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保大還是保小
第二百零一章保大還是保小 「你就沒有別的想對我說的嗎?」甄千兒居然一點要吃醋的跡象都沒有,讓陸懿白非常的不習慣。
「黃風說你是陸戶部尚書過繼的孩子,那麼你的生父生母是誰?」甄千兒不想任何消息都是從別人的口中知道。
「我娘姓婁,與安歌的父親是兄妹,我現在只能告訴你這麼多,其他的,等以後我有機會再跟你說。」陸懿白不想一下子嚇到甄千兒,畢竟如今各方面的時機都不成熟。
甄千兒不想把陸懿白逼的太緊,「好!那我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喜歡婁安歌嗎?」
「喜歡,但那只是兄妹之間的喜歡,並不參雜男女之情。」陸懿白趕緊澄清道。
「那她說你們有婚約!唔~」甄千兒剛要再細問下去,卻被陸懿白一下子給吻住。
甄千兒瞪大了眼睛,但熟悉的感覺、熟悉的味道,讓她逐漸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陸懿白早就想這麼做了,他不斷的描繪著她的唇的形狀,逐漸將吻加深,讓他們能夠相濡以沫。
正當他們忘情之時,小二開門來送飯菜,不期然看到如此讓人臉紅心跳的畫面,趕緊退了出去,心裡想著現在的少爺小姐越來越大膽了,他的小心臟實在受不了啊!
過了很久,陸懿白才依依不捨的放開甄千兒,「說好的最後一個問題,今天不許再問了。」
甄千兒好不容易喘勻了氣,氣的捶了陸懿白好幾下,埋怨道,「方才店小二來過!」
「我知道!」陸懿白也不去阻止她,反正她根本沒有真使出力氣來,打在他身上就和撓痒痒差不多,「這裡的人都是經過訓練的,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分的清楚。」
「人心易變,你怎麼敢保證?」甄千兒想的可沒有陸懿白樂觀。
「這是我爹的私產,我是這裡的少東家。」陸懿白解釋道。
甄千兒腦袋反應了好一會兒才反應明白陸懿白所說的爹並不是指陸戶部尚書,應該是指他的親生父親。
天香樓不算是京城最好的酒樓,但卻可以稱得上是京城裡的老字號,能來的人基本非富即貴,如此看來陸懿白的父親也不是碌碌無為之輩,那麼為什麼要放任自己的兒子隱瞞性子寄人籬下呢。
甄千兒自認不是笨的人,可是卻實在不明白陸懿白一家人的腦迴路。
「別胡思亂想。」陸懿白親了親甄千兒的額頭,「我要離開京城一段時間,你別去打聽我的下落,我會儘快回來的。」
「那你要去多久?給我一個時間。」既然上了心,甄千兒便不想再失去他消息。
「三個月!」陸懿白簡單的算了一算說,「三個月後,我會去找你的。」
「那一言為定!」如果陸懿白是鳥,甄千兒願意將他放飛,可是回程的線一定要牽在她的手中。
陸懿白再次將甄千兒擁進懷裡,從前他不知道他做的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但是他現在明白,他要為她遮風擋雨,哪怕她從不知情。
陸懿白離開之後,婁安歌便作為客人留在了甄千兒的家中,侯夫人對於突然冒出來的姑娘不置可否,只要不有礙家族的顏面,侯夫人隨意甄千兒怎麼折騰。
但是婁安歌對於這樣的安排並不滿意,可是她是偷跑出來的,既不想回家,又沒有容身之所,所以也容不得她挑剔。
甄千兒每天都要去端門執勤,在府上的日子並不多,婁安歌閑來無事便與丫鬟侍衛們打成了一片。
婁安歌雖然武功不高,但是她背過很多的武林秘籍,稍微指導一下就能讓人受益匪淺,讓這幫侍衛們佩服不已,再加上婁安歌長的美貌,人緣想不好都不成。
更有甚者漸漸對她傾心,只可惜她是甄千兒的客人,身份有別,大多也就是想想罷了。
「既然你懂的這麼多,為什麼自己不練武?」有一日休息時,寧采辰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婁安歌不以為然,「誰說懂就一定要會,就像你一肚子彎彎曲曲,不也沒去當官嗎?」
寧采辰的口才相當好,卻被婁安歌一句話給說沒了聲音。
寧采辰垂眸,心道婁安歌是個聰明人,只希望她不要與甄千兒為敵。
甄千兒倒沒有把太多的心思放在婁安歌身上,畢竟陸懿白又不在,婁安歌也折騰不出來花來,所以她依舊每天按部就班的生活著。
而伍夜寒,偶爾也會從端門走過,兩兩相望之下,不像是朋友,更像是故人。
伍夜寒看著越來越成熟耀眼的甄千兒,心中清楚的知道,他們是真的錯過了。
轉眼由春轉夏,如山的孩子七個多月了,可是如山身體一直不太好,這胎懷的也是艱辛的很。
伍夜寒對她在吃穿上從來沒有虧待過,可是卻從來不去看她,每天看著秋月在她的眼前花枝招展,她心中的鬱結想舒展開都很難。
這日秋月剛在如山這裡顯擺完得寵,沒過一會兒她的肚子便開始疼了起來,預備的產婆說,如山這是要生了。
都說十月懷胎,這才七個月,孩子生下來是好是壞很難說。
雖然伍夜寒此時還沒有正妻,但是產婆也不敢懈怠,直接報到了伍將軍夫人那裡去。
起先伍將軍夫人對這個孩子多少還有些期待,然而在看到如山蠟黃的臉色時便不報什麼期待了,只要如山能把孩子生下來就成,活不活再另說。
如山感覺肚子一陣疼過一陣,頭上不停的冒著冷汗,求著伍將軍夫人道,「夫人!奴婢…… ……奴婢想見大少爺。」
「他忙著呢!別為了件小事打擾他!」在伍將軍夫人的思想里,如山始終是一個小妾,一個小妾根本就不用男人費心,她能來陪著已經是很給面子了。
如山抿著唇變得沒有一絲的血色,的確是她奢求了,從她決定背棄甄千兒爬床的那一刻起,她就沒有了一絲退路。
陣痛的感覺折磨的如山苦不堪言,可是這不是最讓人難過的,最難過的是她的羊水破了,可孩子卻怎麼生都生不出來。
「夫人,兩個人只能保住一個,保大還是保小?」隱約中,如山聽到產婆如是問伍將軍夫人。
「她肚子里的是男孩還是女孩?」伍將軍夫人思索了一下問。
「暫時還不清楚!」產婆答道。
「保孩子!」伍將軍夫人最後決定,她看了如山方向一眼,起了些許憐憫之心,「問問她還有什麼遺願未了,只要不過分都可以滿足了她。」
「我…… ……我想回忠義侯府安葬。」如山拼盡了全部力氣說道。
伍將軍府再好,在見不到伍夜寒的日日夜夜裡,都冷的讓人可怕,反而在這個她從小長大的忠義侯府,還能讓她感受到一絲的溫暖。
交代完後事,產婆將如山橫放在馬背上,馬在客廳里沒轉幾圈,孩子便從如山的肚子里滑了出來。
孩子渾身被憋的發紫,瘦瘦小小的連哭都不會,產婆在孩子的屁股上打了幾下,孩子便「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如山聽見后,安靜的閉上了眼睛,嘴唇蠕動,如果仔細看就能分辨的出她說的是,「小姐,對不起。」
產婆嘆息一聲,抱著剛出生的小小姐問道,「夫人,這孩子該交給誰照顧?」
「先交給春花帶吧!等到大少奶奶進了門,再交給大少奶奶養。」畢竟只是一個女孩,伍將軍夫人多少有些失望,對於處置方面更是隨意了許多。
當伍夜寒得知消息的時候,如山已經死了,即便不愛,他仍舊回府見了如山最後一眼,算是對她一生深情一片的交代。
晚些時候,如山被收拾好用棺材抬到忠義侯府,侯夫人直接拒收,也沒有問過甄千兒的意思,便要將如山扔到荒山野嶺。
徐林到底念著幾分姐妹情意,背著侯夫人買通了幾個人將如山給埋了。
在夜半無人的時候,地底下傳來敲打的聲音,有人說這是地底下有冤魂,而沒人知道的事這或許也是一場新生。
因為這個孩子,伍將軍府為伍夜寒選親的步伐加快了進程,然而明知道伍夜寒心中有人,而且還是個寵妾滅妻的,仍舊願意嫁給他的人少之又少。
縱然白醫依願意嫁,可是伍夜寒的態度始終是拒絕的。
他說除非甄千兒先成婚,否則他絕對不考慮他自己的事,弄得白醫依有事沒事的往忠義侯府跑,陪著侯夫人一起給甄千兒找合適的公子。
一來二去,白醫依和婁安歌熟悉了起來,在甄千兒不在的日子裡竟然成為了好朋友。
甄千兒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總之在她重生之後,很多的事情都發生了改變,她能做的便是順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