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9章 最後的嘗試
「肅靜,你們都肅靜,這裡是法庭。把這當成什麼地方了,安靜下來,不要再說話了。」
看見法官面露不虞的表情,然後檢察官就首先的讓這些人不要說話。還法庭一個肅靜。
只是不知道是因為檢察官的聲音太小了還是這些人說話的聲音太大了,在檢察官說完這些話的時候,並沒有人理會,而且聲音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所以法官看不下去了,直接拍了拍自己手上的那一個文件夾,巨大的響聲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他那裡。「肅靜,法庭豈是容你們這麼高聲喧嘩的地方,如果你們再不停止的話,那麼我就要把你們請出這個法庭了。」
這句話一說出來直接是放了大招,不管是誰都不敢再說話了,就好像那些親屬一樣,他們希望看到最後的一個結果,所以不能離開。而那些狗仔記者則是想要知道第一手的消息就更不能離開了。
看著法庭都肅靜了下來,法官終於可以安心的讓他們接著辯解了。「原告方律師,你有話還沒有說完的嘛?如果說完了,那麼就請被告方律師再說。」
在法官問出這些話的時候,王律師說,「謝謝法官閣下,我該說的話都已經說完了,接下來就有請被告方律師發言吧。」
其實王律師這個話有點是越俎代庖的意思,畢竟這些事情一向都是法官來說的,可是法官卻沒有任何要追究的意思,因為剛剛是法官自己說的原告方律師說完讓被告方律師接著說的。
所以原告方律師這樣說也是幫法官省了一點事,於是法官也不會介意這點小事情。
可是原告方律師這樣說,雖然法官不介意,但是被告方律師卻是覺得有一點點介意的。法官這個態度是不是證明已經偏向了原告方那邊呢?這些都不由得讓他們有一點陰謀論的意思。
可是他們卻不能這樣直接地說出來,因為在法庭上質疑法官就相當於官司已經輸掉了,他是不能做這樣自掘墳墓的事情的。
於是他也只能忍下這一口悶氣,然後呈現自己的一個觀點。
因為剛剛是被告方要求放的那一個證據。其實吳律師想在這些證據里找到一個漏洞,然後好讓自己可以從這個漏洞裡面鑽研進去,藉此打贏這場官司。
可是吳律師沒有想到的是,江玦黎他們那邊收集的證據既是如此齊全。這個證據一出來就直接讓自己這方的當事人打入十八層地獄不得翻身,一時之間,吳律師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說,也不知道到底該從哪裡下手才能找到一點點的生機。
可是他是被告這邊的委託人,即使沒有任何的辦法,他也要硬著頭皮上,不能這樣直接的認輸,這樣認輸,不僅僅是對自己的當事人不好,也對自己以後的職業生涯不好,因為誰都不想跟一個在法庭上直接認輸,不做任何辯解的人合作。
即使再沒有辦法,吳律師也要奮力一搏,「法官閣下,我覺得原告方律師的這個話是不對的。這上面列舉的雖然是我方當事人在原告方當事人去馬爾地夫旅遊的時候找的一些人所做的一些事情,可是卻不能直接的說明這些人做的事就是針對原告方當事人的這些事。」
其實吳律師這樣說的時候,是沒有想到該說些什麼的,只能一邊說想著,一邊嘴裡說著這些事情。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說的什麼,並且還有一些結結巴巴的樣子,可是縱使不知道該怎麼說他也要迎難而上。
不過其實只要說了一個開頭的話,那麼對於他來說,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說了,那個開頭雖然只是他倉促之下做的一個決定,可是現在想想,拿他來當一個反駁的點也未嘗不可。
不過他也知道這個點,其實是很站不住立場的,所以他也知道自己的這個話說出來就會導致這場官司失敗,本來就是立於一個失敗的局面,現在是更加加速了失敗。
可是他也沒有任何辦法,只能借著自己剛剛說的那個點去說,即使他知道是失敗的,可是它也不能輕易地退縮輕易放棄。
放棄的話,跟他做了努力了再失敗是不一樣的,勝敗乃兵家常事,這是正常的,可是像他這種不戰而屈人之兵的卻是會被別人唾棄的。所以不管為了什麼,他都不能夠這樣做。
「法官閣下,確實我方當事人是跟那一群人有過接觸,可是不代表我方當事人跟那群人接觸的事情就是要去綁架對方的當事人,所以我覺得他們的這個想法是不成立的,有可能我方當事人委託那樣一個團伙是做一些什麼別的事情。」
吳律師的這個話一說出口,讓在座的所有人都震驚了,這證據都白紙黑字明明白白的寫在這裡呢,他居然還能睜著眼睛說瞎話,把事情顛倒黑白,混淆是非。
可是其實如果真的明白的人都知道,吳律師這樣是最好的一個做法了,也是最能夠降低損失的一個做法。一般的律師還想不到這一點呢,所以吳律師能想到這一點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了。
明知道是一個必敗的局面,可是還是要迎難而上,這本來就很考驗律師的一個心性又加上根本就是一個無懈可擊的證據。所以讓他在這一時之間能拿出反抗的方法,能夠說成這樣也是不容易了。
王律師聽到吳律師的這個話,連一點要反駁的意思都沒有,因為他聽到吳律師說的這些,就知道他已經註定是一個必敗的局面了。並且不管是誰聽到這個話都覺得不會相信的,更何況是法官呢。
看著群眾的那一些反應,王律師就知道連群眾都尚且不相信,吳律師的這一些辯解,那麼法官肯定也不會相信的,所以王律師對這樣毫無威脅性的一些話根本就不想做任何過多的辯駁,也不想浪費口水。
吳律師聽到沒有人反駁自己的話。然後知道了王律師的一個想法,可是他沒有任何辦法。自己已經站到這一步了,已經綁在柳叔的這條船上了,必須要堅持下去。
「法官閣下,請你明查,我覺得我說的那些話是正確的,我方當事人是聯繫過那一些人不假。可是耐不住我方當事人那個時候有什麼事兒呢,說不定聯繫那些人保護自己呢,說不定聯繫那些人幫自己做一些什麼事情呢,就不一定是做那些違法的事情吧,畢竟那也是一個比較合法的組織。」
吳律師從這個方面入手,其實也算是一個比較聰明的做法了,那個組織確實在國外是一個不算違法的,當然就是明面上來看。其實暗地裡,他們都會做一些違法犯紀的事情,只是一直沒有被抓到把柄,那麼他們肯定就不會受懲罰。
因為類似於這種組織,其實都是有背景的,而且國外的勢力盤根錯節也很麻煩。所以這些組織能夠興起背後一定是有人的。明面上,只要是一個合法組織就可以了。
如果吳律師緊抓著這一個方面不放的話,其實還是有一點點麻煩的,縱使所有人都知道吳律師實在說謊是在胡攪蠻纏,可是沒有確切的證據卻不能夠怎麼樣。
王律師覺得自己還是小瞧了吳律師了,本來以為讓他這樣說根本不會有什麼事情,可是沒有想到他從那一點點的時間和那一點點的信息中,居然看出這個組織是合法的。
所以現在事情就稍微有點棘手了,他們拿不出證據證明柳叔沒有做過那件事情,而自己這邊又沒有證據能夠證明柳叔聯繫那幫人是來謀害江玦黎的。
現在就到了一個兩難的一個局面了。對方說他們那邊的當事人根本聯繫這一個組織是做一些別的事情。而自己這邊又沒有特別明確的證據證明柳叔聯繫這個組織就是對江玦黎下黑手的。
所以場面就一些僵持,但是王律師卻覺得不能夠讓局面一直這樣僵持著。繼續僵持下去,對自己這邊不太有利,畢竟自己這邊拿出了這麼重要的一個證據。而他們那邊卻這短短的幾句話,讓自己這邊的證據就化為流水。
所以王律師提出了反對。「反對法官閣下,我反對被告律師說的那一些話,我覺得被告律師說的這些話就是在混淆是非,顛倒黑白。」
其實誰都看得出來,被告律師是狗急跳牆說出的這樣一個說法,可是誰都知道,他們都拿不出確鑿的證據,所以才會這樣僵持著。
法官看了看原告要看看被搞。最後同意了原告的一個反對。畢竟場面這樣僵持著也不是回事,看原告律師這樣說會不會打破這個局面吧。
「多謝法官閣下,我認為被告律師這樣說真的是在顛倒黑白。我已經給出了證據證明被告當事人有過和對我方當事人下手的那樣一個接觸了。所以這就很大的證據表明了被告方當事人就是那個幕後黑手。」
王律師一上來就點明了被告律師做的一個僵持局面,最重要的一點,真不愧是名律師一眼就看出了事情,最關鍵的一個地方在哪裡。
王律師說到這裡,清清嗓子,接著說。「既然被告方律師說他方當事人請另一個組織是委託他們干一些別的事情。比如是委託他們保護對方當事人的這一件事情。可是我想請問一下被告方當事人那段時間還在國內,怎麼會委託國外的一個組織來保護他呢。」
王律師一下子就說到了最重要的一點,也是吳律師他說的那個證據中,最有漏洞的一點,這個大漏洞一下子就被王律師點了出來,讓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王律師看著有一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吳律師接著說。「還有據我所知,那個組織是不會接受委託離開自己的國內的,所以那個馬爾地夫的組織一直在馬爾地夫活動,那麼請問對方律師,你方當事人那個時候在國內,是怎麼邀請一個國外的不出國的組織來保護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