樣子,「哈哈哈……」一陣張狂的笑聲從身後傳來,鄒波兒瞥眼一看,「趙天?!」
「哦?」趙天定睛一看,原想著聽著馬蹄聲像是難得的好馬,想必這主人的身份定是個有錢的,今夜也能發點小財,沒想到來人竟是鄒波兒。
「我們還真是有緣呢,沒想到在這兒也能碰上面!」趙天邊說邊朝鄒波兒又走近了幾步,看著她怒瞪著自己,不由笑道:「沒想到幾天沒見,小姑娘長得更加水靈了。」說著就伸手朝鄒波兒臉上摸去。
「嗷……」鄒波兒抬腳朝他的襠部猛踢一腳,痛的他慘叫一聲,雙手捧住下身,罵道:「臭丫頭!看我今夜怎麼收拾你!給我帶走!」
幾人將鄒波兒綁起來,推推搡搡的將他們帶進一潮濕的山洞,地上鋪著幾張獸皮,篝火旁坐著個二十歲左右的小子,蓬頭垢面的,見趙天進來,忙站起身,「老大,您回來了!」
「嗯,把她留下,其餘的人都出去」。
聽到趙天的吩咐,眾人正欲帶著麻子離開,趙天似想起了什麼般,冷笑一聲,「將他也留下,老子辦事總要有個人見證不是。」
幾人一聽,都會意的一笑,甚至奉承般的朝趙天講道:「老大威猛,定能使的這小丫頭欲仙欲死的。」
「去去去,趕緊走,別擾了老子的興。」
聽到趙天的話,幾人鬨笑著走出山洞,趙天一轉身,色迷迷的望向鄒波兒,「果真是有幾分姿色,竟連那傻子都看上了,可惜呀,他沒有這個福分,看來今天便宜老子了。」說著趙天搓著雙手慢慢走向鄒波兒。
麻子獎狀焦急萬分,邊掙扎邊罵道:「畜生,你若干碰她個指頭,老子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呵呵哈哈……,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的讓我死無葬身之地的。」說著趙天便朝鄒波兒身上撲去,撕扯著她的衣服罵道:「臭丫頭,傷了老子的命根.子,今天老子就要好好的給它療療傷。」
見鄒波兒不哭不鬧,任趙天在身上胡亂的摸索,麻子焦灼不已,她不會是因為公子受傷,受不住打擊,變得痴傻了吧。
「波兒姑娘,波兒姑娘……你住手,畜生!畜生!」麻子大步上前,一腳將壓在鄒波兒身上的趙天踹了下去。
趙天踉蹌的退了幾步,一屁股蹲坐到地上,爬起來就朝麻子身上猛踢,麻子被他踢的倒在地上蜷縮著身體,目光緊緊的盯在鄒波兒身上。
當趙天再次抬腿踢向麻子時,身體突然一僵,頸間傳來一陣刺痛,一把捂住,他震驚的緩緩轉身,見鄒波兒狠厲的目光像把刀樣射向自己。
「呃……」趙天喉嚨里發出一聲,身體朝地上直直的倒去。麻子瞪大了眼睛看向鄒波兒,竟不知道她何時解開了繩索,鄒波兒握著手中的飛針,跨過地上趙天的屍體,將麻子扶起來,解開他身上的繩索,道:「快走!」
兩人剛一出洞口,躲在外面偷聽的幾人一愣,鄒波兒瞬間抬腕一一射殺,看了眼身旁的麻子,她一句話沒說,喚來駿馬呼嘯而去。
兩日後鄒波兒和麻子來到蘭家莊,與家丁道明來意后,家丁接過鄒波兒手中的雙魚玉佩,仔細看過後認出是自家少爺的貼身之物,便講道:「您來的不巧,少爺現在不在庄內,到西山墓園去了。」
「不在?」聽到家丁的回話,鄒波兒滿臉的焦急,「那他何時回來?」
「這個不好說,少則半月多則三四個月都有可能。」
「那墓園在何處,能不能帶我們過去!」
「這個?」家丁看似有些犯難,「少爺不准我們前去打擾……」。
「你只管告訴我,墓園何在,我們自己去找,決計怪罪不到你的頭上。」鄒波兒趕忙好言勸道,在這等上半天她都會覺得時間太長,更別說半月甚至三四個月了。
「饒過莊子北面的那座林子就是,你們可別……」還不待那人講話講完,鄒波兒便轉身快速的上了馬,直奔西山墓園。
來到墓園,鄒波兒見一身玄色錦衣的背影立於山坡上之上,他的面前一座孤零零的墳墓,雖是墓園,可鄒波兒見這方圓幾里也就只有他面前的一座墳墓。
「蘭墨玉!」
玄色身影轉過身,見鄒波兒三坡下,不由微驚,「你怎麼會在這兒?」
「找你,我遇到了麻煩,你說過,只要拿著這塊玉就能要求你幫我打造兵器,你的話可還算數?」鄒波兒看了眼他面前的墳墓,問道。
墓碑上並未刻字,不知道這墓里之人與他是何關係,只見蘭墨玉雙眼微眯,看了眼即將落下的夕陽道:「我隨你離開!」
聽到他的回答,鄒波兒頓時鬆了口氣,見他將手中握著的半截竹笛放在墓碑頂端,在墓前又站立了片刻,隨即下了山坡。
三日後,三人回到梁城,胥寸憂等人已將褚洛瑄帶回了城內,但是他仍舊處在昏迷之中,看著依舊未見有轉醒跡象的褚洛瑄,鄒波兒不由怒道:「你不是說叔叔只是皮外傷,很快就會醒來的嗎?為何都過了這麼久了,怎麼還不見他醒來?!」
「箭上有毒!」彥寧細弱蚊聲的答道,當時怕鄒波兒擔心,沒有告訴她,本以為很快能夠配置出解藥,不成想所需的要都被風宇詢提前買走了。
「為什麼不早說!」鄒波兒一把將彥寧推了個趔趄,「為什麼要瞞我,要是叔叔有個三長兩短,你想過後果沒有?!」
還好自己回來了,沒有等上幾個月,萬一自己見不到叔叔了,萬一叔叔就這樣去了,鄒波兒越想越害怕,緩緩的走到窗前,「叔叔,你知道我有多無助嗎?」
「我已經用其他葯解了一部分的毒性,但是若想徹底解毒還需要解藥才行!」
聽到彥寧的話,鄒波兒知道這解藥肯定只有風宇詢才有,看來只有將他捉來才能逼他交出解藥了。
鄒波兒站起身,深吸了口氣,經過蘭墨玉身旁時輕聲說了句,「跟我來。」
見二人離去,眾人臉上滿是疑惑,找這人來是要做些什麼呢?
鄒波兒和蘭墨玉白天呆在兵器庫,晚上她就回到褚洛瑄的床邊,趴在他的床前,累了就趴床邊休息下,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