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4章 對峙
為了徹底的排除對方有做手腳的可能,江玦黎跟袁林凱決定聊一聊。為了不讓袁林凱覺得自己太過於在意沈時,進一步誤會自己還要將沈時拉回身邊,江玦黎帶著尤利婭一起跟袁林凱見了面。
「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你那兒到底有沒有沈時的消息。」江玦黎直截了當的問著。
「你這話就奇怪了,你有什麼資格問?你這麼關心我的女朋友,難道就不擔心自己的女人生氣嗎?」袁林凱覺得現在自己的心情很複雜。如果沈時真的是被江玦黎藏起來了,至少說明她是安全的。但江玦黎既然帶了尤利婭來,那是不是就說明,江玦黎根本就沒有興趣要私藏著沈時的蹤跡。這樣一來,沈時很可能就真的處於極其危險的境遇當中。
可江玦黎在這個時候,竟然還帶著自己的新歡出現,絲毫不像是特別擔心沈時的樣子。這怎麼能讓袁林凱不生氣,不替沈時覺得不值當。
「袁林凱,我們現在是在說沈時的情況,你也知道我女兒現在在住院。托尼檢查過了,說可能是跟沈時真的存在著感應,所以才會無緣由的高燒不退。現在沈時不僅僅是她自己的安全問題得不到保障,連同果果也在危險當中。」江玦黎見袁林凱絲毫不領自己好不容易態度良好的情,語氣也跟著強硬了起來。
「你現在知道著急她們母女了,當初,沈時拚命挽留你的時候,你怎麼想的!沈時她人是在我身邊,可她卻從來不肯真的將我當做自己人。這些日子,她一直就像是孤身一人在努力一樣,如果你真的關心在意她,怎麼會放任她一個人!」袁林凱低聲的怒吼著,將這段時間的情緒盡數的爆發出來。
「那麼你呢?你既然要留她在身邊,為什麼你不能好好的照顧她!」聽到袁林凱的話,江玦黎也頓時火冒三丈。
兩人一個接著一個的拍著桌子,互相怒視著對方。
「好了!既然我們大家都是希望沈時能夠好好的,那就應該把力氣往一處使,現在起什麼內訌啊!」尤利婭扯了扯江玦黎的袖子,想要讓他冷靜一些。
「如果我們兩個都沒有刻意的隱瞞沈時的蹤影,那說明她的情況絕對是不容樂觀的。」江玦黎冷靜了一些,坐了下來,語氣也漸漸軟了下來。
「所以現在的當務之急要儘早的找到沈時,其它的私人恩怨,還是暫時先放在一邊吧。」尤利婭適時的插了一句話。
「你有什麼好的建議?」袁林凱對尤利婭始終是帶著懷疑的,一臉你有這麼好心的眼神看著尤利婭。
「除了我們,那就只有費家有這個實力。但現在費家顯然是沒有這個空閑管這些事情的,畢竟費翔進入嘉華已經足夠讓他們內部開始有了異動了。但是,雖然費羅沒有這個空閑,不代表其它跟費家有關係的人也沒有。據我所致,松島夫人已經從監獄里放出來了。」江玦黎冷著眸子,其實在來之前,他就基本已經認定了是松島夫人動的手腳,但他和袁林凱之間還是難以好好平心靜氣的說話。
「什麼?!」袁林凱聽到這個消息,很是驚訝。「她不是判了二十年嗎?怎麼忽然就釋放了?」袁林凱皺著眉頭,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這個問題我也想不通,正因為想不通,所以可以說明松島夫人的實力越發的可怕。」江玦黎跟袁林凱一改之前對峙的氛圍,兩人凝聚成了一股力量,都是為了能夠將沈時安全做一個保證。
果果經過托尼和蘇茉精心的照料,總算是好轉了一些。雖然燒沒有完全退下來,但至少算是清醒了。
「乾媽,媽媽呢?我夢到媽媽在一個很恐怖的地方,那地方黑黑的。乾媽,我們去救媽媽,好不好。」果果一醒來,就哭著跟蘇茉說著。
聽見果果的話,蘇茉的心揪成了一團。江玦黎跟袁林凱是猜測過一些事情的,蘇茉原本就很是擔心,現在聽到果果的話,她越發的相信了兩人的猜測。
「果果,別擔心,媽媽不會有事的,等果果好了,媽媽一定會來看你的。所以你要乖乖喝葯,乖乖打針,乖乖吃飯,這樣才能更快的見到媽媽。」蘇茉哄著果果。
等果果再次睡著之後,蘇茉立即給江玦黎打了電話,將果果的話說給了江玦黎聽。雖然這個信息並不准確,但至少提供了一些訊息。
但蘇茉沒有想到的是,這個信息雖然能給找沈時帶來一些好處,但是給江玦黎的身體卻帶來了一些負面的效果。原本就十分擔心沈時狀況的江玦黎,聽到說沈時很可能被關在小黑屋裡的時候,著急過度,導致暈倒在江宅中。
等江玦黎醒來的時候,尤利婭在給他打著點滴。江玦黎無心治病,只想立即去找到沈時,到她身邊守著她。江玦黎將自己手背上的針頭果斷的拔掉,起身就要去找沈時。
「江玦黎,你瘋了!」尤利婭一把將江玦黎按住,因為太過驚訝,力道太大,一把就講江玦黎撂倒在了床上。
「小時現在也許在牆角里瑟瑟發抖,我不能讓她一個人面對這些,我必須馬上到她的身邊去!」江玦黎說著,就要掙扎著再次起身。但是他一轉頭,就看到自己手背上針頭處的血流著不止,像是絲毫沒有要凝結的徵兆。
「你看到了,你自己現在的狀況是什麼樣的!病毒和藥物已經在你體內再次發生了病變,現在,你已經在局部有了凝血障礙。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意思就是你隨時都有可能因為這樣一個針眼大的傷口流血過多,死掉!」尤利婭說著,將一塊紗布狠狠地按壓在了江玦黎的手背上。
「那是不是意味著,我的狀況又糟糕了些。」江玦黎愣愣的看著自己手背上的血液,像是沒有知覺似的。
「不只是一些,是突然糟糕了許多。我說過,只要你按照我的要求來做,我能控制你的病情。但這段時間,你因為沈時的事情,幾乎是沒日沒夜的在做事。我能夠理解你為了找沈時的焦急心情,但是你也不能絲毫都不管自己的身體啊。」尤利婭似乎並不能理解江玦黎現在這麼不要命的拚命。
「尤醫生,你大概沒有愛過一個人,愛一個人,是可以不要命的。不要說我現在是局部的凝血障礙,即便是要為了她跟孩子流血而死,也是心甘情願的。」江玦黎說著,佛開尤利婭的手,固執的往外走去。
尤利婭聽著江玦黎的話,卻遲遲沒有反應過來。愛一個人真的可以到不要命的程度嗎?她真的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大概她對托尼的感情也是不夠愛情的級別的。
雖然江玦黎一再的任性,尤利婭雖然不贊成他這麼不要命,但也勸阻不了。江玦黎平時對她雖然帶著尊重,凡是還能聽上兩句,但到了這個時候,尤利婭的話卻一絲一毫都不起作用了。
既然阻止不了,尤利婭決定倒不如乾脆就成全了江玦黎。於是,她給江玦黎配了些藥物,這藥物能在一定時間內控制江玦黎的病情。但一段時間之後,江玦黎也許連行為都難以自理了。這麼烈性的藥物,她從來沒有配給自己的病人過。但江玦黎為了沈時,顯然是什麼都願意了。
這麼大陣勢的尋找,終於許仲也得到了消息,說沈時不見了。在第一時間內,許仲的反應也是要出動自己的勢力去找。但是電話剛拿起來,他有頹然的放下了。到了這個程度,他怎麼可能還跟以前一樣這麼任性的要為了一個女人而跟費羅作對。雖然他很是自信,但是在費羅面前,這點自信恐怕是沒有什麼作用的。
費娜已經因為盲目而付出了沉重的代價,許仲終究也是首先要求自保的人,所以不得不隱忍自己的想法。
「哥,你別喝了,你已經喝了夠多的了。」何歡勸阻著許仲,許仲這麼個喝法,遲早是要喝出病來的。
「歡歡,你曾經有對某個人動過心嗎?」許仲忽然揚起頭,醉眼朦朧的看著何歡。
何歡被許仲的話問的心頭一跳,雖然他們兩個勝似親兄妹,但他們所在的地位,讓何歡明白,不是什麼話都可以對許仲說明的。何歡的眼前忽然浮現了某個人的臉,那個人大概已經不記得自己了吧。
「沒有,我作為酒吧的經營者,每天都在看著人來人往,怎麼會對誰動心呢。」何歡搖著頭,是在許仲的面前否認,也是在將自己腦海中的人影搖晃走。
「沒有就好,對一個人心動,就容易愛上她。愛,太累了,還是不要用這麼沉重的枷鎖套牢自己。」許仲似笑非笑。這一次醉酒跟以往不同,許仲頭一次感覺到自己的無力。他在心裡嘲笑自己,果然不是能夠保護沈時的人,即便是知道誰出手的,他終究還是沒有勇氣跟對方抗衡。