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讓人倒胃口的人
鄒波兒甜甜一笑,雙手抱住褚洛瑄的腰,「這還差不多。」
二人說話間來到了一處台階前,鄒波兒仰頭望去,台階上很是乾淨,鄒波兒一笑:「叔叔,我們很快就可以出去了。」說著率先走上台階。身後的褚洛瑄一驚,沉聲喊道:「小心!」
鄒波兒站在台階上,望向站在下面的褚洛瑄,「叔叔,放心,這裡就是出口了,你看……」說著指了指腳下的台階,「這上面乾淨的連一點灰塵都沒有,說明這裡經常有人下來,經常有人來的地方怎麼可能安置機關呢!」說著蹬蹬跑了上去。
「公子,此次來有什麼吩咐?」
鄒波兒剛跑上去隔著牆壁就聽到說話聲,她停頓了一下,悄悄的將耳朵貼到牆上,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無事,莊主不必客氣,前幾日聽到外面謠傳《青羽志》現世,就在幽羅宮,故此來查探一番,是何人將此消息放出的。」
「在幽羅宮,不可能!肯定有人想要借著《青羽志》來打壓幽羅宮,宮……公子還是小心些為好。」
「嗯……」。後面的話那人似乎故意壓低了聲音,鄒波兒便沒有聽清,隨後便聽到開門的聲音,估計是兩人離開了。
鄒波兒雙手在牆面上邊摸索邊對站在一邊的褚洛瑄說道:「叔叔,打開這堵牆我們就可以出去了,快找找看有沒有開啟的機關。」
「這兒……」。褚洛瑄指了指鄒波兒腳邊的位置,鄒波兒隨著他指的方向看去,一個梅花形突起,鄒波兒彎腰扭動了下,石門轟一聲朝一旁移去,二人悄悄的走出去。借著微弱的燈光,鄒波兒朝房間四下看了眼,這間房裡滿是書籍,看上去應該是個書房,桌上放著兩個茶杯,並沒有動過的痕迹。看來能夠光明正大的在書房裡待客的人除了莊主,鄒波兒不作他想,能夠讓主人以書房來接待的人,看來身份地位也是不一般。就兩杯未動的茶水來看,來訪的客人地位顯然要比莊主還高,而且聽聲音還有幾分熟悉,這人到底是誰呢?
「老爺,少夫人和少爺吵起來了,您快去看看吧!」褚洛瑄聽到說話聲,趕忙將發愣的鄒波兒拉到門后。
」吵什麼?一刻也不安停!」
二人躲在門后,聽著漸行漸遠的腳步聲,緩緩的打開房門走了出來,兩人劫後餘生般的相視一笑,鄒波兒看看夜空,繁星依舊,「叔叔,你看星星多漂亮。」
「這兒可不是看星星的地方。」褚洛瑄話音剛落,一手攬著鄒波兒的細腰早已飛在了空中,微風將他的長發吹起,打在鄒波兒的臉上痒痒的。鄒波兒一臉花痴的望著褚洛瑄,暗夜裡容顏俊美如斯,眼睛更加的黑亮,彷彿是兩顆黑珍珠般,讓人看一眼就禁不住深陷其中。
褚洛瑄帶著鄒波兒飛到山莊最高的房屋之上,鬆開手,坐下來,「你看,這兒不是看的最清楚嗎?」
鄒波兒疑惑的看了眼褚洛瑄,怎麼他能聽到自己心裡說什麼嗎?他怎麼知道自己想要上屋頂看看星星的。
鄒波兒坐到褚洛瑄身旁,依偎著他。靜靜的望向那無垠的天空。
段淮山剛一走進東院就聽到一陣噼里啪啦的砸東西聲音,緊接著就是花吟的叫喊聲:「你說你和她沒什麼,那她為什麼會來找你,你那天故意將我支開,又和她說了些什麼?你要是不暗示什麼她為什麼還不離開?!」
「腿長在她身上,我如何做的了主,她又不是我招來的,她有朋友在這裡,我總不能將他們都趕走吧!」
「那你那天到底和她說了什麼,為什麼不肯告訴我……」。
「什麼都沒說,你讓我告訴你什麼?」
「呵……怎麼可能,兩個人站一起,大半天功夫,一句話不說,難道你們啞了不成!」聽到花吟說到『啞』,段靈韻頓時火冒三丈,「潑婦!不可理喻!」
「什麼,你竟敢罵我!」花吟抓起手邊的茶杯就朝段靈韻砸了過去。段靈韻身子朝一旁一斜,躲了開來,杯子越過段靈韻卻砸在了剛踏進門的段淮山臉上,額頭處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段淮山眉頭一皺,看向一片狼藉的房間內。
花吟看清被杯子砸中的人後,頓時嚇得臉色蒼白,哆哆嗦嗦的講道:「父親……我……兒媳不是有意的……。」
段靈韻轉過身也看到了黑著一張臉站在門口的段淮山,忙上前躬身請安:「父親……」。
段淮山冷眼看了眼躬身在側的段靈韻,又看了眼滿地的狼藉,冷哼一聲,「哼,你們還將我這個父親放在眼裡嗎?新婚不到三天就吵得雞犬不寧。」
「父親,孩兒知錯了……」。
聽到段靈韻的話,段淮山目光卻朝站在屏風旁的花吟看來,「吟兒,靈韻的娘走的早,在這山莊沒有婆婆約束於你,但是作為長輩,我還是要說你兩句,雖說江湖兒女不拘小節,但是起碼的規矩還是要遵守的,你即已嫁入了棲霞山莊,夫妻綱常總是要顧忌的,莫要讓外人看笑話。」
花吟將頭低下,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段靈韻,「兒媳知錯了」。
「好,你們即已知錯,我也不多說什麼,以後若再犯,棲霞山莊養不起這樣的大佛,還是從哪來回哪去吧。」段淮山語氣雖不見凌烈,但卻將花吟嚇的差點跌坐到地上,這是在警告她,若是再有下一次就要休了她。
「兒媳記住了……」
「那就早些歇息吧!」說完轉身離開,剛走出房門他就迫不及待的按住被花吟一杯子砸中的額頭,眉頭緊皺,還真疼。
翌日,鄒波兒迷迷糊糊間聽到敲門聲,「波兒姑娘,您不是說今天陪蓁蓁去聽書嗎?」鄒波兒迷迷糊糊的坐起來,聽書,聽得哪門子書呀!隨即倒頭又睡了下去。
「波兒姑娘……」雲依裴站在門外再次喊了聲,見裡面沒有動靜,懷疑鄒波兒是不是早起來出門了,他正想轉身離開,門卻在他轉身的那一刻吱呀一聲打開了,鄒波兒迷迷糊糊的倚在門框上打著哈欠,「哈……什麼事兒啊,一大清早的就吵得人不得安生。」
「還早啊,都日上三竿了,昨天不是說要陪蓁蓁去茶樓聽書嗎?蓁蓁見你沒來就讓我來看看,沒想到你還在睡。」雲依裴看著鄒波兒穿著一身褻衣就站在門口,趕忙轉開視線,小聲的提醒道:「波兒姑娘……要不要先去換身衣服。」
鄒波兒低頭朝身上看了眼,頓時清醒了過來,砰的一聲將門關上,嚇得一旁的雲依裴身體一顫,一驚一乍的,自己不怕人還怕呢,哎!將蓁蓁交給她能讓人放心嗎?她會不會直接將蓁蓁給帶丟了。
鄒波兒再次將門打開,已是穿了件淡紫色的紗裙的樣子,站在門口朝雲依裴甜甜的笑著,雲依裴頓時愣住,前一秒她還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下一刻就脫胎換骨般渾身充滿靈氣,那甜甜的笑容,如三月的春風拂面,溫詢舒服,微風吹過,淡紫色的紗裙飄起,竟給人一種仙子降臨的錯覺。
「看什麼!沒見過美女呀!再看小心將你的眼珠子摳出來!」
哎,前一刻的仙女,下一刻的魔女,完全白瞎了這樣一套好看的衣服,要是穿在蓁蓁身上肯定好看,雲依裴在後面盯著鄒波兒的紗裙想象著葉蓁蓁穿上這樣一件衣服的樣子,簡直是美若天仙,不免笑了出來。
鄒波兒轉頭給了他凌厲的一眼,他趕忙收住笑容,「波兒姑娘,蓁蓁在前面涼亭,我帶你過去。」說著趕忙在前面為鄒波兒引路。
涼亭之內,葉蓁蓁坐在石凳上,一手托腮,望著前面的垂柳迎風擺動,「呦……,大老遠就看到涼亭內有個人,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葉小姐呀,怎麼一個人坐這兒發獃呢?」花吟見葉蓁蓁一個人坐在涼亭之內,還未踏上台階就陰陽怪氣的說著。葉蓁蓁沒有注意到身後來人,仍是一副陶醉的樣子看著前面的風景。
花吟見葉蓁蓁沒有理會自己,心裡又來了氣,上次不認識自己也就算了,這次還是老樣子,完全當自己是空氣。她大步走到葉蓁蓁面前,葉蓁蓁感覺有個人影壓來,這才注意到站在面前的花吟,她有些不知所措的站起身,怯生生的看了眼冷眼觀看自己的花吟,雙手交疊,對她一俯身,就準備離開,沒想到胳膊卻被花吟拉住。葉蓁蓁回頭,見花吟說道:「怎麼?見了我就走?什麼意思?」
「見到讓人倒胃口的人不馬上離開,難道還放在眼前膈應自己不成。」鄒波兒邊說邊走進涼亭,一把將葉蓁蓁從花吟手中拉開,讓她躲到自己身後。葉蓁蓁對著鄒波兒輕輕搖搖頭,示意她不要和花吟杠上。鄒波兒朝她一笑,在她手上輕拍了兩下,示意她安心。
「你算那根蔥,竟然敢在山莊內和我這樣說話,你知道我是誰嗎?」花吟一臉傲然的望著鄒波兒,眼中滿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