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9章 失蹤
經過一天的相處,豆豆和果果與江玦黎的感情愈發的好。
到哪都纏著爸爸,而沈時這個媽媽卻是輕鬆了下來,想到昨天晚上孩子們的童言童語,沈時就一點都不吃醋了。
並且看著兩個揣著十萬個為什麼的小孩,沈時笑的就更加開心了。
走到哪,看到什麼建築,豆豆和果果都有問題,一會兒問這個是什麼,一會兒問那個叫什麼,告訴他們以後,又接著問為什麼。
把江玦黎搞得一個頭兩個大,可是他卻沉浸在兒子和女兒的問題中不願出來。
畢竟從前不是很親近,現在孩子願意與他親近,別說十萬個為什麼,就是一百萬個為什麼他都願意回答啊。
沉浸在有妻有子萬事足中的江玦黎並沒有意識到危險已經悄悄來臨。
沈時和江玦黎逛到了一個首飾店。原因是因為江玦黎說這麼多年他除了送過結婚戒指之外什麼都沒給沈時買過。
今天借著這個機會讓沈時隨便挑,他來買單。
沈時笑的看著江玦黎,眼眶微濕。
江玦黎看著紅了眼眶的沈時,頓時慌了神。
旁邊的導購員在一旁說道,「太太,您的先生可真愛你啊。」
沈時被這句話逗笑了。看著手足無措的江玦黎,沈時十分感動。
江玦黎順勢讓沈時到櫃檯前挑選。
「別動,打劫」
隨著話音落下一堆戴著帽子口罩的黑衣人帶著槍走進門來。
店內一片慌亂,員工趁機按下報警器,但是卻並沒有半點聲音響起。
那些黑衣人看著導購的動作,隨即拿出槍對著她就是一槍。
導購倒在血泊中,這更增加了慌亂。
黑衣人拿槍對著櫃檯一陣掃射,「都給我蹲下,手機拿出來,抱頭。」
在黑衣人喊出這話的時候江玦黎立刻帶著老婆孩子往不起眼的角落蹲下。
那些黑衣人分成兩隊,一隊掃劫櫃檯,一隊看著江玦黎他們這群人。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豆豆和果果兩個孩子已經嚇壞了,江玦黎和沈時一人摟著一個低聲安慰。
就在這些劫匪拿好東西即將撤退的時候,不知道是誰的手機響了一聲,驚擾了他們。
這些劫匪往四周掃描,看到了蹲在後邊的沈時四人。
那個領頭人對著沈時指了指,立馬有人上去帶走了沈時。
豆豆和果果哭喊著抓住媽媽,那個前來抓沈時的人給了他們一個手刀,豆豆和果果暈倒在地下。
江玦黎站起來想要與他們搏鬥,但當槍指向沈時的時候江玦黎還是停了下來,按兵不動。
「這位先生,請你不要動,要不然你老婆可不知道能不能保住。」那個領頭人晃著槍走到江玦黎眼前。
江玦黎並沒有輕舉妄動,沈時在他們手裡,兩個孩子還昏迷著,這極大的制約著江玦黎。
江玦黎決定與他們談判,「你們搶這個只是求財對不對,你放了我老婆,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對於江玦黎來說,再多的錢都比不上沈時,就算這個時候要他放棄宸樓,他也是能做到的。
不到生死這一步,他永遠都不知道沈時對他原來有這麼重要。
那群人劫持著沈時,與江玦黎對質。
只見領頭的人說,「錢是不需要,既然你這麼愛你老婆,那你就代替她當人質吧。」
江玦黎一聽就立馬同意了。
按照那些人的要求丟掉身上的物品,把孩子放在一個安全的角落。
沈時被捂著嘴不能說話,眼神里透露的都是抗拒,她抗拒江玦黎拿自己換她的決定。眼裡噙滿了淚水。
但江玦黎依舊十分堅定的朝她走過來。
「好了,我過來了,你們可以放了我的妻子嗎?」
沈時從來沒見過江玦黎這麼低聲下氣的樣子。那麼驕傲的一個人,竟然為了她低下自己高貴的頭顱。
竟然拿自己的生命換取她的生命。沈時滿心滿眼的不願意。
但是江玦黎都已經被綁了起來。外面呼嘯著警笛聲,沈時伴著警笛聲超自己的孩子走去。
那群人聽到警笛聲就知道事情不妙,挾持著江玦黎上了車往郊外開去。
江玦黎被蒙著雙眼,只感覺到車往越來越顛簸的地方開,他突然開口:「你們到底要的是什麼,你們不是劫匪吧,搶那個店也只是為了掩飾吧。」
「呵呵,既然你都清楚我也不瞞你,有人花錢買你的命,誰讓你擋了別人的路。」那個劫匪頭子殘忍的說道。
江玦黎快速的在心裡篩選人選,有了幾個懷疑的對象,但都不是很確定,突然一張人臉從腦子裡閃過。
這個時候江玦黎卻感覺車子停了下來,綁匪們都下了車。他在腦子裡思索將會發生什麼事,卻只感覺到車又快速的往前開動。
只感覺身體一陣失重,原來他們竟是把江玦黎帶車開進了懸崖。
那群人看著車衝下懸崖,互相點點頭。
這下該死了,衝下這麼高的懸崖,怕是屍骨無存了,這樣也不會留下太多痕迹。
再說沈時,當她看著劫匪挾持著江玦黎離開,身體想讓她不顧一切的追上去,可是理智告訴她不可以,兩個孩子還在。
當警察到了,沈時把孩子託付給警察的時候,她再也忍不住了,吵著綁匪離開的地方追去。
不知跑了多久,也不知跑了多遠,沈時已經筋疲力盡,可是她卻不知疲倦的繼續跑,就這樣漫無目的的在馬爾地夫街頭追尋著。
看見一個有點像江玦黎的人就衝上去,最後又失望而返。
她不知道那幫劫匪帶著江玦黎去了哪裡,但是她已經毫無理智,唯一能牽制她的兩個孩子被她放在了警局。
直到夜幕落下,沈時失魂落魄的在街頭尋找,突然想起來自己的兩個孩子,又急匆匆的趕往警局。
到了警局看見兩個孩子已經睡著,警局的警員告訴沈時孩子醒來哭了好長一段時間,最後哭累了睡著了。
沈時又感到內疚,自己為了找江玦黎讓兩個這麼點大的孩子單獨待在陌生的環境。
沈時親吻了孩子的額頭,請求警員幫忙一起送回酒店。
到了酒店安置好兩個孩子已經是深夜。
沈時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坐在落地窗前,只有吹進的微風才能撫平她心中的傷痕。
國內,柳叔聽到消息傳來說江玦黎墜崖,十分開心,他們研究最大的死對頭終於也被消滅了。
柳叔把這個消息告訴約翰,約翰說,「那就先恭喜父親要得償所願了。」
柳叔哈哈大笑起來。江玦黎啊江玦黎,你這塊攔路石終於攔不住我的路了。
就在柳叔和約翰為此高興的時候,柳成翰突然回來了,聽到了一切。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父親竟是如此心狠手辣的一個人。
他衝出去質問自己的父親,得到的確是被關起來的結果。
柳叔看著不理解自己的柳成翰,十分痛心,但他心裡想的確是只要他把研究弄成功了,兒子一定會理解他的,沒有人會不為這個偉大的研究而心動的。柳成翰也不例外。
柳成翰想到父親說江玦黎已經墜崖的事情,他就決定了一定要逃出去,去馬爾地夫,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在柳成翰在房間輾轉的時候,聽見門開的聲音。
立馬警覺起來,看向來人。
「是你。」柳成翰看著獨自一人前來的約翰。
「我親愛的哥哥,我可是來放你出去的。」約翰看向柳成翰。
柳成翰弄不懂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葯,「你有這麼好心?你到底打著什麼主意。」
可約翰卻說自己並沒有想江玦黎死,也沒想過父親會這麼決絕,讓柳成翰親眼去確認一下也好,畢竟他一走,父親就會知道誰才是真正站在他那邊的人。
柳成翰聽著約翰的話,也不計較真假,連夜逃了出去,坐上了去往馬爾地夫的飛機。
清晨,沈時醒來發現嗓子說不出話,就要喝水,當清涼的水流流過嗓子,沈時睜開了眼。
入目確是一片蒼白,床邊是果果和豆豆。剛剛是豆豆拿著杯子給她喂水。
只是,為什麼會到醫院來呢。
聽著豆豆和果果的敘述她才知道原來自己晚上在窗邊睡著了,早上豆豆和果果醒的時候發現窗邊的自己生病了,於是叫救護車送來了醫院。
看著好似一夜成熟的豆豆,沈時心裡感慨萬千。
這段時間的事真的是一樁接著一樁,根本沒有停歇的時間,硬生生的讓豆豆一個小孩思考起了大人的問題。
「是媽媽對不起你們。」沈時摟著豆豆和果果哭泣的說。
豆豆反而撫摸了沈時的頭,說:「媽媽,爸爸不在的時候,由我來保護你和妹妹。」
故作大人挺起胸膛的豆豆看著是那麼幼稚好笑,但是沈時卻一點都沒有想笑的慾望。
這是想了多少才能讓豆豆這麼早熟。本來帶孩子們來馬爾地夫是為了找回童真,讓他們可以自由的度過童年時光,可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卻讓豆豆更快的成長起來,真不知是福還是禍。
果果雖然聽的不是很懂媽媽和哥哥的話,但是看著媽媽在流淚,她也拿起小手幫媽媽擦眼淚,可沒想到越擦越多,把自己都給急哭了。
看著妹妹和媽媽在一旁哭泣,豆豆覺得自己應該肩負起爸爸不在時保護媽媽的重任。
看著這一幕,也就奠定了豆豆以後把媽媽和妹妹捧在手心上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