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叔叔的解釋
聽到鄒波兒的話,小茹臉色立時變得青白,看向二人親昵的抱在一起,心裡別提有多難受了,但又怕被褚洛瑄發現,只好勉強一笑,「只怕小茹笨手笨腳的會惹姑娘厭煩。」
鄒波兒鬆開摟著褚洛瑄的雙手,笑道:「怎麼會?小環可比小茹笨多了,我也沒說過她半句呀,不信你問問叔叔,是不是?」
褚洛瑄道:「波兒不會為難你,若你真是閑著無事,就照顧波兒吧,我這兒你進出總是不方便些。」
褚洛瑄都這樣講了,小茹便不好再說什麼,只能應聲出了房間,鄒波兒「砰」一聲將房門一腳踢上,轉身就要朝里走,剛一動身,卻被褚洛瑄一把拉回到身旁,只見他邪魅一笑,道:「惹了我就想要離開嗎?」
鄒波兒一笑,「什麼叫惹了你,我可是很嚴肅認真的在和叔叔說話,將小茹交給我,叔叔難道就不怕我再……唔。」鄒波兒的話還未說完,褚洛瑄便低頭用雙唇將她的嘴堵上。
鄒波兒瞪大雙眼看著褚洛瑄雙目緊閉在自己的雙唇上肆意的啃咬,雙手抵在他的胸前,想要將他推開,奈何雙臂緊緊的被他攥住,絲毫使不上力氣。
「你……」鄒波兒剛一開口,褚洛瑄的長舌便趁虛而入,在鄒波兒的口中不斷的攪動,引得她身上一陣酥麻,頭腦也開始迷糊起來。
感覺到鄒波兒鬆軟下來的身體,褚洛瑄雙手下移,摟住她纖細的腰肢,慢慢退至門邊,讓鄒波兒靠在門上,來支撐她的身體,褚洛瑄的雙手則捧起她的小臉,以防她突然轉開。
鄒波兒早就被他吻得失了反抗能力,雙手不自覺的摟住他的脖子,回應著他的索吻,此時鄒波兒臉早已通紅,粉紅的脖頸更加誘人。
想起第一次觸碰她耳垂時鄒波兒的反應,褚洛瑄便沒再去觸碰她的敏感處,抬頭淺笑著看向她,鄒波兒則是滿臉的嬌羞,一副小女人的樣子輕低著頭,面上一陣烘熱。
「波兒,以後不要和我鬧了,好嗎?」
「誰和你鬧了,是你自找的。」鄒波兒推開褚洛瑄轉身就要開門,剛打開一條縫隙,「砰」一聲卻被褚洛瑄一手按上,「波兒,季嬤嬤曾是我的乳母,在我十二歲時,被人陷害,是季嬤嬤拼著性命護我離開。」
「她護我離開后,就獨自一人回鄉了,不知道為何會出現在這兒,但如今她落難了,我不能不管。」
對於這遲來的解釋,鄒波兒沒有表現的有多麼驚訝,她曾想過無數種褚洛瑄和她們母女二人的關係,沒想到竟是這種。
但對於褚洛瑄的解釋,並不能使鄒波兒滿意,看似一個完整的答案,但是細想下來,褚洛瑄心裡隱藏了諸多事情,比如他為什麼被人陷害,是誰陷害了他。
鄒波兒曾到過相府,府內人口並不複雜,褚相也沒什麼三妻四妾,沒有姨娘、庶出姐妹兄弟的鬥爭,那到底是誰陷害的他呢。
一個需要乳母護佑的年紀,肯定不會是在江湖中遇險的,聽他話里的意思是,乳母護著他離開相府,然後季嬤嬤就離開了。
這個解釋豈不是和之前的事情相矛盾嗎,不是說他是因為不滿褚真安排他的仕途他才離開家的嗎。
見鄒波兒仍舊懷疑的望向自己,褚洛瑄深吸了口氣,打算將自己的一切都告訴她,「波兒,其實我……」。
「波兒姑娘?」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將褚洛瑄到嘴的話打斷,鄒波兒看了眼褚洛瑄,不悅的轉身將門打開,見麻子站在門口,冷聲問道:「什麼事?」
看了眼鄒波兒身後的褚洛瑄,麻子訕笑了下,繼而焦急的講道:「不好了,關俠鎮的守軍前來討伐了!」
「大晚上的來討伐?!」鄒波兒不敢置信的問道。
「是啊,兵臨城下了,宮主命我來請二位。」說著麻子焦急的看了眼鄒波兒身後的褚洛瑄。
二人相視一眼,快速的走出了房門,麻子也緊跟了上去。一旁的拐角處,小茹看著二人疾步離去的背影,面上一陣陰冷。
大廳內燈火通明,眾人正聚集在一處商量對策,見他二人到來,便自發的讓開了一條道,二人走進,見胥寸憂正指著桌上的行軍圖說著自己的想法。
「關俠鎮的守軍為何會突然來伐?」褚洛瑄走上前便問道。
聽到說話聲,胥寸憂抬眼朝二人看去,直起身子講道:「不清楚,探子回報,守軍前幾日好似收到了諭旨,好像京中還派了幾員大將,具體情況還不是很清楚。」
鄒波兒問道:「那宮主有何應對之策?」
胥寸憂看了眼褚洛瑄,沉聲道:「本宮一開始的打算是先看看來人多少,不行的話就退回湘城,但是眼下本宮覺得一定要將梁城守住,這裡不但有我們需要的鐵礦,更有便利的交通,一旦梁城失守,退回湘城更加危急。」
「是,梁城一旦失守,我們就再沒了反擊的能力了。」褚洛瑄也贊同胥寸憂的看法,「但駐紮在湘城外的風宇浩的殘兵,首先要解決掉,不然與關俠鎮的守軍合圍我們將前後受阻。」
聽到褚洛瑄的話,胥寸憂陷入了沉思,這是個棘手的問題,抬頭看向彥寧,「你和鄒凌風立刻帶兩萬人馬上前去,打他個措手不及,定不能讓他們合圍!」
「是!」二人忙領命而去。
「葉璀、段靈韻你們二人帶領三萬精兵守住西城門,其餘的人帶領著剩餘的士兵跟著本宮去正面迎敵,波兒你帶著花吟和薛寧先將城中的百姓轉移到安全的地方去。」
眾人忙按照胥寸憂的吩咐各自散去做準備,鄒波兒先將縣衙內的老弱婦孺召集,帶領著眾人就要出門,卻發現小茹遠遠的跟在身後,鄒波兒轉身問道:「怎麼小茹姑娘不想離開嗎?」
「不是,我雖嬌弱,但也不是一無是處,公子即讓我照顧姑娘,我怎能就此離開呢!你我同為女子,波兒姑娘能做的,我也可以,我也想為大家盡一份力……。」
「小茹,你胡說些什麼呀!」還未等小茹將話講完,季嬤嬤忙一把拉住她的手,朝他怒道,「不要再給大家添亂了,這就跟娘隨著大家離開,等安全了我們再回來就是了。」季嬤嬤以為小茹怕這樣一走,就難再回來了,遂開解道。
「娘!我真的想為大家做點事。」說著小茹掙脫季嬤嬤的手,朝後退了兩步,鄒波兒看了眼,真不知道她是真心想要留下還是有什麼想法,但兵臨城下,誰還有心思去猜。
「想留下也可以,但若是有個好歹,後果自負,沒有人時時刻刻會給你充當護花使者!」鄒波兒冷冷的聲音使得眾人一愣,這難道是要打算真的將她留下不成。
「小茹!」季嬤嬤恨聲喊道,「你當真執意如此嗎?!」知女莫若母,她想要做什麼,季嬤嬤心裡再清楚不過,但這危急時刻不是亂來的時候,萬一她有個好歹,自己後半輩子可怎麼活。
「娘?!眼下正是需要人手之際,我不能就這樣一走了之,您還是多保重吧!」說罷,小茹一狠心,掉頭朝院內走去。
「小茹!」季嬤嬤站在原地高聲喊了一聲,見她腳步絲毫沒有停止,嘆息了聲轉身朝鄒波兒講道:「姑娘,我知道您心善,請不要記恨小茹以前諸多的不是,還請姑娘多照顧她些!」說著就要給鄒波兒跪下。
鄒波兒上前一把阻止了她下跪的動作,沉聲講道:「好了,趕緊離開吧,不然就來不及了。」說著幾人忙將眾人帶出縣衙。
花吟和薛寧帶著城內的百姓與鄒波兒混合,便朝城南的林子里去,那裡樹木茂密,深夜裡人藏在那裡根本就很難被人發現。
鄒波兒安頓好人後,將花吟和薛寧留下,自己則騎馬朝縣衙而去,還有很多弓弩需要改造。回到縣衙內,院中一片靜寂,「麻子!」鄒波兒朝院內喊了聲,她的聲音就像塊石礫沉入大海般,沒了聲息。
鄒波兒快速的跑進房內,仍舊不見麻子的影子,「跑哪去了,用人的時候倒不在了,不用他卻整日里在眼前轉悠。」鄒波兒邊說邊朝兵器房走去。
庫房內一架兩扇門樣的木板立於中央,上面一個個暗格縱橫交錯,鄒波兒將巴掌大的刀片一個個插入暗格中,砰的一聲將木板合上。
解下袖箭,發現裡面的短箭已僅剩幾支,想起自己房中剛好還有做好的,忙轉身出了房門。
小茹見鄒波兒離去,悄聲進了房內,看了眼立著的門板樣的東西,見鄒波兒的袖箭放置在桌上,遂拿起,裡外翻開了看了片刻,從袖中掏出個指甲大小的鐵片,塞進機關的卡槽內。
「你在做什麼?」
小茹一慌,手中的袖箭「嘡啷」一聲掉在地上,她忙彎腰撿起,轉身見麻子站在門邊,哂笑道:「我來看看波兒姑娘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