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還沒有輪到吳亦雙再接再厲地遊說袁風逝,袁風逝就已經有了新的主意。
「呵呵,姐姐,你說得很有道理。我用你當面威脅韓閻王不是更好更爽嗎?哈哈,讓他自己割掉自己的手指,不然我就割掉你的手指,不知道他會怎麼選擇呢?我很好奇,還很期待,那就這樣愉快地決定了。」
袁風逝說完就麻利地給吳亦雙從新捆上了膠帶,還細緻認真地再次封住了吳亦雙的嘴。他的臉上還帶著一種爽歪歪的表情,就似乎他已經看到了韓閻王在自己的威脅下自殘了似的。
袁風逝原本是帶著一雙血紅的眼睛,還有嗜血的眼神進來的,他恨不得要吃了吳亦雙的肉,喝了吳亦雙的血。但是現在經過吳亦雙的一番提點,他倒是變得興高采烈了,幾乎是哼著小曲,邁著他的小腿走出去的。
而吳亦雙傻眼了。
她怎麼都想不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她就算是死都不想當害人的人質的,但是現在她偏偏讓自己成功地成為了威逼韓閻王的人質。
一定要逃出去,一定要逃出去。
吳亦雙接下來的時間,幾乎都用在了想辦法逃走的這個目標上。
……
華恆恆的公寓里
華恆恆正氣急敗壞地在客廳里對著一堆窗帘布大踩特踩,嘴裡還在大聲嚷嚷:「都是廢物,都是一群廢物。竟然讓一個小丫頭用窗帘布跳窗而逃,你們都是死人嗎?都是死人嗎?一個個都沒有長眼睛嗎?」
華恆恆現在很擔心逃跑在外的寧霜,如果她真的想不通要去投案自首的話,那她就要去坐牢了。
而韓哥哥那邊還好說,他都已經知道是她華恆恆讓寧霜去害了他的孩子,他依然對她網開一面了。華恆恆一想到這裡,就始終相信她的韓哥哥的心裡還是有她的。
「切,我還是找韓哥哥去。」
華恆恆嘀嘀咕咕地就出了公寓的房門。
「大小姐。」
門外有四個保鏢,一見到華恆恆出了房門,就馬上鞠躬打招呼。
「行了,我該叫你們大少爺,讓你們看一個人都看不住,不是少爺是什麼?」華恆恆吼完了保鏢們,就氣呼呼地往前就走,四個保鏢也就立馬盡職盡責地跟在了她的身後。
「跟著我幹嘛?你們還是當你們的少爺去吧,我請不起你們這樣的保鏢。」
華恆恆見四個保鏢都跟著自己,忍不住就生氣,依然沒好氣地嚷嚷。
現在小護士寧霜還逃亡在外,她都不知道她能自由到什麼時候呢。說不定某個時候,就會被警察給抓走了。
「大小姐,是我們的錯,但是你放心……」
「少說這些沒有用的,放心,放個鬼的心啊?人都被你們放走了,還讓我放心,放什麼心?我能放什麼心?」
華恆恆越說越是生氣,回頭就對著身後的兩個保鏢扇起了巴掌。
可憐保鏢們,雖然身手不凡,但是對於大小姐的責打,卻不敢還手。
其中一個保鏢看了看華恆恆,忍不住接著剛才那個保鏢沒有說完的話,繼續說道:「大小姐,你就放心吧,因為……」
「因為?因為什麼?」
華恆恆一聽那個保鏢似乎有什麼話要說,就趕忙追問。弄得那個保鏢一臉的黑線。
「大小姐,雖然我們並沒有看住那個小丫頭,但是那個小丫頭她也已經說不了話了。」
保鏢的話說完了,但是卻沒有得到華恆恆的反應。保鏢只好抬起自己的頭,看向了華恆恆。
「大小姐?」保鏢見華恆恆在發獃,就小聲地叫了一聲。
華恆恆聽到保鏢的這一聲叫,才回過神來:「你的意思是,寧霜已經?」華恆恆說著就在自己的脖子上比了一個「殺」的手勢。
「是的,大小姐,所以還請大小姐放心。」
「放心你個頭,你們怎麼可以這麼做?是誰讓你們這樣做的?誰給你們的命令?啊?」
現在這裡可是公共走道,華恆恆竟然在這裡嚷了起來。
殺人的事情是可以隨便在什麼地方都可以嚷嚷的嗎?幾個保鏢面面相覷,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辦?
「怎麼不說話?」
華恆恆向著他們逼近,大有他們不說話,就休怪她不客氣的氣勢。
華恆恆也是真心急了。她打心底里還是喜歡寧霜這個機靈討喜的丫頭的,所以她才只是把她軟禁起來,沒有想到竟然給這幾個想造反的保鏢給做了?
華恆恆的眼睛越瞪越大,這些保鏢的膽子也太大了吧?不對,這些保鏢都是華儒君派給她的,難道做掉寧霜是華儒君下的命令?
華恆恆一想到這裡,就把眼神固定在了一個保鏢的臉上:「喂,你看著我。是我老爸華儒君讓你們做掉寧霜的,對不對?快說。」
華恆恆的嗓門也夠大的,現在這裡的行人一聽到華恆恆這樣說,都停下了腳步,尋找著聲音的來源。但是當他們的眼神都注意到華恆恆的時候,被華恆恆身邊的另外三個保鏢的狠毒眼神瞪回去了。
「快說啊!」
華恆恆的嗓門簡直就是越來越大。
「是是是的,大小姐。但你可以小點聲嗎?」
這個難伺候的大小姐;這個有腦無謀,而且有時候腦袋還會潮濕的大小姐,還真的讓他們很無奈。
「哼,我就知道,這個老混蛋,什麼都喜歡替我做主,討厭,好討厭。」
華恆恆嚷著就往前跑開了,幾個保鏢馬上就在她的身後跟隨。
……
與此同時
閆菲與李剛已經到達了迎香果園。
在車上的時候,閆菲的心情一直都非常地低落。在她的心目中,她家的迎香果園一定已經因為沒有人管理而荒廢了。等他們一進到迎香果園看到的景象,一定會是雜草叢生,一片荒涼。
而且閆菲也很擔心她的父母,都不知道被綁架的他們到底怎麼樣了?
但是當他們一到達了迎香果園,眼睛與嘴巴都張大了。對於眼前富饒忙碌的景象,實在是他們沒有想到的。
閆菲與李剛都面面相覷。
現在面前的果園不但沒有荒涼,而且還有很多果樹,還碩果滿園,還有很多的工人在忙著採摘。
現在是冬天,但是果園裡有釋迦果、冬棗、柿子、橙子、柚子等等,工人們也忙得不亦悅乎。
「是誰奪走了我們家的果園?」
閆菲皺眉。
「我們去問問吧?」
李剛摟住閆菲的肩頭,安慰性地拍了拍,然後就帶著閆菲向著果園的大門走了進去。
但是有一個聲音讓閆菲停止了腳步。
「你們要快點,特別是冬棗與釋迦果要多採摘一點。」
「是是,大老闆。」
被叫喊的人也回答得很歡快。
「是爸?」
閆菲要瘋了,她一直都在擔心被綁架的爸爸媽媽,但是爸爸這不好好的嗎?這是怎麼回事?今天在婚禮上的時候,她不是都還在被那個叫袁風逝的鬼男孩給威脅嗎?
李剛與閆菲一樣,都非常驚訝。
「閆菲,你在這裡站一會兒?我去看看,問問,怎麼樣?」
李剛一邊這樣問閆菲,一邊看向了閆菲的身後。現在他們的身後有四個韓俊熙派來保護他們的黑衣保鏢,他們現在都一字型地列開,站在他們身後大約五米遠的地方。
「啊?」閆菲現在心裡已經全無主意。
「放心,我去問問,看看情況,怎麼樣?」
「李剛,你是在懷疑我的父母?」
其實閆菲心裡也非常奇怪。如果說被綁架的父母逃出來了,他們應該報案,還要到處找她才對,她可是他們的女兒啊!
但是父母並沒有找過她,而她也一直都在被威脅的狀態,這中間就真的沒有別的問題嗎?
「冷靜,閆菲,我什麼都沒有說。如果張口胡說,我就會跟長舌婦不相上下了。我只是想去打一個頭仗,擦看情況,你覺得怎麼樣嘛?」
「哦。」
李剛得到了閆菲的同意后,就轉身對著那四個保鏢一個抱拳,接著走進了迎香果園。
「大老闆,又有客人來咯。」
有個採摘水果的工人,見一身白衣的李剛風度翩翩地走了進來,就不用大腦想,也能把李剛給定義成了上門訂購水果的買家。
「好好,來了。」
依然是閆菲老爸的聲音。
「你好你好,老闆貴姓?要我帶你隨便看看嗎?我這裡的水果……」
「哈哈,免貴姓李。而且我知道,閆老闆的迎香果園也是有些名氣的,不然我也不會專程往這兒來了。」
李剛微笑地打斷了閆菲老爸的話,接著道:「行,閆老闆就帶我走走,讓我轉轉看看這果園?」
「好叻,李老闆這邊請。」
見李剛是個很洒脫的主,閆老闆眉開眼笑。
「現在看來,這果園真的很大了。短短四五年的時間,閆老闆你的果園可發展得真快啊,讓人羨慕。」
李剛談吐不俗,溫文爾雅。
「哦?李老闆已經不是第一次來我的迎香果園了?」
「恩,對啊。只不過上次我來的時候,大老闆你與你的太太都不在,我撲了一個空。」
「哦?可是我一直都在啊?就算是離開,也就一兩天的功夫。從來不會耽誤太久。李老闆當時如果電話聯繫我的話,應該我們的生意從四五年前就開始了吧?」
閆老闆眉眼帶笑。
「應該可以這麼說吧。只是當時我被你們的女兒拒絕推脫了。對了,你們的女兒我的印象可深了,她可是一個大美女,她叫閆菲,我沒有說錯吧?她現在還好嗎?」
李剛問完了這句話,目光就停留在了閆老闆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