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播進去的種子還發了芽
「那你既然懷疑唐茉琳,那幹嘛還和她訂婚?」左珞弦靠在他身上,秀眉輕覷,漫不經心的問。
沈司煬微微挑眉,勾起一抹邪肆的笑,雙手交疊著枕在頭上:「你這是在吃醋嗎?」
聞言,左珞弦白了他一眼,對於他這陣子厚臉皮的見長,是再次刷新了她的三觀,皮笑肉不笑的問:「你是那隻耳朵聽出我在吃醋了?我問這個問題純屬是好奇好嗎?而且……是你自己說要談正事的。」
「不用耳朵聽,用眼睛看就夠了。」
「……。」
左珞弦白了他一眼,懶得跟他嘴皮子,認真的思考著:「如果范藝璇的死真的和她有關係的話,那……她到底做了什麼呢?那天她出現的實在是太巧了。」
「和她的婚事,是我爸一手操辦的,我只負責在訂婚宴那天出個面而已。」望著她臉上的認真,沈司煬淡淡的說著,停頓了會,補充道:「至於這件事情已經和你沒關係了,不用你插手。」
左珞弦一聽,立即從他身上跳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憤怒的質問:「沈司煬,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當初要不是你認定我是殺人兇手我會白白坐三年牢獄嗎?現在居然和我說沒關係?」
秀麗的雙眸中浸染著熊熊怒火,臉上的表情也冷了下來。
沈司煬坐起身來,緩緩伸出長臂輕輕扯住了她的玉手,輕啟薄唇解釋:「這件事情我已經在調查中了,而且也不是你想象中的樣子。」說著,唇瓣輕抿著:「你不明白,那時候的藝璇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
「呵。」左珞弦冷哼了聲,重重的甩開他的手:「我當然不明白范藝璇在你心裡佔據著什麼樣的地位,所以對你來說,我那三年的牢獄之苦就沒有半點意義嗎?沈司煬,那對你來說,我左珞弦到底是什麼?是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嗎?」倒退了兩步,再次自嘲的輕笑了聲:「也是,我不一直都是嗎?」音落,努力忍住要掉落下來的淚水,轉身準備離去。
卻被男人的手再次抓住,頭頂飄來一句溫熱的解釋:「沒有,我說過,唐茉琳和藝璇的事情你以後都不要管了,以後……我會給你一個解釋的,相信我。」
「放手。」左珞弦擰眉,絲毫沒把他的話放在心裡,但掙扎了好一會,男人都只是陰沉著臉,緊緊抓著她,沒有半點要放開的意思。
最後,左珞弦放棄了掙扎,任由他這樣抓著,冷然的看著他:「那如果我說我不想等以後,我現在就想聽呢!你會和我解釋嗎?」
沈司煬抿唇不語,想了半天,才出聲:「藝璇出意外時,已懷了兩個月的身孕。」
「轟——。」
沈司煬這句淡淡的話就如同一個深水炸彈般,將左珞弦炸的體無完膚,淚水終於忍不住掉落了下來,動了動唇瓣,艱難的開口:「這……就是……你所謂的解釋?」
「珞弦,藝璇她……。」
「夠了,我不想在聽了。」左珞弦沒有撕心裂肺的痛喊,她此時非常的鎮定,臉上的淚水一滴一滴的落下,沉悶的聲線裡帶著幾分痛苦。
「珞弦……。」沈司煬望著左珞弦的反常,覺得她好像曲解他話里的意思,鮮少的溫柔喊道。
左珞弦抬起那雙帶著水霧的眸子,抬手用力將他推開,順便掙脫他的手,惡狠狠的警告:「沈司煬,我討厭你,別讓我再看見你。」
含著淚目,抄起一旁的包包就朝門口跑了出去。
在開門的瞬間,對面的明宇正打算敲門,差點撞上衝出來的左珞弦,望著她臉上的淚痕,出聲喊道:「哎,左珞弦,你……。」
但話還沒有說完,左珞弦就哭著跑遠了。
明宇有些懵逼,側眸看向房間裡面,小心翼翼的走進去,就看見沈司煬頹廢的坐在沙發上,臉上的表情滿是無奈。
「嘖!這什麼情況啊!司煬,你對左珞弦做了什麼?她剛剛可是哭著跑出去的,而且……身上那件襯衫我要是沒看錯的話,是你的吧!」明宇砸了下嘴,將門關上,走到他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聲線里儘是調侃之意。
「我把藝璇的事情和她說了。」
「啊?」明宇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然後轉念一想:「哎,不對啊!畫風不對啊!你要是把這件事情和她說清楚了,你們之間的隔閡就差不多沒有了啊!再加上你們近段時間你儂我儂的,你娶她回家的事情指日可待啊!怎麼……會變成剛剛那樣?畫風有點……。」
沈司煬抿唇不語。
明宇再次挑了挑眉,湊近他:「說說,你是怎麼和他說的。」
「藝璇意外時,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沈司煬眸子輕輕掀起,鎮定自若的重複原先和左珞弦說的話。
明宇點了點頭,攤開手,覺得沒毛病啊!期待的繼續問:「嗯,沒錯啊!然後呢?」
「沒了。」
「噗——。」
明宇吐血,差點沒從沙發上掉下來,睜大眼睛看著他:「你踏馬就是這樣和左珞弦說的?卧槽,我真的服了你這情商了,你這樣說難怪左珞弦會哭著離開,她以為是你把范藝璇給睡了呢!播進去的種子還發了芽,換成我,我也哭也傷心也難過啊!」
「……。」沈司煬無言以對,但對於明宇的形容詞他有種想上去踹死他的衝動。
「那你還不快點去追。」皇帝不急太監急,明宇被沈司煬氣出內傷,來回走動打轉轉:「不行,估計現在人都快到家了,追也追不上了,你趕緊給人打電話解釋清楚啊!這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就全部說清楚唄!省得你一天到晚精神萎靡,跟谷欠求不滿似的哭喪著臉,人家追妻是越追越親,喲,您老人家倒好,您追妻都快只差沒把人拱手讓給被人了,可憐了那對可愛的雙胞胎啊!有個情商這麼低下的爹,闔家團圓牛年馬月去了,哎,罪過,罪過,默哀三秒。」
沈司煬冷眸掃過去,抄起抱枕狠狠的砸過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