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頭部受過重創
那少年坐在後座上,如坐針氈一般,聽到那個高貴俊美男人說的話他一怔,他想過他可能不會回答他的問題,也有可能只是以救了自己為由要自己做事,但他從來沒想過他會開口罵他,而且這種語氣就好像是在教訓一個不懂事的弟弟。
「你……你怎麼知道我殺不了他?」就算他沒有要利用自己但他也不能就這樣肯定自己殺不了溫如初。
姬凌墨白皙的大手隨意的搭在少年坐著的座位上,俊美無暇的線上線條冷硬,絕美的薄唇緊抿,沉如墨的深眸閃過一絲笑意,但表面還是一副高冷的表情,「第一,你的槍里根本沒有子彈吧,第二,你的一舉一動都可能掌握在溫如初的手中,他們只等著你上門去再把你送進監獄里,第三,溫如初身邊有很多的保鏢你根本就進不了他的身。」
「你……你怎麼知道的?」少年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個高貴的男人驚得音調都高了好幾倍。他說的完全都是正確的,自己的槍是葉岑夕聽說自己喜歡從美國讓人買回來的,但讓白心悅知道了怕他會誤自己和別人就讓葉岑夕把他的子彈沒收了,所以他槍里是沒有一顆子彈的,而第二點光憑今天晚上他被這男人救下就可以肯定溫如初肯定是知道自己想幹什麼的。而第三點說的更是絕對,他本就是打算用槍先威脅住溫如初身邊的保鏢再用刀殺掉,但剛剛他試過溫如初住的地方有很多層保護,他根本連最遠一層的保鏢都干不掉。
姬凌墨不屑的看了一眼那清秀的少年,只一眼便不願再看,將臉甩向一邊嘲諷道:「就你這樣的連人家一個手指頭都沒碰到就會被抓住。」
「你……你別小看我,我會……我可以……」那少年顯然被姬凌墨的話刺激到了,大聲的反駁著他,但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聲。
「對啊,我什麼都不會,一直以來都是爹地媽咪還有阿姐在保護我,而我也心安理得的待在他們的庇護圈下,但是現在他們有了危險而我卻無能為力,我只想抓住溫如初威脅他為我爹地翻案,可我卻什麼也做不了。」白心夜越說越激動,最後痛苦的抱頭痛哭起來。
「哭?哭有什麼用嗎?你若是個男人的話你就給我把眼淚止住,你要知道你家現在只有你一個男子漢了。」姬凌墨將他的身子扳過,白皙的手抓握住他的雙肩,狹長幽深的眸子緊鎖他,聲音低沉卻帶著一種令人不可抗拒的力量。
白心夜抬頭瞥了一眼姬凌墨,停住哭泣,眼神裡帶著十分的堅定與決絕,「你有辦法幫我吧,說吧,只要你能幫我無論你想要我做什麼都行。」
這人說了這麼多不就是為了想讓他做事嗎?反正都是死路一條,既然他能夠幫他報仇了結果也是一樣的沒有什麼大不了。
「呵」姬凌墨放下搭在他雙肩的手,打量般看了一眼他后冷嗤一聲。「我是有辦法幫你,不過你覺得你能為我做什麼呢?我手下任何一人都比你能幹百倍,我要你何用?」
這小子小時候不是還蠻聰明的嘛?怎麼長大了這麼沒有腦子了?還好他有先見之明派了兩個手下跟著他順便保護他,聽到未來岳母生病了他本想往醫院裡去的可又聽到手下說他拿了一把沒有子彈的槍去殺溫如初,他不得不放下想去見白心悅的心又跑過來救了白心夜。這麼笨的小舅子,他有權利好好教育教育。
「那你要怎麼樣才肯幫我?」這人真的好奇怪啊,救了自己跟自己說了這麼一大推不就是為了讓自己心甘情願為他做事嗎?
姬凌墨眯起似如墨一般的狹長眸子,故作思索狀,微微低吟而後開口:「嗯,聽說你姐姐長得還挺好看的,不如把她嫁給我怎麼樣?」
算了,腦子這個東西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練成的,他還是繼續考驗一下這個小舅子的人品吧。
「不行!」
白心夜聽到那男人說要把自家姐姐當做籌碼他立馬就拒絕了,又怕這個男人再打自家姐姐的主意他又對著他警告道:「我警告你啊,你不許打我姐的主意,否則我就……我就和你同歸於盡。」
他平日里最愛捉弄姐姐但他也最喜歡她了,還記得在阿姐的婚禮上他就說過,要是溫如初敢負了自家姐姐他就會殺了他,而這次也是去為阿姐抱不平,這男人竟敢打阿姐的主意這是他絕對不允許的。
「你姐小時候頭部受過傷嗎?為什麼小時候的記憶全部沒有了?」姬凌墨才不管他的警告,他是絕壁要打白心悅的主意的,也沒有人比他更有資格擁有她了。
「你問這個幹嗎?」自家姐姐小時候的事就幾個人知道,這個男人又是怎麼知道的?
白心夜的反應讓他更加確定了白心悅小時候肯定是受了傷失憶了才會不記得他了,他就說嘛,那個時候的她最愛黏著他了,怎麼可能就這麼把他給忘了呢。「我叫姬凌墨!」他悠悠的吐出一句。
「你……你就是墨哥哥?」白心夜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個男人,雖然他前些日子在學校里但後來還是聽自家媽咪說了是墨哥哥幫他們家解決了一些事情他們家才沒有那麼落魄,他雖未見過這個哥哥但一直對這個哥哥帶著感恩的心。
「嗯。」姬凌墨心想著這小子還有點見識,知道自己。
姬凌墨又和白心夜聊了很多白心悅的事,而白心夜對這個哥哥的能力也十分的欽佩。
翌日。
白心悅從病房裡專門為家屬準備的小床上睡了一晚,病床上的宮雪也並沒有要轉醒跡象。看著母親恬靜的睡顏,白心悅想著拿著盆想給母親接點水清洗清洗臉,母親平時是最愛乾淨的人了,要是醒來了見臉上那麼臟肯定會受不了的。
「咚咚」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白心悅是嗎,請你出來一下,我們有事想請你協同調查。」幾個警察來到門口,對正想出去的白心悅說道。
白心悅愣了愣,而後放下手中的東西跟那些警察來到走廊里。警察要她協助調查?她可以幫助他們什麼事呢?
「白心悅小姐,昨晚我們收到溫如初的舉報,說您的弟弟白心夜企圖殺他,另外他還調出了監控視頻作為證據,現在我們依法對白心夜進行逮捕調查,但至今為止還未發現他的行蹤,要是你知道他在哪裡的話請告訴我們,要是你知情不報的話你要知道知情不報可是要當做包庇來處理的。」幾個警察冷冷的看著白心悅,似乎白心悅身上就有他們想要的答案。
「不可能,我弟弟昨天晚上明明回家去了,現在也應該在學校才對,他今年也才剛滿十八歲,怎麼可能會去殺人呢?」白心悅滿臉的不可置信,她絕對不會相信她弟弟會去殺人,這肯定是溫如初的陷害,一定是。
「任何事都是有可能的,當然這件事我們還需要調查,但現在你只需要告訴我們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弟弟白心夜的下落就行了。」一旁一個見多了家屬不願意配合他們調查的女警察出來說道。
「你們等等,我打電話問問,我相信我弟弟絕對不會這麼衝動做出這種事的。」白心悅一邊拿起電話一邊對緊盯著她的警察說道。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您稍後再撥…………」
白心悅打了好幾通電話但傳來的都是這樣冰冷的盲音,她越來越緊張,心裡的擔心也越來越濃。她依稀記得她和溫如初婚禮上白心夜曾經說過要是溫如初敢背叛自己他就殺了他之類的話,這次媽咪又被爹地入獄三年的事受不了而暈倒,心夜心裡肯定是恨極了溫如初。昨天晚上她就覺得他為什麼聽到爹地入獄的消息這麼冷靜,原來他早就在預謀想去殺溫如初了。都怪她,要不是她他們家根本就不會變成這樣,這後面的事情也不會發生,她可真是個災星。
白心悅沉入深深地自責中,可她並不知道,有些事從一開始就已經註定了,就算她從開始就不喜歡溫如初,那溫如初也會費盡心機再尋計策算計白家,白家最後的結局都是一樣的。
「白小姐,你到底知不知道白心夜在哪裡?」一邊的警察不耐煩了,他們只覺得她在拖延時間為白心夜爭取逃跑的時間。
「對不起,我並不知道我弟弟現在在哪裡,如果你們找到他的話請告訴我一聲。」
警察們都很氣,但卻又不能拿白心悅如何,只好離開。等警察們都走了,白心悅六神無主的回到病房中坐了下來,怎麼辦?她現在真的一點辦法也想不到了,心夜今年才剛十八歲,絕對不能把他送向那黑暗的監獄,這會毀了他。可是她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找誰幫忙了,昨天晚上她剛狠心拒絕了葉岑夕,現在絕對不能又跑去讓他幫忙,也不能把洛雪璃拉下水,怎麼辦?她還有誰可以求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