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辣椒水擦傷,火辣辣的真爽
「現在是什麼情況!」褚洛瑄厲聲問道。
「關將軍已經被押入獄,前幾日風恆前去牢內大鬧了一番,好在並沒有真正傷到關將軍。」
「皇上接下來的部署是什麼?」聽到暗一的回答,褚洛瑄稍稍安了心。
「昨日皇上接到風宇浩的信箋,知道主子已經偏向了幽羅宮,甚是惱怒,本想著將關將軍斬殺,但蔡相卻給皇上建議以關將軍做人質,誘主子入險,主子要小心才是!」
褚洛瑄臉色陰沉,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暗一,講道:「你先回去,緊密監視皇上的一舉一動,切不可讓關玉觸險,找時機救人。」
「是!」
晚飯後,鄒波兒拿了個小瓷瓶來到胥寸憂的居所,輕輕的扣了下房門,胥寸憂披件衣服將門打開,見來人竟是鄒波兒,不免一愣,問道:「你怎麼來了?」
「怎麼不歡迎嗎?不歡迎那我走了」說著鄒波兒轉身就要離開。
「本宮沒有說不歡迎你!」說著胥寸憂轉身朝房內走去。
鄒波兒一笑,忙也跟了進去,悄身神秘兮兮的將門掩上,胥寸憂見她這賊兮兮的動作,不免眉頭微皺,戒備的問道:「你……要做什麼?」
鄒波兒一笑,道:「看把你嚇的,我有這麼可怕嗎?」說著鄒波兒走到一旁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坐下,將手中的瓷瓶朝桌上一放,笑著看向胥寸憂。
胥寸憂疑惑的看她一眼,問道:「你深夜到一個大男人的房間想要做什麼?」
鄒波兒聽著他意味深長的話,悶笑了聲,道:「什麼叫深夜,這才戌時未到,難道宮主的一夜竟這般的短暫?」
聽到鄒波兒的話,胥寸憂不由面上一紅,什麼叫他的一夜,說的這麼曖昧,盡讓人浮想聯翩,不由慍怒道:「你來本宮房中到底有何事?」
鄒波兒委屈的看了他一眼,不由垂頭講道:「叔叔知道我將宮主戲弄了一番,很是生氣,命我特來向宮主賠罪,這不我帶來了傷葯。」說著鄒波兒將桌上的小瓷瓶遞到胥寸憂面前。
看了眼她遞到眼前的小瓷瓶,胥寸憂一臉的不以為然,褚洛瑄竟然會為了白天的事責怪鄒波兒?!打死他都不信,他高興怕還來不及呢吧,怎麼會責怪與她。
見鄒波兒一臉真誠的將小瓷瓶遞到自己眼前,小丫頭片子,看你究竟要耍什麼花招。
胥寸憂面上一笑,道:「好,本宮接受你的好意,你可以回去了。」說著接過小瓷瓶走到桌前坐下,拿到鼻端輕嗅了下,再次看向面前的鄒波兒,問道:「你確定這是治傷的良藥?
鄒波兒一聽,目光閃爍了下,忙站起身走到胥寸憂跟前,笑道:「怎麼不是!這可是我花了好久……好多銀子買來的。」
說著鄒波兒一把將他湊到鼻端的小瓷瓶奪過來,有些微怒道:「不想用算了,就算白瞎了我這份心意。」說著作勢就要將小瓷瓶丟到地上。不料手中一空,轉身卻見胥寸憂一臉笑容的將小瓷瓶拿在手中,「既然是送與本宮的東西,豈有損毀之意。」說著將其揣在了腰間。
鄒波兒一愣,怎麼能收起來呢,你這樣可就不好玩了,遂朝他眯眼一笑:「呵呵,白天實在是玩笑開得有點過了,不知道你傷著沒有,要不我給你上藥吧。」
胥寸憂站起身剛要阻止,無意間看到倒映在窗上的身影,狹長的眸子邪魅的一笑,講道:「好啊。」話音剛落,就一把將披在身上的外衣抽離,隨即將裡面的褻衣緩緩退下。
看到他的光潔白皙的後背,鄒波兒頓時傻了眼,她沒有想到胥寸憂竟這般的直接,原先她只是想著讓他將受傷的地方露出,沒想到他竟然將上半身的衣服全脫了。
胥寸憂看到窗上的身影一動,笑意更深了,扭頭對身後早已呆掉的鄒波兒講道:「怎麼?本宮背上沒有傷嗎?還是你想看本宮其他地方?」說著將小瓷瓶遞到鄒波兒面前。
「無恥!」鄒波兒咬牙罵了句,接過小瓷瓶,拔下瓶塞,咬著下唇恨恨的上前,狡黠的一笑,等會兒看你還笑不笑的出來。
鄒波兒將瓶子里熬好的辣椒水全部灑在他傷口上,只見胥寸憂背上的皮肉一陣收縮,聽到他悶哼一聲,鄒波兒一笑,「疼嗎?疼你就喊出來吧?」
胥寸憂咬牙笑道:「不疼,怎麼會疼呢,波兒親自給本宮上藥本宮開心還來不及呢,這點傷真是算不得什麼!」
說著胥寸憂抬眼又看了眼窗上的身影,只見那身影一動未動,若不仔細觀看,真會以為那是棵樹的倒影。
鄒波兒沒有見到胥寸憂吃牙咧嘴的樣子,便有些失望,抬手狠勁在他背上傷口之處,「啪啪」拍了兩下,講道:「這下藥摸勻了,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鄒波兒剛一轉身,胥寸憂便將身子傾斜起來,面容痛苦的望向後背,感覺背上傳來一陣陣火辣辣的疼痛,想要伸手去摸,奈何夠不到,鄒波兒算你狠!
忙撿起地上的外衫穿身,將背靠在牆上,忍受著鑽心的疼痛,左右搖擺著一點一點讓傷口處的辣椒水滲進衣服里。
背後的疼痛使得胥寸憂雙手抱緊雙臂,身上冷一陣熱一陣,好似剛從火場里跑出,立刻又被人丟進了冰窖之內,他踉蹌著走到桌邊,扶住椅子上的把手,虛弱的坐下來。
鄒波兒剛一踏出胥寸憂的房間拐角便看到了站在在窗邊的褚洛瑄,頓時愣在了那裡,見他陰沉著一張臉,鄒波兒心裡一慌,問道:「叔叔,你怎麼在這兒?」
褚洛瑄看了鄒波兒一眼,目光幽深,與月光下的一汪清泉無異,他什麼話也沒說,什麼話也沒問,轉身就走,鄒波兒見狀,心裡更加的慌亂起來,忙追上前去,「叔叔,你……你不要誤會啊!」
鄒波兒跑的慌亂,顧不得看腳下的路,將地上的石子踢的噼里啪啦,褚洛瑄見她慌亂的樣子遂將腳步放慢了幾分。「啊」鄒波兒腳下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絆了下,整個人直直的朝前趴去,褚洛瑄見狀一個閃身來到她身邊,一把抱住她即將與大地接觸的身子。
鄒波兒驚魂未定的看向褚洛瑄,啞著嗓音講道:「叔叔,你是不是生氣了,我以後不再看別的男人身體就是了。」
褚洛瑄眉頭微皺,慍怒道:「怎麼?他還讓你看了身體?!」
鄒波兒瞪大了雙眼看向褚洛瑄,怎麼?叔叔不知道嗎?這……是不是自己已經不打自招了,鄒波兒忙揮舞著雙手,解釋道:「不是,不是……我什麼都沒看!我只是想給他個教訓,誰讓他惹叔叔不高興呢,衣服是他自己脫的……」。
鄒波兒說完最後一句恨不能將自己的舌頭咬斷,幹嘛,真是越解釋越亂,衣服不是他自己脫,難道自己還想去脫他的衣服不成。
果然聽到鄒波兒的解釋,褚洛瑄的臉色又黯了幾分,周身散發出危險的氣息,緩緩的靠近鄒波兒,問道:「波兒,是不是我給你的自由太過,竟令你這般的隨心所欲?!」
鄒波兒從沒見過褚洛瑄這般的表情,完全怔住,顫聲問道:「叔叔,你怎麼了?我只是和他開個玩笑,你……怎麼?」
褚洛瑄長袖一甩,看了眼鄒波兒,滿眼的傷痛,轉身大步離開。
鄒波兒傻傻的站著,一時竟沒有從褚洛瑄突然轉變中緩過勁來,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眼淚只在她的眼中打轉,「叔叔,你到底怎麼了?」
褚洛瑄疾步回到住所,「砰」一腳將房門踹開,大步邁進,看了眼桌上的紙條,大步走上前將其握在手心裡,片刻化為灰燼。
惱怒與愧疚幾乎將他淹沒,要是自己不將這個魔鬼推上高位,關玉的妻兒不會死,他此刻也不會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地牢之中。
鄒波兒站了片刻,本想立刻追到褚洛瑄的房中,但她怕自己就像剛才一樣,怕越解釋越讓褚洛瑄生氣,一時間竟不知該怎麼辦,她手足無措的四下看了眼,想找個幫自己的人都沒有。
她無力的蹲在地上,抱緊雙臂,埋頭哭了起來,「叔叔,我真的什麼都沒看!」
胥寸憂站在黑暗中,看著鄒波兒痛哭的樣子,眉頭微皺,是不是自己做的有點過了,遂走到她面前。
鄒波兒感覺有人影過來,以為是褚洛瑄,忙站起身,啼笑道:「我就知道……」。待看清來人時,不由滿臉的失望,「怎麼是你?!」
胥寸憂見她失望的樣子,心裡忽升起一股莫名火,「他這般的不信任你,你何苦作踐自己。」
聽到他這話,鄒波兒瞬間明白了,原來他一早就發現叔叔站在窗邊,故意設計自己,不由怒道:「你竟這般的卑鄙,利用完叔叔,又來設計與我,你到底什麼目的。」
沒想到聽到鄒波兒的話,胥寸憂哈哈一笑,「哈哈哈……,你知道嗎?這是本宮長這麼大以來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